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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逃生[无限流]——硕烁(78)

    而大刘的身体已经一点都看不到了,只能听见隧道里面大刘绝望的嚎叫声。
    而这时,手环的倒计时【叮】的一声归零,便见隧道口顶部,紧贴着光幕后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扎扎的落下一块厚重的石板。石板将挤在门口的尸体往地上挤压,就像用冲压机挤压冲气的黄皮鸭子,尸体有的弹了出去,有的扁了下去,黄红色的水滋滋的呲在前面的光幕上,淋漓下流的样子,就像冲刷在窗玻璃上的暴雨。还夹带着一种扎破气球般的爆裂声。
    很快,随着石板全部落下,这些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才宣告止歇。
    而石板落下后,石板前的光幕瞬间消除,挤在石板与光幕间的黄红血水,便哗的一声,顺着台阶高的石缝流到了地上。
    而隧道里面的所有声音,全都听不到了。
    一时间,石室里面陷入了一股诡异的寂静。只有花树手上的油灯,还在徐徐的发出暖黄色的光。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投在石室的墙壁上。而光影随着烛光的晃动,正不断跳跃着。
    一会儿后,江璃吸口气,他想抬手抹一把脸,可看到手上满手的黑泥,他又把手放下了。
    美姐叹口气:21个人,只剩下7个了!她左右看一眼,忧虑道:这里没有出路啊,咱们是困住了吗?
    江璃用袖子蹭了一下脸,不知道,他说:咱们找找看看,也许有开关之类的。
    花树却拉了江璃一把,把江璃拉坐在地上,歇一会儿,不急。他把油灯搁在脚边的地上,同时在江璃身边坐下,已经没有危险了,倒计时也结束了,花树抬手看了眼手环,上面的显示已经恢复了正常,花树道:歇过来再说。
    江璃点点头,坐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和喉咙还在干疼着,就算坐下后,脸上的汗也在一滴一滴往下淌,他又抬袖子擦了一下下巴,袖子上留下一块湿湿的印。
    江璃按着胸口,缓缓的喘气,让自己的呼吸尽量平复下来。
    摸摸袖子,袖子前面的一块都湿掉了,伸直腿坐下后看裤子,从大腿往下的部位沾满了黑泥,沉甸甸又带着冰凉的湿意糊在腿上,粘腻又难受,腿部的肌肉也被冰的发疼,而且膝盖尤其疼痛。
    他用手将裤腿上的泥尽量扒下来,把裤腿卷高,拧了拧泥水,看了看膝盖的位置。好歹没有出现青紫和受伤。看来这也是泥水的好处。并且,这些泥巴里没有乱石。
    随着江璃的坐下,其余的人也都纷纷坐了下来,开始清理裤子和袖子上的泥水。
    美姐坐在江璃旁边,她把背在背后的背包转了过来,先在身上擦干净手,才把手往里面掏,背包里还有两条裤子和一件上衣,裤子是之前带的,一直没穿过,就是做了七天的枕头,被压的有些折痕。上衣是她之前换下来的,衣裳后背被拉开了一道长条口子,不过胜在干净能保暖。
    美姐直接把上衣和一条裤子递给了江璃。
    江璃拿了裤子,把上衣递还美姐,美姐不要,把上衣强塞进江璃怀里,我脂肪比你厚,就你这小身板还跟我比?谁能抗冻你分不清?
    江璃闻言,默默的把上衣收了回去,他起身走到墙角,背着身先把上衣脱了。
    花树和美姐两个人挡在江璃身前,美姐还对所有人说:你们都转过去好不?
