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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E世界里求HE(快穿)——温诗酒(49)

    看热闹的人:真是好兄长。
    感天动地兄弟情。
    林纪年在四周羡慕中的眼神中,接过那盏琉璃灯。
    他微俯身子,目光闪过一丝光亮,快速低头在裴怀瑾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哥哥。
    裴怀瑾:
    小皇帝戏又来了,演上瘾了。
    四周人羡慕的目光倏然僵住了,这才明白自己搞错了,感情不是那个哥哥,而是情哥哥嘛。
    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轻咳了几下,掩饰自己尴尬,半晌他拱手道歉道:对不起二位,弄错了,弄错了。我大老粗一个,也不会说别的。就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话一出,嘈杂的声音一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像看鬼一样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说顺了嘴,一时还没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裴怀瑾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林纪年直接笑出声来。
    一直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林纪年还在捂着肚子笑。
    裴怀瑾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演够了?
    林纪年:嗯,演够了。
    裴怀瑾又问:满意了?
    林纪年道:满意了。
    两人停在一座青石板桥上,一棵粗大的树木枯枝高高的延伸出去。
    满月掠过树梢,月色温柔,并不刺目。
    哥哥,林纪年半挑着眉眼看他,你觉得咱们哪个是像会生孩子的。
    这话说完,裴怀瑾眉眼漆黑的盯着他,不言而喻。
    林纪年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可生不出来。他附耳过去,在裴怀瑾的耳边说:不过,你若是想要的话
    裴怀瑾道:如何?
    林纪年:朕可以收养一个。
    他看着天色,忽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等他长大了,让他继承皇位,咱们俩去游山玩水。他不知想到什么,眼晴柔和下来,还可以再收养一个小姑娘,在皇宫内也不必拘着她,她所想干什么,直接去做,不必有所顾虑。
    裴怀瑾看他侧脸,眸色清亮,神情一动。
    他刚要说着什么,忽见天穹大亮,无数孔明灯隔岸而起。
    子渊。
    裴怀瑾喊了他一声。
    林纪年刹那回首,焰火漫天,映在他的侧脸。
    火树银花不夜天。[1]
    经别已久。
    不及故人回眸。
    林纪年微抬首,看向天穹,万千灯火映照在他眼中。
    一愿怀瑾千岁,二愿国运昌盛,,他看着孔明灯说,三愿与君白头,岁岁可回首。
    裴怀瑾指尖一点点捏紧,在这三句话里失了神。
    林纪年笑容不减,吻在他侧脸,又欲来牵他的手。
    两人相对而立。
    他脸侧有风掠过,指尖触着温暖,忽然觉得这人间似乎也不错。
    只是这般氛围却没有持续太久。
    一瞬间,树梢狂摇,有风乍起,一只长箭破空而来。
    裴怀瑾瞬间回神,他又急又快喊道:子渊!
    林纪年在喊声中微侧开身子,长箭堪堪擦过他的发梢,一截断发掉在地上。
    裴怀瑾面沉如水,冷眸傅霜,他围着林纪年左右看了几圈。
    没事吧?
    林纪年惊魂未定,缓了一下,道:没事。
    裴怀瑾稍放下心:这儿不安全,得抓紧离开。
    两人敢动了一步,一群黑衣人围了上来。
    那群人长刀傍身,凶气大显,很显然是来者不善。
    裴怀瑾把林纪年拉在身后,微微安抚他说:没事,我在,别怕。
    林纪年心下一稳,面色不变:不怕。
    他冷眸扫过众人:是谁排你们来的?
    为首的那个不答他的话,反而怒道:狗皇帝,拿命来!
    既然知道他是皇上。
    这就是冲他来的了。
    林纪年手紧握着轮椅,心思百转,却见那长刀已至胸前。
    裴怀瑾!
