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

第513页

    格朗很少来矿洞,在他心中这里脏污恶臭,污水横流,就连最低等的蜣螂蛊都难以生存下去,是下等人的聚集地。但他的便宜师父客老司却偏偏放着干燥舒适的吊脚楼不住,而选择矿洞居住。这让格朗不解又难以忍受,却只能捏着鼻子每日都往矿洞里去。
    这次他从吴麻那里回来,又惧又后怕。曾经的格朗以踩着兄弟父亲的尸体成为新一任恶苗寨主,手握重权为毕生理想。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他有客老司教的血蛊之术,又以客老司为借口从吴麻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
    有这些东西,他如何不能在外面闯出个天下?就连巫嵘出去一年都能成为联邦特警,他格朗更有天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格朗已经心生离去之意,只不过在离开前他一定得杀了白牯才行。这个背信弃义傍上巫嵘的贱人是他格朗人生中的污点,不杀不足以泄愤。
    但格朗仍选择先去山洞找客老司,他边把客老司的行动告诉吴麻,却也将吴麻的信息反告诉客老司,左右逢源。这次格朗甚至将吴麻左手食指中的鬼蛊王都告知了客老司,目的就是从他口中得知完整的血蛊诀。
    隔着那该死的面具,格朗无法判断客老司的神情。当对方忽然轻笑起来时,喋喋不休的格朗止住声音,强压下烦躁焦虑的情绪,不悦道:
    “师父您在笑什么?”
    “我啊。”
    客老司心情很好的模样,话语中都含着笑意,答非所问:“格朗,你与吴麻果真是父子。”
    这有什么好笑的!
    格朗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只觉得热血上涌,心跳响如擂鼓。自从修炼血蛊诀后,格朗的脾气就越发暴躁易怒,每天必须要杀人才能勉强缓解,而现在他已经快忍不住了。
    “师父,您想知道吴麻隐藏多年的真正秘密吗。”
    格朗声线不稳,眼中是掩饰拙劣的浓浓杀意与疯狂。但客老司似乎仍未察觉,和颜悦色配合应声道:“是什么?”
    “血蛊诀,快,告诉我血蛊诀完整口诀,我就告诉你!”
    格朗喘着粗气逼近一步,眼底血丝暴起目眦欲裂,整个人歇斯底里:“告诉我,快告诉我!”
    “格朗,以你现在的状态……”
    “快告诉我!”
    “好。”
    客老司唇角含笑:“血蛊诀的最后部分是……”
    ——
    五分钟后,客老司从矿洞中走出,他步伐很轻,给人以云中漫步的轻盈感。就算从大滩大滩热腾腾的血泊上走过鞋底也没沾染上半分血迹。他确实与肮脏污浊的矿洞区格格不入,那些身体溃烂,骨瘦如柴的恶苗人都下意识躲藏起来,如阴影里的耗子,又似直觉敏锐的野兽觉察到了致命的危险。
    “人类真是丑陋得可笑,又弱小的可怜。”
    客老司自言自语,如闲庭信步般走在恶苗寨中。奇异的是原本戒备森严的寨子,此刻却没有半个守卫。他一路走到吴麻的住所,路上都没有任何人阻止。在吴麻的床边,客老司从袖中取出一拇指粗的殷红树枝,一摇便将它点燃。
    在枫树枝的火焰下,眼前空气如落入石子的水面荡起涟漪,隐约可见黑白灰交织的死寂世界。步履轻盈,客老司踏入那个世界中,但入眼景象却和外界一模一样,除了没有黑白灰以外的颜色外恍如镜面。
    这是老苗洞所在的世界!当初巫嵘进入老苗洞继承蛊种时遭到格朗手下的埋伏,谁都想不到恶苗这里竟然也有能进入这个世界的裂缝,枫树点燃的火焰就是契机!
    进入这个世界后,客老司沿原路返回,当他回到之前居住的矿洞时,格朗死时的鲜血仍在,红的渗人,而矿洞后却并非封住的洞壁,而是多了倾斜向下的通道,沿途可见修建在矿洞两侧石壁中的简陋牢房。
    巫家寨子里的人就被囚禁在这里,只是现在牢房中全都空了,里面的人都被救了出去。客老司却仍不甚在意,继续前进,直到囚牢尽头,那是个更加宽大空阔的岩洞。
    “肮脏,弱小的人类,就像寄生在这个世界里的虫子,会和过去的世界一起腐朽发烂发臭。。”
    “而他们唯一的作用,便是成为新世界的祭品。”
    “您说对吗。”
    客老司停住脚步,尾音飘散于空气中。他面前岩洞正中是一处古朴祭坛。灰黑祭坛前盘踞着翡翠宝石般翠色蛇尾。如神话传说中半人半蛇的优雅强悍男人怀中抱着年迈老妇,对来者全然不理睬。客老司却弯下腰来冲他行礼,黑红相间的祭袍如水波起伏。
    “巫嵘先生。”
    “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急促咳嗽声从巫嵘怀里虚弱昏迷的巫婆口中响起,她面色是失血过多的惨白,形容枯槁,宛如风中残烛。但客老司的声音却似乎惊动了她。巫婆枯瘦手指微颤,竭尽全力抓住巫嵘的手。眼睛仍无力睁开,声音沙哑,微若游丝。
    “姐……巫,巫桡……”
    “救……在他们……手里……”
    第237章
    在苏小米和棺老人行动的时候,凌云上人留下提防联邦方面的问题,巫嵘与红袖则到达了苗寨中。只不过他没有去枫泽鬼域的恶苗寨,而是回到了巫家寨子。
    苗寨寂静无人,如被现代抛弃的荒废城寨般古老安静。天空中飘着蒙蒙冷雨,河水仍旧流淌,却没有侗族姑娘会再撑伞立于桥边。寨子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奇异的是寨里却并没有战斗的痕迹。吊脚楼门敞开着,隐约可见其中厅里竹桌上的饭菜碗筷。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