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雩玖(66)
照你这么一说，那病秧子倒是还有几分本事的。陈夫人坐在椅子上，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哒的声音。
陈灵儿想要反驳陈夫人，那顾琅不是什么病秧子，只是对上她母亲严厉的眼神，却还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小声嘟囔道：当然了，不然娘你觉得那个杂种能有这般的本事吗？顾琅应是从前身体不好，所以才没有办法把那些东西做出来谋生。可是现在陈家不是送了一个人过去，甚至还将他的卖身契给了顾琅，他自然就少了几分顾忌，所以才敢将那些方子拿出来了。
陈夫人听着陈灵儿的分析倒是连连点头，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她这个女儿虽然容易冲动，但是有时候不得不说脑子也足够的灵活，能够想到这些也算是不错了。
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陈夫人也不打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起身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里回自己的院子去。只是临出门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殷切盯着自己的陈灵儿，淡淡的道了一句，既然那衣服不喜欢，这次就不用穿了。过几日，母亲再给你做新的。
陈灵儿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等到领悟过来了，明白这是她母亲不再逼迫她去见赵夫人之后，立马瞪大了眼睛，朝着陈夫人欣喜若狂的道：是，母亲，我知道了，那我想嫁给顾琅的事？
我得回去想想。最重要的是，她得去调查她女儿口中的这些事是不是真的。
陈夫人看着她女儿喜形于色的样子，轻轻地颦了颦眉，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离开了。她这个女儿，终究还是少了一点沉稳。
等到陈夫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第一件事就是让身边的嬷嬷去将最近跟着陈老爷做事的副管家给请了过来。
在等管家过来的时候，陈夫人重新梳理了一遍陈灵儿刚才给她说的事，看着自己新做花瓣指甲，呢喃道：我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有多大的诱惑，才能让你们父女那么惦记。
陈夫人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小丫鬟的通传声，紧接着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慢慢的走了进来，朝着陈夫人行了一礼之后便站在旁边等候着吩咐。
陈夫人看着面前的男人，挥了挥手让左右伺候的都下去，只留下自己心腹的两个嬷嬷，抬起头来盯着管家道：吴管家，你可知我这次请你来是为了什么？
周管家对着陈夫人却是很恭敬的，此时听到她的问话摇了摇头，直言道：小的不知道。
陈夫人轻轻地笑了笑，这一笑使得她那张年轻时候顶多算得上是清丽的脸多了几分韵味，只听到她意味不明的道：既然吴管家不知道，那我便来给你说说。我听说，你最近在帮老爷调查点东西。
吴管家刚才还在心里泛着嘀咕，想着是不是内院那个下人犯事被夫人知道了，夫人想要他来处理。谁曾想到这夫人不问则以，一开口就是这种问题，顿时冷汗都要下来了。
陈夫人看着吴管家眼神游离的样子，她也不着急，清闲的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淡淡的说道：吴管家，你可得想好了，要不要告诉我实话。老爷可以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老爷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还得记住，上一个管家是怎么离开的，无非就是太过于擅自做主，不听主家的吩咐。
听到陈夫人的话，那吴管家心里就是一紧，最后权衡了半天还是张开了嘴，老爷让我去调查陈家小饭馆，还让我派人盯着他们的收益，最后将消息汇总告诉他。
陈夫人眼睛微微眯起，当即就坐直了身体。她当然是知道那陈家小饭馆的，如今这个城中恐怕没有人不知道那家饭馆，只是她知道归知道，却从来都没有去过。还是今日陈灵儿出了这般的纰漏，她才知晓那个出名的小饭馆竟然是那个破落户和她一直瞧不上的庶子开的。
陈夫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吴管家，语气严厉道：你再把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若是有丝毫的隐瞒，你知道后果的。
吴管家自然是知道的，不然刚才陈夫人询问的时候他也不会开口，此时听到陈夫人的话，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查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还将老爷让他查的报价都说了。
等到吴管家说完，知道那个小小的饭馆竟然一天有那么多进账的时候，饶是陈夫人都吃了一惊，甚至开始觉得陈老爷之所以会盯上那个小饭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陈夫人看着下面说完了话、惴惴不安看着自己的吴管家，挥了挥手直接道：今日我叫你来只是问了一些府上的开支，其余的什么都没有问了。
是，是，小的知道，小的定然什么都不会说的。
