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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想象在他到来之前,在这幢教学楼里发生了什么。
    那个平日沉静到让人有些疏离的男人,此刻如同从修罗场走了一遭,眼里除了冷峻,还有沉沉的、令人胆寒的怒意。
    苏杭似乎也有些诧异,他退开身:“你还是来了。”
    叶景铄没说话,朝两人走过来。
    “我还以为这次就会不一样。”苏杭轻笑了一声,指尖夹着越舒那片创口贴的残纸,他骂了一句,语气里是无法掩藏的遗憾和不甘,“可你还是找上来了。”
    越舒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是看着叶景铄的样子,诧异道:“你……你这是怎么了?和谁打架了?”
    叶景铄没有回答,也没有强硬地拉越舒站起来,而是动作自然地俯过身,一搂、接着一提,直接把越舒扛在了肩上。
    他俯视着苏航,黑暗中淬着精光的眼眸里糅杂着冰冷的寒意:“我的人,你惦记了两辈子,还不死心吗?”
    第34章
    苏杭罕见地没有说话, 而是看着他们,眼中的情绪不知是失落还是在思考。
    叶景烁撇了他一眼,身上的戾气将眉宇染上浓郁的冷俊, 他转身, 抱着越舒走出了教室。
    越舒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
    他没懂刚才两个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更不明白叶景烁为什么会带着一身伤, 刚才在宿舍不是还好好的吗?他这一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直到叶景烁下楼梯出了大楼, 似乎没有把他放下的打算, 越舒还是头一次面对这样沉默而冷俊的男人, 竟也无可避免地有点怂了, 越舒弱弱地说:“叶景烁……先、你先放我下来吧——”
    “不放。”
    “……”
    越舒似乎还想说点什么,被叶景铄察觉了意图:
    “再说话就把你绑起来。”
    越舒脑袋一抖,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叶景铄虽然平时骚话说的不少, 但多少带了点玩笑的成分,而这一次,越舒不敢搭腔了, 他真觉得叶景铄有可能做得出来。
    他抿起唇, 寂静的夜幕下他看不清叶景烁的面庞,那人的发梢也隐隐浸了汗,似乎混杂了些许的血腥气味。
    越舒吸了吸鼻子, 心里一时间百味上涌, 叶景铄不知道受了什么伤, 到底是和谁打架了, 身上的血是对方还是他自己的?他有数不清的问题, 直到现在,所谓叶景铄的身世问题都被抛在脑后,他此刻所有的精力、注意只剩眼前这个人。
    饶是他再迟钝, 也察觉到种种的不对劲了,他的记忆时常会发生重叠、错乱,有些场景会似曾相识,还有苏杭叶景烁对他若隐若实的态度,直到今晚,这种感觉随着任务完成达到了巅峰,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破障碍,占据他的大脑,颠覆他以往所有的认知。
    叶景铄对于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万幸的是,叶景铄没这样一路把他扛回宿舍,而是找了个通宵开放的教学楼,把他放在了楼梯角上,叶景铄虽然低了他两个台阶,身高优势却仍保持着俯视着自己的视角。
    越舒默默咽了口水,感觉喉头发紧,莫名的紧张。
    想起刚才的尴尬一幕,越舒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明明没什么立场,语言却先于思想地解释:“其实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说完他就后悔了,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下,这他妈什么解释?经典渣男语录
    本以为接下来他会遭到对方的质问、怒视或是无言的失望,可意外的,他察觉到叶景铄俯下身,一只膝盖着地——然后,自己被一双宽厚的臂弯抱住了。
    越舒愣住。
    对方低头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声都隐含着浓郁的疲倦,那人垂下眸,眼睫被浮窗透进的阴影交叠,似乎终于得了休息的空闲,手却牢牢地环着他,力道收紧。
    “我以为你出事了。”叶景铄低声说。
    越舒心跳一滞,连呼吸都随之紧绷起来,明明他没懂话中的意思,却莫名觉得鼻尖泛酸,说不出的难过。
    越舒愣愣地伸手回抱住他:“我没事。”
    越舒在细品这句话,以为他出事……为什么?
    在学校里会出什么事?叶景烁所指绝非是被门卫抓到那么简单。
    两人沉默许久,越舒终于沉不住气,他捏了捏叶景烁的肩膀:“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叶景铄擦了下手腕已经干涸的液体,怕沾到越舒身上:“大部分都不是我的血。”
    越舒终于松了口气,看向叶景烁的眼睛,试探地说:“所以今晚,你也参加任务了?”
    叶景烁沉默了几秒,伸手从上衣兜里拿出了手机,屏幕渐渐亮起。
    越舒凑近了一瞧,他微微一怔,发现界面停留在了直播结束的那一秒,上面标注着结算,与他刚才在自己手机看到的如出一辙。
    “80分钟。”越舒缓缓回神,与叶景烁沉静的目光撞在一处,他猛然醒悟:“我们的时常一样!”
    “嗯,而且是自动结束。”叶景烁迟疑了一下,接着说:“苏杭也是玩家,但你碰到他之后,直播并没有结束。”
    “哦,也对。”越舒点了点头,随即愣了一下,瞬间睁大了眼眸:“什么?…苏杭也是玩家?!”
    叶景烁点了点头,“不然他半夜来教室干什么?”
    “可他明明说,他不屑做这种直播……”越舒皱着眉,说着说着也停了,他越想越觉得蹊跷,谁大半夜不睡觉去那种地方?况且苏杭洁癖那么严重,怎么会忍受翻后院那座布满灰尘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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