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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为商(穿越)——北冥魑(26)

    正事问完了余峰也没急着走,跟村长又闲谈了几句,毕竟在村里生活很多事都要仰仗人家,多交流交流套套近乎总没错。
    许是想着他跟洪武有那么一层渊源在,近些时候在村子里也处的不错,聊的时候村长就提到了这事儿。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因为先前那一通闹腾,洪家巴不得全村的人都知道他们家儿子定了亲,好让那些个说闲话的闭嘴。
    只是他平时不爱跟乡里闲谈那些八卦,所以消息也就没那么灵通,已经有两三天了才从村长的嘴里知道这事儿。
    他听到时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苏永悦那边怕是又要发一通脾气,以双儿的性子,找上门去再揍他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的想法盘旋在脑海里,他不免的就有些忧心,所以在出了村长家之后就脚步一转,往苏家去了。
    他特意挑了午休后的时间来村长家拜访,不想扰了人家休息,这会儿太阳已经没有晌午头那么毒辣了,但热度倒是一点没减。
    刚出门走了没多久,身上就出了许多的汗,他扯扯衣领子散热,把衣袖挽上去了一些缓解,十分想念曾经穿个背心就能出门的日子。
    如今这大夏天的里衣外衫一件都不能少,这种粗布又不怎么透气,套在身上跟闷酱似的,热的人心烦,一向不挑食的他胃口都跟着下降了。
    余峰抬手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水,停在苏家门前抬手敲了敲,没一会儿门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余小子?
    刘荷芳看见他挺意外的,愣了下拉开门让人赶紧进来,这大热天的人都出了一脑门的汗。
    余峰露出笑容叫了声婶,抬脚迈进了门槛,对方已经转身去给他倒水了,他转头看了几眼,院子里静悄悄的,没别的声响了。
    天这么热你咋过来了,有啥事儿吗?刘荷芳端来一碗晾好的凉白开,看着他喝了几口才开口询问。
    余峰解了渴放下碗,道:没啥事儿,刚去了村长家一趟,听他说洪武定亲了,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他这么一说刘荷芳就有些恍然,接过他的碗准备再倒一碗,被对方拒绝,也没坚持,道:让你跟着挂心了,没事儿,阿悦他这次没发脾气。
    可能也是上次跟苏草聊过之后想通了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时怪冷静的,就是脸色不那么好看,到底是没有冲出去揍人。
    余峰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些,转头又在院子里看了两眼,问道:永悦弟弟跟得志叔是在屋里休息?
    他虽说是这么问,但料想着应该不是,那人从来也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一向精力充沛的很。
    果然他刚问完,刘荷芳就摆了摆手,哪能儿啊,这不是再过段时间地里的红薯就能收了嘛,俩人去地里了。
    余峰恍然的点点头,红薯跟小麦的种植时间不太一样,收获时间自然也是不一样的,通常就是六七月份收,长得快的话这两天就能收了。
    正好我闲着没什么事,也去地里看看。
    成,刚好带罐水过去,出门的时候说很快就回来没带,这也有一会了儿了,天热容易出汗,多喝些水好。刘荷芳没阻止他,摆了摆手转身进灶房,没多大会儿就抱了个扣着陶碗的瓦罐出来,罐口缠了绳子,方便他拿,等会儿也别回去了,晚上在这儿吃。
    余峰应了一声,拎着瓦罐就出了门,之前帮着苏家收麦子的时候看过他们家的红薯地,还记得位置在哪儿。
    这会儿早已经是过了午休的时间,路上零零散散的也遇见不少人,不过大多是坐在树荫底下乘凉,天太热了干什么也没有精神头。
    跟之前丰收的时候相比,现在的地里看着荒凉了很多,光秃秃的一片远不如那个时候讨喜,还好偶尔有绿油油的红薯叶子点缀。
    你、你把手撒开!
    刚靠近苏家的地头还没来得及看见人,余峰就先听见了一声惊呼,他心里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加快脚步就走了过去。
    苏永悦紧紧的扯着眼前汉子的衣领,把他拽的不得不弯下腰,他瞪着那张被他吓了一跳的脸,抬起另一只手就想揍上去。
    阿悦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手放开!苏得志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上手,伸手就拽住了他的手腕,好歹是没有真的揍上去。
    被他拽着的汉子衣领子在他手里,勒的差点喘不上气,手虚放在两边也不敢上手去碰他,到底是个双儿,回头再说自己占便宜那可是说不清楚。
    这事儿吧倒也是怪他自个儿,闲的没事儿在人家面前提洪武定亲的事,还顺便笑谈了两句说苏草可是被抛弃了。
    明知道这两个双儿之间的关系好,在人家面前说这个那不就是找揍吗,这双儿的火爆脾气全村人尽皆知。
    余峰过来看见这副情景脚步没停,把手里的瓦罐放在地边上就快步走过去,从双儿身后握住他揪人衣领的手腕,有话好好说。
    突然在身边响起的声音让苏永悦扭头瞪了过去,却因为对方的姿势鼻子差点撞上他的脸侧,后背却已经是贴上了已经没那么单薄的胸膛,他一愣,手上的力道下意识一松。
    被他揪着的汉子趁机挣脱出去,抚着脖子大口的喘气,他转头看了眼几人,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匆匆走了,本也就是他理亏。
    不知是因为晒久了还是愤怒,抑或是其他的什么,双儿侧过的脸颊上有些红,身上若有似无的梨花味又飘进了鼻息间,让余峰一时之间没能立刻把人放开拉远距离。
    咳余小子怎么来了?
