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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E世界里求HE(快穿)——温诗酒(45)

    [1]《三略.下略》
    第59章 殿前欢(十)
    裴怀瑾斜睨了他一眼。
    程管家一脸无辜, 心想也没说错什么吗。只是看将军的表情,他决定还是闭嘴。只能悻悻的收回脑袋,带着一丝失望道:老奴退下了。
    等等,裴怀瑾眸光在灯火里垂落, 他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备些洗澡水送房间里。
    程管家会心一笑, 腿脚格外麻利的走了出去, 是, 将军,马上。
    程管家一退, 房间里又只剩了两个人。
    裴怀瑾转动轮椅, 回到了桌前,把刚才的稿纸放好。
    林纪年侧首打量他, 须臾, 揶揄道:程管家甚得朕心。
    你今夜不在皇宫里, 裴怀瑾看着他说,若是太后发现
    他知道楚子渊如今在皇宫里如履薄冰, 若是被发现半夜出宫, 来找他这个手握兵权的残疾将军,那可就解释不清了。
    无事,林纪年走到裴怀瑾身边, 小福子替我守着, 明日早朝前我就回去。
    他的目光扫了一下被裴怀瑾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手稿, 手指微弯, 拿过桌子上搁置的毛笔,以后想要朕的墨宝就直接说,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留着, 保证要多少有多少。
    说完,他拿过毛笔,手一挥,在宣纸上留下几个大字。
    怀瑾握瑜兮,心若芷萱,持信守正兮,君子如兰 。[1]
    天元五年腊月二十八
    楚子渊。
    这一张手稿,与之前裴怀瑾偷偷保留的那些,整整隔了八年。
    林纪年拿着笔,他侧首,烛火在眸中细碎,人如美玉,怀瑾握瑜。
    他看着裴怀瑾的眼睛,收了调笑的神色,格外认真道:不管是怀里藏的美玉,还是手里握的美玉,都是我楚子渊的,谁也抢不走。
    刚才不管不顾的那一吻,裴怀瑾已经自责把控不住,压制不住自己情绪。
    他原本想过了今夜就到此为止,两相忘怀也好。
    那是九五之尊,那是他藏在心里八年的小皇帝。
    而他只是个残废。
    可小皇帝现在说的一番话,让他的心脏像泡在水里,让他刚才所思所想化作泡影,起起伏伏,没有了着点。
    半晌,他微垂下眸子,表情半隐在暗影里。
    他的背影紧绷,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偏偏小皇帝看不出,侧首,迎着灯火,又问了一句,美玉可愿?
    这一句话,彻底压垮了裴怀瑾本来就不坚定的意志力。
    就算是九五之尊,也是他一个人的。
    小皇帝身子倏然一重。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裴怀瑾推到了书桌上,桌子上的书册宣纸撒了一地。
    沉重的呼吸喷在耳畔。
    林纪年觉察到一丝凉风挤进自己的衣襟里,耳垂被人重重的咬了一下。
    虽然不痛,却带了形容不出的酥麻之感。
    小皇帝的注意力没在这上面,只是略带诧异的看着面前之人。
    裴怀瑾,小皇帝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才问道,你的腿?
    他的腿上的伤。
    裴怀瑾双手撑在林纪年两旁,他微低头,幽深的瞳孔直视小皇帝,带着略微的哑意道,没什么。他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痛意,没废彻底,能支撑一会。
    林纪年有些心疼,半撑身,手摸了摸他的膝盖,不用这么强迫自己。他轻声在他耳畔道,朕自己出力也可以。
    裴怀瑾自小在战场,哪里听过这些事情,冷淡的表情呆了一瞬,也没弄明白这个自己出力是什么意思。
    子渊
    林纪年跨坐起身,刚想亲身力行的给大将军示范一下。
    砰、砰、砰
    门口出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实践。
    老管家的身影映在门框上,只听他带着心心激动的心情道:将军,皇上,洗澡水备好了。
    林纪年:
    备了个棒槌。
    半坐在书桌上的小皇帝瞧着门口,咬牙切齿道:朕要收回刚才那句话。
    裴怀瑾原本脸色也不好看,如今一见小皇帝的暴跳如雷的模样,他促狭道:哪一句?