    所有人闻言,都自觉的背过身去。虽然挺羡慕江璃有衣服换,但羡慕也白搭。
    江璃换了裤子和上衣,花树把江璃脱下来的上衣湿掉的袖子部分给他割掉了,然后江璃又把这件上衣穿在了外面。换上干爽衣服之后,江璃的脸色好了很多。
    美姐把另外一条裤子递给花树,花树不要,让美姐穿。
    美姐没拗过花树,也站在墙角,把裤子换了。
    花树用江璃换下来的裤子上干燥的部分,擦了擦裤腿上的泥。
    其余人眼红的看着,但也只能羡慕。
    美姐把自己和江璃换下来的湿衣服,又都装到了背包里。
    他们一行七个人在这封闭的房间里休息了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并没有出现缺氧,只些微有些闷。屋子里的空气被他们喘的有点热乎。
    这一热乎,新鲜的冷气流,就感觉的特别明显。
    江璃感知着这段冷气流,在来路隧道口正对面的墙上,找到了一丝漏进来的风。
    他把手贴着气流摸过去,发现是一条长长的缝。
    但也只能摸出风来,看不到缝隙,也没有光透进来。
    江璃站起来,看身后的众人:这里可能有个出口,他指着摸出风的墙壁道:但可能跟来路的隧道口一样,被石板挡住了。
    所以他们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出口打开?美姐反应过来。
    咱们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钥匙或者线索。
    江璃的话一说完,一时间,大家开始摸墙摸地。一个个趴伏的样子,都像壁虎。
    江璃还是负责门这一块,他先拿着油灯把漏风的缝隙附近上下左右的位置都摸了一遍,没有收获后,想再摸第二遍的时候,花树掐着他的腰把他举了起来,你检查一下顶上。
    花树长得高,视力又好,他看江璃把油灯举起来后,对江璃道:我看到顶上有两个黑点,你看看是什么。
    江璃闻言立刻把脸凑上去,然后很快,他发现在离屋顶很近的墙壁上,有两个黑点点。
    江璃把手摸上去,发现是两个窟窿。
    窟窿很小,两个大小一样,直径不足一厘米。离的很近。是两个小窟窿。江璃回答花树。
    花树闻言又让江璃摸了两下,然后等江璃检查完窟窿附近,才把江璃放下来。
    江璃站在地上,问房间内的众人:大家身上有没有小于一厘米直径的长东西?他想捅捅试试。
    其实他这话问也是白问,没人身上会带有这种东西。
    江璃还特意看了一眼油灯,当然油灯上也不可能有这种东西。他又抠了抠底座,底座是一体的,抠不开。
    于是江璃敲着下巴,视线围着石室转了一圈,然后他突然发现,这室内唯一存在的东西,那块标着【出口】二字的绿牌,跟他摸的那俩窟窿,是处在同一直线上的,而且位置正好相对。
    江璃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花树,江璃道:把那块牌子拔下来。
    江璃说完,花树就两步迈了过去,他长得高,只抬起胳膊,就够到了牌子,他双手捏着牌子两边,轻轻一拔,便听轻微的一声咔,牌子被他拔了出来。
    而牌子背后,镶着两根直径小于一厘米的、长长的铁钉。
    花树只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就回身抬手,把牌子往对面墙上的两个窟窿按了进去。这个按的过程中,在中间似乎卡顿了一下,花树手稍稍用了些力,于是剩下的部分,就像突破了某种阻力,咔的一下全部摁了进去。
    就在钉子进去的一瞬,只听喀拉拉的一声铁链搅动声响起,然后立刻,墙面的一块墙壁徐徐往上升了起来,是一个宽度约一米半的出口。随着石板的上升,渐渐露出来的外面竟是一片漆黑。
    江璃情不自禁踏前一步,提着油灯站到了门口,想往外看。
    一股冷气先扑了进来,室内的几人全部打了个抖,然后,石门打开停止,还不等江璃举高油灯往外看一眼,便突然呼的一声,就似平地起了风一般,一时间,一股强烈的气流夹杂着雪花呼啸着扑卷了进来,一下子就扑了江璃满脸满身。
    江璃被这温差巨大的寒风一闷,顿时呛的弯腰咳嗽起来。
    花树把江璃拉到门侧,让他站在背风的地方给他拍背。江璃待咳嗽稍缓,把手里的油灯提高往门口照了照。
    只见晕黄的灯光下,大朵成团的雪花呼啸着扑卷进来,只这一会儿,就将门口的地面覆盖成一片白。
    大家看到这样,脸色全都不好看起来。
    明明是秋初的季节,外面为何下雪了?
