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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为商(穿越)——北冥魑(29)

    苏永悦只觉得这人今天奇怪的很,总是看着他作甚,方才那么丢脸的哭了一通,这般让他怪不自在的。
    余小子!
    双儿的碗还没刷完,余峰家门外就又来了人,声音熟悉的很,抬头看过去果然见到刘荷芳站在篱笆墙外,脸上的神色略有些焦急。
    他离开靠着的木柱子走过去,拉开篱笆门示意对方进来再说,妇人却显然没这个意思,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你有没有见过阿悦,我方才回家发现他不在,也不知
    刘荷芳的话未说完,余光便瞥见院里的灶棚中站起个熟悉的身影,正看着她这边,手上还拿着刚洗好的碗筷,登时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太太的气一时半会儿的也消不下去,她心中又实在是担心自个儿离开的苏永悦,就跟苏得志打了声招呼先离开。
    谁知道急匆匆的回到家里却没有人回去过的痕迹,心里顿时就急的不行,对方在村里能处到一起的人不多,满打满算也就苏草和洪武,前者在苏家,后者显然他现在是不会去找的,思索了半天才打算到余峰这里来碰碰运气。
    婶子,看您热的这一头汗,先进来喝口水歇一歇再说吧。余峰见她脸红通通的,脑门上也都是汗,便侧身把人往家里让。
    刘荷芳倒是也没跟他客气,这跑了大半天她确实又热又渴,现下看到人没啥事儿也就放了心,抬脚踏进门。
    苏永悦见到自家娘亲,有些心虚的把洗好的碗放在灶台上,抓着衣角凑过去,对方急的满村跑,他却好好的在这里吃东西,中间甚至还打了个盹儿。
    刘荷芳显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见他低着头走到自己跟前,拽上他的手就把人一起拉进了屋。
    余峰给人倒了水就在门槛上坐下来,看着妇人擦擦汗喝了几口,道:婶子不用担心,永悦弟弟一直在我这儿,没瞎跑。
    刘荷芳把碗放在身边的地上,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又麻烦余小子了。
    没有的事儿余峰自然是摆手,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很乖的,不麻烦。
    听到他这般说,刘荷芳倒是又笑了笑没接话,乖倒是很乖,就是脾气倔得很,方才挨了打转身就走,一点不在意自个儿的名声。
    想到这儿她脸上的笑意收了收,拉过自家双儿的胳膊把袖子撸上去,竹条抽过的伤痕果然红肿的老高,着实是让人心疼,怎的就下手这般狠
    怎的还伤了?完全不知情的余峰站起身,在他身边蹲下来,伸了伸手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去碰, 方才怎的也不说给我看看上些药。
    心中一急倒是差点忘了对方口不能言,还好中途改的及时,应是没有戳到他的伤心处。
    苏永悦把胳膊从自家娘亲手中抽出来,放下了袖子盖住伤痕,在一个汉子跟前露胳膊也不大好,竹条抽上去的伤就是看着严重而且疼了些,其实并不严重,消了肿没几天就能好。
    阿悦啊,你心中也莫要气你奶奶,她只是刘荷芳本想劝一劝他,可话说到这里却实在无法继续,老太太的心一直都是偏的,谁都清楚。
    苏永悦知他娘亲是担忧他心里面记恨,徒惹的自己不快,对方是血亲又是长辈,许多事便只能退一步忍让。
    他伸出手去盖在对方的手上,在她抬眸看过来时微摇了摇头,他心中并不记恨,因为于他来说,那一家子跟村里人无甚分别,既不当他们是亲人,那便不会因为他们而伤心难过,方才不过是扣了罪名在身上心中憋屈罢了。
    所有人都道她家阿悦不受管教,但是刘荷芳却清楚,这孩子其实十分的听话懂事,年纪尚幼时便帮家里分担活计,闷不吭声的就把事情做了。
    每次对方在外面和谁起了争执,她虽说是生气,却从来也舍不得责罚他半分,因她清楚他的脾性,定是先被招惹到了头上。
    苏梅这姑娘她亦是清楚,性子高傲得很,自小便与自家双儿不对付,有事没事便要刺上两句,若是没有猜错,此次定是她挑起的事端。
    只是不论她在自家人面前如何,在外人面前总是端的温婉贤淑,与阿悦的名声相较起来,那些个人又怎会信他。
    再加之有老太太撑腰,弟媳们偏袒闹腾,今日这般的冲突自己也只能咽下了哑巴亏,辩解不得半句。
    刘荷芳这心里自然是憋闷的,自家出钱办了寿宴,也明知那几个定是昧下不少,心知肚明不能点破便罢了,连顿饭也不能好好的吃完,当真是叫人心冷。
