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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说他没有钱/拯救校草后被迫绑定恋爱系统

    苏杭扫过屏幕:不多不少,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和赶往指定地点的限制用时一模一样。
    看来他们的计划已被对方了如指掌。
    越舒头皮发麻,如果现在舍弃一切坐在这儿,他们很可能即使知道了对方是谁,却一时半会找不到凶手,即使出动警方也难以保证,更要命的是,他们会错过参加任务的机会,直接出局,坐以待毙。
    苏杭说:你们怎么办?
    看来目前他们可以选择的唯有一条路,越舒披上外套:走吧,总不能在这儿等死。
    叶景铄随手拎起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包,他们快速的离开了宿舍、学校,越舒心不在焉地垂着眼睛,叶景铄略略侧目,掌心捏了捏越舒的肩膀,你知道,无论什么处境,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越舒微微一怔,他感受到这话语里的力量,心中忽然涌上无尽的暖意,低声道:我也保证,不会再抛下你一个人。
    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越舒的脑海里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宿主你千万不能死,我的生命系统与您的全身脉络血液肌理相连,您一旦遭遇危险,我也活不长的!QAQ】
    越舒吓了一跳,心里说:你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008委屈地说:【因为我是您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您剧烈的情绪波动也会影响到我,我能感测到您现在非常紧张,所以我也忍不住会产生这种类似的情绪。】
    越舒脸上挂不住了:谁说我紧张了?你有证据吗?
    008客观的分析道:【因为您刚才的心跳在120到125之间,持续了很久,而您日常的心脏搏动处于80至90,这算证据吗?】
    越舒诧异道:这你都知道?
    【是的,我还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改变您的身体机能,或者当您丧失身体的主动权时,我甚至可以侵入您的中枢系统。】
    越舒真想看看这个叫做008的系统脑袋里都装什么?只可惜008很大概率上连脑子都没有,所有老底都告诉他了,看来他们真的被绑在了一条船上正如他所说,它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越舒忍不住问起了正事:为什么那个凶手可以随意改动游戏的规则?突然把最后一次任务提前到现在,他既然提前游戏开始,岂不是全盘掌握?那我们怎么会有胜算?
    【宿主,你放心,这点我们明确的调查过,游戏开发人的确比普通玩家多了一些权利,但也只是游戏开始时间或者是奖励上限类似这些无足轻重的规则。】
    越舒语气带着些质疑:你的意思是,虽然他是开发者,但权利不多?
    008:【没错,而且开发者一旦作为一个玩家出现游戏中,他就会失去所有权利,与普通玩家一样完成任务,承担风险和获得奖励各自参半。】
    越舒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如果我在任务里赢了他,他也会死吗?
    【严格意义上来讲,是的。】
    这么一路折腾到现在,越舒总算听到一件好事。
    起码游戏过程中一切是公平的,即使是开发者也无法反抗,他们也就有反盘的机会。
    根据地点,他们坐车远离了市中心,越走越偏僻,直越过一段废旧的荒野,停在了一处废弃的环形建筑内。
    越舒这才发现,那像是一个封闭的体育馆,只不过像是常年没人来过,建筑表面已经相当废弃,沉寂已久的玻璃破碎、积灰,果然是决赛场的好地方,如果真出了人命,一时半会儿警察都找不到这里。
    值得注意的是,因为是体育馆,所以环绕着进入馆内的门,一共有11个,按照门牌号码依次排列,每道门之间相隔四五十米。
    越舒微微眯起眼睛:不会等我们进去,突然冒出个什么黑衣人,分分钟就凉了。
    叶景铄安抚似的捏了捏越舒的耳垂,轻声道:不用担心,这游戏不会是死局,总会提前告诉我们规则,让我们死的明明白白。
    越舒:听听,这是安慰人吗?
    果不其然,下一刻,APP发布了下一步指示。
    【独自进入体育馆,从八号门进入。】
    这是越舒收到的指令。
    而叶景铄是11号门。
    两人对视,越舒叹了口气:这才一起多久,又要分开了。
    叶景铄嘴角却勾起一丝笑:你也终于会舍不得我了。
    越舒无奈地轻笑,好整以暇地瞪着他:还有心情说笑,你不害怕吗?
