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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病美人洗白后(重生)——醉又何妨(106

    隆裕帝愣了愣,忽然放声大笑,说道:齐瞻啊齐瞻,朕是不是应该说果然没有看错你呢?你这个蠢货,竟然跟一名异国奸细合作!与虎谋皮,只会自取灭亡
    齐瞻也没想到李裳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大为心虚,退后两步,避开了隆裕帝的目光,一时说不出话来。
    可这时,李裳却目光一冷,快步上前拿起旁边的软枕,然后用力捂在了隆裕帝的脸上。
    隆裕帝没想到他竟然会上来就动手,笑声立刻停止,拼命挣扎,可是他中毒之后本就四肢无力,自然争不过正值年少力强的李裳。
    齐瞻听到意外的响声,回过头来看见这一幕,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拽住李裳:你干什么?
    李裳却并不撒手,两人拉扯之间,隆裕帝已经不动了。
    李裳这才松劲,立刻被齐瞻拖出去数步。
    父皇?父皇!
    齐瞻扑上去一看,发现隆裕帝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虽然已经做好了谋朝篡位的准备,但眼睁睁看着亲生父亲在自己面前被杀死,还是对齐瞻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他颤声道:李裳,你做什么!
    李裳冷冷地说:魏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皇上明摆着是不可能写禅位诏书给你了,他对你如此排斥,留着只能是徒增变数!
    齐瞻沉默了一会,尖刻地说道:待他日你我大功告成,前往南梁,我也将南梁的皇帝杀了,为你登基铺路如何?
    李裳哈哈一笑,说道:求之不得,请便。不过现在计划还没有彻底完成,就先不要考虑那么遥远的问题了吧。
    齐瞻沉默了片刻,扬声:来人。
    进来的是他的手下。
    齐瞻道:那些大臣们呢?
    那名手下道:殿下,所有人的家眷都已经被控制起来,他们目前被囚禁在议政厅中。马兴反抗不从,已经被当场诛杀。
    齐瞻道:他无足轻重,杀了便杀了。要特别注意宋家、林家和程家。另外,想办法让宋鸣风将手中的兵权交出来,但以怀柔为主,不要伤了宋家的人。
    手下应了声是,齐瞻又道:薛国恩呢?
    殿下恕罪,目前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不过这里已经全部被围住了,他肯定跑不了。
    这个老狐狸。齐瞻骂了一句,硕大,他一定知道玉玺的下落,说什么也要将人活捉!
    是!
    齐瞻道:你去罢,好好地干,日后本王自当记你首功。
    他一番安排,李裳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待那名手下欢欢喜喜离去,他才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殿下也是敬重忠良的人,竟然会对宋家手下留情。
    齐瞻道:目前宋太师和曲长负都征战在外,若是动了宋家,将他们惹急了,岂不是平添麻烦?
    其实他心中还有另外一层盘算,这念头从听说曲长负没死的时候就已经萌生出来了。
    只要把宋家捏在手心里,就不怕曲长负能跑得掉,更加能够掣肘太子和璟王。
    等到曲长负回来的时候,自己早已经身登大位,到时候还不是想怎样摆布对方都可以。
    当初曲长负对他不屑一顾,那么这回将他关在自己身边,让他日日都只能等待着自己的宠幸和垂怜,那份撑持的桀骜,上了床之后又能保持多久呢?
    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二者缺一不可,只要想到曲长负那副苍白、脆弱却又冷若冰霜的模样,齐瞻就觉得心中滚烫。
    他心里想着,脸上不动声色,李裳却也注意到了这个名字,笑了笑道:曲长负,这人我听说过,真是个经历传奇的人,若是能将他拉拢过来,确实不错。
    他看了一眼皇帝躺在床上的尸体,喃喃地说:也不知道太子那边的情况,此时又是如何了。
    *
    方才齐瞻同隆裕帝说太子遇刺身亡,其实是蒙骗他的,目前他派出去刺杀齐徽的人还没有送来回信。
    就在他找到皇上摊牌的时候,齐徽正在京城皇宫的东宫殿内批阅军情。
    其他人一走了之,目前他留在京城当中,虽然也不能对所有国事全权做主,身上的公务还是重了许多。
    当看到惠阳那边传来的详细战报之后,齐徽轻轻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曲萧竟然死的这样快。
    对于曲萧,齐徽的观感有些复杂。
    一方面站在曲长负的立场上,他痛恨对方,但另一方面,看见曲萧,齐徽又总是容易想到同样做错了事情,而再也没有机会挽回的自己。
    其实这样想一想,曲长负才是真的倒霉,总是碰见他们这样的人。
    齐徽原来从未这样想过,他只是痛苦、怨愤、不甘心,拼了命的想为自己求得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
    如今却在不断的想念中,习惯性地什么事都站在曲长负的立场上想一想,越想越是心痛。
    以他的性格,曲萧不在了,就算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肯定也会很不好受。
    齐徽盘算着,惠阳天气苦寒,春日又多风沙,长居在那里,更加不利于曲长负的病情。
    现在谢九泉已经到了,再过几天局势彻底稳定下来,他应该借机将曲长负和靖千江调返。毕竟此次有这样的功劳,即便是隆裕帝也不好再说什么。
    至于皇上心里面会不会满意,对于他们这些重活一世的人来说,倒不是特别值得在乎了。
    齐徽的指尖从曲长负三个字上面划过,然后合上折子,放在一边。
    殿门被推开,外面的宫女轻手轻脚进来,为他端上每日都要饮用的安神汤。
    汤盏放下的时候,她的衣袖却正好一个不小心,将折子碰落,掉到了书案下面。
    齐徽皱眉。
    第99章 清切悔分明
    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小宫女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跪倒在地:奴婢该死,请殿下恕罪!
