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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老师乡村历险记——再三斯(103)

    袁老虎自然高兴,真的能把庙建起来,不仅可以给他们村里带来名气和效益,也算是他们家的一份功德。他激动的语无伦次,拉着周律书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喝着喝着俩人还划起拳来,大声喝叫着,满脸通红像两只斗鸡,最后双双醉倒在桌下。
    钟意秋还担心方款冬会不高兴,却不曾想他一直静静的坐在周律书身旁,偶尔给他倒水夹菜,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周律书醉的不省人事,他又小心的把他架到车上,仔细帮他安顿到最舒服的位置,才挥手和他们告别。
    肖鸣夜也喝了酒,强撑着在洗碗,钟意秋赶忙过去,抢下他手里的活儿,有样学样的非要扶着他去屋里。肖鸣夜还没醉到昏头的地步,却也享受他的关怀,故意歪靠在他肩膀上被扶进屋里床上。
    钟意秋又吭哧吭哧的把锅碗全洗干净了。
    本想烧水先帮肖鸣夜洗澡,结果这家伙自己已经用凉水洗过,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钟意秋洗过澡后,把电风扇搬到床边打开,小心翼翼的上床想跨到里面去,刚抬起脚,肖鸣夜像是潜伏许久的猎豹,终于等到美味的猎物,瞬间勇猛的蹿出来,抓住钟意秋的脚踝,劲腰一扭把他压在身下。
    钟意秋惊的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抬腿踢人,肖鸣夜灵活的躲开,健壮的长腿抬起来死死的把他制住,大手快速伸进他衣服里,自下而上一路抚摸,最终停留在他胸口的敏感处。
    他手掌坚硬的厚茧磨的钟意秋有些疼,嘴里低声抗议着,肖鸣夜听的动情,低头含住他的嘴唇,一点不剩的吞进他所有的情意。
    肖鸣夜吻的凶,像是要把人吃进肚子里一般,钟意秋又感觉自己口水都流出来了,糊了一脖子一脸。
    他使劲推开肖鸣夜,盯着他红通通的眼睛,小声说:你去拿那个。
    肖鸣夜有些犹豫,食指伸进一点到钟意秋嘴里,哑着嗓子问,还疼吗?
    还有一点,没关系,来吧,我想你。
    他一双绝美的丹凤眼,半闭半睁间说出这样的话,简直要了肖鸣夜的命,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钟意秋本以为不会再像上次那么疼,但他还是小瞧了二哥的实力,进入那一刻他甚至都感觉肖鸣夜要杀他!
    不过也仅仅只是那一会儿,渐渐的就不言而喻了。
    虽然肖鸣夜仍有克制,钟意秋第二天早上却还是感觉自己要废了!他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抱怨道,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用力?
    肖鸣夜坐在床边穿衣服,扭头亲了亲他胸口的红肿,笑着答:不能。
    钟意秋:
    我控制不住,除非你别勾我。
    钟意秋认真想了想,说:那也不能。
    钟意秋全身酸疼,肖鸣夜伺候他穿好衣服,今天特意穿了件白衬衫,扣子扣的整整齐齐。肖鸣夜看他这么乖的样子,心里喜爱,又抱住亲了许久。
    偏偏今天又特别闷热,钟意秋坐在办公室感觉无法呼吸,却又不敢解扣子,只能猛灌凉开水。
    直到李宏飞问他,他才想起来昨晚只顾着浪了,忘记问肖鸣夜,袁玉兰订婚的情况。
    李宏飞像是怕钟意秋看见他眼底的落寞和悲伤,侧过头假装感兴趣似的,认真盯着背后的柜子看上面的旧文件。
    钟意秋心里不忍,却还是直接说道,是,昨天订婚了。
    李宏飞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钟意秋想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大道理谁都懂,谁都能讲的头头是道,却没有任何人可以真正理解当事人的伤痛和迷惘。
    钟意秋担忧的盯着他欲言又止,李宏飞不好意思的笑了,说:没事。我就是觉得这个胡宴朋不是好人,他是邪教的头头,我就怕她是被骗了。
    我知道,我会让肖鸣夜留心的。
    嗯。
    郑校长一早来就黑着脸,可想而知昨天和郑齐军谈的不怎么样,他们也不敢再问。
    中午放学路上,钟意秋才听郑小萍说:你没注意到吗?郑校长的眼镜片少了一个,听说昨晚打起来了!
