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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为商(穿越)——北冥魑(42)

    苏梅回头瞪他一眼,微扬了扬下巴道: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自是清楚明白,不劳这位小哥提醒。
    成,明白就好,我不多事。常乐笑盈盈的站直身体,瞥了瞥嘴角心中得意。
    那厢余峰追着苏永悦进了灶房,对方也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找着了盛放着温水的陶罐,伸手便要去抱了拿回去。
    指尖却还未曾碰上罐子,手腕就被人握住,他挣了挣却挣脱不出,转头便横了身边的人一眼。
    余峰未被他有些着恼的神色逼退,握着他的手拉过来按在胸口使人面对自己,道:你生气了?
    掌心感受到的是对方砰砰跳的心脏,苏永悦下意识便缩了缩手,却被更紧的握住,他咬着牙抬眸又瞪过去。
    我不过是下意识扶她一把,你可莫要有什么误会。余峰却似未曾感觉到他的恼意,另一只手帮他顺了顺额边的发丝。
    心中不畅的因由被他一眼便看穿,苏永悦多少有些不自在,侧脸避开他的手,耳尖染上些许红色。
    他倒也不是这般的小心眼儿,只是不爱看对方跟这家人有所牵扯罢了,他怕这人太蠢,看不透他们的那些经营算计吃了亏。
    知道他其实未曾真的动气,余峰便露出了笑,弯腰凑到他跟前,道:永悦这般为我吃味,我心中甚是欢喜。
    苏永悦神情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变了脸,抬脚便朝人的小腿踹过去。
    唔那般大的力气踢上来让余峰疼的弯了腰,俊朗的五官都皱在一起,看着便疼的很。
    踹人的苏永悦倒是有些慌了,忙扶着他的手臂低头要去看他的腿,他想着对方应是会躲开的才下了死力气,怎的就傻乎乎的挨了这一下。
    余峰扶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弯腰的动作,在双儿抬头看过来时道:踹我这一脚,永悦可曾消气了?
    苏永悦担忧的神情微敛下去,呆呆的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他心中哪里就存了什么气,这人当真是个蠢的。
    永悦若觉得心中歉疚余峰扬起眉毛凑近了他一些,侧了脸道:不如就亲我一下做补偿吧。
    汉子放大的侧脸几乎占据了他的视线,苏永悦回过神便皱起眉一把推开他,又在胳膊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当真是不知羞!
    挨了打的余峰笑得更开心,顺着他的力道退开半步,看对方着恼的转身去拿那个装着水的陶罐。
    他伸出一只手撑在灶台上,转眸看了眼周围,不知被什么触动发出声轻笑,待双儿疑惑的看过来时道:能与永悦独处我甚是开心,只是回回都在灶房未免有些失了氛围。
    他这么一说苏永悦也是恍然想起,似是几次与这人相处的机会都是在灶房里,不免的也觉得有些好笑。
    余峰见他眉眼弯弯的有了笑模样,心中便随着越发明朗,本来今日是他们定亲的好日子,被这边的事情一闹,双儿的眉头便没再松开过,能够哄的他开心自己方能舒畅。
    伸手覆上对方捧着陶罐的手,他缓声道:前些时候听说月底便是花灯节了,随我去镇上凑凑热闹可好?
    花灯节苏永悦只在幼时随爹娘去过几次,待得年纪大些便不愿再往人堆里凑,想想也是许多年未曾再去过。
    此时看着对方含着些期待的眼睛,他未多想便点了点头,想来与这人一道逛灯市,应是一番不同的感觉吧。
    堂屋那边传来略有些杂乱的声音打扰了他们的对视,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微敛下神情一道出了灶房。
    你说说你们,何至于此呢。村长背着手迈出堂屋,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们也只是为了孩子们好罢了,嫁个好人家日后不是少吃些苦吗,又哪知他们这般倔强。苏得才陪在他身边出门,面上亦是带着些无奈之色。
    刘荷芳噙着冷笑撇开头不愿看他这般惺惺作态,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过就是他们贪图钱财逼人出嫁罢了。
    村长闻言摆摆手,道:按理说这本算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应该插手,可苏草既然如此不愿,也莫要逼迫的太紧,到底也是自家孩子。
    从小看着长大的双儿,脾性如何他一清二楚,那孩子的性子向来绵软,最大胆的事儿怕就是前些时候和洪武之间的那些纠葛。
    村长这说的哪里话,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能害他不成。苏得才陪着笑拱了拱手,而后叹了口气,老太太也是为此事操了许多心,您也看到了,因着今儿他的举动,精神都萎靡不少。
