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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帝君不知何时已经将那阵法入口重新封禁,正望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众人离开那阵法之处,苍梧被执明请去了花神殿,似乎有什么事要跟帝君禀明,凤柒虽有疑虑,但也知事态严重并没有跟着去,而是随着凤二到了苏青这里。
    苏青调息一会儿,又吃了扶隐命人送来的一些仙丹灵草,很快就恢复了些元气,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这帝休树心麻烦,但这坚韧旺盛的生命力还是让他得恢复速度大大提升。凤柒坐在窗柩上把玩着手腕上的那串珠子,听着苏青向他们说了一遍三人在阵中的遭遇。
    扶隐能找到苏青还是多亏了凤二给他的那枚狐狸玉佩,只是两人对上朔月也没有完全压制住他的攻势,朔月灵力诡谲,出手皆是与神族截然不同的招式,再加上对聚魔阵的熟悉,渐渐压制住扶隐,后来还是苏青在两人困阵之时误打误撞地改变了阵眼,恰好遇到了同样在阵中打转的执明神君,三人汇合,实力大增。
    不过没等执明下杀手,接连战斗引起的阵法不稳险些令那出口坍塌,执明当机立断拖住朔月,好让扶隐打开阵口,三人先离开此处。
    “那朔月就这么让你们走了?”凤二给自己倒了杯水,显然此事疑点重重,“他觊觎这帝休树心这么久,没道理这么轻易放你们离开。且既然困住了执明神君,定然也不会让你们相遇。”
    “怎么是放!明明是我们凭实力...凯旋!”苏青本想说凭实力逃走,又觉得逃走没有气势临时给换了个词,还加了重音强调!
    凤柒白了他一眼,从窗柩掀袍而下,走到凤二身边坐下,对自家二姐说的话存疑:“执明神君好歹也是一方神兽,既然能够传消息,找到出口也不奇怪吧。”
    “你们两个学渣懂个屁!”凤二抬手在两人脑门上狠敲,“朔月既然能够操控这聚魔阵,自然能够随意改变其中任意阵法,他熟悉阵眼所在,自然能知道执明神君的位置,隔开你们轻而易举,而他却失手,要么就是他还没能完全掌控阵法,又或是一时分神,才让你们有机会遇到执明神君。”
    经凤二这么一提,苏青忽然想到他当是碰到执明神君之前,是和扶隐被困在一座古朴内室之中,室内寝具一应俱全,矮桌上更是放着一株开得极好的海棠,当时扶隐破阵,苏青百无聊奈被这唯一的颜色吸引的目光,自从得了这树心,他似乎格外偏爱花草树木,甚至不由自主地伸手摘了一朵,之后便是四方景色转换,他慌乱间似乎隐约看到床榻之上闪过朔月身影,再回神便是与执明神君相遇。
    “或许就是苏青摘了那株海棠便是关键,说不定是迷阵阵眼也说不定。”凤柒抿了口茶水,一挑眼皮颇有些揶揄,“你不是一向运气好。”
    苏青嘴角抽搐,他运气好....好个鸡毛。
    “从而迷阵被迫直接影响了朔月,以至于他改变阵法出了差错,才让你们得了机会。”凤柒放下茶杯,继续猜道:“又或是还发生了一些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却很在意的事儿。”
    凤二吊着眼睛,觑着自己弟弟,怎么好像变聪明了,她点头附和,“有可能,不过具体的事儿也就只有那魔头自己清楚了。”
    “难怪之后我看朔月再出手就格外急切,似乎并不想在与执明神君缠斗,在阵口摇摇欲坠之时还出手稳住阵法,”修养精神之后,先前因为紧张忽略的细节逐渐清晰,苏青喃喃道:“他好像不想让阵口坍塌。”
    “的确,我与他交手之时,他便对此颇有顾虑。”扶隐皱着眉,转向执明问道:“或许是因为弦月在那其中。”
    此事疑点颇多,切事关花界,执明与苍梧交谈并没有避着他。
    “传信之日,我便见这兄弟二人感情深厚,朔月十分在意弦月的安危。”执明脸色还有些苍白,忽想起那日弦月以为朔月被魔皇吞噬的疯狂之态,隐约觉得有一丝怪异之感,执明只当是他没有兄弟姐妹,理解不了七情之中的亲情,“吞噬魔皇残念弦月多半性命攸关,不然朔月不会冒险引诱那拥有帝休树心的小狐狸。”
    毕竟在花界,有深谙阵法的扶隐,还有苍梧。
    苍梧神色淡淡,听着扶隐与执明拼凑出一个大概,魔阵难解,若是阵口坍塌,花界所受波及更甚,就算是仙林迷踪阵也难以承受。这些帝君并不关心,各族皆有各族运势,苍梧或许可以干涉,但没有必要。
    他坐在这是因为魔族天生地灵的这两人果然不周山浊气相关。
    据执明所言,那朔月体内灵力充盈,但却不敌执明,若不是阵法限制,执明畏手畏脚,朔月只怕死得更快,光是属于神兽玄武的威压便能让朔月缴械,可是执明在此前与弦月在魔族动手之时,他就已经发现,他并不能对弦月神识施以威压。执明原以为是因为弑神剑之故。继而又在阵法之中与朔月交手,同样属于神兽威压,扶隐护着小狐狸身形踉跄,而朔月却不为所动,甚至还能抽空抬了一手即将破碎的阵口。
    执明诧异非常,此人绝对不能再留,正当他打算痛下杀手之时,却在朔月身上察觉到不同于神族通彻的灵力波动,那是属于上古时期,留存万股积累下的天地之力。
    与吾舟山同源却又全然不同的混沌气息。
    “当真是吾舟山浊气?”扶隐瞳孔骤缩,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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