    钟意秋还真没注意到,听了这话觉得心里憋闷,只怕郑校长要放弃了,不想再管了。
    钟意秋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努力下去,毕竟辍学的孩子那么多,老师们能去家里劝两次已经算是负责任了,实在劝不动,就只能放弃了。
    天气异常的闷热,估计又要下雨。偏又停电了开不了风扇,钟意秋睡个午觉的功夫就把衣服汗湿透了,他就一件衬衫,只能穿肖鸣夜的。
    肖鸣夜衣服比他的大两个码,肩膀更是宽出许多,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他还觉得挺好玩儿。
    白天越来越长,下午放学时还亮堂堂的。后面的小麦收后种上了玉米,现在已经出苗,义叔每天趁这点时间去除草。
    这种细致活儿义叔都不让钟意秋去干,刚好他今天身体实在难受,就也没逞强。王文俊和袁宝林一起去家访了,他们班一个学生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过后却一直没来上学,他们去了解情况。
    家里只剩钟意秋了,他先在菜园里摘了菜,又去村里买了肉,打算给肖鸣夜包饺子吃。
    肖鸣夜后天就要走了,出门在外吃饭都是将就,钟意秋想给他做点好吃的。
    袁家庄的屠户叫袁胖子,五十多岁了,干了半辈子的屠夫,生意做的也大,雇了七八个工人。每天杀了牲畜后,肉运到周边好几个镇的集市。
    他几乎不零售,但是周围的村民都比较熟,大家都习惯找他买,他不好不卖,价格也给的很便宜。
    钟意秋每次去买肉他都乐呵呵的,称完后还一定要送一斤两斤的。
    只因为他小孙子上一年级,钟意秋今年加代了一年级的数学,这小孩天天回来都在袁胖子耳边说,小钟老师咋好,长得咋好看,考上大学了,还和电视里的人一样说普通话
    今天去的晚,没啥肉了,袁胖子把自己家留着吃的一块,给他切了三斤瘦肉,临走还非要送给钟意秋半个卤好的猪头
    钟意秋有点怕这些东西,一路上都不敢看猪头上仅剩一只的眼睛。
    回去先把瘦肉切成馅儿,又把芹菜切了,他不敢自己调料,放着等肖鸣夜回来。
    干完活儿衣服又汗湿了,这下也没衣服换了,只能穿着湿的。
    菜园里小池塘铺满了荷叶,前几天肖鸣夜说已经结菱角了,钟意秋就一直期盼着,趁着俩人没在,他找了根长竹竿伸进去,把叶子都翻起来,看菱角长熟没有。
    摘了一捧菱角,钟意秋直接就蹲在池塘边吃,吃完了把皮就地掩埋了,谁也不知道
    小狗在外面奶声奶气的叫起来,钟意秋还以为肖鸣夜回来了,赶忙把剩下的菱角藏在旁边的草丛里,慢悠悠的晃出去。
    却不是肖鸣夜,郑小霞躲在月亮门外,正探头往里看,小狗使劲儿汪汪叫却又不敢上前,见钟意秋出来,立马气势来了,叫的更大声。
    钟意秋没想到她会来这里,先把小狗叫回来,再招手喊郑小霞进来。
    郑小霞满脸的汗,把额前的头发全打湿了,更显得眼珠黑亮的吓人。
    钟意秋没来由的有些不安,问道,怎么了?
    郑小霞像是非常害怕,哆嗦的说:小钟老师丽丽丽丽说她要去跳河
    钟意秋最开始脑子仿佛是空的,没太懂她的意思,问道:什么跳河?
    郑小霞穿了件不合身的短袖衬衣,像是大人衣服改的,她双手不自觉的撰紧衣服下摆,语无伦次的说:丽丽说要去跳河,不想活了
    大热天的,钟意秋却如同坠入冰窖,急忙问,什么时候说的,她现在在哪儿?
    郑小霞完全懵了,本能的回答,放学我回家,她去找我说的我害怕,刚去找她找不到了
    仿佛一根钢针穿透胸膛狠狠插进钟意秋的心脏,疼的他瞬间弓下了腰,抓紧胸口的衣服狠狠捶了两下,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抓住郑小霞肩膀,瞪大眼睛说:你赶紧去叫人,叫她爸妈,叫郑校长,见到谁就叫谁!
    说完就拔腿往门外跑,跑出去才想起来这附近有两条河,郑家庄的小河和后山的大河!他又急忙问郑小霞,郑丽丽有没有说是哪条河?
    郑小霞摇摇头说不知道。
    钟意秋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绝望,脚下的步子却没停,从后院冲出去,在地头大声呼叫地中央的义叔。
    边叫边往地里跑,也顾不上踩坏了多少玉米苗。
    咋了?义叔见他恐惧的脸,吓了一跳。
    嘴里的话像完全不过脑子,他快速的和义叔说明情况。
    义叔立刻吓变了脸色,却又有些迟疑,不至于吧?孩子的话
    钟意秋来不及解释,声音都吓变了,快速说道,郑丽丽不一样,她干得出来!你找人去小河,我去后山的大河!抓紧!
    说完话人已经跑出老远。
    第145章 暴雨
    钟意秋这辈子从未跑这么快过, 腿脚仿佛脱离了身体,变成了不断前进的机器。胸口如擂鼓一般, 轰鸣声震耳欲聋,每一下心跳都想是鼓槌敲击在心脏上,疼的他无法呼吸。
    无论是凹凸不平的土路,还是一脚宽的田间小道,或者是长着庄稼的田地,他都跟看不见似的,只是一味的向前奔跑。
    钟意秋不敢想任何不好的可能,逼迫自己不断的想没事的,没事的!