    不怕。
    这不是结束。叶景铄伸手把越舒勾到怀中,轻轻吻他的额头、鼻尖、脸颊,深邃的眸子里仿佛弥漫着浩瀚的星河,他温声道:我们出来之后,还有更多的时间。
    越舒被他亲的眯了眯眼睛,心里却莫名踏实了许多,刚要说点暖话,却被吻住了嘴唇,随即是铺天盖地的深吻,炙热滚烫的气息令人心尖发烫,越舒被吻的七荤八素,却觉着,到了这一刻,无论结果怎样,他们都不会后悔了。
    准备好了吗?叶景铄抵着他的额头。
    越舒轻轻点头,抿紧嘴唇,低声道:一定要活着出来。
    勾着他的手心慢慢的握紧。
    他们正对着十号大门,所以两人一个往左一个向右,背离着彼此分头进入。
    越舒想,叶景铄一向机警,况且叶景铄脑中的047根据008所说,是更高一级的系统,关键时刻应该会派上用场。
    这么想着,才放心了一点。
    进入八号门后,越舒本以为会直接进入体育馆的内部,但意外的是,打开门是一个空荡的长廊房间,灯光有些暗,旁边唯有一张方形桌,上面是一个包装盒,似乎有张信封纸叠放在上面。
    越舒没去直接打开盒子,而是拆开信封查看了起来。
    包装纸没什么特别的,打开之后,与越舒猜想的一样,这封信果然是为玩家准备的游戏规则:
    换上衣服,带好面具,票数最多者死亡,面具掉落者死亡。
    只有短短一行字。
    越舒却看的心凉,他快速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套衣服,而摞在最上面的,是一个面具,面具旁边,还有一把手枪。
    越舒换好衣服,带上面具,以一个旁人完全认不出的状态,打开了最后一道门。
    他们会用到手枪?票数最多者
    越舒仔细琢磨着这几个字,忽然想到了直播APP,他拿出手机,惊异地发现,直播间不知什么时候自动开了,并有了数条弹幕。
    更匪夷所思的是,直播间的画面并不是他手机直接拍摄出的画面,而是如同一个悬空的摄像头,记录着他所有细微的表情和动作,而当越舒抬头去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唯一与平时不同的是,这场直播间发起人并未显示自己的名字,而是完全匿名,这意味着,他丧失了粉丝优势,一切从零开始。
    越舒突然有股直觉,这些观众也会参与到票数内。
    [竞技场完全封闭,玩家禁止中途逃离,否则会受到惩罚。]
    随着空旷的声音警告,下一刻,场内的白光刺入眼眶,令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不是想象中的体育馆,更像是一个竞技场。
    周围仍然有观众席,但观众席上空无一人,而在整个体育馆的中央,是真的有一个竞技台,白色的聚灯光汇集而去,空阔而平坦。
    越舒没敢直接贸然行动,而是谨慎地沿着阴暗的角落,时刻察觉着四周的动静,按理说八号门和11号门之间相隔的不远,按照正常的自然结构,他们刚进来不久就会相遇,可直到现在,越舒也没有发现叶景铄的身影。可见他们进来的这个地方,不是普通的体育馆,也可能超越了科学无法解释的范围。
    越舒身姿一跃,跨过一个跳台,这个角度他可以更清楚地观察到竞技台上的情况,如果叶景铄出现,他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捕捉到。
    可没待多久,越舒突然听到一阵诡异的脚步声,那声音很沉,但是又像特意放轻了一般,朝他慢慢移动而来。
    越舒微微一愣,迅速有了反应,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阵夹带着风声的拳头朝他后脑勺挥了过来。
    越舒眼眸骤阔,迅速俯身躲开,跳开了距离,回头看向那个打算偷袭自己的人,然后就愣了。
    对方是一个非常高的男人,同样戴着面具,看上去得有两米左右,更引人注目的是,男人十分肥胖,看上去两三百斤都有可能,也难为他小心地靠近自己,还能把声音放的那么轻。
    越舒额头渗出冷汗,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及时躲开,这一拳头下去,恐怕这会儿已经被人家打的头破血流,当场去世。
    越舒咬着牙,把刚才随身带走的手枪举起来,正对着胖子的脑门,狠声道:你怎么回事?
    你也是玩家?胖子说完又挠了挠头,自嘲似的笑了笑:瞧我问的什么问题,不是玩家怎么可能进来这儿?
    即使隔了那层面具,越舒也能隐隐看到那人脸上因笑容而堆起的赘肉,男人笑的声音也十分渗人,粗声道:真幸运,让我逮到个小白脸。
    越舒没把枪放下来:你也是玩家。
    没错。胖子乐了一下,两只手抬起来,做出投降的姿势:小朋友,那枪里没有子弹的,举着不累吗?
    越舒心中一惊,他没接触过手枪,所以掂不出重量,这个胖子的话是真是假他也无法确认,于是,他微微端下枪头,朝着胖子的脚,扳动手指。
    没有声音。
    胖子无奈道:你咋不信呢?才刚玩就有子弹,咱们岂不是就团灭了?