    他们俩之间有些过于亲近的距离让苏得志轻咳了一声,方才是因为劝架上的手,这会儿人都走了也该松开了。
    听到他的声音余峰才有一种恍然初醒的感觉,撒开手退后了一步,掌心仿佛还带着对方皮肤的温度,他茫然的垂眸看了眼,总感觉他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听婶子说你们来地里了,闲着没事儿过来看看,顺便给你们带了些水。
    对方说完话转身去了地边拿陶罐,苏永悦这会儿才彻底的回过神,把他握过的那只手收在胸口,按住跳的有些快的心脏。
    余峰拿着陶罐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平静了下来,看了眼似乎呆呆的双儿,他发火的原因自己不知道,但多半跟他听的消息有关。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就说这人听到洪武定亲的消息不可能那么冷静,果然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没撒,旁人一点就炸。
    我们都打算回去了,还让你再跑一趟。苏得志看他倒了水递过来,伸手接过边道:看地里的红薯叶长的不错,就跟阿悦摘了点打算带回去吃。
    谁知道就是这么个摘叶子的功夫,就跟看完地路过的村里人起了争执,他家这双儿的脾气真是啥时候都改不了,不过
    他低头喝水的时候抬眸看了眼正倒水的小子,对方一说话那孩子倒是就撒手了,难得的听话,也不知算不算好事。
    没事儿,也没多远。余峰笑了笑表示不用在意,把手上倒好的水给眼前的双儿递过去,看着他伸手接了。
    红薯叶他小时候没少吃,奶奶也总是会摘了回家,不管是炒还是做成菜糕蒸熟蘸蒜水吃,他都非常的喜欢,说起来也好多年没吃过了。
    苏得志喝完水把碗递回去,摆了摆手就转身去拾掇刚才随手丢下的红薯叶,还好刚才混乱的时候没踩烂了。
    苏永悦埋头喝水,连眼皮子都没抬,他也不知怎的,就是有些不敢看跟前这人,最近每次见到他,都觉得心口怪怪的,说不上来是难受还是什么。
    余峰见他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下意识的抬起手就想帮他擦擦,但还没碰上就停下动作,讪讪的收回来。
    他总是忘了跟对方之间的男男授受不亲,乱上手这臭毛病可是得改改,记性挺好的怎的总也记不住。
    喝过水苏永悦低着头把碗随便往余峰的手里一塞,也没看他就去帮父亲的忙了,脸上越发的觉得热烫,都怪这该死的天气!
    红薯叶他们没有摘多少,只带了够一顿吃的量,赶明儿想吃了再过来摘,放在家里也不新鲜。
    收拾完那些红薯叶,父子俩一人抱了一大捧,出来的时候没想着摘,也没带个框子啥的,只能这么抱着。
    余峰提着瓦罐跟在他们身边,瞥了眼双儿没有再包细布的手掌,方才他就注意到了,只是没细看,开口道:永悦弟弟的伤怎么样了。
    已是没那般不自在的苏永悦听到他的话略一摊手,掌心的划痕只余下浅浅的淡粉色痕迹,过几天应该就能完全好了。
    本来也就是被小石子划了一道,伤口没多深,他本身是毫不在意的,都怪这人危言耸听让爹娘也跟着紧张。
    他难得老实了两天,伤口已经长好了,余小子不用惦记。他不能说话,苏得志就代替开了腔。
    苏永悦听到他的话,又暗暗的瞪了身边的汉子一眼,娘亲看的严,这两天灶房也不让进,衣服也不让洗,进趟山还要被千叮咛万嘱咐,当真过的无趣。
    他自小上树捉鸟下河摸鱼的,这种磕磕碰碰的小伤什么时候少过,还不是几天就长好了,哪儿像他说的那般夸张。
    余峰看见他的神色便将他心里那些想法猜的七七八八,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么一闹,洪武那事儿他倒是暂时抛到了脑后,没有白来。
    苏永悦见他还敢一脸笑眯眯的看他,眉头一皱更是恼火,一扬下巴就转开头,加快了脚步走开,不乐意跟他一边儿走。
    抬手摸了摸鼻子,余峰眼底的笑意更浓,永悦弟弟还是这般更为可爱,何必为了旁的事憋气,怪影响心情的。
    第36章 寿宴
    老人家过整岁时通常都要大办,多请些人热闹热闹,说是能招些福气,村里便是不那么富裕的人家,每到家中长辈整岁的时候也多半会摆上几桌。
    苏家的老太太今年整六十,也算是大寿,在寿辰前几天就请了村里亲近的人家到时候去吃酒,家里忙的热火朝天的。
    苏得志虽说是被分了出来,但又没断了关系,自然是要回去帮忙,刘荷芳近来也每日都跟着去了。
    只有苏永悦不乐得见那一家子,爹娘也怕他去了控制不住脾气,就让他在家里老实呆着,直到寿辰当天才一大早的提前跟着回去,帮着忙叨忙叨晌午的宴席。
    今天请了不少人过来,所以桌子板凳的也跟邻里们借了借,在堂屋和院子里共摆了六桌,图个吉祥的数,过寿而已,虽说大办,但到底不是婚丧嫁娶,也不会那般的夸张。
