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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逃生[无限流]——硕烁(84)

    江璃这一声过后,逃跑的脚步犹豫了一瞬,缓缓停了下来。
    江璃的视线死死的盯着前方,狼的全身已经能够分辨,通体雪白的毛,矫健的四肢向着这边奔跑,奔跑带起的风将它的毛发吹得向后张扬。看到人类后它贪婪的张开嘴,露出嘴巴里猩红的舌头,还有在阳光下反光的满口獠牙。
    一时间耀眼的白与刺目的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狼身巨大,狼头凛凛,它长条的嘴中喷出热气,热气随着奔跑而蒸腾,就像一团小型的烟雾。
    它奔跑的速度很快,只一会儿,已快冲到近前。
    江璃不能给花树碍事,压抑住内心的紧绷,立刻抬脚往后大撤,但张开的左手,却忽然摸到了手下硬硬的东西,他垂目看了一眼,是圆头的路牌。江璃微微一顿,眼里精光一闪,手一下紧抓住路牌,他傻了,这不就是现成的武器?!木牌顶上,他一握上,就毫不犹豫的用双手去拔。
    不想这牌子插的虽深,但江璃刚开始用劲,就把牌子轻松拔了出来。
    江璃愕然一瞬,立刻握住细头,把大圆头朝外,窜前两步,毫不犹豫塞到花树手里,跟近身战的短武器比起来,长武器显然更有优势。
    花树没回头,摸到手里多的东西,只攥了一下手感,就知道是什么,于是他眼睛不移,只把刀往后腰准确一插,双手握住木牌柄,就冲着飞扑上来的雪狼挥了过去。
    那挥动的动作,带着凌厉之势,就像一把破开风刃的刀,带着压力向狼击去。
    狼显然出现了忌讳,腾跃而起的它在空中突然扭身,生生把脑袋转了方向,被花树抽了脖子一下,它嗷了一声,一个翻滚跃出战圈,警觉的盯着花树手里的牌子,刨着爪子,张嘴威胁低吼,喉咙里低沉的呜咽声,似乎充满了愤怒。
    花树不动不移,木牌指着雪狼,眼里一片冰冷。
    雪狼弓着肩背,矫健的流线型身体抬起四肢,它缓缓的微侧身体,眼睛盯着最具威胁的花树,一步一步的向侧移动,蓄势待发的样子,像要寻找空隙,伺机再扑,进行二次冲击。
    花树身后,江璃递了花树木牌后,立刻回头。虽然他能力是战五渣,但是防身的武器还是要有的,即便没法防身,吓唬一下甚至壮胆也是可以的。所以递完木牌,江璃二话不说又去拔了一个。
    身后美姐见江璃拔,立刻有样学样,生猛的拔了一个,还将江璃拉到身后头老母鸡护崽子般护着。
    美姐拔了牌子胖子瘦子不能落下,胖子瘦子行动了跟他们一组吃过甜头的男女玩家也立刻照办。
    后头的人看不到前头具体发生了啥,但本能的跟着前头行动,找东西防身。
    因为木牌拉长的距离有十几米,所以反应慢一点没有抢到近处木牌的人就赶紧往后跑,一时间阵线拉开的有些长。
    前头花树的木牌正随着雪狼移动,雪狼却突然一个扭身,迅捷的冲向了后头去拔木牌的人。
    有人拿了手中的木牌去挡,随着人群一片惊叫,有人撒了牌子,屁滚尿流的奔跑,慌不择路下,竟是胡乱朝个方向就跑了出去。
    雪狼没追这人,它向身体侧方的人下口,被这人拿着拔出的牌子尖叫着挥了一下,它就转移阵地,去叼别人。