    从对方的言语中能听出,先前余峰的猜测是没错的,只是他有些没想到,竟是闹到了被责罚的地步。
    这其中定是有不少事儿的,只是作为一个外人,他也不好开口询问,免得让人家为难。
    余小子,谢谢你替婶子照料他,我们这便回家去了。刘荷芳见自家双儿似乎不乐得对这事儿再多提,也便不开口了,拍了拍他的手拉着站起身。
    婶子哪里的话,再这般说就见外了,我可不高兴。余峰冲她摆摆手,侧眸又看了眼低眉顺眼的人,能让他舒坦些便好。
    刘荷芳看到他的神色眸光一顿,随后露出笑容,道:行,婶子不说了,你这当哥的可是十分的用心,回头他若是嫁出门去,得是由你来背才对得起。
    姑娘和双儿出嫁的习俗,当是由兄长背出门去送嫁方算吉利,若是没有亲生兄长,表兄堂兄义兄亦是可以的。
    苏永悦眉头一皱扯了扯娘亲的衣角,他家连个说亲的都没有,说什么出不出嫁的,还当着这人的面,让人怪不自在的。
    余峰听到这般话倒是也并未有他所想的那般开心,感觉怪怪的有些不明所以,便没有接她的话,只笑道:走,我送你们出门。
    刘荷芳全当没有注意被他撇开的话题,心中却是对某些事有了几分答案,面上笑着点头跟着他出屋。
    被娘亲拉着手走出篱笆门之前,苏永悦回眸看了汉子一眼,正跟他注视自己的目光对上,微微一顿便慌乱的收回视线垂头走了出去。
    直到他们两人远去,余峰才垂落下眼眸,抬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感受着那里一下一下地跳动,微皱起眉。
    放下手把篱笆门关上,他转身回去屋里,自己今天有些奇怪,也或许是他很早就开始变得奇怪了,只是今日才发现而已。
    而这些疑虑,在进到屋里看到凳子上遗落的手绳时似乎有了那么几分朦胧的答案,他弯腰将断掉的手绳和滚落在一边的铃铛拿起来,眸底微微闪动着什么。
    他非常确定的是,方才无论是被对方难得的示弱蛊惑,还是他心中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自己确实是想亲上去的。
    在之后的时间里,视线也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双儿的嘴唇上,心中沉溺着一种十分陌生的躁动。
    余峰没有喜欢过谁,他不太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他不管再如何蠢笨,也明白想要与他亲近,便绝不可能是将他当成了兄弟,他以前可没对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有过这般想法。
    收紧手把手绳握在掌心,他的面容似乎随着带上几分柔和,本想着过几日再去镇上的,现下看来明日还是跑一趟吧,若是能把这条手绳修好,永悦弟弟想必也会开心。
    第40章 修手绳
    余峰踏进成衣铺子的时候,常乐正百无聊赖的斜趴在柜台上打哈欠,一时之间也没有注意到他来,一大清早就这般困倦,你昨日当贼去了?
    听到他的声音常乐还愣了愣,随后眼睛一亮露出笑容,利索的从柜台后面迎出来,少爷,你怎的来了?
    怎么,不欢迎?余峰停住脚,看着他小跑到自己跟前,哪还有半分方才昏昏欲睡的模样。
    少爷您这话说的,小的自然是日日盼着您来。常乐委屈的扁扁嘴,您可莫要误会我对您日月可鉴的忠心。
    贫。余峰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目光在铺子里看了一圈,除了几个伙计和客人,并未见到贾弘的身影,贾掌柜呢?
    贾掌柜去旁边的胭脂铺子了,少爷可是寻他有事?常乐答了他的话,后又接道:我去唤他回来?
    因为两间铺子都需要他管,所以贾弘并不是一直待在成衣铺子里,不过两个铺子离得近,有事让人唤一声便是。
    不必,我们过去一趟吧。若是余峰没记错的话,那间胭脂铺子也售卖簪钗首饰,有自个儿的饰品师傅。
    听他这般说常乐自无不可,这都是自家的产业,若是少爷起了巡视之心那自然是最好,这般说不准便乐意留在镇子上了。
    余峰这还是头回来这家脂粉铺子,一踏入店门鼻息间就尽是各种浅淡的香脂味道,不少姑娘和双儿都在里面挑选自己满意的物件。
    他跟常乐两个汉子着实是有些格格不入,垂下眸目不斜视的快步走了进去,视线没敢在谁身上多停留。
    贾弘正站在柜台后面跟账房对账,两人到了跟前才听见脚步声抬起头,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拱手行了礼,见过少爷。
    余峰摆了摆手让他不用多礼,什么少爷不少爷的,就是顶着人家的躯壳而已,感觉平白占了许多便宜。
    经过上次一面,贾弘知道对方行事随意,也就顺从他的意思放下手,让开自己站着的位置,道: 少爷来得正好,我正在查看上月的账本,少爷来过目如何?
