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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劲(GL)——今轲(40)

    贺锦西眉头又皱起来,气势汹汹:说出去就杀了你。
    郑潇:他们一共多少人?
    十一啊。贺锦西在她脸上戳了戳,连人家多少个人都不知道,还问这中商业机密。
    现在知道了。郑潇一脸感慨,爱情的魔力可真大啊。
    是啊。贺锦西随着她感叹,酒气盎然,她距离郑潇红扑扑的脸颊,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郑潇眼神下落,对上她的视线:你是不是想亲我?
    是啊。贺锦西只说不动。
    郑潇也没动,她就这么看着贺锦西,等待火箭发射一般,随着心跳,三二一
    贺锦西快忍不住了,郑潇突然勾了勾唇角,道:那你亲啊。
    贺锦西扔掉了手上的酒杯,扑过去将人按倒在地上,当然不止脸蛋,她想在郑潇身上角角落落都盖个戳。
    毕竟她等过了,郑潇应允了,这事来得多么不容易,多么占便宜。
    三分钟后,贺锦西把郑潇的脑袋都快亲秃噜皮了。
    郑潇笑得不行,将人从身上拉开点距离,问她:你rua猫呢?
    贺锦西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趾高气昂地回答:你不是猫吗?
    郑潇:你喜欢猫。
    贺锦西:喜欢啊。
    郑潇:你亲猫只亲脑袋吗?
    贺锦西一下子委屈起来:我没亲过猫啊,和我关系好的没人养猫啊。郑豆豆家有两只猫,录采访的时候我去过一次,好胆小啊,见人就躲,我摸都没摸着
    郑潇撸了撸她头发以示安慰:猫咖没去过吗?
    去过啊,猫咖里面的猫都好可怜啊。被迫营业,被那么多人打扰贺锦西顿了顿,偏偏脑袋,找到了个绝佳的说辞,我只亲自己的猫。
    郑潇:啊
    贺锦西挣脱她的钳制矮下身子,趴在她胸口蹭了蹭:猫猫跟我一起睡啊。
    好啊。郑潇轻轻地应下来。
    贺锦西这么一栽倒,居然真就睡着了。
    她的呼吸全喷在郑潇胸口处,热乎乎的,均匀平缓。
    郑潇没敢动,等贺锦西睡得都有了小小的鼾声,这才侧身慢慢地把自己撤出来,然后打横将人抱起,往卧室里走。
    贺锦西今天是真累了,刚才又喝了不少酒。
    在郑潇的走动中,她迷迷糊糊似醒非醒,平安地落到柔软的大床上以后,哼哼唧唧地说了句:你力气好大啊
    郑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心道,还行吧。
    贺锦西转了个身,背对了郑潇,自觉地给自己拉严实了被子,继续睡觉。
    郑潇轻手轻脚地往回撤,到了衣柜前时,顿了顿,给自己拿换洗的睡衣。
    衣柜门一打开,就看到了端端正正坐在一叠衣服上的茉莉。
    茉莉整整齐齐地穿着漂亮衣裳,假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大眼睛瞅着她,有闪闪的亮光。
    郑潇笑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脑袋上戳了戳,然后再没动她,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她看了会客厅里的沙发,走过去将两人用过的薄毯叠好,又将躺在地毯上的酒杯收了。
    直到房间里再没什么好做的了,这才重新进了卧室,轻轻地关上门,轻轻地上了床。
    床垫下陷,贺锦西毫无反应。
    郑潇缓缓靠近,终于凑到了她跟前,鼻息里都是贺锦西迷人的香味。
    贺锦西哼唧一声,突然往后耸了耸身子。
    原本只留下一线缝隙的距离彻底消失,郑潇踏踏实实地挨紧了贺锦西的背。
    线条往下,无限遐想。
    锦西郑潇轻轻叫了声,声音小的恐怕只有自己听得见。
    贺锦西没应声,睡得香甜,郑潇放下心来,抬起胳膊搂住了她。
    然后,埋首在她的后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第49章
    贺锦西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
    只是被窝里有一具温暖的身体吓了她一跳,借着砰砰的心跳看清郑潇的脸后,那心跳没有缓下来, 反而更猛烈了。
    她在被窝里悄悄地动了动腿, 感受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异样。
    但她没被上不代表她们没有上,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想起来就让人激动。
    贺锦西盯着郑潇, 看她在晦暗光线下漂亮的侧脸, 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她不是个喝酒断片的人, 于是记忆在某个时刻戛然而止, 让她扼腕痛惜。
    贺锦西皱着眉头,把被子给郑潇轧好, 然后自己下了床。
    时间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可以吃个早餐,可以跑会步,然后开车上班。
    但贺锦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总觉得有大差别。
    郑潇还在睡,但郑潇在这个屋子里的气场强大, 吸引着贺锦西的腿不自觉地挪过去, 然后探头探脑地看这个人怎么还不醒。
    然后被抓了个正着。
    郑潇睁着那双大眼睛, 眼神清明地同她打招呼:早啊。
    你贺锦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郑潇指了指身下的床:是你同意我睡在这儿的。
    贺锦西:啊
    郑潇:记不起来了吗?是这样的
    贺锦西赶紧打断了她的话:记得起来记得起来,同意同意。
    郑潇猛地起身坐直了:刚洗完?想吃什么早餐?
