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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替身后男主他又甜又软(重生)——袖扣不

    徐一山按住李成还想加酒的手,苦恼道:别喝了!十一点了!明天还上不上班!
    李成喝地烂醉,回答地完全不在点上,嘶吼道:什么!你要敬我!来啊!
    我敬你个屁啊!徐一山忍不住抱怨,李成明天倒是可以请假,可他们不行。
    这臭小子焉儿坏,来蹭了个饭不说, 居然还想拖着大家一起喝醉。他们可是在陈颖手下,谁敢请假啊,这可不是扣钱就说的过去的,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前途赌。
    徐一山想说自己先走了,今早上迟到就够败印象了,明天要是再请假,非得提前出局不可。他拉了李成两下,想打个招呼,可李成正和别人说话,顾不上他。这时候他又感受到李成包里传来电话的震动声,他大吼了几句说有电话,可李成却将电话掏出来让他帮着接一下,转头又和别人拼酒去了。
    这人可真是心大,也不担心是什么业务电话,居然敢让别人帮着接。徐一山叹了口气,将手机接了过来,包厢里灯光昏暗,又有五光十色的炫光灯,闪地他好一会儿才看清上面的名字。
    备注是[老大他亲哥]。
    徐一山心想,李成也只会这么称呼苏南倾,可他从没听说苏南倾有什么哥哥。而苏南倾这个人,就算是紧急联系那一栏都是空着的,听说家里早没亲戚,哪来的哥哥?
    可他来不及多想,电话已经响了很久了,恐怕是有什么事。这里面太吵,他只好推了门出去接。
    喂,您好,不好意思啊,阿成喝醉了,不太方便接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继而传来了让徐一山头皮发麻的声音。
    你是谁?
    这声音,就算是隔着电话他也听得出来,今天吃饭的时候简直是将这声音刻在脑海里了。徐一山懵了好一会儿,脑子怎么都没转过弯。
    虞总,怎么会是苏南倾的哥哥?
    啊,我,我是徐一山,您是虞总吗?徐一山结结巴巴道。
    他感觉自己接了个不该接的电话,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阵,似乎也有些犹豫,可没过多久,还是开口道:嗯,你们还没结束吗?南南的电话关机了,麻烦让他接一下。
    虞川的声线太过冰冷,却在提起南南两个字的时候显出了点温柔。徐一山反应了一下,赶忙答了句好,可在手刚刚碰上冰冷的门把手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苏南倾?不是早就回去了吗?快两个小时了,居然还没到家吗?
    当他将这个疑问表达出来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那个总是具有压迫感的冰冷声线一下子不稳了,可就算慌乱表现的如此明显,对方也依旧思路清晰了问清楚了所有的情况,并在最后极其客气地道了谢。
    冬天很少下雨,但今天很不巧,虽说雨不大,但十一点的城市依旧显得雾蒙蒙的,淅淅沥沥下的小雨让这个夜显得更加压抑了。
    周围充斥着湿气,气温已经降到了能看清呼吸的地步了,可虞川已经管不了这些,在他听到南南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的时候,浑身的血液都如同凝固了一般,瞬间冰冷。
    他从没试过将油门踩到底,今天是第一次,幸好因为太晚,明天又是工作日,路上的车并不多。窗户外,雨啪啪地打在玻璃上,就算没开窗户也能听见风被破开的嘶吼声。车载香水本来是清新淡雅的,可这时候,这车内除了导航,再也没有能无视这压抑气息的东西了。
    前方一百米右转,即将到达目的地。
    虞川都快要忘记了呼吸,仿佛有万千条丝线牵扯着他全身的神经,有种极其不安的情绪在他的胸腔里愈演愈烈,他的眼睛早就冒出了红血丝,如今被红灯一照,像是血管破掉了,赤红地吓人。
    他已经停止思考了,他不敢想,甚至害怕脑子运转起来就会有不好的预感出现。
    他只好斩断自己所有的思维,只以最快的速度赶向目的地。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好像总是会做这样的事,忘记一切,只朝着苏南倾奔赴而去。
    上一世的奔赴,最后得来的是什么?