    苏永悦瞅见这样的排场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的气音,从他们家要走了整三两的银子,结果就摆了这么几张桌子。
    等他被打发到灶房去帮忙,白眼更是要翻到天上去,菜色倒是有鱼有肉,但显然也用不了那般多钱,连只鸡都没舍得杀,菜还是自个儿家种的。
    堂哥,你过来了。蹲在地上帮着洗菜的苏草看见他就站起身,迎上来露出笑容。
    有些日子没见,对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人也清瘦了很多,显然是过得不舒坦,苏永悦皱了皱眉,抬手捏了下他的脸,肉都拎不起来。
    灶房里除了他和孙秀兰,还有几个请来帮忙的妇人,这会儿正忙的热火朝天,没人有功夫注意他们两个小的。
    苏草看他神情不怎么好看,还当是因为里面的吵闹烦躁,用没沾到水的手背推了推他,道:这里能忙的过来,你出去等着开席就成。
    苏永悦没顺着他的力道出去,拽着人在他刚才洗菜的大盆边蹲下,挽了袖子就下手,显然是要帮忙的。
    见他愿意待在这儿,苏草倒是也不说什么了,伸出手继续洗菜,边道:难得家里有件热闹事,你也能回来看看。
    苏永悦侧头看了他一眼当作是回应,爹娘平日里也会抽个空过来走动走动,他是完全不乐意的,上回难得的来一趟也是因为不放心这人。
    去跟老太太打过招呼的刘荷芳踏进灶房里,看见他没惹什么麻烦老实的蹲在那儿帮忙洗菜才放下心,挽了袖子去帮其他人。
    就是知道灶房里只有孙秀兰在所以才把他打发了过来,虽说跟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不上好,但从不主动招惹,倒是能彼此相安无事。
    等到院子里逐渐嘈杂起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灶房的菜基本上都已经备好,只等着开席盛上去。
    平时村里难得的有件热闹事,能有个由头坐在一起乐呵乐呵大多数人都是高兴的,院子里都是互相攀谈的欢声笑语。
    因为现下的天气,晌午的日头最是毒辣,在太阳底下坐着吃完一顿饭指不定就要中了暑气,所以苏家昨天就临时在院子里撑了粗布做临时的棚子,桌椅都摆在下面,算是有了一块阴凉地。
    像是村长他们这样有些身份和比较亲近的人家都是坐在堂屋的两个席面上,自然是比外面好受一些的。
    苏家的几个小辈也都被安排在外面,孩子们都年轻,热些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指不定吃没两口就要跑掉。
    一直到菜都端上去,准备开席的时候不乐意跟他们打交道的苏永悦才从灶房出来,他闷在里面大半天出了一身的汗,但比起跟那些人一桌吃饭,他宁愿待在里面。
    苏草见他满脸的不高兴,伸出手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再怎么说也是老太太过寿,他总这么挂着脸又要被人抓着由头说教了,到时越发的不愉快。
    感觉到他的动作,苏永悦才缓了缓脸色,反正他跟爹娘说好了,吃完饭就先回去,不在这里多待,这么一会儿忍忍便是。
    只是他想要安安静静的把饭吃完就走人,其他人却没想让他痛快,几乎是屁股刚挨到凳子,有人就开了腔。
    呦呵,这不是阿悦堂哥吗,有些日子没见了,怎的还是这般的说话的人特意拉长了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随后便笑了笑没有开口。
    苏永悦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连眼皮子都没抬,显然不愿意搭理他。
    开口的人叫苏智渊,是他小叔苏得才的儿子,今年约莫着有十五岁了,因为他爹的缘故识些字,有那么点小才气,只是跟苏得才一个德行,肚子里有点墨水就爱抬着下巴看人。
    没得到他的回应,苏智渊竟然也没有生气,反而拿起手边的酒盅一抬,道:许久未见堂哥甚是想念,弟弟我敬你一杯。
    苏永悦还没有表示什么,苏草先皱了皱眉,替他开口道:堂哥是双儿,不好饮酒,莫要为难他了。
    一般姑娘家和双儿都是不怎么喝酒的,苏永悦自然也是没有沾过,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就是觉得那玩意儿辛辣又难喝,不好入口。
    对啊!苏智渊突然用空着的手一拍脑门,自己把那一盅酒喝了,晃着杯子笑道:堂哥总是那般悍勇,我都差点忘了他是双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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