    齐徽有些不耐烦:折子捡起来,你下去罢,以后不用来奉茶了。
    小宫女怯生生地应是,低头去拿齐徽脚边的折子。
    而正在这时,她的袖子里突然寒光一闪,猛然跃身而起,出招又快又狠,剑刃走势自下而上,向着齐徽的小腹猛刺过去。
    这一下变故突然,又有书案作为遮挡,齐徽猝不及防,抬手格挡,锋刃便穿过他的手掌,刺入小腹。
    与此同时,两边的窗子一推,竟然又有三四个宫女身手敏捷地跳入,同时袭向齐徽,势要将他当场斩杀。
    这样出其不意的杀局,齐徽竟然也提前有所防范。
    他身边看似无人伺候,然而在这一刻,大殿的屏风后面忽地冲出来数名侍卫,双方打成一团。
    有人匆忙冲过去,将齐徽扶起来,大声道:殿下,殿下,您的伤势怎么样了?!
    齐徽面色痛苦,紧紧按着小腹,那把刀还在插着,他的指缝间鲜血一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留、留下活口,给孤审问清楚他们是何人指使
    这声音竟是听上去奄奄一息,情况十分不妙。
    他说话之间,刺客已经快要被制伏了,手下们连忙答应着,紧急将齐徽抬往内间,请太医诊治。
    等到周围只剩下数名心腹之后,齐徽将捂着小腹的手一松,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来。
    只见他的衣服虽然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伤口处却并没有鲜血流出,倒是手上不断往下淌血。
    东宫卫尉李吉刚刚赶到,原本吓了个半死,见状又惊又喜:殿下,您?
    齐徽道:匕首刺过来的一瞬,被我用手指夹住了,所受的不过皮外伤而已。
    众人闻言全都松了口气,幸亏齐徽身手不错,平时又是个谨慎惯了的人,谁也不信,要不然他真出了点什么事,所有的人干脆都一起死了算了。
    虽然逃过一劫,齐徽的脸色却并不好看,说道:行刺孤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挑在这种时候,平洲那边说不定出了什么事。李吉,安排人速速去打探情况,同时将孤目前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传出去。
    李吉应了声是,他匆匆出去传令,布置妥当之后又回来禀告道:殿下,方才那几名刺客牙齿中藏有毒囊,三人自尽,两人被拦住了,目前正在审问。
    齐徽嗯了一声,抬着手让太医给他包扎伤口,沉思不语。
    从刚才遇刺开始,他心中就隐隐有种怪异之感,可具体怎么回事,又说不清楚。
    他虽然让李吉去查幕后主使者,但想也知道,最有可能对自己动手的人,非是齐瞻无疑。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那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会如此。
    他想怎么对父皇交代?他手上已经被打压一番过后的势力,还能够支持他如此作为吗?
    突然,齐徽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一个问题。
    方才那名刺杀他的宫女,以当时的速度和角度,完全可以匕首刺入他的胸膛,但为什么刀刃却是冲着小腹来的?
    这样即使真的刺中了,人也不会立刻毙命,说不定就会还有反抗和抢救的余地。
    先来一个人行刺却又不杀透,再来四个人围攻,这不是多余么?
    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这件事看似齐瞻谋划,其实在他的背后,还隐藏着其他人?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从虚无中伸探出来,搅弄风云。
    齐瞻问道:留下的活口,分别是哪两个人?