    那刀被人拦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老板的地雷和营养液。
    章节过渡一下。
    [1]柳亚子《浣溪沙》。
    第65章 殿前欢(十六)
    正月十五刚过, 群臣战战兢兢上朝,头一次见小皇帝发如此滔天大火。
    裴将军于彼岸桥遇刺客,身受重伤,黑衣人被逮捕之时, 皆咬舌自尽, 没留下个活口。
    林纪年在一口郁气埋在心底。
    谢汀安被搁职后, 荀子良成了首辅。
    皇上息怒, 他抬袖, 擦了擦额前汗,臣等定尽快查清刺客身份。
    林纪年面若覆霜, 眉眼冷冽, 怒道:七日为限,若还是查不清, 你们这群人也不要干了!
    大臣们惶恐, 低头齐声道:臣等遵命。
    林纪年甩袖而去。
    小福子手中拂尘甩, 尖声喊道:退朝!
    说完,急忙跟了上去。
    寝殿内, 太医站在帷幔外。
    林纪年疾步而来, 急声问道:情况怎么样?醒了吗?
    昨日,刺客长剑刺过,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却见裴怀瑾身子转, 快速的挡在身前。
    耳边能听见布料的摩擦声。
    他不可置信的望了过去, 鲜血污了他的双眼。
    暗卫闻声而来, 原本他们跟在不远处,见皇上和将军举止亲密,便退开些距离。
    等他们听到动静, 赶过去时,裴将军胸前衣襟以被鲜血浸湿。
    情况不太好,太医不敢看皇上的脸色,低头战战兢兢道,失血过多,直昏迷不醒。
    林纪年也知道裴怀瑾受的伤很重,他没为难太医,撩起帷幔坐在龙榻上。
    裴怀瑾,他看他苍白的唇色,轻声喊道,裴怀瑾,醒醒,听得到朕说话吗?
    裴怀瑾眉心轻皱了下,依旧紧闭着双眼。
    林纪年低头看了会,眼中闪过丝痛色。
    太医担忧说:皇上,裴将军已经昏迷了天一夜了,各种法子也试过了,若是今晚再不醒,恐怕
    嗯,林纪年睫毛颤,他明白太医的意思。
    他愣了须臾,似乎走了瞬神,半晌秉退了四周的宫人,你们都先退下吧,朕个人在这儿就行。
    脚步声逐渐离去,房间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安静的可怕。
    林纪年洗好帕子,放在他额前,手指轻点过他面部的轮廓。
    你说你傻不傻,林纪年道,把兵符交给我就算了,如今命也不要了吗?
    当然没人回答他的话。
    裴怀瑾似乎陷入了某个魔障,整天都在说胡话,他胸前的纱布渗出了血,太医换了好几次。
    太医面色犹豫几次欲言,都被林纪年堵了回去。
    他目色平静的看着裴怀瑾的侧脸,坚定道:放心,他会醒过来的。
    他怎么会舍得如此离开。
    终于,在傍晚的时分,裴怀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他睁眼,觉得身上微沉,向下望去,就闯入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自裴怀瑾受伤后,林纪年没有闭过眼。
    视线相触的那一刹那。
    两人谁也没先开口,静静地看着对方。
    有些情感,无法用言语表达。
    眼神了包含一切。
    直到小福子端着铜盆来换水,惊喜道:啊,裴大将军醒了。
    林纪年才慢慢移开眼,不冷不热的撩起眼皮,看了他眼。
    小福子立刻发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露出一条缝,轻声道:皇上,要请太医进来吗?
    去吧,林纪年颔首,目光又转到裴怀瑾身上,见他欲起身,道,你先不要动,让太医给你看看。
    裴怀瑾动作间,拉扯到了伤口,见小皇帝望了过来,他神情微妙的动了下。
    虽然小皇帝神态与平日里无异,但是他清楚的认识到。
    小皇帝生气了。
    似乎火气有点大。
    于是,从来没有看过别人脸色的裴大将军,头一次听话,乖乖的又躺了回去。
    *
    五日后。
    彼岸桥刺客案有了眉目。
    荀子良作为首辅,上报此事,他拱袖行礼道:皇上,已查清刺客身份。
    这月下来,小皇帝已没有以前半点傀儡的影子,霸王之气尽显。
    嗯,他腰背挺直如兄,眉目威严,何人。
    荀子良停了半晌,组织言语,犹豫道:经查证,那群刺客皆为衢州人,不过只是寻常江湖人士,并无特殊身份背景。
    衢州?林纪年疑惑道,寻常江湖人?