    或许只是孩子的戏言, 郑丽丽只是和父母赌气, 藏在了某个地方而已,骗的他像个傻子一样疯跑到河边来
    等回去肖鸣夜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气,气他不听话, 身上这么疼还瞎跑,气他幼稚,听信小孩子的话
    钟意秋想, 没关系, 晚上多给他包点饺子哄哄就好了
    他的脑子和身体似乎已经完全分开,思绪看似清醒的联想, 却一点也不敢朝坏的地方想,身体狠命的奔跑着,半秒都不敢停歇。
    平时要走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十分钟就到了,钟意秋感觉心脏已经要跳出胸膛,下一秒就血淋淋的捧在手里。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 不知道从何找起,先握紧拳头敲击胸口,缓解心脏的疼痛。大喘几口气开始沿着河岸边边跑边叫:郑丽丽
    郑丽丽你在哪儿?我是小钟老师
    郑丽丽
    夕阳映照下的河水像打翻的橙色颜色,层层波澜由浓转淡,仿佛鲜血在水中晕染。钟意秋心慌意乱,太阳穴突突的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先转头在附近找了一圈,看有没有人在附近干活,好询问是否看见,但是天已快擦黑,一个人也没有。
    山风乍起,一场暴雨正酝酿而来。
    他嘴里边叫人边沿着河岸仔细的寻找起来,如果郑丽丽真的来过,或者轻生河岸边肯定会留下痕迹。
    这条河很长,穿过两座山之间一直延伸出去,钟意秋折了根树枝,从村里过来的方向开始急速找起来。
    风越来越大,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钟意秋穿着肖鸣夜的衬衫,本来就有些大,被风从后背掀起来兜住头,白皙的腰上两道青色的指痕,诱惑又嚇人。他连扯衣服的心思都没有,心里太慌乱,脚步不稳,摔了好几跤,鞋子灌了水,走起路来咕叽响也顾不上倒。
    找了快半小时却一点发现都没有,钟意秋心里越来越急,天渐渐黑下来,加上要下雨,眼前的视线已经开始看不清楚。
    他心存侥幸,已经走了这么远都没有踪迹,或许郑丽丽没有来这里,或许真的只是孩子随口说说而已
    但又想,如果郑丽丽真的跳下去了,等下暴雨以来,就彻底没希望了
    钟意秋心急如焚,胸口越来越疼,像是一根铁丝拧住了心脏,越拉越紧,他不知道自己该继续找下去还是该回去,站在岸边冲着河里绝望的大喊郑丽丽的名字。
    白天燃尽了它最后一丝光亮,悄然退场,漫长又无望的黑夜如期而至,不会因为他的祈祷晚来一分一秒。
    钟意秋已看不清脚下的路,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隐约记得已进了山里,两旁山体高大黑沉的阴影像在黑夜里充满未知的恐惧和压力。
    远处横七竖八的光亮闪过时,钟意秋停了下来眺望,看亮光和隐约的人声,应该来的人不少,他心里砰砰乱跳忐忑不安,猜不透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意秋
    混在乱七八糟的声音中,他听见义叔在叫他,忙大声答应。
    第一声竟然没有发出来,可能是长时间紧绷的情绪导致的,钟意秋感觉到嗓子有些疼,干咳了两声了,重新喊道:义叔
    他开始往山外走,人群近了,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钟意秋跨过一条深沟,拄着树枝不敢上前。
    他再一次听见了女人的嚎哭声
    憋了一天的暴雨终于开始落下,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像是子弹穿透皮肉般疼痛,钟意秋感觉像是有一双手攥紧了他的心脏,疼的窒息。
    他疼的弯下腰,狠狠捶了胸口几下,捶完后握紧的拳头也张不开,手指似痉挛了一般。
    最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虽然心急如焚的寻找,却一直存着最后的一点侥幸,郑丽丽并没有来河边,跳河只是她和小伙伴说的赌气话。
    然后,前方暴雨中慌忙跑过来的一群人,女人的嚎哭声,恐惧到变调的呼叫声,都证明这仅有的一点侥幸,落空了。
    和袁家庄相比,郑家庄不算大,住了四十多户了人家。今晚几乎全村的劳动力都出动了,五六十个人像是路上已经商量好了,分开几个方向呼啦啦的跳进河里,边叫郑丽丽的名字边寻找。
    义叔领着几个人过来找钟意秋,他腿不方便,暴雨遮住了眼睛,地上又滑,摔了好几次,旁边一个年轻人搀着他。
    义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挥手道,你去找人,不用管我,快去!
    钟意秋是个胆小鬼,不敢面对眼前的事情,他脑子里快速闪过所有的念头:这群人跑到这里,肯定是已经证实郑丽丽不见了,而且在村口的小河已经找过了,没找到才来的
    然后自己已经找了一个多小时了,却一点痕迹也没有,郑丽丽是离家出走了,还是已经葬身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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