等到吴管家被人带了下去，陈夫人才看着桌上的茶水想着出了神，一个每天只开那么几个时辰的小饭馆，能赚那么多的钱，靠得定然是那些个食物的方子。若是那些东西能归他们陈家所用，让他们来扩展人手，想必能获得的利益更大了。在这一刻，陈夫人的想法和陈老爷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想到顾琅回到这里登门时不卑不亢，只要求归还聘礼的神色，陈夫人冷笑了一声，呢喃道：我倒是小瞧你了，当初若是知道你有这般的本事。我们陈家也不是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你，何至于让那个野种占了便宜。
陈夫人看着那茶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梗，想到她那执着的女儿，突然觉得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儿也不是太无用，她轻轻地笑了起来，不过，如今看来也不算太晚。有些错误，及时纠正了就行。
*
小饭馆的柜台上。
陈星在同那个老爷爷买完兔子，处理完兔子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事情做了，只能无聊的趴在那里等着顾琅回来，随便收收钱。
就在陈星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街上走过的行人，不知道第几遍的在想着顾琅去做什么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随后双手撑着柜台站了起来。
陈星看到顾琅回来了，只见顾琅穿着他惯常穿的那身白色长衣，乌黑发亮的头发只用一根简单的簪子束在头顶，明明就是再简单不过的装扮，却因为他周身出众的气质，让他在人来人往之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在陈星因为顾琅的到来而无意识的欣喜的时候，朝着这边慢慢走过来的顾琅却像是感应到了他一般，抬眼同样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随即看着陈星双眼亮晶晶的盯着自己，仿佛盯着肉骨头的小奶狗，他顿时就笑了起来。
顾琅距离店的距离不算是很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已经进到了店里，来到了陈星的身边。
陈星等顾琅走近了之后才发现，顾琅背上还背着一个竹楼子，那里面似乎还有东西。他有些好奇，他想问问顾琅这一天都去了那里，这背篓里又是什么东西。可是看着将东西放下的顾琅，又不好意思问出口，他怕自己问出口，顾琅会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
可顾琅却像是明白他的心思一般，看着他直接问道：怎么了，是有事情要问我吗？
陈星看着顾琅，别别扭扭的点了点头，随后不太好意思的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管的有些宽了，连忙替自己找补道：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回答我的，我不是一定要知道的。
顾琅却是看着极力为自己辩解的陈星，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便是，我都会告诉你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你不能问的。
陈星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何有些害羞。等了一上午有些浮躁的心，一下子就被安抚了下来。
顾琅放下了抚摸着陈星的手，打开了他背回来的东西的盖子，让陈星看清你们的东西，缓缓地解释道：今天早上书铺的掌柜有急事让我去帮忙，我这才匆匆的离开了，这些都是老板给我的谢礼。
陈星看着那里面放着的笔墨纸砚，虽然看不出材质来，但是他能感觉到都是些好东西。于是跟着点了点头，替顾琅高兴道：那你要好好收着，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就不用自己去买了。
嗯。顾琅看着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不再追问的陈星，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我今天和进城的老人家买了一只兔子，那只兔子的毛可厚了，我让邱九帮我把兔子皮弄了下来送到裁缝店里去，让他们弄好之后给你做个护手，这样你冬天就有暖手的。你的手在夏天晚上都是凉的，等到了冬天肯定更受不了，我们还是早点做下准备才好。我和那个猎户约定好了，让他有什么猎物都拿过来给我先看看，到时候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皮子，看看还能不能做点什么。
顾琅听着眼前这个哥儿喋喋不休的说着，听着他认真的计划着他们的未来，脸上没有一点的不耐烦，甚至从始至终都带着几分宠溺的笑容。他没有告诉他，在顾家那几间无人居住的院子里，堆放着大量的珍稀物品，其中珍惜的银狐皮毛制成的冬衣就有几箱。
顾琅只是在陈星说完这些，询问他的意见的时候，朝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陈星开开心心的将自己一早上的事情都说完了，才突然惊觉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了，脸颊有些泛红的看着顾琅，不太好意思的道：那个，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顾琅摇了摇头，盯着他的眼睛格外认真的道：没有，我很高兴，你能这样为我费心。说完之后，似乎是觉得这句话不太够分量，接着道：自从我父母去世之后，再也无人这般为我着想了。
第87章 合谋
陈星听着他说这句话,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使命感，看着他拍了拍胸脯，语气格外认真的道：你放心,我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顾琅看着他异常认真的模样，嘴角微勾,语气中多了几分认真,那从今往后，我就要麻烦星星你多多关照了。