    不用那么麻烦。贺锦西摆摆手, 视线不自觉地下落到郑潇的胸口处,你你穿这个挺好看的。
    是吗?郑潇拽了拽衣服的吊带,你穿肯定更好看。
    贺锦西挑了挑眉,她自己穿什么样她当然知道, 但郑潇穿这种类型什么样她第一次知道。
    女同性恋就是有这种好处,可以玩姐妹换装的游戏,总会让人感觉到一种简单的快乐。
    不是一个风格。贺锦西道。
    郑潇: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贺锦西弯腰捏了捏她的脸:穿好衣服,我们一起下楼。
    郑潇应下来,收拾的动作很快。
    她不施粉黛也足够好看,穿得整整齐齐地站在玄关处等她,一身都是贺锦西的装备。
    贺锦西想起被自己搁在柜子里这两天都没空拿出来玩的茉莉,在心里感叹了句:还是真人好玩。
    两人下楼,一起看了红叶李白灿灿的花苞,一起踏过小区里刚返修过的石板路,然后在正热闹的早餐店里坐下,吃热气腾腾的小笼包。
    但美好的氛围还是被电话声打断了,助理打过来电话,说之前给san谈好的巡演合作方出问题了,需要和贺锦西开个电话会议。
    贺锦西当机立断:跟他们说我今天刚好去安市,下午去公司拜访周总。
    助理愣了愣:那给您买几点的航班呢?
    贺锦西看了眼郑潇:我半小时后可以从家里出发去机场,挑最近的航班吧。
    好,那我把资料发到您工作邮箱。
    电话挂断了,郑潇嘴里的小笼包吃到一半,对上她的视线,指了指她的碟子。
    贺锦西也有一只月牙状的包子。
    她低头,吃完了这顿早餐。
    打电话的时候没避着郑潇,要走这件事便也没必要再强调。
    要是别的人,贺锦西还要解释一番工作需要迫不得已,要安慰别人被突然扔下的情绪,要暗示我不一定这两天能回来,但面对郑潇,当郑潇看向她的时候,贺锦西就明白,什么话都不用说。
    郑潇完全明白,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独立自主的人。
    两人相伴着回到了屋子里,贺锦西打包出差的行李,郑潇去阳台收拾自己晾着的衣服。
    贺锦西收拾得差不多了,郑潇把沙发上的被子抱进来,放进了衣柜里。
    关门的时候她的视线停在茉莉身上,问贺锦西:你带她吗?
    贺锦西一愣,郑潇转头笑着对她道:我拿给你装衣服的那个包是个简易娃包,可以很好地保护起来,携带也方便。
    嗯贺锦西点了点头,总觉得有些脸红。
    郑潇偏了偏脑袋看她:需要我教你怎么装吗?