    越舒无语地看着他,心想这游戏是真他妈坑人啊,不带这么耍人玩的,他抿紧嘴唇,说:所以,你的任务是干掉我?
    胖子摇了摇头:别误会,如果可以,谁想杀人呢?我只是想要你的票。他叹了口气:你刚才要是没躲开,还能死个痛快,现在不行了,你注定要死在那个竞技场上,被我活活打死。
    越舒眼神阴冷地看着他,心里在琢磨他说的这些话:你在这里杀了我,你出去以后还能平安无事?
    胖子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话,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十足的诡异:在这里头,还讲究什么法律?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
    我为了活下去,你想象不到我做过什么。胖子开始逼近他,越舒见状频频后退,他发现胖子正有意的把他往竞技场的方向赶,那人道:上一关那个摩托车,你知道我怎么活下来的吗?
    我坐在那个摩托车上,把他绑在一辆大货车之后,接着以90码的速度开了五分钟。胖子笑起来,眼睛有些血红:你是没瞧见,那个路人脑袋都被我碾出脑浆了,哈哈不过幸好有游戏庇护,不会有任何人来找我追责
    越舒心里涌上一阵胆寒。
    没有人明确地规定过游戏规则,所以面对人性和道德时,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会相同,他和叶景铄没有跨过那条线,而是选择拼了命换来生机。
    而眼前这个人,早已抛弃所谓的伦理道德,突破了作为一个人类的最后底线。
    这样一个人,已经没有惧怕的事物,动起手来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顾虑,越舒默默咬紧牙关,退开两步:你夺走我的票有什么用?不是说票数最多的人会死吗?
    这倒没错。胖子笑了笑:是,票数最多的人自然会死,可是,谁能投出最多的票才是关键啊。
    越舒恍然。
    他终于明白了这整局的规则,能活到最后的关键,并不是自己被投了多少票,而是自己手里有多少票!
    他如果死了,手上的票会自动归为胖子。
    这是一场血腥的、弱肉强食的残酷修罗场。
    所以,不用再挣扎了胖子趁他不备,一个俯冲,拽住越舒的衣领,把人弄上了竞技台:你他妈就乖乖上来吧!
    竞技台上的聚灯光仿佛更足了一些,可台下却没有一个观众,连叶景铄的身影也毫无痕迹。
    如果想见到他,一定需要什么条件
    小子,还有心思想其他?胖子捏捏拳头,身上的横肉直颤:你先想想怎么保命吧!
    说罢,一个拳头已经轮了过来。
    越舒心猛地一跳,迅速低身躲过,没来得及喘口气,下一次攻击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
    越舒就着那个姿势,敏捷地翻身躲过,动作行云流水,连一个头发丝都没让胖子碰到。
    几轮下来,胖子也慢了动作。
    你还挺能躲?男人虽然力气大,但体重和身形摆在那儿,行动和体力多少迟缓,打了两下就有点气喘吁吁了:速度再快,你也逃不出这个竞技台。
    越舒微微一诧,胖子反手抓住了他的外套,眼看就要往自己怀里带,越舒手疾眼快地甩开一只袖子,任由胖子剥掉了他的外衣,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胖子彻底火了,喉咙里爆发出沉闷的不悦,额头上爆发出青色的筋络,朝越舒扑了过来。
    越舒这次没躲,而是那么看着他,直到胖子以为他是被吓傻的时候,越舒忽然侧过身,终于朝胖子的右耳狠命一拳,那人发出一声痛叫。
    他闪身窜到胖子身后,使力一跳,跃上了胖子的肩膀和后颈,一只手臂狠狠地从背后勒上他的脖子。
    胖子的脖颈也比普通人粗上两圈,一只手臂根本环不住,越舒脚下蹬着胖子的臀部,把全身的重量勒在男人的脖子上。
    胖子终于受不住了。
    他脸憋的通红发紫,伸出手去掰越舒的手臂,那力道就跟铁铸了一样,越舒痛的一呲牙,额角冒出冷汗,却一点没放松手臂,直坚持到胖子体力不知,抓着他的那只手逐渐脱力。
    越舒一怔,发现胖子挺不住了要后仰,这要是真摔下来,自己还不得被压成肉泥。
    他松了手,同时脚踹了一下男人的后臀,反作用力是他朝后摔去,直摔出了竞技台。
    自由落地的闷痛没有如期袭来,越舒忽然感觉被人从后抱住,牢牢接稳了他,自己跌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越舒微微一怔,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他彻底安心下来,同时脱了力,任由被男人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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