    程管家一点也不得朕心,林纪年阴沉着脸说,朕能惩罚他吗?
    嗯。裴怀瑾说,可以,不过我先提前说一下,将军府可就这一个管家。
    林纪年:
    行吧。
    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决定不管他,反应程管家一会儿自己就走了。
    他抬头在裴怀瑾喉结咬了一口,一路向下吻过去。
    谁知这棒槌一样的程管家站在门口,不但没有,反而催促道:皇上,将军,水一会凉了。
    林纪年:
    要不还是杀了吧。
    林纪年沐浴完,已经四更天。林纪年精疲力尽没精力折腾了,裴怀瑾还没回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大亮。
    *
    今日早朝,出了两件稀奇的事情。
    第一件稀奇的是,小皇帝竟然迟到了。
    第二件稀奇的是,万年不上朝的裴怀瑾来了。
    太后阴沉了脸色,在帘子后面一语不发。
    谢汀安盯着裴怀瑾的轮椅上的裤料,脸黑的要滴出水来。
    裴怀瑾却像没看到一样,缓慢转动着轮椅。
    他虽然双腿残废,腰背却挺直的如云山松枝,清冷又挺拔,只听他沉声道:臣有事要报。
    林纪年:裴爱卿有何事,直言就是。
    臣要弹劾谢汀安之子谢博衍,裴怀瑾语气毫无波动,谢博衍横行京都,草菅人命,请皇上明见
    谢汀安脸色一变,怒道:裴怀瑾,你不要含血喷人。
    裴怀瑾看也不看他,是不是含血喷人,皇上自会定夺。他语气依旧低沉,皇上还没说话,太傅这么着急,是想谋反吗?
    谢汀安咬牙:裴怀瑾!
    林纪年看着谢汀安的脸色,憋着笑意,裴爱卿,可有证据?
    裴怀瑾:有。
    他侧首看了一眼荀子良,只见荀子良向前迈一步,躬身行礼,启禀皇上。长春街梨园唱曲的小生,与今年开春时被谢博衍强行掳进府,两个月后府门丢出小生尸体,全身青紫,满身伤痕,已没有一块好地方。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双手供上道这是目击百姓的供词和签字,请皇上过目。
    林纪年:呈上来。
    他把供词看完,重重的一拍桌子,朝着谢汀安道:太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汀安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荀子良又道:皇上让臣查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
    林纪年:讲。
    荀子良似是难言,半晌,他才道:那次裴将军一脚把谢博衍踹下谁,是因为谢博衍大逆不道,竟然公然说皇上
    剩下的话,他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林纪年嗤笑一声,接了他的话:说朕比春香楼的花魁还美上几分。
    荀子良猛然抬头:皇上,你怎么知道?
    大殿喧哗声起,大臣惊恐的议论道:这好大的胆子。
    这头多长几个也不够砍的。
    大逆不道。
    林纪年没说话,抬手把桌子上的折子砸了下去。
    那明黄色重重的落在谢汀安的脚边,他沉沉道:谢太傅,你教的好儿子啊。
    谢汀安面色苍白,一下跪在地上:皇上,臣就这一个儿子,求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林纪年道:那谢博衍怎么没有看在你面子上,少说朕几句。
    他不再听谢汀安的话,朝着大殿外道:来人,把谢博衍给朕抓来,斩立决,马上执行。
    皇上。谢汀安撕心裂肺朝着帘子里喊道,太后,救救衍儿。
    太后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地步,她重重咳了一声,皇儿
    皇太后,林纪年冷声,朕皇家威严何在?若是都效仿谢博衍如此不把朕放在眼里,朕看这皇位不要也罢,直接让他谢太傅坐吧。
    太后这才深深的感受到,楚子渊是真的不受她掌控了。
    皇儿,太后寒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她透过帘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汀安,却还是放缓了语气道,他这罪名已定,母后也不求情,只是看在谢太傅如此为朝廷劳心劳力的份上,延期两个月执行。
    刑期最终定在了两个月后。
    谢汀安头一次这么失态,知道事情已定,绝无挽救的可能,低下头,隐下阴鸷的眼神,却还是得谢主隆恩。
    脸色憋成猪肝色。
    小皇帝坐的周正,他看了一圈满殿大臣,道:听说衢州那一代灾害严重,吩咐下去,从国库里拨下去二十万两白银,和赈灾粮,分发到百姓手里。
    是。
    满朝大臣,尤其是次辅荀子良为首的保皇派终于欣慰,小皇帝终于开窍了。
    楚家江山有望啊。
    只是还没等他们感慨完又听小皇帝道:工部尚书赵溢听旨,明天开始,整修御花园。
    赵溢向前一步,道:皇上,御花园不是刚整修不久
    怎么又要整修。
    林纪年说:那里的青石台阶太多,还有碎石,朕不喜欢,全都给朕去掉。
    赵溢是个死心眼的,他疑惑道:可是皇上,那些青石阶都是您当初让建的。
    林纪年:
    他瘫着一张脸问道:你就说能不能修吧。
    工部尚书抬头,见皇上脸色不好,抓紧道:能修,能修。
    这会儿赵溢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似乎话多了,为了挽救自己刚才的错误,他讨好的问道:皇上,那四周的花草是否也除出一些?