    苏永悦才刚靠近过来便听到他这番言语,顿时心中的恼怒又升腾起来,这言下之意岂不是在说苏草不懂事儿。
    他脚下一迈便要冲过去,被余峰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扯到自己身边拍了拍手臂,现在做出什么冲动之举不是给人落话柄吗。
    常乐瞅见他们便凑了过来,那些对话自也是听的一清二楚,算是对这家人又涨了见识,可怜那苏草在这般的家里生活,周围一个省油的灯都没有。
    虽说撞的不重,但到底伤了头,你们最好还是去隔壁村请大夫过来看看,莫要留下什么后遗症才是。别的村长也不愿意多说,只摆手嘱咐了一句。
    苏得才应的很干脆,只说下晌便让侄儿跑一趟,大嫂也是对此忧心的很。
    苏得文在旁边附和的点点头,言道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哪里有不心疼的道理,让村长也莫要跟着惦记。
    这家人什么德行苏永悦却清楚得很,人既然没死断然是不会浪费银子给他请什么大夫的,这些话不过是糊弄村长而已。
    伤了头是大事,拖的久了可能会有后遗症,我可是吃过这个亏,不如我与常乐兄弟现下便帮着跑一趟,早看了早安心。余峰似是看出了他神色间的不赞同,在村长点头前开了口。
    苏永悦诧异的转头看他,被安抚般的拍了拍手,眼睫颤了颤眸中流露出温暖之色,自己想说的话,如今已有人愿意为他说出。
    本只是看戏的常乐没想到会被提及,下意识便抬手指指自己,在对方肯定的瞥他一眼之后并无所谓的耸耸肩,跟那小双儿之间也算有一面之缘,帮个忙自是可以。
    刘村长神情一顿,想想对方如今都还未忆起往事,便觉他的话有几分道理,成,那便让常小子帮着跑一趟吧。
    怎好劳烦外人
    不算外人余峰在对方打算开口推拒之时先行打断,道:我已与永悦定了亲,苏草也算我的弟弟,一家人又何需客气。
    苏得才被他这般一堵也着实无话可说,村长又站在这里看着,只得笑了笑点头应下。
    在苏梅的心中,自家小叔一向是最能言善道之人,如今却也是吃了瘪,村里所面对的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之人从未让他如此过,她站在几步之外看着那人挺拔而立自信坚定的身影,眸中闪过欣赏之色,只觉心跳越发的凌乱。
    第58章 洪武
    出了这等事,亲事不亲事的只好暂时搁置,至少在苏草恢复之前苏家人不会再提起这事儿,把人逼得急了再做出什么,坏的是他们的名声。
    一场意外的因由已弄明白,人既然没事便是万幸,村长到底是年纪大了,两头忙了小半天精神有些疲乏,嘱咐了几句便摆摆手离开。
    到底是人命更关紧,又怎可为了些银子逼迫孩子。他一离开,有些话苏得志才好开口说,虽不亲近也不愿在外人跟前折他们面子。
    大哥,若不是您先前拒了这门亲事,我们又何需让草儿嫁人。苏得才甩袖背于身后,亦全然无了先前恭敬之态。
    他这般直接将错处推过来让苏得志变了变脸,按住身边想说话的刘荷芳,道:接了聘书的是你们,当时便应想到后果。
    让苏草替嫁便是我们的解决之法苏得才未曾犹豫便开口,唇边随着勾起冷笑,大哥便莫要管闲事了吧。
    如此的嘲讽之言苏得志已不是第一次听了,他抿抿唇,终是未曾再说什么,今日已经够乱了,再起了争执更累母亲心烦。
    如若不是一直被余峰握着手腕,苏永悦早就憋不住火气冲过去,言语之间仿若苏草是个物品一般。
    他浅吸了口气,也知此时不应再添乱,动了动胳膊从汉子的手中挣出手,示意捧着的陶罐,在对方点头之后转身走开。
    一场闹剧再争执下去也毫无意义,如今最重要的是苏草的身体,其他的事只能先搁置下来随后再说。
    待得苏永悦给人送了水出来,几个人也不愿在此多留,方才说了让常乐随他去请大夫,趁着时辰尚早,尽快跑这一趟。
    两个村子之间几乎是挨着的,走路过去不足半个时辰,想必在吃晌午饭前便能把事情办妥了。
    还要劳你们跑一趟,快去快回,婶子在家给你们做好吃的。出了苏家的门,刘荷芳便觉憋闷的心情舒爽了些。
    若不是闹了这事儿,今儿与他们而言本应该是个好日子的,先前也跟村长说好了晌午留饭,大家好好热闹一番。
    婶子说这话便客气了,方才的话我可不是瞎说,苏草现下算是我堂弟,做哥哥的为他跑跑腿也是应该。余峰说话的时候目光往苏永悦身上落了落,看对方不自在的垂下眸,脸上露出笑。
    成,婶子再不说了。刘荷芳笑呵呵的应了,冲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快去。
    三个人与他们分了方向离开,苏永悦扶着娘亲的手臂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而后抿唇露出一抹浅笑,垂下眼睫收回了视线。
    余峰仿若被这个笑容戳到一般抬手按在胸口,随着扬起了嘴角,全然不知这般傻气的模样落入了身边人的眼里。
    常乐不忍直视的撇开视线,叹息着摇摇头,陷入情爱之中的少爷当真是傻的很。
    余兄弟
    待得对方走远再看不见人影余峰方才收回目光,刚想招招手示意常乐跟自己走,便被一道有些迟疑的声音叫住。
