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成偏执反派的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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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紧了眉,拉过魏君炀的手,才发现魏君炀的指甲已经被他用过重的力道刺破了血肉,并且仍在用力。
    再这样下去他的指甲都有崩裂的可能。
    俞木去掰他的手指,却拼不过魏君炀的力气。
    “魏君炀!”俞木稍稍提高音量喊了他一声,命令道,“松开!”
    魏君炀这才像是被唤醒,紧握的手指猝然松开,俞木见他五个指甲红的滴血,与冷白的皮肤相衬,相当刺目。
    他的声音有点抖,“俞木,你刚才说什么?”
    俞木安慰他,“我说你别信他的鬼话,他就是个打着人世阁名头的江湖骗子,我很好,好的不得了。”
    “……对。”魏君炀抓住俞木的手,掌心的血是热的,手却凉的要命,他回应俞木,“你没事,你一定没事,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像之前那样死、死去。”
    说到那个死字的时候,魏君炀的眼睛竟跟着红了,他抿住薄唇,压下心底的恐慌,扯出笑容来,拉着俞木往酒楼里走,“走吧,我们先吃饭,吃完了饭我们自己去人世阁,一定能拆穿他的骗术。”
    话是这样说,可接下来的时间,魏君炀的脸色一直很差,饭也没吃几口,只手上摩挲着那块木牌,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可即便喝再多酒,他的眸子却依旧清醒。
    清醒地恐惧着接下来有可能会出现的意外。
    魏君炀自问如今整个江湖也找不出几个人能成为他的对手。
    他背后还有整个清一教的财产足够他挥霍,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可唯独,他无法阻止人的生老病死。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要折磨他。
    俞木重生在了一个药奴身上。
    他和药奴的接触不多,只知道这个男人比自己大五岁,今年二十一岁。
    药奴没有名字,从六岁开始便跟在了魏塘的身边,魏塘用在他身上的药种类繁多,好几次把人折腾的死去活来,险些丢掉性命。
    药奴给他送过两次药,脸上围着布条,身上总有一股药味儿。
    如今的俞木身上……也有。
    而曾经俞木死去的时候,身上……也有。
    拥抱着现在的俞木,他总有一种时空交融,这个人会再次因为无法挽回的病症离自己而去的错觉。
    那个青年的话便是一个引子,将他所有的恐惧和疑虑全部引了出来。
    生老病死。
    是他无法掌控的东西,也是他最惧怕的东西。
    只消想一想俞木毫无声息地躺在他怀里,逐渐冰凉,魏君炀便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撕扯碾压一样疼的两眼发晕。
    *
    两人出了聚贤酒楼,俞木望了望晴朗的蓝天,对魏君炀说,“你知道人世阁在哪儿吗?我们这就赶过去吧。”
    可话刚说完,他便感到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下,视线有瞬间归于黑暗。
    俞木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去抓身边的魏君炀。
    魏君炀立刻扶住他,语气焦急,“怎么了?”
    俞木晃了晃脑袋,就觉得手脚有点儿没劲儿,不过慢慢就恢复了力气。
    “应该是困了。”他解释说,“从昨晚到现在这具身体应该都没睡过觉,现在一不小心吃太饱,这困劲儿就上来了。”
    “那我们先别去人世阁了,我去客栈要个房间,你先休息休息。”
    俞木刚才险些晕倒,吓坏了魏君炀,明明身体不好的是俞木,可魏君炀的脸色明显比俞木还要差。
    嘈杂的街道上,魏君炀不顾周围人的视线,径自蹲在俞木身前,“走吧,我背你去。”
    俞木简直觉得自己被魏君炀当成了废物,他拒绝,“不用,我就是困了,自己能走。”
    “上来。”魏君炀低垂着头,语气坚定,“你不上来,我不起来。”
    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过来,俞木不想让两人成为他们的焦点,便顺从地趴到魏君炀背上,让他背着。
    “魏君炀,我真没事。”魏君炀沉默地往前走,俞木趴在他耳边,对他解释,“你不用这么紧张。”
    魏狗子现在战战兢兢的模样让俞木心里直发堵,他不想看到这样的魏君炀。
    “我知道。”魏君炀抿了抿唇,眸光微暗,“你即便有事也从来不会对我说。”
    之前明明身体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却偏要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让他发现。
    当从莫恒嘴里知晓俞木为他所做的这一切,魏君炀心中便只剩了悔恨和绝望。
    他宁愿俞木不救他,宁愿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他怕,怕极了。
    也恨极了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
    重来一世,他想,他一定要护俞木周全。
    不让他受伤,不让他生病,一定,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健康地、长久地活着。
    俞木被他的话堵住了嘴,沉默了。
    他对系统说:统子,我好像隐约猜到魏君炀的心结是什么了。
    【嗯?是什么?】
    俞木:他害怕我再次因为身体衰弱的缘故死在他面前。
    他说:当初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我一直在对他付出,为了救他的命一点点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还一直瞒着他,直到快死的时候才让他发现。而那时候的他,什么都做不了,不管怎么求莫恒都无济于事。我是为他而死,还死在了他怀里,仔细想想,这段记忆对他来说该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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