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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人设完全崩坏(穿书)——萝樱(18)

    这么一说,林知意在三人当中修为最差,也最文弱,慕千秋最疼爱的弟子,竟也不是他。
    想来以慕千秋的脾气,应该不会对哪一个弟子特别宠爱罢。阮星阑如此想来,背着手往前走。
    身后的慕千秋忽道:你的魂石在为师手中。
    嗯?!阮星阑脚下一顿,回身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你总是喜欢在外闯祸,为师便将你的魂石随身携带。
    慕千秋说着,一展右手,离掌心半寸浮现着一块血红色的宝石,散发着泠泠寒光。
    阮星阑吃惊地微微张着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想起这东西还是自己拿着为好,遂伸手要拿回来,哪知慕千秋很快就把魂石收了回去。语气淡淡的:除非为师赶你出师门,否则你哪里也不准去。
    ???
    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头儿,难道不该是自己这个大总攻说?
    阮星阑纳闷道:不应该啊,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劲儿。
    准确来说,自从踏入地道的第一步,阮星阑就觉得此地很不对劲儿。
    虽然这么说有点事后诸葛亮的意思,可眼下小可爱和小凤凰都不在。
    自己与慕千秋孤男寡男的,干|柴烈火,共处一室,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阮星阑知道现在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不好,可又不由自主地往剧情上靠。
    想着原文里的慕仙尊在此地的种种,又想着孽徒的种种暴|行,像是受了某种力量的引导,阮星阑的灵台一清,一边往前走,一边同慕千秋道:师尊,第六感告诉我,应该往这里走,师尊,快跟上。
    慕千秋落后一步,问他:第六感是何人?
    阮星阑信口胡言,一位老朋友,姓第,出生的时候,他老爹捆了六根竹竿,所以叫六竿。
    慕千秋:好有灵气的名字。
    是是啊。
    两个人寻着黑漆漆的地道走,阮星阑手里还捏着明火符,因为这里过于诡异,心里着实怕得很,所以一直想方设法地跟慕千秋说话。
    师尊,我的名字是师尊起的吧?
    记得原文里,孽徒本来的名字叫作狗蛋,出生即死妈,他老爹按现代的话说,就是个凤凰男,倒插门给了玄女宗的一位女长老。
    还把拖油瓶子丢在了街头,让他自生自灭。
    拜入师门后,慕千秋替他改了名字。
    慕千秋点头道:是,不仅是你,知意和见欢的名字,也是为师起的。
    哦,忘记提了,孽徒就是在外流浪的过程中遇见了同样无家可归的林知意和路见欢。
    林知意的身世比较可怜,他的祖先是人与神结合所生下来的产物,这类人不论男女,统成为人神之子。
    因为血液里有一部分神血,须得修行神道,可神袛早在万年前就相继身归混沌了,压根没人知道怎么修神道。遂天生修炼就比正常人缓慢,也比普通人模样更秀气俊美。
    修真界有不少修士,觊觎人神之子身体里的神血,便会将其抓走,从小圈养起来。不论男女,一般来说,十三四岁就会被灌下催长的药剂,然后炼制成绝佳的炉鼎。以供自己享用。
    为了珍惜资源,有的门派上下共享一位人神之子。
    所以一般来说,人神之子的下场都极惨。
    因为人神之子若是再与人结合,所生下来的孩子,仍旧是人神之子,所以他们基本不会再与人族通婚,没了神袛的保护,他们仿佛是被遗弃的家禽,遭受修士们的凌|辱和捕捉。
    之所以还没有灭绝,并不是因为人神之子的寿命很长,相反,他们受到修真界的排挤,大多数都死于二十岁左右。
    为了怕这个种族灭绝,以后再也没有那么绝佳的炉鼎了,用心歹毒的修士就会逼迫人神之子怀孕,一直生到他们死掉为止。男人则喂下孕灵珠,强行让之生产。
    所生下的孩子会有专门的人抚养,长大后继续步他们亲人的后尘。
    总之人神之子都是很惨的。
    言归正传,原文里孽徒遇见林知意时,他正往外逃跑。
    当时林知意才七岁,打扮得跟女孩子一般无二,从大家族里跑出来后,被人一路狂追不舍。
    追到了破庙里,孽徒刚好在那落脚,于是就偷偷将林知意藏了起来。
    两人从此便认识了,说起林知意的名字,他其实没名字,有个像奴隶一样的编号,叫作零妖妖。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孽徒都喊他妖妖。
    慕千秋解释道:你们三人入宗时,为师算了一卦,卦面上说,南无星阑,北斗有月,洛河三千,独照月明。既无星阑,那你便是星阑。
    阮星阑点了点头,心想师尊起名字还挺文雅的,遂问:时间太长了,我记不得了,那二师弟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慕千秋道:一句诗。
    什么诗?