    他脚下顿了顿转过头,许久未曾见过的洪武正站在几步外,对上他的视线时稍犹豫了瞬,方才抬脚靠近过来。
    洪武兄弟?余峰看到他有些意外,随即回头看了眼远处苏家的院子,仿若明白了什么面上露出些恍然。
    常乐先前见过他一回对他不陌生,便点了点头当作是招呼,在苏草的事上他对此人的观感算不上好,但到底是救了少爷的人,亦谈不上讨厌就是了。
    洪武其实方才就看到他们了,只是苏永悦他们在便没凑上来,因为苏草的关系他知道对方还在生他的气,见到自己估计也不会开心。
    看他搓了搓手没说话,目光却一直往苏家那边瞥,余峰便知他等在这里做什么,笑了笑道:永悦看过苏草了,没什么大碍,以防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们现下要去邻村请大夫来看看。
    洪武听罢他的话便松了口气,提起嘴角对他笑笑,虽是担忧对方,他现下却没有什么立场去看望他,日后便是作为普通的乡里怕是也不行。
    他们二人的事其实也说不上谁对谁错,不过都是被世道所累的有缘无份而已,从此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便够了。
    常乐扫了几眼汉子黯然的神色,无声的叹了口气,能在这个时候惦记着苏草的安危,心中自是还有情意在,但也只是如此了。
    彼此间的气氛有些沉默,看着对方似乎在走神,余峰动了动眉毛道:洪武兄弟过几日便要成亲了吧,这里先说声恭喜了。
    这一声恭喜却并未让洪武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反倒是带上几分颓然,情况如何余兄弟还不清楚吗,莫要取笑我了。
    虽亲事不如你所愿,但事已成定局,便莫要多思了余峰说到此微顿,而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家姑娘无辜,切莫负了两个人。
    此般言语令洪武一顿,面上流露恍惚之色,沉默片刻,似有些疲累的点了点头,余兄弟所言我记下了。
    事已至此,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是该彻底忘却了,惦记越多牵扯越多,放不下又拿不起,伤的还是人心。
    透着几分萧然的身影离去,常乐方才摇头叹息出声,若是能再勇敢坚持一些,未必不会是一个好结局。
    虽未见过几次,但他却能肯定,若是洪武能够紧抓不放,苏草必然不会退缩,那双儿看着柔弱,内心却极坚定。
    你又怎知他们在一起便是好结局呢?余峰却是扭头反问,这等争执不过是个开端,便是他们坚持,往后的日子不见得就会顺遂。
    洪武性情憨厚老实没什么主见,苏草脾性内敛不爱言语,家里又那般情况,便是没有洪家那一出,成亲后闹心的事必然也不会少。
    常乐对于此问张了张嘴无话可说,那般感叹不过也是觉得可惜,两个有情人这般错过终归是意有不平。
    可他的心里也确实清楚,洪武并非是适合苏草的良配,单是那一家子心思各异的他都应付不了。
    余峰见他皱着眉头苦思,笑着抬手撸了把他的脑袋,道:行了,莫要忧心这许多了,人家的终身跟你又没关系。
    常乐不满的抬手捋捋被他拨乱的头发,撇撇嘴心道也是,他又何必为了别人的事操这份闲心。
    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已是耽误了不少时间,再晚怕是就要赶不及回去吃晌午饭了,须得抓紧才是。
    邻村的大夫出乎意料的年岁并不算很大,约莫着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下巴上蓄着一缕山羊胡,讲话文邹邹的倒像个书生。
    对方见到余峰似乎不陌生,还对于他的清醒有些诧异,询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先前被救回去之后便是请的这人看伤,难怪他一个外乡人这邻村的竟会认识。
    在乡里面做大夫的医术自是没有那般精湛,之前也只是简单的帮他处理了伤口,配些药养着身体,对于他傻乎乎的脑袋瓜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道看天意。
    自己的到来不知算不算是某种天意,听着对方的感叹,余峰摸着鼻子笑了笑。
    赶在午时左右两人算是顺利将大夫请了回去,周芬不情不愿的将人带进屋子里去看诊,嘴里念叨着赔钱货。
    常乐听见了撇撇嘴,道好歹也是亲娘,怎的便如此狠心。
    余峰倒是未多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院外,总得等有个结果才好回去跟苏永悦他们交代,站在里面又着实是有些尴尬。
    他们才出了院子没多久,身后的门便发出响动被人又拉开了半扇,苏梅露出大半个身子,道:既已是这般时辰,可要留下吃顿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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