陈星听着顾琅这般压低嗓音讲话,耳朵尖微微泛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最后还是看着他道：不客气的。
顾琅突然笑了起来,那声音低低的、闷闷的，带着几分磁性，十分抓人的耳朵,惹得陈星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才好了。
顾琅看着眼神闪躲、四处张望就是不看自己的陈星，也不再继续逗他,转身想要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归置归置，顺便将放在这里的书拿回去换几本新的过来。只是当他看向柜台角落时,他发现惯常放在那里的几本书都不见了,眼里当即就浮现出几分疑惑来。
陈星从尴尬中回过神来,看到顾琅脸上的疑惑,顺着他的眼神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在看到那个角落之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在找那几本书,连忙指了指抽屉的方向，笑道：我怕那些书放在上面弄脏了，所以都给你放到抽屉里去了。
顾琅朝着陈星笑了笑,道了一声谢，弯腰就要拉开那抽屉，谁知道旁边的陈星却突然出了声，等一下！
陈星在接收到顾琅的目光之后，才惊觉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他面露尴尬的看着顾琅，摇了摇头，勉强道：我没事，你继续。
陈星只是恰好想起那画他匆匆忙忙间放在了表面，待会儿顾琅打开柜门看到那放在上面的画纸，一定就能猜出自己看了那副画了。不知道为什么，光是这个认知就让他有了几分的羞怯。
顾琅仔细观察着陈星的表情，见他尴尬中带着一点点害羞，他眉毛挑了挑，随后一把打开了抽屉，映入眼帘的就是放在最上面的那张小人画。
看着那小人画，再看看旁边别过脸去的陈星，顾琅突然就明白了他刚才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反应了，他轻轻地拿起了那张画，然后看着有些羞囧的陈星，你看到了？
嗯。陈星被迫点了点头，点完头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像是怕顾琅误会自己一般，连忙替自己辩解道：我在拿书的时候，它自己掉出来的，我可没有乱翻你的书。
顾琅看着他点了点头，认真的应道：嗯，我知道，是我没放好，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就掉了出来，不关星星的事。
听着顾琅这番仿佛在哄孩子，为他开脱的话，陈星悄悄地红了耳朵尖。
顾琅把那张有些皱的画纸展平，递到了他的面前，朝着他认真问道：你喜欢吗？
陈星看着画上那两个格外传神的小人，不太能违心的说出不喜欢的话，最后只能在顾琅的视线下，别别扭扭的承认了，我喜欢的。
似乎是早就猜到了陈星的回答，顾琅的脸上当即露出了欢喜的神色，随后看向他道：家里还有许多这种东西，你若是想看，我回去拿给你看。
好。陈星顺着他的话一咕噜应了，应声之后才发现有那里不太对，抬眼看向顾琅的方向，不可置信的道：还有很多？
看着陈星吃惊的样子，顾琅平静的点了点头，倒是分外坦然的道：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随意画画，这段时间积累了不少，我都放回家里了。
陈星原本以为他捡到的这张是唯一一张，还在担心他被别人看到怎么办，可是现在顾琅告诉他，他不仅仅只画了一张，还画了很多张，而他作画的地方人来人往的，他完全不敢想象被别人看到，那些人会是个什么表情。一想到旁人看到这些画时的表情，陈星现在就有种想要捂脸逃跑的冲动。
顾琅看着陈星变化不定的神色，似乎是不太明白他是怎么了，询问他的语气中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困惑，怎么了？
陈星望向顾琅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神，似乎是觉得在这大厅里作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可是，一想到顾琅在画这种画的时候旁边有人围观，甚至还有人指指点点，他就觉得羞耻啊！
陈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然后一点都不高明的转移话题道：我去后面看看他们兔子处理得怎么样了，我得先把它腌制一下，这样晚上拿回去才好炒。
顾琅点了点头，看着陈星落荒而逃的背影，原本还带着几分淡淡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来。他刚才怎么会看不出陈星的在意？他只是想要逗一逗陈星罢了。而且，他也是真的觉得自己画的这些东西很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般想着，顾琅看着那副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简画，将其铺平放好，然后放到了要带回去的那堆书里，准备带回去和其他的画放在一起。
顾琅慢悠悠的的收拾好了一切，方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如同往日那般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时不时的和前来结账的客人说上两句。
