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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为商(穿越)——北冥魑(53)

    嫂子你还留这些干什么,余小子估计也不稀罕这些,拿回去给几个小的尝尝鲜吧。周芬看见她的动作却是过来要翻腾,多拿些他们不是能多吃几顿好的,反正现在天冷放得住。
    她拿些东西刘荷芳是不想跟她计较的,但不代表能容忍她得寸进尺,礼没上多少却带了一大家子过来不说,捎带东西还不知收敛些。
    差不多行了,外面还有人在,别弄得自己难看。刘荷芳一把推开她的手,语气上有些不客气。
    嫂子这是怎么说话的,拿几口吃的怎就难看了,都是一家人怎的就小气成这般模样!被她这般说周芬有些恼了,插着腰就提了嗓门儿。
    她身边的孙秀兰估摸也是觉得不好看,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性子绵软在家作不得主,即便不想来也得跟着。
    家里几个小的都还未婚嫁,弟妹确定要这般跟我闹,让大家都来说道说道?刘荷芳不愿意跟她吵架,只侧脸瞥了眼门外。
    她方才那一嗓子已让不少人看了过来,周芬到底是理亏的,真要掰扯起来她肯定落了下乘,败了名声回去老太太肯定训斥。
    黑着脸瞪了对方一眼,挎着篮子扭头走了,到底是有了出息的双儿婿,近些时日态度是越发的硬气了,当真是没半点亲戚情意。
    见这边没闹起来,其他人便不再关注,这两家的事在村里这么些年了都知根知底,没得闲心去搅和。
    这点小摩擦倒是完全没惊扰了汉子们喝酒的兴致,成亲前买回来的那些酒单单在他们这儿便下了好几坛。
    便是酒量再好的也搁不住这么造,闹腾了半晌一个个都烂醉如泥,有些不放心等在这儿的家眷不乐意他们再喝下去,招呼着去扶人。
    余峰有常乐照看着挡了不少,到这会儿也已经是神智不清了,被他扶着去了婚房,院里的残局有刘荷芳操心。
    苏永悦见他跟摊烂泥一样被扶进来脸色便不大好,却还是从床边起身帮着将人放下,嗅到他满身的酒气皱了皱眉。
    常乐小心的看了眼他的神色,扯着笑道:哥夫郎别恼,余大哥今儿成亲,肯定是一圈人轮着灌他,这又不好推拒才
    苏永悦自是知道的,不高兴不过也是担心他伤了身体,他缓了缓神色点头,示意对方也赶紧去休息,方才估计也喝了不少。
    等常乐出了门去,他才叹了口气,蹲下身将汉子脚上的靴子脱下来,废了力气将人在床上摆正。
    永悦永悦余峰迷迷糊糊的念叨着他的名字,因为头痛皱起眉,而后胡乱的扣住他的手腕,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本想帮他松一松领口的苏永悦被抓着腕子动作一顿,唇边挂上轻笑心道声傻的,而后看他一扭头睡了过去,方才将自己的手腕抽出。
    门外这时候又有人进来,他回头看过去便见着端了盆水的刘荷芳,对方走上前将水放在床头,瞅了眼睡着的人,道:给他擦擦吧,外头你不用操心,我带人帮着收拾了就行。
    她办事一向妥帖,苏永悦没什么不放心的,还有人在他也不方便出去,交给她打理最好。
    刘荷芳没有在屋里多待,交代过之后便出去了,从镇上请的厨子都还在,她得帮着收拾收拾把人送走。
    苏永悦拿了挂在盆边的帕子浸在水里,湿透了拧干,坐在床边帮不省人事的汉子擦擦手脸脖颈。
    喝了一肚子的酒水他怕是热燥得很,温水擦在脸上舒服些,让人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嘴里有含糊不清的念叨了些什么。
    余峰少有这般不庄重的时候,苏永悦倒是瞅着新鲜,帮他擦完脸就点了点他的鼻子,心道算他好运,不等自己算账便一觉睡了过去。
    担心他睡着不舒服,伸手将紧束的腰带扯下,脱掉外面的大红喜袍,喝醉的人手沉脚沉,着实是花费了他一番力气。
    外面刘荷芳收拾完也没进来,站在门外敲敲门板,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到底是他的娘家人,留得太久也不大好。
    该送的人都已经送走,常乐应该是回他的屋里补觉去了,跟着忙活了几天又喝了许多酒,怕是累的不轻。
    帮床上的人打理过,苏永悦便也觉着有些困倦,今儿也是天还未亮便起了,被娘亲交代了一大堆规矩,一整天神经都紧绷着。
    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将睡着的人往床里面推了推,他和衣在边上躺下,院子里这会儿没了人静悄悄的,几乎是刚合上眼睛便没了意识。
    模模糊糊的也不知睡过去多久,身边人翻腾时触碰到他便睁开眼睛,屋里面已经暗了下来,案上的那对龙凤烛散发着昏黄的光,苏永悦下意识扭头看向身边,汉子紧拧着眉神色间有些难受。
    他坐起身按住又要翻身的人,探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汗水打湿了他的手掌,转头扯过床头的布巾又帮人擦了擦。
    刚放下布巾便见他皱着脸张了张嘴,苏永悦之前照顾过醉酒的父亲,知道他这是想吐了,连忙翻身下床拉拽着将人半扶起来。
    几乎是刚将他拉到床边,余峰便对着床头小桌上盛了一小半水的木盆吐了出来,异味顿时在身边扩散钻进鼻息中。