    林纪年眼神从裴怀瑾身上移开,转头看向这个死心眼的工部尚书,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问。
    草多了蚊虫就多,赵溢说,这么冷的天气,竟然还有蚊虫盯皇上的脖子,一定是昨日皇上和裴将军在御花园观景时咬的,不如除去一些。
    闻言,满朝文武的大臣都看向小皇帝的脖子。
    小皇帝上朝时衣服的领子并不高,动作间能露出里面的红痕。
    那红痕颜色殷红,在小皇帝润脂白皙的脖颈上格外显眼。
    裴怀瑾朝着那地方望了一眼,手指下意识的握了一下,又快速的移开眼。
    林纪年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眼皮挑了几下。
    还没等他找到借口,死心眼赵溢又道:你们看,裴将军脖颈上也咬了一点。
    满朝大臣,一见那痕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又听说裴怀瑾脖间也有,他们望向裴怀瑾的目光就复杂起来。
    似乎知道了不得了的秘闻。
    他们看向裴怀瑾的轮椅。
    那御花园到底是为谁修的不言而喻。
    色令智昏啊!
    林纪年:
    他沉着声音说:赵爱卿,你眼力真好。
    赵溢还真当是夸他的,谦虚道:禀皇上,微臣眼力还行。他说着,又道:皇上最近公务繁忙,所以上火了吗?臣看皇上嘴唇破了皮,一定是太劳累了。
    林纪年终于忍不住了,闭嘴。他起身就要离开,结果倏然想起来什么,又回头道:裴爱卿跟朕过来,朕有事和你商议。
    裴怀瑾手指一动,颇有些无奈的跟了上去。
    满朝文武复杂的目光注视着两人离去背影。
    众大臣:哦豁!
    赵溢:哎???
    皇上怎么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怀瑾握瑜兮 选自《楚辞》
    后面部分来自网络,侵删。
    第60章 殿前欢(十一)
    自从那天之后, 众大臣发现裴怀瑾再也没有缺过早朝。
    小皇帝的目光总是透过满殿的大臣,或多或少的投落在他身上。
    早朝。
    皇上,蒙丹要吞并匈奴国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礼部尚书说, 咱们应该援助这个小国, 一举拿下匈奴国。
    臣认为不可, 荀子良说, 臣认为蒙丹是刚成长的小国, 看他们骁勇善战,理应防备。
    林纪年每天听他们为此争吵已经乏了, 他撩起眼皮, 刚要说话,便听帘子后的太后发了言。
    裴爱卿, 太后声音无波动, 你常年跟匈奴国打交道,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林纪年皱眉。
    这可就是专门戳裴怀瑾的痛处了。
    他本就在那次战役里伤了腿,如今再询问, 岂不是向人伤口上撒盐。
    禀太后, 裴怀瑾坐在轮椅上,他的目光沉静,与往日并无变化, 臣觉得支援蒙丹族攻打匈奴国不妥。
    可哀家觉得此计可行, 帷幔后露出太后影影绰绰的身影, 裴将军年少出名, 令匈奴闻风丧胆,可若是等匈奴知道裴将军伤了腿,成了残废, 岂不是很快就要攻打咱们。所以不如先发制人。
    裴怀瑾面无表情。
    林纪年却心里倏然升起一丝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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