    南风知意,吹梦西洲。
    阮星阑不经感慨,师尊起名字真的好文雅啊,要是自己给徒弟起名字,那肯定是,大傻二傻三傻。
    可路见欢的名字,听起来既不是卦相,也不是诗句,又是什么?
    阮星阑有点疑惑。
    至于路见欢,那更是一段不可言说的童年阴影了。孽徒与林知意听说天衍剑宗的宗主要收徒弟,于是便往天衍山的方向去。
    在半途中遇见躲饥荒的难民,看见他们在用破瓦罐炖肉汤,旁边还有血淋淋的肉块。肉块旁边还躺着个小孩子。
    那孩子就是路见欢,当时饿晕过去,还险些被人炖了吃。
    之后三人就一同结伴,高高兴兴地拜师去了。
    话到此处,两人已经站在了一座古桥上,周围缠绕满了鲜红色的树藤。
    慕千秋告诉他:为师只改你们的名字,并未改你们的姓氏,就是希望你们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初衷。今生能够相遇,便足够令人欢喜。
    路见欢,见欢,相见时欢。原来是这个意思。
    阮星阑一阵怅然若失,心想,慕千秋都收的啥徒弟啊,一个都不靠谱,三个小畜牲没一个是好东西。
    要不是因为这三个糟心玩意儿,原文里的慕仙尊只怕是早就飞升成仙,怎会沦落成人人可欺的仙门炉鼎。
    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32、地下宫殿
    师尊, 这树藤大有古怪,师尊小心!
    阮星阑对这鬼玩意儿有点阴影了,因为这东西的滋味着实不太好描述。
    怎么说好呢, 就像是谁家晒得臭咸鱼上霉了, 然后丢进了泔水桶里, 之后又被人捞了起来, 放在屋檐上风干,风干后塞进了臭鞋里的气味。
    总之很难闻很恶心, 之前为了救人,他顾不得那么多, 舔|舐过之后,舌头麻了好半天, 嘴里那股味道怎么都散不掉。
    眼下又遇见了,阮星阑觉得恶心之余, 又怕师尊不小心中招,于是好心提醒。
    慕千秋点头,率先一步走上古桥, 阮星阑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一直谨慎地注视着脚下,生怕被树藤偷袭。忽见树藤动了一下,惊得往眼前的慕千秋身上一扑,双腿夹着他的腰, 喊了声:我的妈呀!师尊!
    很快,他又意识到姿势不对, 赶紧跳了下来,将慕千秋往身后一护,正色道:师尊不怕!徒儿保护你!
    结果等了半天, 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事都没发生,树藤跟死了一般,动都不动。
    阮星阑抬腿踢了踢脚下的树藤,压低声儿道:喂,给点面子!
    树藤果真动了一下,慕千秋从后面冷飕飕道:被风吹了一下罢了,你若是害怕,那便跟紧点。
    阮星阑那叫一个尴尬,觉得自己被师尊嫌弃了。悻悻然地收了长剑,一直到下了古桥都一片平静。
    师尊,你看!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东西,快步往前走,就见脚下是一座地下宫殿,同水镜上显示得一般无二,周围的墙面上还竖嵌着十几具棺椁。
    这回不用师尊提点,阮星阑主动御剑跟在慕千秋的身后,一鼓作气冲了下来。
    脚才一落地,阮星阑就迫不及待地感慨:这里好大,好华丽,要不是墙上嵌着棺椁,就跟皇帝所住的宫殿一般!
    何止是宫殿,正对着二人的高台上,甚至还安置着一张大床,阮星阑粗略地比划了一下,觉得平躺七个成年男子完全没问题。
    心道天灵城的城主好会玩啊,在棺椁中不够刺激,居然还要整一出大被同眠。
    这种想法,连自己都不敢有,别人就更加不配拥有了。
    师尊,我查探过了,这附近没什么疑点。主要是宫殿太宽敞,又没什么陈设,几眼就望到头了,没啥特别的。除了棺椁之外。
    师尊,你说这些棺椁之中,会不会还藏着人?他抬眸望向慕千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在阴暗的大殿里,显得极其明亮。
    慕千秋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为师不知道。
    也是,慕千秋又没透视眼,怎么可能知道?