    苏永悦丝毫没有嫌弃他的意思,扶着人免得他一头栽下去,另一只手拍打在他的背上缓解他的难过。
    他拧着眉头看对方吐,一方面责怪他喝那般多酒,一方面又心疼他吐成这样,手上不禁用力拍了他一下当作处罚。
    宴席上吃的那点东西这下算是吐得干干净净,苏永悦扶着软了身体的人靠在自己身上,拿布巾帮他擦了擦唇边的秽物。
    让人暂时在床上躺下,他去桌边倒了杯水回来,托着对方的后颈让他漱了口之后灌了半杯水下去。
    忙完这些看着汉子总算是舒缓了脸色再次睡过去,苏永悦才直起身松了口气,拉扯着帮人盖了盖被子。
    见人还算安稳,他挽了喜服的袖子端起那盆秽物出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常乐的屋里面也静悄悄的没动静,应该是还在睡。
    他将木盆清理过换了新的水端回去,一进屋却发现本应睡着的人半撑起了身,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正看过来,眼神似乎还有些涣散。
    苏永悦返身用脚将门带上,端着水盆走回床边放在小桌上,瞥了眼呆呆看着自己的人也没管他,伸手打算去洗布巾再帮对方擦擦脸,却没想到被人握住了手腕。
    永悦余峰这会儿应该是还没清醒,拽着他的手傻乎乎的叫人,完了还拉到自己脸边蹭蹭。
    苏永悦无奈的任他动作,心道喝醉了怎的跟个孩童一般,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放在肩膀上便要让人当下休息。
    余峰乖乖的顺着他的力道躺下,手中的腕子一动似乎是想抽手,心中不情愿手上便用了力,拽的毫无防备的人直接趴倒在他身上。
    苏永悦被他拽倒一皱眉头便要发脾气,抬头却对上汉子在烛火下黑亮的眼睛,一时间竟愣了愣未做反应。
    余峰的意识算不上清醒,但他记得此时抱着的人是自己的媳妇儿,刚娶进门的,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看一看,碰一碰。
    手掌移到对方的脸上,动作温柔的摸了摸,软软的触感他很喜欢,没有忍住便探头过去亲了下。
    这一亲让苏永悦回过神,好气又好笑,醉成这般了便宜倒还记得占,撑着他胸口的手拍了他一下,想要从他身上起来。
    媳妇儿似嗲似怪的眼神却是迷了余峰的眼,揽在他腰上的手收的更紧,另一只也移上双儿的后颈,将人按了下来双唇相贴。
    他突来的动作让苏永悦僵了身体,贴着他的嘴唇却是胡乱亲了好几口,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角。
    余峰向后退开了些,看着毫无反应的双儿有些不满意,在他腰上的手轻捏了捏,那双眼睛总算是有了神采。
    苏永悦一跟他对上视线,脸上便涨红了许多,羞怯让他下意识想推开对方起身,可看到这满目的艳红却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汉子不论想做什么都顺理成章。
    面上带了羞意的双儿更让余峰移不开眼,微抬起头便又亲了上去,胡乱的舔/舐着探入他口中,将角角落落都尝了个遍。
    醉酒的人动作算不上温柔,苏永悦被他按着后颈无法避让,只得被动承受他的热情,呼吸逐渐随着错乱。
    得到些许满足的余峰稍退开,看着眼神已有些迷乱的双儿,喃喃着仿佛自语道:媳妇儿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本就因亲吻红了脸的苏永悦这下更是红了脖颈,撑在汉子胸口的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服,良久,仿若顺从般矮身趴入他的怀中。
    余峰的头脑似清醒又似混乱,他只知紧抱住怀中的双儿,带着人一翻身便覆在他身上,对着那张红唇再次亲下去
    床侧的大红纱幔不知被谁踢到,缓缓的散落下来,拂动红烛摇曳的灯火,矜持的遮挡住一片春色
    第74章 新婚
    晨光透过窗户洒落进屋子里,落在遮盖了一半床铺的纱幔上,艳红染上了一片浅淡的金色。
    随着时间过去,阳光悄悄的偏移了位置,从未被遮挡的地方照进床铺里,胡乱裹着被褥的人似乎被惊扰,微皱了皱眉头。
    余峰的意识逐渐苏醒过来,第一反应便是头疼,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手指就先按在太阳穴上,使力揉了几下。
    待得痛感稍稍缓解,他才有精力忆起昨天的事,那帮小子趁着他成亲不好推拒,一个劲儿的灌他酒,到最后自己都不记得喝了多久。
    在心里暗骂了几句那些个捣蛋的,他放下手睁开眼睛,首先便被打在脸上的阳光刺到,拿手挡着稍缓,眨了眨眼总算适应。
    红色的帐顶落在他的眼底,心道这里应该是他的婚房,得亏是没睡在院子里,应该是常乐扶回来的。
    那小子滑头得很,中间帮他挡了不少也推了不少,不然他觉着自个儿得昏睡上三天三夜才行。
    知道是在屋里他的心情便放松下来,动了动身体想要伸个懒腰缓解睡了一晚上的僵硬,腿却在碰到另一份温度的时候顿住。
    转头朝床里侧看过去,苏永悦闭着眼睛熟睡的脸便出现在视线里,他面对自己侧躺着,微低着头缩了半张脸在被子里。