    他原本以为如此胆大之人,该是死士或者前朝遗孤之类,竟是寻常人士?
    此事为何?
    他想不明白。
    林纪年凝眉道:此信可准?
    荀子良道:绝对准确。
    林纪年又问:可知为何。
    荀子良道:尚不知原因。
    林纪年:查。
    裴怀瑾半靠在床侧,胸口的伤口依旧偶尔会裂开,还没有好利索。
    以往只是不能离开轮椅,如今成了离不开皇上的龙榻了。
    当然,这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除了平日里催促吃药,小皇帝绝不给他多说一句话。
    裴怀瑾知道这是还在生闷气呢。
    活了二十几年的大将军第一次犯了难,他自幼读书只学谋略诗赋,哪里学过哄人。
    难办。
    他正发愁,倏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响动,雕花的红木窗旁,雪白的信鸽绕了几圈。
    他瞳孔微沉,刚要指使宫内伺候的小太监把鸽子放进来。
    只修长白净的手伸了过去,在裴怀瑾的眼皮子底下截了胡。
    小皇帝穿着龙袍走了进来,眉眼清冷,鸽子已经扑腾几下飞走了,手中只捏着管信件。
    裴怀瑾:
    小皇帝不冷不热道:朕还当裴爱卿寂寞,早早下了朝便慌忙赶来。原是朕自作多情了,裴爱卿如此忙碌,朕料想也不会寂寞。
    裴怀瑾:
    他不善言辞,愣是被能说会道的小皇帝怼的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纪年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件,打量了几圈,嗅了嗅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传来的?
    他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裴怀瑾薄唇动了动,最后一个字也没说。
    林纪年见他不说话,更来气了,他咬着声音问道:怎么不说了?还是说怕朕发现什么?
    裴怀瑾低着头,手指下意识的动了下。
    这点小动作没有逃过林纪年的眼睛。
    他看着裴怀瑾道: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完,他拿起信管,把里面的信展开。
    信中道:
    将军,老奴已收到您的来信,知道你已无碍,就放心了。
    您说的情况,老奴已经读过,也倍感忧虑。
    斗胆为将军献策。
    家中内人也长是如此,生气时比之那位过之不及。老奴处理起这等情况简直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老奴知道将军要面子,但是这种情况下,面子这种东西就不要在乎了。
    给那位道了歉,服个软,实在不行强吻几次,老奴保证那位接着就没脾气了。
    若是这法子行不通,将军您要学会融会贯通,在那位批改奏折之时,喊几声伤口疼,那位保准搭理您。
    若是这计再不行,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您直接来个霸王那什么弓,不过老奴要提醒下。
    您伤刚好,注意点伤口。
    正月二十
    管家
    林纪年:
    又是那个老不正经的管家。
    他看完直接气笑了,把信给裴怀瑾递了过去。
    裴爱卿,还有军师给你出谋划策,可以啊。
    裴怀瑾接过信,快速的扫了几眼。
    脸色虽依然清冷,抹绯红却悄悄爬上了他的耳垂。
    他手指捏着那封信,直觉烫手,丢也不是,放也不是。
    寝室的宫人在林纪年进屋的那一刻就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没有别人。
    林纪年道:裴爱卿有时间请教别人这种问题,怎么在挡刀子时候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此话,自刚才句话未说的裴怀瑾终于抬起头来,他眼盯着林纪年,很认真道:想了。
    他黑眸漆黑,字句道:可就算我想多几遍,结果依旧如此。
    林纪年想起来那一幕,如今还心惊肉跳,说:你就没想过,万刀上有毒呢。
    裴怀瑾道:那我会更加庆幸。
    庆幸受伤的不是你。
    林纪年眼睛动不动的盯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有意外,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他个人留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样的,子渊,裴怀瑾侧面平静道,就像我不能容忍你受伤一样。
    闻言,林纪年怔,倏然就说不出话来。
    *
    裴怀瑾的伤恢复的很好,终于能离开床了。
    林纪年在御书房内批改奏折,他就在一旁看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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