    如若余枫言先前没有出事,核对账目便是他大老远要来做的事之一,现下虽是不大记事了,倒也可以看上一二。
    余峰常年生活在部队里,让他拿枪打仗还行,算账可就抓瞎了,但对方既然提了出来,拒绝似乎也不大好,毕竟是他家的生意。
    这么想着他也就配合的上前了两步,垂眸在那些本子上随意扫了几眼,记录的倒是极为详细,让人能够一目了然,每一份出货及每一次花钱都有出处。
    他顺手翻了几页,觉得这方面应是没什么问题的,倒是瞥了眼旁边的账房,顺口道:为何不用乘除法,计算效率能更高些。
    谁知对方听了他的话,抬起头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视线落在了站在他另一边的贾弘身上。
    贾弘神情微微一顿,挂着笑容开口请教道:少爷,不知何为乘除法?
    余峰跟着一愣,倒是没想到他们不会这些,他先前的世界中便是小学生都会乘法口诀,现下才想起这里不是以前。
    看到身边的三个人均一脸好奇的盯着他,打哈哈糊弄过去似乎不太行了,抿了抿嘴,只得抽出一张白纸,把乘法表默写了一遍。
    贾弘将他递过来的纸接到手里,站在他身边的常乐凑过来看,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奇怪,少爷,这些是何意?
    余峰方才顺手写的是阿拉伯数字,对方当是不认得的,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又在纸上写下汉字与数字的对比,他将这张纸递过去时,顺便将其中的符号及计算方式解释了一遍。
    贾弘听完眼睛立刻亮了亮,仔细的将两张纸看过几遍,抬头对他拱手道:早就听闻少爷聪明异常,竟是能创出如此算法,贾某佩服。
    余峰听到这话不好意思的笑笑,抬手摸了摸鼻子,想说自己也只是借鉴先人而已,但又没法儿解释,索性也便不开口了。
    算法不算法的常乐倒是不觉惊异,他跟着少爷多年,对方向来聪明,创出什么来他都觉正常,就是有一点让他的眉头拧成一团,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少爷,你这忘了事也就罢了,怎的连如何写字也忘了?
    他看着那如同狗爬的字迹着实是心中纠结,他们家少爷曾经可是写的一手好字,连都城中的书法大家都曾夸奖过后生可畏,怎的如今就这般的一塌糊涂。
    他这般的询问让余峰不免的觉得心虚,他本就不算是写字十分好的那类人,用毛笔写更是难上加难,自是十分的丑陋。
    所以说他最是担忧见到余枫言的熟识之人,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尚且如此,见了他的家人岂不是更加会错漏百出。
    我我也不知,写出便是如此了。他跟对方肯定是没法解释的,只能糊弄过去,顺便抬手揉了揉额头,想不起来
    看他不适常乐哪里还管得上什么字不字的,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少爷你没事吧?
    贾弘见他这般,连忙交代了一声带两人去后面的房间,若是少爷在他这铺子里有了什么好歹,他可没办法交代。
    无碍。余峰被扶着在凳子上坐下,松开按在额头的手对他们摆了摆,心里其实虚的不行,到底撒谎还是会让他愧疚,只是偶尔回想时会有些头痛。
    那少爷便不要想了。常乐倒了杯茶递到他跟前,皱着眉头有些担忧,都是常乐不好,不该问你这些。
    哪里就是你的错了。余峰拍了拍他的手臂,把茶杯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暗暗在心中对他表达了歉意。
    见他脸色好了许多,常乐才算是放下心来,看来日后还是先少在少爷跟前提往事,失忆之症急不得,只能让他慢慢调养。
    少爷写下的算法,可否在两家铺子里使用呢?看他似乎已无大碍,贾弘也便捧着手里的纸张请示。
    余峰自无不可,本就是写出来让他们用的,点了点头,道:给钱掌柜那里也送上一份吧。
    贾弘弯腰称了声是正要转身出门,却又被他叫住,忙停了动作等着吩咐。
    从怀中掏出用布巾包好的手绳,余峰摊开了递过去,听说铺中有首饰师傅,可否帮我修好这条手绳?
    贾弘在他的视线中连着布巾将手绳接过去,看了眼散落的珠子和铃铛,道:自是能修好的,只是无论是这红绳还是墨珠都十分普通,铃铛也不是纯银质,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少爷若是需要,铺中有许多更为精巧的。
    不用,帮忙将此物修好便可。余峰却是摇了摇头,更为华丽贵重的永悦弟弟也不见得会喜欢,他觉得此物好那自己便修好送还给他。Y。U。X。I。
    询问一句便已足够,主子的想法贾弘并不会多加干涉,听见他这般说便拱手退了出去。
    少爷,那不是苏小公子的手绳吗?常乐等到人出了门才开口问,他上次去西山村在那双儿的腕子上见过。
    余峰对此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苏老太太寿宴那日的事下晌他就听说了,只是那些人说苏永悦欺负了自家堂妹还不知悔改他却是不信的,即便那是真的,也定是对方先招惹的他,自己就是如此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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