    阮星阑捋起衣袖走至离自己最近,也就是水晶里浮现出的那副棺椁面前,吃力地将棺材板移开。
    这棺材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木头,坚硬沉重得吓人,怪不得存放在此,也不会腐朽,方才阮星阑仔细看过,棺材上还纹了天灵城的标志。
    只要在里面发现了什么遗骸,就以慕千秋的本事,定然能顺着蛛丝马迹,揭穿天灵城的秘密。
    砰的一声,阮星阑好不容易将棺材板推开,却见里面空无一物,不仅没有遗骸,就连点遗物都没有。
    不过阮星阑发现,这棺椁里面还挺深的,边缘上还有抓痕和暗红色的血迹,想来此前定然有人在此做过什么。
    慕千秋走近,看了一眼,蹙眉道:尸骸不知被人运往了何处,看来每副棺椁都需打开来瞧一瞧。
    是啊,要是不全部打开看一看,我们也不会放心。
    阮星阑说着,就要去扒拉别的棺椁,忽闻远处传来一阵锵锵的声响,在空旷的宫殿里,显得异常诡异。
    师尊
    嘘,别说话!慕千秋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之后满脸镇定地逡巡左右。
    阮星阑屏息凝气,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的厉害,感觉怪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仿佛就在耳边,还伴随着铁链摩擦地面的声响,让人听着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起来。
    死死咬紧牙齿,阮星阑攥紧了剑柄,随时随刻准备跳出来保护师尊。
    正当怪声往宫殿里行来之时,慕千秋忽然回身,一把捂住了阮星阑的嘴,将他往棺椁里一按,挥袖把棺材板盖上了。
    唔唔。
    阮星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被慕千秋压在了身下,棺椁虽深,但两个大男人躺在里面,还是显得略有些狭窄。
    短时间内还好,时间一长,空气都不够用了,呼吸都有困难,更何况两人的身体紧紧压在一起。甚至能闻见师尊身上好闻的气味。
    师尊的胸膛宽阔温暖,肩削背薄,腰肢纤细,曲线流畅,又着一身白衫,更显得瘦骨纤纤,羸弱病态。此刻像奶猫儿一般伏在自己怀里,阮星阑终于意识清醒地享受了一把当攻的快乐。
    贼手悄悄地揽上了慕千秋的纤腰,使劲往自己怀里一掐,两个人贴得更紧了,完全没有任何一丝缝隙,只要阮星阑微微张口,立马就能咬到师尊的头发。
    慕千秋蹙眉,压低声儿道:怎么,狗爪子不想要了?
    虽然孽徒从前的名字叫阮狗蛋,简称软蛋,但他不是狗啊,最起码也得是狼。
    师尊真是一点情调都不懂。
    阮星阑知道现在不是调戏师尊的时候,遂不敢再放肆,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声音。
    只听见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响,好像就在身前,浑身都起了一层白毛汗,因为姿势的原因,他在下面,所以能比较清晰地看见周围的环境。
    就见一道人影,手里牵着一条锁链,锁链后面绑了十几个人,各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可不难认出,全是男人,而且年龄都不大,普遍在十五六岁左右。
    像是糖葫芦一样,用一根铁链把十几个少年的手腕锁住,然后拉着他们满地乱爬。
    稍微爬得慢了,那黑影扬手就是一鞭子,能生生抽出血沫来。
    打得这样狠辣,不可能不喊出来吧,被打的少年头一昂,大张着嘴,可完全没有看见舌头因为疼,五官都扭曲起来,鲜血顺着口腔涌了出来,可又不敢停下,继续在地上爬啊爬的。
    之前听见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个了。
    阮星阑真实地受到了惊吓,整个人缩在慕千秋怀里瑟瑟发抖,心道,这他娘的,忒吓人了,给钱老子都不干了,幸好慕千秋陪在他的身边,否则一定要吓昏厥了不可。
    慕千秋察觉到怀里的徒弟抖得厉害,知道他害怕,想了想,拍了拍他的后背,作了个别怕的口形。
    不知道怎么回事,阮星阑突然之间没那么害怕了,好像只要慕千秋在自己身边,天底下就没有任何恐怖的事情。
    就算有,慕千秋也能摆平。
    黑影嫌他们爬得慢,扬起鞭子来挨个恨抽,破空的风声,还有抽碎衣衫,咬破皮肉的声音,异常恐怖,很真实的残忍,就这么展示在了阮星阑的眼前。
    以前虽然也看过恐怖片,恐怖小说,可否是隔着屏幕,并且都是假的。
    可眼下这场景,这气味,无一不给阮星阑一种很真实的感觉。
    同时,他又觉得很无力,因为腿脚都被师尊压麻了,可又不敢讲。
    黑影挨个打,等把所有人都狠抽了一顿之后,就开始继续牵着他们,仿佛是这里的地下帝王,巡视着国土。
    阮星阑腿麻得很,不得已往师尊的腰上一翘,结果那股子麻劲儿猛然从脚趾头往腰上一窜,更酸爽了,咬着牙道:师尊,我的腿好麻啊,你你别动,好麻!
    慕千秋以为他又在搞什么花样,于是随手把他的长腿推到一旁,就是这么轻轻一推,一股麻劲儿直接窜上了脊梁骨,浑身都狠扭了一下,双手死死捂住嘴,才不至于当场喊叫出来。
    可他哪里知晓,落在慕千秋眼中,却是别样的风景,拍一拍徒弟的腿,他就能扭动得如此厉害,还真是不多见,遂又拍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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