掌柜的，你可算是回来了。说话的客人从开业起就三天两头的来吃饭，几乎算得上是熟人了，因此自然也知道顾琅和陈星是夫夫的事。如今见到这个冷面的掌柜的也不怵，在结账的时候甚至还开口戏谑了几句，我今天坐在那里吃饭，可是看见那小老板坐在这位置一直朝着外面张望，脸上的表情担忧得不行。见你回来就笑成了一朵花，如今看来应该是在等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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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从尴尬中回过神来,看到顾琅脸上的疑惑,顺着他的眼神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在看到那个角落之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在找那几本书,连忙指了指抽屉的方向，笑道：我怕那些书放在上面弄脏了，所以都给你放到抽屉里去了。
顾琅朝着陈星笑了笑,道了一声谢，弯腰就要拉开那抽屉，谁知道旁边的陈星却突然出了声，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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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琅仔细观察着陈星的表情，见他尴尬中带着一点点害羞，他眉毛挑了挑，随后一把打开了抽屉，映入眼帘的就是放在最上面的那张小人画。
看着那小人画，再看看旁边别过脸去的陈星，顾琅突然就明白了他刚才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反应了，他轻轻地拿起了那张画，然后看着有些羞囧的陈星，你看到了？
嗯。陈星被迫点了点头，点完头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像是怕顾琅误会自己一般，连忙替自己辩解道：我在拿书的时候，它自己掉出来的，我可没有乱翻你的书。
顾琅看着他点了点头，认真的应道：嗯，我知道，是我没放好，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就掉了出来，不关星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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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琅把那张有些皱的画纸展平，递到了他的面前，朝着他认真问道：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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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陈星顺着他的话一咕噜应了，应声之后才发现有那里不太对，抬眼看向顾琅的方向，不可置信的道：还有很多？
看着陈星吃惊的样子，顾琅平静的点了点头，倒是分外坦然的道：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随意画画，这段时间积累了不少，我都放回家里了。
陈星原本以为他捡到的这张是唯一一张，还在担心他被别人看到怎么办，可是现在顾琅告诉他，他不仅仅只画了一张，还画了很多张，而他作画的地方人来人往的，他完全不敢想象被别人看到，那些人会是个什么表情。一想到旁人看到这些画时的表情，陈星现在就有种想要捂脸逃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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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望向顾琅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神，似乎是觉得在这大厅里作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可是，一想到顾琅在画这种画的时候旁边有人围观，甚至还有人指指点点，他就觉得羞耻啊！
陈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然后一点都不高明的转移话题道：我去后面看看他们兔子处理得怎么样了，我得先把它腌制一下，这样晚上拿回去才好炒。
顾琅点了点头，看着陈星落荒而逃的背影，原本还带着几分淡淡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来。他刚才怎么会看不出陈星的在意？他只是想要逗一逗陈星罢了。而且，他也是真的觉得自己画的这些东西很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般想着，顾琅看着那副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简画，将其铺平放好，然后放到了要带回去的那堆书里，准备带回去和其他的画放在一起。
顾琅慢悠悠的的收拾好了一切，方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如同往日那般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时不时的和前来结账的客人说上两句。
掌柜的，你可算是回来了。说话的客人从开业起就三天两头的来吃饭，几乎算得上是熟人了，因此自然也知道顾琅和陈星是夫夫的事。如今见到这个冷面的掌柜的也不怵，在结账的时候甚至还开口戏谑了几句，我今天坐在那里吃饭，可是看见那小老板坐在这位置一直朝着外面张望，脸上的表情担忧得不行。见你回来就笑成了一朵花，如今看来应该是在等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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