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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丞花开时[娱乐圈]——妖姬不妖(92)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暗暗祈祷,祈祷南庭别出现,他不想他为了他再受一次伤,那将会比离开他还要难过一万倍。
    突然,一声沉重冗长的鸣笛声划破了海面,覆盖了周围轰鸣的快艇声。
    姜屿不禁一颤。
    那人再次喊道:屿sa,前面是皇家护卫队的舰船。
    我看到了。姜屿闭了闭眼,再睁眼时,星亮的眸子凝出肃杀,冲过去!
    那人迟疑了。
    姜屿再次呵道:冲过去还是死在这,你选!
    是,屿sa!
    一瞬间,快艇如光速般冲向那艘舰船。
    可临近了才发现,哪里只有一艏舰船,在后面有数不清的邮轮,正以飞快的速度朝这边驶来。
    姜屿也看到了,凌冽的眉宇不禁皱出十字纹路,立刻命令开快艇那人调头回滨海。
    下一秒,一道蹩脚的中文从那艏舰船的广播中传来:丞哥哥~!你还安康吗?我来救你啦~!
    什么?!
    路杰西?!
    于丞一瞬间又惊讶又感动。
    他努力抬起下巴朝舰船望去,只见路杰西站在船头最高点,爆炸的金发特别显眼,一只手高举冲他奋力挥舞,另一手拿着东西吼道:丞哥哥不要太惊喜~不但我来了,Uncle南也来了!
    于丞:......
    未等他回神,快艇骤然停在了海面上。
    姜屿抬头望着天空,数十架直升机呈V字型截住了他们回滨海的方向。每架直升机垂着长梯,上面站满了身穿特制军服的代号者,上百号机.枪直直对准了他。
    不但如此,疾速行驶的邮轮也呈半圆式形态逐渐朝他形成包围圈。
    直升机盘旋在上空,代号者分散上到了皇家护卫队的舰船和邮轮上。
    姜屿低颌冷笑,一手揽着于丞缓慢站起身,一手摸出手.枪垂握手中。
    他冲舰船上的路杰西说:jessy王爵,不请我上船谈谈吗?
    路杰西单手叉腰,冲身边的护卫队挥挥手,舰船上便缓缓放下铁索栏板。
    他站在通道顶端,瞪大蓝色瞳眸,从上往下俯视姜屿,怒道:想谈?把你的爪子从我丞哥哥身上拿开!否则我现在就让你身上长满骷髅!
    姜屿嗤笑一声,摇摇头,左手蓦地环住于丞脖子,右手握枪抵住他鬓角,道:现在呢?还谈吗?
    你!路杰西气急败坏地薅了一把黄毛。
    于丞刚想叫路杰西站远点,通道顶端突然响起一道狠戾的低沉声。
    你要伤我太太一分,我就要你全家陪葬,死无全尸。
    紧接着,又是上百位代号者涌入护卫队中,个个端枪指着姜屿。南庭身影骤现,一左一右跟着出现方延和汪树伦。
    呵....又见面了,Mr.P!姜屿唇角含笑,斜眸看向南庭。
    几日不见,南庭硬朗的轮廓消瘦不少,泛红的眼眶显出疲惫倦意,但散发的气质依旧凛冽得让人心悸。
    只一瞬,他瞥过姜屿,瞳眸陡增温柔,衬着暖日的阳光,眸底闪着如水的光亮,落在于丞身上。
    他看着他,缓步从铁索栏道上走下,嘴边刻着微笑:别怕,老公来陪你。
    于丞心下一沉,眼泪不争气从眼角滚了出来。
    别下来!他对南庭吼道,不要过来!
    南庭摇摇头,边走边对他笑。
    突然,他左手袖口滑出一把手.枪,收笑瞬间,眼眸凶光毕露,抬手就朝姜屿的人开了一枪。
    那人面容扭曲,捂住中枪的膝盖痛苦叫了一声,随即拔出一支AK,抬起就对向南庭。
    又是砰地一声响,那人另一条膝盖中枪,瞬间跪地。
    南庭夺过他手里的AK径直扔进海里,左手的枪口一下抵住他头顶,眸光似箭盯向姜屿,冷冷挤出两个字:放人。
    这一出下马威,姜屿并不意外。
    他唇角勾笑,凤眸扫了一圈天上包围的直升机,眉宇舒展出轻飘的不屑:新越出动上千代号者只为了抢一个明星,要是传了出去,你怎么和你的国级交代?
