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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总肖想本座(重生)——太公钓雨(75)

    正是老夫。苏长老手搭上凤和的脉搏,一探,着实大吃一惊,这位公子体内的龙栓之血竟然快被压制了!
    有药治么?凤和丝毫不拐弯抹角。
    如果公子体内的龙栓之血能够被彻底压制,一枚丹药即可。苏长老居然笑了,不过,公子的情况我前所未见,应该有转机的。公子先每日服一次药,先观察情况。
    凤和耐心地听他讲完,才十分自信地道:不必了。直接给彻底压制的丹药即可。
    这?苏长老一愣,可是公子体内的龙栓之血未压制,直接吃丹药,可能会引起龙栓之血暴乱的。
    凤和十指交叉置于翘起的二郎腿,不以为然:自有分寸。
    元照也在旁说道:长老,他死不了的。其他神兽死个七七八八,凤凰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有魔君帮忙说话,苏长老不再犹豫,将贴身保管的一个小巧玉药瓶交予凤和。
    凤和放入衣袍的夹层:多谢了。
    就在大夫和病人都认为看诊结束时,一旁的元照好整以暇地说道:族长,诊费,丹药费。
    苏长老什么身份?魔宫的九长老,享誉三界的医师啊。那枚丹药如何制成的?啊,这个元照不知道,但不消想就知道它有多珍贵。
    凤和又不是自己宫里的人,至少算个友情价吧?再说了,五色宫之前帮他垫了凤凰们治疗的医药费了,这会又让医师殿默默承受巨额损失?
    不大好吧?
    凤和头也不抬:不会欠你的。就算是卖貘龙的血也会还清的,拥有几座山旮旯的凤凰族长如是想。
    苏长老哑然失笑。
    仙城已入夤夜,可人声鼎沸,每个人脸上闪烁希望、喜悦的光辉,一些真的高兴到不行的人家甚至放了烟花炮竹。
    就像是过节一样,喜气洋溢。元照心道。
    孔在矜趴在窗台,见天空朵朵烟花,对他莞尔一笑:你把治病的消息放出去,还先行让人放烟花炮竹,营造一种欢快的氛围,不怕人们的期望太高么?
    敲得越响,川乌越按捺不住。他和孔在矜一起趴在窗台上,今天累吗?
    今天的主力不是孔在矜,而是龙安。他只是跟在龙安后面安排病人的事宜,看看哪些病人躺久了肌肉无力,哪些病人修养几日就可以回家,不是什么重活。
    就算是重活,凭借超强的身体素质,他也不会累的。
    可是一望入师尊在烟花下流光溢彩的眸底,孔在矜话到嘴边改了口:累。
    元照绕到孔在矜身后,一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揉了又按,按了又揉:现在就是龙安的事了,我们要注意川乌的尾巴。懂么,小孔医师?
    懂。孔在矜眯着眸子,下面点。
    好的,小孔医师。元照故作正经,等孔在矜说可以了,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腰部挠了一爪子。
    别挠,痒。孔在矜下意识抖了个激灵,急忙抓住他的手。
    你也可以挠回来。反正他不怕痒。元照轻笑一声,从后头抱住他:七夕那天,一起放烟花。
    背后就是住了元照心跳的温热胸膛,意识到这点让孔在矜不由浅笑:好。
    元照感慨万千。
    记得刚出关的时候,远远望过去,孔在矜面色冰冷、不苟言笑地坐在封主之位上,额外的威严不可侵犯。
    孔封主走过来要花酥时,他能看到孔在矜的五官出落得棱角毕露,更加成熟,脱离了小白花的稚气,有几分坚毅的美。
    真让人心动。
    现在烟花绚烂,他于怀里人的发间落下一吻。
    真让人心安。
    本应是温情时刻,元照脑子里忽地传出一声刺耳的惊呼!
    【鬼啊!】
    元照身体被突然一吓,不由绷紧。
    这时窗外刚好炸开一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吸引了孔在矜的注意。
    元照额角抽搐,耐着性子对小青无声道:你突然叫什么?!我听你更像鬼!