    它一路左冲右突,穿插在人群中跟随着人流奔跑,有人拿木牌挥它,它就躲,专门冲没木牌的人去。
    一时间人群被它冲的很散,但随着它冲突的增多,许多拿了牌子的人品过味来,好像,只要手中有了牌子,这狼就不再攻击这人,于是品过味来的人开始高声呐喊让大家赶紧拔牌子。
    并有人开始大胆的拿着牌子挥狼,每次狼都颇为忌讳的躲开。
    于是接下来,本来威风凛凛的雪狼不得不左躲右闪,显得有些左支右拙。竟是一个人都能没伤到。呲着牙齿愤怒低吼。
    美姐看清形势,英勇的把江璃推给花树,领着胖子嗷嗷叫着往前冲,挥舞着牌子驱赶狼,为没拔到牌子的人争取时间。
    到了此时,狼彻底显出了它的狼狈,左躲右闪之际低低哀鸣,竟是让剩下的全部玩家都拔到了牌子。
    当狼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它静了一瞬,然后扭头,朝着之前离群跑走的玩家逃跑的方向追去。而那个慌不择路的玩家身影,已经逃跑的只剩下了一个点。
    在这时,站在最末后的邋遢男却突然尖叫一声,他猛地把手里的木牌丢到地上,吓得跌坐在地不住后退,惶恐的指着木牌长柄原本刺入地下的顶端,血血、柄子上有血。
    见邋遢男这样,站在邋遢男附近的美姐就凑过去,瞅了一眼,见木牌长柄的底端确实有一片不规则的血红颜色。
    美姐也是一惊,回头叫江璃。
    江璃从前头走过来,他看了邋遢男一眼,我看看你手心。
    邋遢男心下害怕,闻言立刻把手心抬了起来,江璃扫了一眼,邋遢男的手心不干净,但是并没有沾到红色。
    江璃又去看杆子,见颜色均匀细腻的晕染铺展在杆头上,色彩红艳的有些张扬,不一定是血。江璃道。血没这么艳,被白雪衬的都有些刺目。
    邋遢男惊魂未定,他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脸上不乐意:凭什么你们杆子上都正常,就我的红?这不公平。竟又耍赖起来。
    江璃斜眼看他一眼,起身走开了,再懒得管他。
    邋遢男越想越觉着不吉利,他心里明白别人不可能跟他换,本不乐意想撒泼打滚试试,正好看到地上还有一根没拔的圆牌子,是之前跑走的玩家没拔`出来的,他就眼睛一亮,呸呸的爬起来,颠颠的跑去拔那一根,嘴里还碎碎念着你们不给我,我自己换不就成了。嘴里念着,心里还跟着乐,但当他弯腰拔这最后一块圆牌的时候,却发现这牌子拔不出来了。
    原本很轻松就能拔出的东西,此刻他使了吃奶的劲儿,甚至两腿蹬地借力,也没能拔`出来,反而累得气喘吁吁。
    别人见他这样,嗤的笑了一声。
    队伍里没人喜欢他的。还有人忍不住幸灾乐祸。
    第93章 非人之物
    江璃回到前头, 花树还站在原地, 怎么样?花树问。
    江璃道:怕是被选中了什么东西。他想了一下:总之不会是好事。游戏现下已不让他换牌子,那红牌是他的了。
    江璃说完,花树就对跟在江璃身后的美姐道:美姐, 拿好牌, 不要掉了。
    啊?美姐没明白。
    江璃回头解释:别让邋遢男把你的牌子抢去,不能跟他换。
    美姐明白过来,看一眼手中的牌子:难道,咱们要一直拿着这牌子吗?