    余峰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而后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太快只感觉眼前一晕,他闭了闭眼睛缓解。
    他没有穿衣服,不用看也感觉得到,而且身上黏腻腻的,隐约猜到些什么他抿紧唇,像做什么心理建设般浅吸了口气,睁开眼朝躺着的人看过去。
    因为他坐起身的动作,盖着他们身上的被子也被拉扯,苏永悦露了大半个肩膀在外面,从他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一片胸膛。
    对方被子下的身体应该跟他一样是□□的,所能看到的肌肤上几乎遍布暧昧的痕迹,大多都泛着青紫的颜色,可想而知昨天晚上闹的有多疯。
    余峰不敢再看收回视线闭了眼,脑袋里仿佛一直被人拉扯着神经般的疼痛,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一些模糊的记忆总算是隐隐约约浮现在脑海。
    他确确实实把人给办了,办的彻彻底底完全吃干抹净,一声叹息从口中流泻出来,带着些难言的懊悔。
    余峰其实没想这么快把事儿做实的,虽说这里的人觉着正常,可对他而言对方不就是一未成年嘛,对他下手简直像犯罪一样。
    但这打算的再好也经不起意外不是,谁想自个儿几坛酒下肚就没了理智,迷迷糊糊的就这么酒后乱性了。
    不知是不是被他扯了被子有点冷,熟睡的人动了动,让僵坐着忏悔的的余峰一顿,缓缓地转头看过去。
    苏永悦的眉头微皱着,寻着温度又往下缩了缩,滑溜溜的小腿无知无觉的蹭上身边人,碰上的地方肌肉立刻僵硬了。
    余峰赶紧收回自己的腿,侧过身子拉扯着被子将人重新盖严实,此时才发现双儿的嘴唇也有些红肿,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它昨晚经历了些什么。
    又叹了口气在心中唾弃自己,他伸出手抚开对方滑落到脸上的发丝,看着他便不自觉的发起了呆来。
    不知是不是受他这般专注的视线影响,苏永悦的眼睫颤了颤,随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目光良久才聚焦。
    背着晨光的身影让他一时间有些发愣,缓了缓才忆起面前的是谁,他微动了下身体,仿若被马车撞到的酸疼便袭来,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他几乎是一动余峰便回过了神,看见他变了脸也顾不上什么了,凑近了些询问,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这般一问,昨晚上的那些记忆便开始随着回笼,苏永悦神色本不好看的脸上泛起了红,垂下眼眸不大好意思去看他。
    余峰见他这般随着一愣,也跟着有些尴尬起来,他视线游离的瞥了瞥旁边,轻咳了两声清嗓子,有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告诉我。
    苏永悦用被子遮了半张脸,闻言用露出的眼睛看他,现下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可莫说口不能言没法说与他听,便是能说他也开不了口。
    余峰见他用乌黑的眼睛看着自己,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无法告知,犹豫了下,道:我帮你看看?
    他昨天醉得厉害,下手没轻没重的完全不知道顾及,担心会不会弄伤了对方,亲眼看了才能放心。
    苏永悦被他这样直接的询问弄得更羞,不大好意思的垂了垂眸,可转念想想他如今是自己的夫君,该做的事都已经做过了,又何必在看不看上矫情。
    见双儿幅度轻微的点头答应,余峰便试探着伸出手,将盖着人的被子掀开,如今的天气凉,皮肤上很快就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没再犹豫的探身过去,抛开一切杂念将对方检查了一番,那些斑驳的痕迹暂且不提,某处是有些红肿但好歹没伤了。
    余峰这才松了口气将人重新盖好,而后方觉着尴尬起来,竟然连大腿根上都落下了红痕,自己醉起来当真是不能小看,能耐了。
    确定将人盖严实了没透风,扶着对方裹在被子里的肩道:你肚子应该饿了,我出去弄点吃的,你再睡一会儿。
    听他提起苏永悦才想起这事儿,他动了身体便要起来,新婚第一天哪有赖床让夫君做饭的道理。
    余峰扶着他肩膀的力道没松,将人牢牢的按在床上,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道:咱家没那些规矩,你乖乖躺着。
    他说完话顿了下,似乎在犹豫什么,最终却还是矮下身凑过去在双儿的额头上亲了亲,听话,别让我担心。
    苏永悦因这一吻神情一愣,缓缓的软了身子,在对方的视线里点了点头,安稳的躺好不再动弹。
    他本来也就不是那般循规蹈矩的人,不然也不会是如今这般名声,只要他的夫君不在意,旁的他向来不乐意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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