    第68章 魔君:女孩阿药
    【你看你身后!那个孩子像只鬼一样!都不知道站那看你多久了!我回头一看,差些被她吓死!】
    孩子?元照松开孔在矜,果然一转身就看见阿药站在光与影的切割处。
    她那双大眼睛如两面阴翳下的死水,映照他们二人和转瞬即逝的烟花。
    忽明忽暗的打光下,可见她削瘦的身形,满是补丁的衣裳。
    她一手紧紧扒着墙,一手圈着败了大半的桂花,不发一语。
    真如小青所说,像只鬼一样。
    元照皱眉,没错了,这孩子总给他一种很熟悉、很怪异的感觉。
    阿药?孔在矜出声唤她,可阿药仍然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抬头望他,嘴唇翕动。
    这次连一句结巴的话都没有了。
    这孩子不对劲。元照也说不上哪不对,别是傻了吧?
    孔在矜眉头微蹙,走几步,拉过她扒着墙的手一把脉:脉象怎的如此乱和虚?
    就像是有人竭尽全力在女孩体内打架一样!
    女孩终于有了反应,拼命地挣脱孔在矜的手,却如撼树蚍蜉。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冒出,孔在矜又一探,脸色微变。
    元照问:怎么了?
    孔在矜放开了阿药的手:她,十七岁了。
    怎么看,这个小孩只有七八岁。元照摸摸下巴:侏儒?还没等两人讨论个究竟,阿药就要跑了。元照立刻抓住她:阿药,你去哪?
    阿药被拉住便不跑了,只仍不答元照的问题。
    阿药,你还记得我是谁么?嗯?元照将阿药的身体扳正。
    阿药不说话。
    那你记得这个漂亮哥哥是谁么?指指孔在矜。
    阿药继续沉默。
    你记得你姐姐么?
    阿药仍旧默然不语。
    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阿药眼珠子转了转,迷茫的意味十足。
    元照放开阿药,下了个结论:傻了。
    孔在矜眉心不展,极度不解:不可能突然就傻了,但她也没中毒。
    难道是物理攻击?元照又道:撞到头了?
    虽然不大可能,但孔在矜还是为她检查了头部有无外伤痕迹。
    检查完毕,他冲元照摇摇头。
    元照将小女孩从头到尾审视一遍,道:带她去虞白处。
    说曹操,曹操到。
    虞白从楼上奔下来,一把抱住了女孩:阿药,可终于找到你了。怎么站在这?
    元照建议:虞姑娘,先让阿药回你病房休息会。我看她像是累了。
    虞白理理阿药的发丝,点点头。
    虞姑娘,阿药真是你妹妹?元照问。
    虞白坐在病床上,给阿药喂水喝:我来人界找垂疏时,路过南岸郡,在南岸河边看到了这个女孩,就带回去了。想着边找垂疏边帮她找家人,她醒了后管我叫姐姐,我便也喊她作妹妹。我们一直行到仙城,我不幸中了昏睡的毒,醒醒睡睡,便只好去了药阁。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了。
    阿药一直牵挂着虞姑娘,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
    嗯。阿药这孩子怕生,也不知道我睡着的时候,和药童们处的怎么样了。
    处的不错。元照说,阿药虽然不会说话,但她特别乖巧,很讨人喜欢。
    阿药一开始还是会说几句话的,越到后来越沉默罢。听她跟人处得不错,那我就放心了。虞白摸摸阿药的脑袋,话说回来,还没帮阿药找到亲人呢。我也还没找到垂疏,唉。
    孔在矜突然道:虞白姐为何不帮阿药买件新衣服?
    虞白啊了一声:我又给忘了。一路上事情太多,阿药也不常说话,她不提,我没问。阿药,明天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
    阿药自然不会答她,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
    虞白有些担心地问:阿药,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开心了?
    元照又问:虞姑娘,阿药是否有过什么心理阴影?
    虞白皱眉:不知,我碰到她时,她就是这样了。
    虞白的话并没有什么毛病。本来阿药出事,最值得怀疑的,虞白首当其冲。
    因为垂疏,身为其姐的虞白本身就很可疑。
    可是如今虞白的话是滴水不漏。
    难道虞白真的没毛病?
    如果虞白有问题,是神鸦那边的人,那她怎的会中貘妖血毒?
    她怎么会在药阁一躺就是接近一月?
    解释不通啊
    慢慢观察吧,就算没问题,在这种特殊时期,他也得警惕。
    离开病房后,他们二人去探望了下龙安。
    龙安从血雾中脱身后,精神格外地抖擞:魔君!我的实力好像进步了!