    最后说一次,放人。南庭眸光一沉,左手扣动扳机,续道,你的养父母以及你妹妹姜澜,全都像这个人一样,在岸上等你答复。
    姜屿闻言,那抹唇边的阴笑骤然僵住。
    起初的新越成立人是南亦,它是唯一一个由高官主事但不限于国级管理的政权组织。南亦死后新越沉寂了十二年,直到南庭接管。
    八年间,新越犹如燎原的星火,破获了数十个国际犯罪团伙。在道上,新任主事Mr.P以黑制黑的手段让多个集团闻风丧胆。
    前段时间,他们联合E国皇家护卫队破获了双国犯罪集团,又在一周前枪杀了Tiga郎。据说,Mr.P借此吞噬了大部分国级管理权。
    从某个层面来说,国级管理那些废物还得仰仗新越给他们一时太平。所以,如果南庭真的要取姜家性命,国级管理们只会睁只眼闭只眼,任他所为。
    姜屿回过神,嘴角重新勾笑,用玩味儿似的温柔看向南庭,说:你要于丞我也要,或者我的新货送你拿去立功,你把人留给我,嗯?
    话音一落,快艇出现失衡的晃荡,海面像是被海底的东西惊醒,霎时漾出排排波浪水纹。
    于丞和南庭同时一惊,四目相对的刹那,又默契般交互眼神。
    姜屿轻笑一声,环住于丞脖颈的手陡然使力。
    于丞顿感呼吸困难,视线甩向姜屿,抓住他握枪的手腕用力朝下掰。
    姜屿眸光一敛,只怔了一瞬便抓住于丞脖颈的锁骨链,右手环住于丞腰身便要一起纵身跳入大海。
    于丞身子不稳,脚下一滑,仰面随姜屿倒向海面。
    砰地一声,姜屿右手中枪,蓦地撒开于丞,左手抓住的锁骨链顷刻间断裂。
    锁骨链上的戒指划过于丞脖颈,立下割出一条血口。
    戒指!
    于丞大喊一声,转身去抓姜屿手中的锁骨链。
    与此同时,南庭扔了手.枪扑上去,双手抱住预备跳海的于丞。
    终究,于丞失了那枚婚戒,锁骨链握在了跳海的姜屿手里。
    入水的那刻,姜屿望着他抿出了微笑,用口型对他说了一句话:等我回来!
    白色浪花溅起,模糊了姜屿的笑,随着那束长发的消失,姜屿沉入了海里。
    南庭注意到于丞受伤的脖颈,急得一把抱起他,转身就朝舰船奔。
    方延!方延快来!
    于丞还在想着那枚弄丢的婚戒,无力道:我没事,只是戒指
    话还没说完,他就倒进了男人臂弯里,除了脑子的运转和耳边急切的嘈杂,于丞已经无力睁眼。
    ONE,把冷月拿过来。
    不行南总,小少爷以前使用过冷月,而且同一时段不能再用!
    什么同一时段?
    南总你看,手掌心的半凝固血液是冷月所致,还有臂膀上的针孔,说明半小时前姜屿为小少爷注射过冷月。
    现在用了会怎样?
    轻者产生幻觉,重者大脑损失...永久性失忆。
    ......
    南先生,树伦想起舒霍正在研制抵抗冷月的新型止血药,据说现在进入实验阶段了。
    实验的药可行吗?
    这......方延你说。
    理论上是没有问题,而且,舒霍是我的老师,我信他。
    那就马上启程回基地!
    从这里回基地要二十分钟,南总你用这个捂住小少爷伤口,避□□血过多出现休克。
    知道了。
    那之后安静下来,于丞只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接着有什么寒凉柔软的东西覆在他颈动脉,涌动膨胀的颈间逐渐凝滞,甚至还有些冻僵后的麻木感。
    大概过了十秒,温热又覆了上来。
    于丞知道,这是南庭嘴唇的热度。
    他吻着那里的麻木,轻声说:傻瓜,你是我的光,是我翘首以盼的希望,你要是过不了心里的坎,那就把自己交给我,让老公来渡你,因为光.....永远不会有错。
    第122章
    光永远不会有错。
    于丞想,如果自己能够开口,那他的第一句话一定是告诉南庭:我才是那只作死的飞蛾,老公是笼罩我生命的光。
    可当他真正醒来,呆呆望着眼前欣喜得掉泪的男人时,竟想不起要开口说什么。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跟庭潇谈话完跑出茶楼,然后....
    他干嘛来着,于丞忘了。
    澄澈的眸子眨了眨,气音还没挤出来,南庭就按住他磨挲的双唇:先别说话,听我说。
    男人的眼泪滴在他鼻尖,痒痒的。于丞点点头,顺便甩掉了那颗泪。
    对方抓住他手,滚了下喉结,道:那天接到你电话,听到你哭着叫我老公,我就在想,一句老公,我命都可以给你,所以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这话听起来让他毛骨悚然,于丞不禁微颤一下,舔了舔唇,问:几个意思?
