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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您自渎

    夏悠偏头看他,眸中泛着浅浅的笑意。
    白洛年在座椅上撑着脑袋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那本书早已从从手中脱离下来,歪歪斜斜落在腿上。
    哪怕阖上了眼睛,也是极为赏心悦目的。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凝嫩,他眼睛狭长,眼尾上挑,天生撩人又多情,容貌总带着几分攻击性。而此刻在昏黄的光线里,眼睛一闭,浓密的睫毛扑漱下垂,说不出的柔和斯文扑面而来。
    过了好一会儿,夏悠才挪开目光,轻声唤醒了他。
    睁开的一瞬,眼睛水润润的,还有些微的迷茫。
    “昨日可是睡晚了,那么困?”夏悠撑着下巴问他。
    按理说,后宫除了文皓汝这样的一等皇夫有的一大堆后宫管理职责要履行,还要给家里野心勃勃的老母亲做事谈情报,其他皇夫平日应该都闲得很,无事到处逛逛,赏赏花,培养一下兴趣爱好。
    尤其是雅岚殿的那位裴皇夫,抚琴茶道散心,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简直就是到宫里养老来了,有时让夏悠都羡慕不已。
    “是睡晚了,”白洛年见夏悠忙完了事务,抖了抖有些发麻的手臂,取了衣服给她添上,两人一起出了殿门。
    赵公公探头问道,“陛下今晚可是要留宿在白皇夫那?”
    夏悠一顿,见白洛年期许地望着她,又犯规地用他那双桃花眼放电,自觉地中了美人计,“嗯”了声。
    时间尚早,白洛年提议在他宫里用膳。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两侧是朱红的宫墙,斜阳将影子拉的很长,打在朱漆上,距离近地如同依偎在一起。
    一路上很安静,白洛年少见地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夏悠不习惯,随意问道,“晚上干什么呢,睡那么晚?”
    “啊,”白洛年语气转了个调,看着她,脸上带着黄昏时刻的温柔和缱绻,又拖长了声音,带着点纨绔公子的玩世不恭说道,“陛下猜猜。”
    夏悠配合地认真想了想,片刻后迟疑道,“可是在作画?”据她对白洛年为数不多的了解,也只能猜到这一个。
    说起来,不论是她,还是之前夏皇的记忆,对那些皇夫的了解简直少的可怜。夏悠试着往记忆深处探寻,发现其实夏皇还是或多或少了解一些的,比如哪个男宠皇夫喜欢用什么样姿势,最喜欢的花样是什么……
    不愧是她。
    “陛下错了,”白洛年摆头,突然凑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一阵和缓的微风吹过,几缕碎发不听话地晃动。夏天温热的空气流动,远没有他的呼出的气体灼热,一团一团扑倒她的耳边,夏悠耳朵有些痒。然而听完他的话,痒更是弥漫到心里,脸色和天空艳丽的红有的一拼。
    她曾觉得自己适应了白洛年的花样,已经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免疫力,可他的露骨轻佻还是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他说,昨夜一直在想着她自渎,一次又一次。
    这谁绷地住!
    时隔许久,夏悠再一次动用了表情管理大礼包,面上稳得一批,心里已经骂骂咧咧炸开了,让她极为无语的是,自己好像没有一点排斥。
    过了许久夏悠才说话,“明日还要为大吕国使者过来,朕还要给他们接风洗尘,今天晚上不要闹腾。”
    “陛下真是狠心,”白洛年斜睨她一眼。
    终于到了桃阳宫。天还没黑,夏悠第一次细细打量了这个地方。她还记得文皓汝的宫殿,华丽气派到不容人忽视,房里每一样都是珍品,可以让普通人半辈子吃穿不愁。相比起来,这里算得上是朴素了,虽也搭配精心整齐,却总觉得和白洛年的性子极为不符。
    膳食已经备好,不知是不是昨日喝了药的缘故,夏悠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碗筷,但又被白洛年缠着多吃了点。
    入夜,宫人进来点了灯便退了出去。夏悠书看的眼睛有些干涩,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凑到白洛年身边,决定自己找点乐子,“洛年,你教朕画画吧。”
    白洛年一怔,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个请求,倒也高兴,叫人取了纸笔,放慢动作画了株最简单的草。他原以为陛下要学画只是房中情趣,见此时她学的认真,竟然还真画的有模有样,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自己的吸引力还不如这画,又笑他太过计较了。
    对她,他总是计较的。
    嘴角挑起一抹笑,白洛年又示范着画了颗竹子,运笔时一股子随性肆意,深浅有度,意蕴尽显。
    夏悠果然没学会,画着画着眉头一皱,急躁起来。见时候到了,白洛年包裹住她的手,站在她身后俯下身去,慢慢地带着她手运腕画画。
    鼻尖传来似有若无的暖香,白洛年垂眼看去,视线落在了她两排鸦羽般的睫毛上,眨眼时不停扇动。
    不知不觉中,教学变了味。
    夏悠对于白洛年“手把手”教学的行为起初有些惊,见他教的认真,就没有想太多,看得专注。而慢慢地,他的手开始在她手背上摩擦起来,吻落在头顶上,缓缓下移,带着热气的唇在裸露的脖子上徘徊。这个时节的吻,是湿热的。
    她也有些意动,马上被理智压了下去。
    这些个皇夫在床事上一个比一个不节制,平日看着要么乖巧要么温和,一到晚上都跟禽兽一样恨不得把她榨干。折腾地太晚,疲惫不说,第二日还会出现各种腰酸腿软的后遗症。
    明日她要见的可是对手国的使者,精气神肯定不能少。想罢,夏悠转过身,对上他略微深沉的眼眸,安抚道,“洛年,你昨日没休息好,咱们今天都好好休息。”
    承诺了明日晚上会留宿桃阳宫后,夏悠终于如愿地和白洛年非常和谐保守地躺在了床上。
    一刻钟过去了,然而完全没有睡意。
    今天比平时睡得早,但夏悠以前沾枕即睡,想了想,应该是昨天睡的时间太长了。
    身子有些僵,怕吵醒身边的人,她放轻动作翻了身,瞬间对上了一双带着碎光的眼睛,没有任何心里防备,吓了一跳。
    白洛年把她捞进怀里,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陛下睡不着?”
    “有点,”夏悠诚实回答道。
    “我给陛下讲故事吧。”
    夏悠好奇地“唔”了声,来了点兴趣,仰头看他。白洛年起身点了灯,拿了本书过来。封面很新很简单,只有一排小字——《风月花》。她还记得,这是他午时在宣政殿里看的书。
    听着名字像是一本诗集。她也不是文艺青年,对诗没什么造化,但考虑到应该有点催眠作用,就没有拒绝。
    白洛年靠在床头,让夏悠枕在自己的腿上。万千青丝散开,在淡淡的灯光下泛着光泽。伸手摸了一把,才慢慢翻开书,嘴上念道,“第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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