    是吗?元照将他由上而下地打量一通。
    对啊!如果按这个速度,我可能在半年后就可以突破了!那时候就能完成和你的约定。然后小爷再搞定凤和那家伙,就自由了!龙安眼里都是兴奋。由此可知,让这貘龙履行战帖之事,是多么让他渴望自由。
    哦。我也希望你能快点。元照总觉得原主的记忆里应该有什么小青不能告诉他的,希望貘龙的能力能唤醒原主的记忆。
    还有几楼的病人啊?龙安眼睛往上一探。
    还有四楼的病人。
    是吗!龙安眼睛一亮,丝毫没有一个苦力该有的苦大深仇。他正要往上走,突然想到一件事,期待地回头问道:这里亲切的味道很浓,但是呃、呃,就是那个叫阿药的孩子,她身上的味道最浓了!我可以找她么?
    什么?!元照与孔在矜俱是无比惊讶。元照几个大踏步把他从楼梯上拽下来:阿药身上什么味道?
    龙安不满地拍掉他的手:就是亲切的味道啊。而且她身上的亲切味道浓的同时是没有恶臭的,小爷我还蛮喜欢她的味道哎。嗯?这是?
    龙安似乎又发现了什么,疑惑地看了眼元照。
    没有恶臭那就是体内的貘妖血没有毒性的意思么?
    元照听到孔在矜的喃喃自语,霎时间阿药并无中毒却突然变傻,似乎有了线索。
    在古籍里看到过一个试验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面色霎时间变得阴沉。
    但,他不能确定阿药是否就是
    要找苏长老为阿药诊断一番。
    龙安,你继续治疗病人!元照果断地采取行动,阿谨,我们带阿药去苏长老那一趟!
    苏长老似乎不知道累,一直在病人间盘旋飞舞。被一众医师按着休息片刻,又要起身照顾病人。
    苏长老,去看看那个叫阿药的孩子!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元照低声与苏长老耳语几句,将自己的猜测尽数道出。
    果然,苏长老神色大变。
    苏长老道:君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元照揉揉额角:如果我没猜错,那孩子也快死了。
    苏长老勉强没有再次失态:走!
    虞白的病房门在即将天明的时候被人克制地敲响。
    一声两声,不紧不慢,虞白被生生吵醒。
    虞白姐,是我,孔在矜。
    虞白开了门,不解地问道:封主?这个点你有什么事?
    阿药在房里吗?
    虞白手往床上一指:还睡着呢。
    好的。说完,他就跨进虞白的病房,把孩子一抄,就走了。
    虞白拉住他:封主,她怎么了?阿药出什么事了吗?
    孔在矜没有停留:她快死了。你别跟来,好好待在房里。
    虞白骤然力道松开,一双如琥珀般的眼睛瞪大:阿药她?!
    元照留在病房外,悄悄地听虞白的动静,但是虞白的房间安静很久,才有慢吞吞的脚步声向门口而来。元照藏于阴影之中,等待她有可能的异常出现。
    可过了一会,病房门关上了。虞白听孔在矜的命令,没有出来。
    元照又等了会,隔音效果良好的病房传不出任何动静。无奈之下,只好去找苏长老,问查阿药的异常。
    元照对着病床上那个女孩,就能想起她站在阴影处的模样。他问:苏长老,怎么样了?
    苏仲施叹气:君上,你猜的没错。
    他就说为什么那个女孩给他的感觉一直很奇怪,原来这个阿药真的是一个药人!
    阿药还是一个极其特殊的药人。
    川乌将貘妖血打入她骨骼,希望凭借人体自然的造血系统来无限量地量产貘妖血!
    永动机是不存在的,更何况是永动制血药人!
    最无人性的就是,阿药不是机器,她是一个人,一个有亲人、有知觉、有感情的人啊!怎么可以拿人来做试验?
    难道为了一种毒,就可以不顾人命吗?
    元照不懂,他也不想懂。
    川乌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一手毁掉别人的人生。
    他根本不顾这个女孩是不是有等她的未婚夫;不顾这个女孩是不是还有想欣赏的桂花、想吃的桂花糖。
    不顾这个女孩有没有幻想过,自己穿上嫁衣,成为世上最美的女子
    他只为了自己的毒。
    如今,试验理所当然地失败了,这女孩,自然而然成了川乌不要的废物,成了一捧受不住妖血融入骨髓而痴呆、而不再长大、而不再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而死的泥沙。
    孔在矜握紧元照的手:让龙安来试试,说不定能把貘妖的血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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