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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是小丑为这次游戏找来的观众。
    一想到片刻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会挂上让自己愉悦的痛苦表情,小丑就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了。
    被捧上神坛的玫瑰花其实是让无数人万劫不复的原因。想想就有趣。
    其实杰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一路上究竟在想什么。他想了安全屋里的那盏小夜灯,想了那那束没有名字却依然绽放得漂亮的玫瑰花。
    也想了正箱子里滴答滴答回响的那个‘小玩具’。
    他知道这么明显的一个局会是谁的手笔,也知道那家伙到底想要些什么。
    小丑不是一直都喜欢看到这样的桥段么。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地悬挂在人们的头顶,看着人们惊慌失措的表情,并且将其他人做出的一切试图拯救的方法都当做调剂生活的笑话。
    杰森觉得大概曾经他和‘母亲’被小丑关起来的时候,布鲁斯也像是现在的自己一样,收到了这些提示。
    布鲁斯晚了一步。就那么一步。蝙蝠洞飞出的红鸟坠入深渊,埋于几捧黄土之下,沉睡于冰冷棺木之中。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匹走丢的孤狼。
    布鲁斯韦恩迟到了。
    而杰森托德绝不允许这个故事重演。
    杰森觉得大概没有人能够比自己更了解爆——炸的感受了。
    哈,谁让他曾经亲身经历过这个。最后还因此而死。
    杰森甚至知道这种死亡的感觉远不如人们所以为的那样……干脆。滴答滴答的倒计时只是个开始,不断跳动的数字便是你人生所剩无几的倒计时,刺鼻的烟火味道如同嘻嘻哈哈笑闹的恶魔一样在你身边游荡。你的整颗心脏都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攥住把玩,又像是突然被什么利器凿开了一个小口,能够听到冰凉风声穿过心脏带来的凛冽呼啸声。
    杰森从自己随手抢来的机车上跳下来,飞快地剥开惊讶的人群向人们围着的地方跑去。
    “红头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哪个哥谭市的家伙跑出来了?!”、“他为什么向片场跑过去啊?我们怎么办?叫警察还是叫复仇者们?”杰森并没有在意身边人们的窃窃私语,他在穿过那些面带茫然的人们与冰冷的机器之后,便看到了罗莎娜。
    那个将星辰与鲜花都赠予他的少女手中正捧着一个小宝箱,表情悠闲地准备打开上面精致的小锁。滴答滴答的倒计时声音不断传来,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缓缓坠落的声音。
    在这一瞬间,杰森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刚推开棺木的那时候,遗忘了呼吸的感觉。
    杰森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大脑下意识的反应以及身体的本能同时控制住了他。等到他回过神来听到自己疯狂鼓噪的心跳声的时候,他已经把罗莎娜手中的盒子远远踢到无人之处,将罗莎娜塞在怀里,以一个护卫的姿态趴倒在地上。
    周围一片安静,傻眼的嘉宾、呆滞的节目组、双手剧烈颤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举摄像机的摄像师,所有人都在茫然之中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误入了别的片场……他们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已经足足放空半个小时的侦探先生抬头看了一眼所有人目光聚焦的地方,意味不明地扯了一下嘴角,“看样子有人的游戏玩脱了。”
    几乎整个人都被杰森的肌肉埋住的罗莎娜,艰难地从对方的怀里挣出来自己的半张脸,深色的双瞳里带着计划突然被打乱之后的茫然,“怎么了?”
    虽然罗莎娜感觉自己的大脑现在有点懵懵的,不过她还是先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杰森的后背,力道温柔得像是小猫踩奶,轻声安慰对方:“没事啦没事啦,谁欺负你了吗,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说到这里,罗莎娜的声音一顿,小玫瑰纤细的手指搭在杰森曾经被小丑硬生生砸断骨头的后背上,有些尴尬地说:“我觉得我好像知道了……”
    罗莎娜艰难地又从杰森那像是铁钳一样的双臂中挣扎了一下,指向两人身边,心虚无比地小声说:“你是在找这个吗?”
    听到罗莎娜的声音之后,杰森才勉强抬眼看了看她指的方向。那个正滴答滴倒计时的小东西正待在他们两人脚边,只不过——
    上面已经捆上了各类奇奇怪怪的东西,判官笔落下的一串墨点、不知道究竟是猫是狗还是狐狸留下的几个爪印、缠在上面的几根琴弦、涂壁盖在上面的大块石头、面灵气搭在上面的半张面具,以及小阴阳师扔过去的看起来薄如蝉翼般清透却坚不可摧的结界……
    原本只有半个拳头大的小玩具,现在却变得足有手掌张开后的大小。
    “呃,”罗莎娜用前所未有的心虚语气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害怕你们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们的,但是没想到你居然知道了……”
    这不是又引起他的PTSD了吗?!谁说的啊!不需要的舌头可以捐给别人!!
    正如同曾经在天台之上的那支舞一样,这场游戏的一切计划都早就在开始之初发生了巧妙的变化。罗莎娜早就通过被她埋进阿卡姆疯人院的烟烟罗与返魂香知晓了小丑最近的动向,并且不介意向上次一样转动转盘,将本应该是猎人的小丑变成自己的目标,将本应该是猎物的自己变成狩猎者。
    ……前提是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罗莎娜看着红头罩,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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