    他怎么可能完全停止思考,有些东西不受控制地钻进了他的记忆缝隙。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年苏南倾身着红装,乖乖地靠在床栏上的时候。
    那副身体的僵硬太过明显,在他看到的一瞬间就发现了,可他不肯信,他痴笑着唤了南南,可空气中只剩下红烛在回应他。
    前半生他最后悔的事是没对南南表达出心意,一开始他也不明白,可等到彻底明白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将会有一个怎样的使命。他那时就想,等一等,等到他去了摄政王这个桎梏的时候,他就去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可事情的发展,终不随他意。
    那天之后,他就再也不是他了。落魄的王爷乘着大红的轿辇,穿着喜服,一个人在长满了芦苇的水边咿咿呀呀地吹着爱人最喜欢的曲子。那似乎是他漫长余生中,最后的记忆了。
    尽管吹地残破无比,他连这曲子的四分之一都吹不出来。可这是他的爱人留给他为数不多的念想。
    原先以为,半世理想,半世你。
    可后来才明白,这家族兴衰,山川社稷,一点也不如你。若是再来一次的话,我应该会只追逐你。
    导航显示,火锅店到公交站台只有两条路,一条要穿过那漆黑的又危险的巷道,另一条则要绕很大一圈。冰冷的雨点将衬衣浸透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钻进了那个小道,有水滴从钢架上落下来滴到了他的脸上,他用手机照亮了路,直射的灯光颤抖着前行,他手背上的青筋若毒蛇般向上蔓延,似乎咬住了他的咽喉,让他连呼吸都艰难阻塞。
    随着风,地上那个空空的油漆桶锵啷啷地滚动,它滚过一个物体,发出碰撞的声音,虞川颤抖地弯下腰,将地上那个已经碎了屏的手机给捡起来。
    灯光照亮了这一方地面,除了手机,再无别的痕迹,可油漆桶滚动的声音混杂着风声,压得他的腰再也直立不起来。
    不会的,他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这个世界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不是为了让他再活生生痛死一次的。
    他的手抓着铁架,勉勉强强才让自己能够立稳,他强制让自己保持镇定,手指痉挛着拨通了李亚的电话。
    联系这附近的医院,今晚有没有接收到一个叫做苏南倾的病人。
    李亚感受到老板的状态不太对,不敢多问,立马将这一命令下达了下去。
    虞川无法忍受自己在这里坐以待毙,但李亚的效率简直可以说是令人叹服,几乎是在虞川刚坐上车的时候就发来了结果。可这个结果不可以说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周围所有他们能联系到的大型医院里都没有这个名字。
    但她立刻就开始联系全城的医院。
    小医院不好联系,再加上这周围的诊所也不少,李亚无法全面覆盖,便将这一情况如实告知,并说她已经通知了人,让那些人尽快赶往虞川的所在地,开始全面搜查。
    虞川什么也没说,只在手机上找到了这周围所有的诊所和小医院,一家一家,他可以挨个去找。这种时候与其期待别人给他带来好消息,不如自己去,他的南南,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一定要找到。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余生都陪在南南身边。功成名就算得了什么,权势滔天又算得了什么,他早就体会尽了这世间的荣华富贵,而这一切与苏南倾这个人相比,都索然无味,他可以用这一切,去换南南平安,换他一个笑。
    一个小诊所里面,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苏南倾头上贴着纱布,正和护士小姐姐对峙着。先前是幸好他躲得快,油漆桶不至于砸到了他的头上,只不过那地方太窄,他一不小心就将头给磕了,也不算是个大口子,只不过流了不少血,还是得去处理一下。
    可处理完之后才发现手机不知道去哪了,身上很久不带现金,这下是不让他走了。
    我真记不住我男朋友的电话了,能不能让我先回家呀,明天一定把钱给你送过来。苏南倾示弱地央求道,他知道自己模样好,一看就是那种人畜无害的老实人,撒撒娇,可能就放过他了。
    护士小姐姐微微一笑,不行,随便谁的电话,你打一个,把钱交了才能走。
    苏南倾无语了,撩了头发往桌上一趴,唉声叹气道:可我真的没钱呀,你把我掏空了我也没钱。
    小哥哥,护士姐姐也央求他,你看我就是个小诊所,半夜三更营业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差了钱,我明天也跟老板交代不过去,你让我怎么办哇?再说了,你都说了你有男朋友了,那你怎么可能会记不住你男朋友电话呢?
    可,我是真记不住呀!苏南倾用拳头轻轻敲着桌面,这姐姐也是个老实死板的人,但毕竟也是小本生意,她要收这个钱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他现在是真的无奈,谁没事干去记电话号码啊。
    说起来也是他自己倒霉,那么多人走的路,别人就怎么没遇到这种事,偏偏就他遇见了。
    他心里念着虞川,不知道虞川现在该有多着急,这都快十二点了,他居然在外面耗到了这么久,也是无奈。
    又困,头又疼,他轻轻碰了下,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心理状态很脆弱的缘故,碰到的时候他觉得疼地要命,从牙缝里露出点声音。
    还真是委屈死了,要是让虞川来接自己,他们现在就该在被子里睡到正香呢。比起被撞到头又因为没钱被扣在诊所,他情愿脱了衣服在床上躺平。
    他咬咬牙,抬首道:姐姐,我给你说吧。虞南集团你知道的吧,我男朋友是那里的总裁哎,你觉得我能差你这点钱吗!明天一定给你送过来!