    南庭敛起眸光,垂下眼睫,续道:你赶我走的时候问我,是不是要你死了然后给你立个碑,上面刻着南庭的太太于丞,才肯放过你。我想,真到了那天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会在你的碑旁边再立一块于丞的老公南庭,然后住进去,继续缠着你。
    这下不止悚然,于丞连头发丝都竖了起来。
    他抓住南庭肩头,猛地借力坐起身,中气十足地朝他吼: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大白天说什么死人话!赶紧给我呸三声!
    这下换南庭一懵,回过神来问:所以,你不会再赶我走了?
    赶走南庭有多痛,于丞不想去回忆。他只知道,那天从茶楼出来,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奔向南庭,回到他身边。
    他勾住南庭后颈,往身前一拉,眉梢一挑,道:我为什么要赶你走,我们可是合法夫夫,结婚登记处立过誓言的,你生是我于丞的人,死是我....啊呸呸呸....总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死缠着你。
    南庭豁然一笑,凑上去就猛亲他一口。
    唔....等...等一下。于丞推开男人,抬起他左手,说,婚戒,我取下来了,你帮我重新戴上好不好。说着他去抓脖颈上的锁骨链。
    下一秒,嗨到八十高度的心猛然坠到地上:戒指呢?我明明挂在锁骨链上的,链子也不见了!
    南庭扯了扯略微僵硬的嘴角,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于丞,他已经失去三天前在海域的那段记忆。
    冷月的止血效果立竿见影,但它的负面影响就是会失掉注射前后八个小时的所有记忆。而那八个小时包括了凌天绑架他,到姜屿坠海。
    就算后来用了舒霍的新型药品,也没办法挽回那段记忆。
    宝宝,那枚戒指可能就是丢了,我们换新的好不好。南庭还是不忍告诉他,反正那段记忆对他对于丞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于丞努力回想可能丢失戒指的地方,沉吟道:可能是从花鼓楼跑出来的时候丢在路上了,我回头去找找。那枚戒指是你两年前就准备的,上面刻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对我来说,意义大于戒指本身,所以我想.....
    话未说完南庭就取下了左手的婚戒,走到窗前,扔了出来。
    你干嘛?于丞急道。
    好了,现在我们的戒指都丢了。南庭又走回他身边,拉着他手,续道,我们换新的吧,不仅仅是戒指,还有过往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于丞愣愣看着男人,心底的感动无以复加。
    久久,他笑开颜:好,换新的,重新开始。
    南庭顿时松了口气。
    可气还没回上来,于丞就环住他后背,一个翻身把他压住。
    接着抛了个媚眼,坏笑道:重新开始的第一步,从一个深吻开始!
    语毕,小家伙扑倒他,按住他头,色色的亲吻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啊~!
    咳~!
    对..对不起!
    两人一惊,唇舌瞬间分离,又同时抬头。
    只见汪树伦、ONE和方延三人窘迫地杵在门口,低眉垂首的三人正用手揉着额间,看来三人刚刚是互相撞一块儿了。
    于丞不好意思呵呵两声,翻地一下从南庭身上弹起来。
    南庭舔唇一笑,随即问三人:你们有事吗?
    方延和ONE立刻转过身去背对他俩,同时朝中间的汪树伦挤了挤。
    汪树伦左右一瞪,清清嗓,红着老脸,低颌道:南先生,老爷子来了。
    老爷子?!
    于丞心下一惊,问:等等,我们这是在哪里?
    南庭手肘撑起半个身子,一边整理松掉的领带,一边冲他歪头道:新越基地。
    新...新...新越基地?于丞听完差点晕过去。
    于丞对新越的印象原本停留在不法勾当四个字,直到汪树伦讲完新越史程,他才恍然明白南庭那句有了新越,我就有了保护你的筹码。
    如果猜得没错,南亦成立新越的初衷大抵是为了庭湘,只是那会儿的新越还没来得及成为抗衡南时的筹码,便因为南亦的病逝而停滞。
    南庭到底是看懂了他父亲,所以才在十二岁那年接管了新越。
    十二岁?!
    老天!
    于丞瞪大眼,啧啧心叹:人的脑子和胆量果然是天生的,爹妈不同差距竟然这么大?!
    南庭看着他,一把揽过他,得意咬耳道:是不是现在才发现,以前都是你在小看老公,也从不相信老公会护你安然?
    这倒是。我以为你只会做生意,毕竟连煮碗粥都能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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