    难不成他们在游戏里待了几天,外面已经过了几个月不成?!
    当然这样荒唐的想法也只有几个人如此想而已。
    但是立刻,他们就只顾着抖了。
    因为这冷风的扑入,石室内积攒的温度一瞬间就被冷气冲刷的干干净净,大家的裤子还都没干,被寒风一激,顿时都冻得瑟瑟发抖起来。还有人忍不住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第86章 狼来了
    江璃甚至听见有人的牙齿开始上下嗑嗑嗑的相撞。一时间大家全都挤到了死角, 没一个人想出去的。
    美姐挤在江璃身前搓着胳膊, 烦躁的骂:这他么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游戏有病?
    但是江璃却意识到,这不是要回地下城的样子,天气突然变成两个极端, 这样明显的变故, 恐怕是要再有下一个游戏。
    而这恶劣的天气,是给下一个副本准备的。
    想到此,江璃叹口气,他搓了搓脸, 率先直起身来。
    花树, 江璃道:咱们出去?
    门已经打开,再耗在这里面不是办法, 又不能保温,耗着也白搭。
    总是要面对的。
    花树点了一下头, 却接过了江璃手里的油灯,越过江璃,走到了前头,江璃愣了一下,被他抓着手拉了出去。
    江璃于是顺手拉上了美姐,回头跟众人说了一句:大家拉着手一起走,外面黑, 不要走散了。
    见江璃三个人已经牵着手走到门口,其余的人自然不敢耽搁,尽管冻得发抖, 也赶紧跟上。美姐在江璃说完话后,已经伸出了空着的另一只手。这只手很快被瘦子牵住,瘦子又牵了胖子,后面的男玩家和女玩家跟上,于是。一行七个人,手拉手排成一长串,随着花树跨出石门的脚步,缓缓移动了出来。
    外面一片漆黑,听空旷的脚步声似乎有很大的空间,走在一片漆黑里,只感觉凛冽的寒风雪团扑打在脸上,刮的皮肤生疼。
    按理说现在的时间应该是白天的上午,但是视线内一点亮光都没有,周围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黑暗浓稠的像化不开的墨一般,若不是前头油灯微弱的光源引路在前,他们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失明。
    花树手上的油灯在寒风下被吹的左摇右晃,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伴随着脚踩积雪的声音,有一种离世隔绝的孤独感,就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
    好在油灯里的小火苗被灯罩安全的护着,里面的油又耐燃,这一簇微小的火苗,在这不受控制的摇晃中,一直顽强的燃烧着。并没有熄灭的征兆。
    只是仅仅走了这几步,所有人的衣裳就被冻透了。衣裳本来就湿的人,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全身的哆嗦。裤子很快变得发硬,而身上的皮肤也立刻就冻的疼如刀割。
    不过好在,并没有人因此撒手。他们全都默契的,死死抓着前面一个人,尽管手冻得想要缩到袖子里,但也都极力忍住了。
    花树走出门后,并没有往左或者往右,而是往前走。
    大约走出十几步的时候,他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块竖着的木牌。
    木牌顶上已经有一半被积雪覆盖住了,花树走到木牌跟前,用手把木牌上的一层积雪抹掉,便见油灯晕黄的灯光下,木牌上写着一排不甚显眼的黑字:【往前直行20米,有休息处。】
    后头的人看到前头的木牌,想张嘴问一句,但嘴巴一张,就被闷了一口凉风,嘴巴里像吞了刀片,于是这人只得紧紧的闭上嘴巴。
    20米的路,并不长,但是在狂风呼啸和极度寒冷中,却煎熬的像过了一个世纪。
    好在,花树的方向感很好,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走偏。
    似乎极漫长,又似乎很快,在一伙人咬牙硬撑的煎熬中,眼前出现了一座陈旧的木屋。
    一行人站在屋前,用油灯只能照到屋前的台阶和门檐,门檐下的木门上,是黑色如炭的三个大字:【休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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