    啊不用了我自己会。贺锦西有些慌张地看了眼手腕,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嗯。郑潇跟在她身后,在她换鞋的时候,接过了她的行李箱在手上。
    两人是不同的方向,第一辆出租车到的时候,郑潇让贺锦西先上了车。
    贺锦西坐上车以后,收到了来自郑潇的信息:
    【我很有灵感。】
    【等你回来看我新捏的娃娃。】
    贺锦西笑起来,突然就觉得再麻烦的工作,再杂乱的日子,都有了期待。
    郑潇没着急回家,贺锦西的车消失在街角之后,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工作日的早上,咖啡店里有陆陆续续的客人和外卖小哥,但店内的位置很清净,郑潇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从包里拿出画本。
    她的画还没有画完,本来她打算今天贺锦西去上班以后,她坐在贺锦西家里继续画的。
    但现在不适合待在贺锦西家了,那在贺锦西家外面也不错。
    笔尖在本子上唰唰地过,时间慢慢地走。
    服务生给她端来咖啡的时候,大概是为了表达歉意,送了她块丝绒蛋糕。
    郑潇点头,道:谢谢。
    服务生看了眼她手上的本子,问她:需要耳机吗客人,这会店里有些吵。
    不用。郑潇笑了笑,不会打扰到我。
    啊,好。服务生笑得很甜美,那有什么事情您叫我。
    郑潇看着她离开,看着她到了门外,帮外卖小哥打包袋子。
    贺锦西住的地方在市中心,街道上永远都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她是真不觉得吵。
    她喜欢看别人热闹,喜欢看人群匆匆,每个人都有他的轨迹,他要做的事情,他要保护的人。
    只是她很难融入到这热闹中,她曾努力过,都以失败告落。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合作伙伴、欲念之火,欢愉都只是短暂的时光。
    而且这短暂在愈发缩小,最开始有几年,后来只剩下几个月,再后来,一周,一天,甚至一瞬间。
    这反倒让她痛苦。
    旁人总觉得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是她贪太多,她不仅什么都想要,她还想让那些东西长长久久。
    但万物必不长久,这真让她痛苦。
    认识贺锦西的时候,正是她的痛苦达到顶峰的时候。
    她对整个世界这浮起必然衰落的过程感到绝望,她在这残忍的规律里轮回,丢失掉了所有的兴致。
    她不想和人说话,不想看书,不想画画,更不想捏人。
    她想抛弃这具身体,抛弃这个灵魂,她听到樊凡说有人找一个乖乖的、听话的床伴,郑潇觉得,啊,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去做那个乖乖的、听话的床伴,早早地到,不知疲乏地等待,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地□□,从不提出要求,从不违抗,从不反驳。
    这种抛空的状态有种迟钝的新鲜感,让她觉得平静。
    和贺锦西床伴的那三个月,她享受着这种平静,像拉开一块巨大的糖,一点点地斩成细小的糖果。
    然后贺锦西厌倦了,贺锦西提出了分手。
    郑潇有点惊讶,但又觉得顺理成章,但凡正常点的人,都不会像她一样,如此享受这种奇特的过程。
    郑潇自然同意。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段关系结束后,巨大的礼物才砸落到了她面前,她突然有很多冲动,简单、单纯、俗气的冲动。
    比如卖掉那套仿佛观察室的房子,搬到了没多少人的市郊。
    比如疯狂地怀念一个炮友,一遍又一遍地捏着她的样子。
    她的样子在脑海里,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从记忆变成陶瓷,常常让人分不清虚妄和现实。
    《西》全套烧制成功后,郑潇坐在院子里,看四下里堆满的残破碎片,突然就很想再见贺锦西一面。
    看看她捏得对不对,看看她对的比例有多少,甚至想看看当活生生的人看到这复制品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但贺锦西说过了,不再见面。
    一个对她说了不再见面的人,要怎么再去相见。
    郑潇转身进了屋子,打开了许久没用的电脑,上网搜索贺锦西的相关信息。
    然后她看到了网上许许多多粉丝因为艺人的种种问题骂她,看到了她出现在各个璀璨明星后台里皱着眉或者笑着的照片。
    郑潇真佩服她,永远可以如此昂扬漂亮地生活在尘世里。
    然后郑潇便看到了国际艺术节的比赛信息。
    有时候,还是要相信一些命中注定。
    哪怕命中注定你会做一些疯狂的、违背道德的事,那也不妄来这一遭,有这激动人心的旺盛情绪。
    而后的时间里,不管郑潇快乐、焦躁、松散、紧张、悲伤还是痛苦,她都始终觉得该感谢贺锦西。
    感谢贺锦西在世界里牵出一条线,让她不再是空落落的旁观者。
    第50章
    贺锦西这趟差出得挺久, 郑潇也不着急,有消息了就回复,没消息的时候就继续干自己的活。
    有想法的时候捏东西还是挺快乐的, 她一直不太喜欢用电脑, 倒不是坚持什么手工匠心,只是喜欢泥土在手里的质感。
    柔软或者坚韧, 变形或者干裂, 都有自己的脾气。
    干起活来有些不分昼夜, 也经常会对时间的流逝感觉恍惚, 所以手机突然响起来的时候, 总觉得是从外太空传过来的信息。
    郑潇站起身, 瞄了眼手机,不是贺锦西的, 甚至没有标注,只是一串陌生号码。
    郑潇没理,坐下了继续修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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