    原本不需要拿, 江璃道:但邋遢男抽中了红牌, 咱们就要拿着了。
    接下来,怎么办?美姐问:咱们继续走吗?她戒备的看了四周一眼, 她怕那雪狼再回来,也怕还有别的雪狼出现, 总觉得留在这里不安全。
    江璃看一眼手上的木牌,等等。
    江璃话音刚落,这时候,突然自远处传来了一声鞭声。
    鞭声很空旷,在这寂静的地方,听起来就像一个很响的炮仗,还带了回声。
    众人循声往鞭声来处望, 便见正前方,原本雪狼奔来的地方,雪天连接的尽头处, 出现了一个黑点。
    黑点徐徐扩大,清晰的马蹄声传入耳际。
    待得近了,能分辨出是一辆马车。
    由两匹黑马拉着,车前头坐了一个人。衣上的白毛随着气流微微舒展。头顶戴着白毛帽,帽子底下露出雪白的头发,是一个皮肤暗黄,满脸皱纹,通身白毛衣裳的老者。
    打扮的像一个雪怪。
    在玩家们面前拉停马车,老者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说了一句:拿着牌子,上车。声音很冷,一种对待生人的语气,没有任何客套。
    老者身后的马车车身只是一层单薄的木板,木板左右四个轱辘,高出车身一半。坐在木板车上,可以从木板之间的缝隙看到车底下的白雪。
    不过好在板车够大,15个人上去挨着蜷腿坐下,竟然都盛下了。
    老者看一眼地上遗落的一根带红的木牌,下了车辕,围着马车在人群里看了一圈,停在邋遢男面前,拿上你的牌子,不然就滚下车去。
    邋遢男显然不想拿,他哼哼唧唧看着老者,能不拿吗?他显然也意识到那不是好东西。
    老者不说话,上手揪他,邋遢男立刻叫唤:拿拿拿,我这就拿。
    他说完赶紧自己跳下车,捞起地上的牌子,生怕老者把他丢下一般。
    老者见他拿上牌子,就没再说话,重新上了马车,一挥鞭子,调转车头,往来处走了起来。
    坐在板车上,虽然大多数人还是冷,但比徒步好受了许多。
    等到来时指路的路牌已经看不见的时候,马车又走了约半小时,远远的,一片雪白的大地上,出现了一栋木头房子。
    房子看起来很大,目视有上下两层。
    这房子孤零零的立在雪地上,显得十分突兀。
    不过房前立着的一棵枝丫宽广的大树,给这房子增加了一点生气。
    老者将马车停在离大树不远处,让大家下车,拍了拍马屁股,让马拉着车走了。
    玩家们跟随着老者往大树走,待走近了,江璃看到树上有东西,就抬头去看大树顶上,便见粗大乌黑的树枝之间,有一个跟树枝颜色很相近的暗黑色铁笼子垂吊其上。
    铁笼子四周封闭,朝下的地方是开口。也就是说没有封底。
    老者见江璃看,就跟大家说了一句:大树底下不要走。
    然后领着众人绕开那个铁笼所在地。
    就在众人绕过大树,要靠近房子的时候,跟在队伍最后的邋遢男却突然惊恐的叫了一声。
    江璃循声后看,便见邋遢男已经将手里的牌子重新扔到了地上。
    只是这一次,牌子出现了变化。
    它原本木杆柄子底端的红色,此刻已经没有了,而牌子的圆头处,中心,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红点。
    江璃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牌子,牌子顶端是扁圆形,直径二十厘米左右,厚约8厘米,像个放大版的无绳拨浪鼓,只不过拨浪鼓柄子没这么长。所有人的牌子都是长度一样,形状一样。
    江璃的牌子上干净一片。
    而邋遢男的牌子,现在正中间一个圆形红心,看着不似拨浪鼓,倒更像个靶子了。
    老者见邋遢男又扔了牌子,很不乐意,走到邋遢男跟前,手指着牌子:捡起来。
    邋遢男不敢捡,哀求的看老者,不捡,可以吗?
    老者斜着他:你确定不捡?
    邋遢男心里咯噔一声:不、不捡?他心里有些畏惧,觉得不听NPC的话可能有些危险,但跟这个比起来,他更觉得那靶子才是个催命牌,更危险。
    能不拿,就不拿了。
    老者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无所谓。
    这时候,木屋顶上的二楼窗口处,突然传来很响的一声,众人循声抬头,便见二楼窗户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红艳艳衣服的女人一下扑在窗口,半边身子都探了出来,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探出的身体仿佛要从窗口栽出来。
    不是仿佛,她真的栽了出来,从二楼直接落在了众人面前的雪地上,雪被砸出很闷的一声,就像一团泥巴摔在了石头上,中间还有清脆的一响,这女人胳膊以不自然的角度别在身下,显然是脱臼了。
    但是她仿佛没有痛觉,立刻爬了起来,脸上露出满满的喜悦,耷拉着脱臼的胳膊,晃着身体,红艳的裙摆划出波浪的弧线,她欢欣的冲着众玩家跑过来,爸爸,你们回来了?我等了你们好久。她冲到老者面前,用没脱臼的胳膊抱了一下老者,就要转身看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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