    回禀陛下,一名是最先动手刺杀的女子,另一人则是用了缩骨功男扮女装的宫女。
    齐徽道:给孤仔细审问,他们之前到底认不认识,又究竟是不是同伙!
    他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说:给起初那名女子单独换一间好一点的牢房,不要用刑。
    齐徽这样说,是隐隐有些觉得,这女子的刺杀竟有几分提醒示警的意味,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没有人会疯狂到用扎自己一刀的方式来示警,因此有些委决不下。
    其他人不明白齐徽的想法,还觉得奇怪一名刺杀太子的刺客,若是不用刑,如何能问出结果?
    出来之后,有人拉着李吉小声道:李大人,你说太子殿下不会看上了那名刺杀他的女刺客罢?你可要多多劝说,这种情况下,殿下可不宜心慈手软啊。
    尤其是太子殿下一向洁身自好,高高在上,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感兴趣,这样的人动情起来才会一发不可收拾,要是想留下这名刺客,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吉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说道:王大人最近又看了什么话本子啊?
    呃《多情天子俏女侠》。
    李吉道:有空可以看看其他类型,比如上回倚晴楼中异国使者和中原大臣那出戏就不错,推荐给王大人。
    那不是讲断袖的吗?真那么好看吗?
    李吉转身走了。
    太子殿下这辈子早就栽进去了,怎么可能还会对其他人动心心软。
    这些刺客既然是存了必死之心,自然嘴巴很硬,他们最终也只通过套话的方式得知两人都来自平洲。
    但很快这些刺客的供词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齐徽在平洲安插的人传回消息,隆裕帝突发急病,而后再也无人见过,目前群臣已经都被齐瞻控制了起来。
    幕后黑手是谁已经不言而喻,而最关键的是隆裕帝的生死。
    齐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意识到,皇上很有可能已经遇害。
    因为但凡他还有一口气在,齐瞻只需要将被控制起来的皇帝抬出来给大臣们看看,都能够起到极大地稳定作用。
    但看他目前软禁群臣的举动,已经属于下策,多半是手中已经没有了隆裕帝这个筹码。
    为何要采取这样极端的手段?不应该。
    齐徽晃神许久。
    重活一世,生死都已经看淡许多,况且他和隆裕帝这对父子之间的情分从来淡薄。
    可是意识到对方身死的这一刻,还是难免心生悲凉。
    目前齐徽还在重病之中,他寝宫里的屏风后面另有两处密道,一处供他跟外界联系,另一处则只有齐徽自己知道如何开启,是关键时刻逃生的出口。
    大致听过平洲发生的事情,齐徽道:你们都出去罢,不必慌乱,依计行事。孤要歇一会。
    谁都知道他的心情肯定不好,没有打扰,便都退下了。
    齐徽什么事情都不愿意想,躺在床上倒头就睡,梦中却总是见到隆裕帝的身影朝自己走过来,每当他要接近,对方却突然七窍流血,身影消散。
    齐徽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身来,整个大殿中空荡荡的,周围一片漆黑,窗外月色昏沉。
    而隐约有轧轧的声音,从他附近的一个角落处传来。
    是那处密道中有人!
    齐徽立刻反应过来,当下目光一凛,一手握住放在枕畔的佩剑,同时便要喊人。
    然而在黑暗之中,那人却瞬间无声地欺身上前,宛如深夜幽魂。
    转眼便有一只手握住了齐徽欲拔剑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竖起一指,虚虚挡在他的唇前,轻声道:嘘。
    虽然看不清楚脸,但这一握,一字,让齐徽一下子便认出了面前的人是曲长负。
    他陡然放松下来。
    倒不是因为觉得曲长负不会害自己,而是如果对他动手的人是曲长负,那齐徽的选择也只能是躺平认了。
    你怎么来了?
    齐徽低声道:放开我罢,小心被剑划着。
    曲长负笑了一声,松开手,齐徽将佩剑回鞘,放在一边,点燃了床头的琉璃灯盏。
    都说灯下看美人,果然如此,柔和的光晕映亮了曲长负的脸,秀致如画,神采逼人。
    怪不得他能进来,从上一世便是这样,齐徽所有的底牌,曲长负全都知道。
    曲长负上下打量齐徽一番,说道:果然,听到你重伤昏迷的消息之后,我便知道你肯定没事。若是真的重伤昏迷,怕是便不会被外人知道了。
    齐徽笑了笑,说道: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聪明和了解我,我怕是已经死了八百回。
    当他不再一心钻牛角尖,见到曲长负就是哀怨和纠缠之后,齐徽发现两人的谈话也变得惬意和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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