    他双手合十,做了个央求的姿势。
    哦,你说虞总嘛。护士姐姐笑道:他是你男朋友啊?他还是我老公哩!
    说完还调了虞川出现在媒体上的照片,挤眉弄眼地要与苏南倾分享。
    不是,我认真的,他真是我男朋友。苏南倾想了想,觉得男朋友这个称呼比不上老公这两个字有力度,于是昂首道:不,他是我老公才对。
    拜过堂的关系,不是夫妻是什么。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刹车的声音,苏南倾好奇往后倾了倾,想看清是谁这么晚了还来这诊所。若是个好心人,说不定还能帮自己将这账给垫付一下。
    等那个人走进,苏南倾这才发现原来外面的雨都下起来了,还不小,弄得头发都贴到了脸上。
    他眼睛一亮,猛地抬手狂挥,对着那个身影就喊:老公,老公,我这儿呢!
    第57章
    今晚一定很冷, 不然虞川的脸色也不会那样苍白,唇色白得像纸。
    他看到那双浅褐色的眼睛中从极端的黯淡变成了含有一丝曙光,就像是一个人九死一生, 终于从死亡边缘存活了下来的那种眼神。
    他本来还很开心,从未像现在这样因为见到虞川而抑制不住的兴奋, 可虞川的神色却让他感到了一丝茫然。
    南南!
    虞川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朝他扑了过来,疯狂到让旁边的护士小姐姐吓了一跳。
    虞川将他抱的太紧, 他从没在这幅躯体上感受到如此的冷意, 苏南倾以往只觉得这个人性子冷,可如今他简直觉得是一块冰将自己抱住了。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裹着的是厚厚的棉服, 而虞川却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后颈上还挂着冰冷的雨,顺着脖颈流进了衬衣里。
    一旁的护士姐姐惊讶地说不出话,只有眼睛锁在这两个人身上。当苏南倾向她望过去的时候, 他不由得眉眼弯起来, 像是在说:看吧,你还不信,真是我老公。
    虞老板,我没事儿,就是手机掉了,这边付不了钱。他不知道虞川怎么会紧张成这样,他从未见过这个人这幅样子过,觉得有点愧疚了。
    让人担心总不是件好事。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虞川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扫视,从头到脚,每一处都不放过,声音沙哑地要命, 压抑着不稳的气息,确认他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面对这个问题,苏南倾觉得还挺难启齿的,但还是解释道:我不记得你的电话。
    现在记。虞川隐隐颤抖着摸出手机,在上面输入一排数字,硬塞在苏南倾的手里,又一遍以绝对强硬的口吻命令道:现在就记!
    这是个小诊所,护士小姐姐还正就在他们旁边,满眼都是看到了巨大八卦的眼神,宛若木头一样,连眼睛都不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虞川这语气凶起来,苏南倾就觉得自己像是被责备了,主要是觉得被人看着丢脸,他极不情愿地拽拽虞川的袖子,嘟嘟囔囔道:回去记嘛,回去一定记下来,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虞川的眼睛猩红,他屈膝跪在苏南倾的脚边,抽丝剥茧般,身上的力气似乎泄出来,整个人颓废地腰都直不起,一下子显示出极其疲惫的样子。
    南南,他的肩似乎被什么重若千斤的东西给压垮了,他甚至将半个身子压在苏南倾的腿上,压得人站不起来,苦苦哀求般,别再离开我了
    再怎么说虞川也是个公众人物,当着别人的面整成这幅样子,算什么回事?苏南倾忙想扶着他站起来,可这人实在是太重了,他压根就没有那个力气。
    他无奈说:我哪离开你啦,别乱想了,不就是受了点伤,手机掉了吗?
    虞川掐紧了他的腰,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你总是会离开我,我好不容易将你带回来,你狠狠心就不要我了。当年我受的惩罚已经够多了,南南,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是真的喘不过气了。
    苏南倾微愣。
    当年,什么当年?
    虞川抬眼看他,那赤红一片,像是流的血,这条血流似乎漫延到了千年以前,将这漫长的时间线连接了起来。那血里,有他一直试图忘记的东西,明明他都决定喜欢这个人了,不愿让那些他想不明白的事来破坏这一世的静谧美好。
    可虞川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这么久都不说,怎么突然就说了呢?
    苏南倾觉得自己耳鸣了,一瞬间太阳穴上有根筋拧得他痛到不能呼吸。
    都怪那个油漆桶,怪今晚这顿饭,不然,一切都不会发生,就算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可他们会默契地保持缄默。
    耳边有呜呜的尖啸声,像是搭在弦上的箭破风而出,飞过耳廓。尖啸声越来越大,像是万箭齐发,他站在箭雨当中,每一箭都与他擦身而过,他连神志都恍惚了,只觉得耳朵都像是要流血了一样。
    恨死那一切了,他呆愣地想,眼睛变得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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