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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重生]——绣生(52)

    叶泊如笑容温和:方才我已经同大哥见过礼了。大哥比我想象中更加风采出众。
    ?叶知礼听在耳里,却觉得有些怪异。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亲近老大?
    他递给叶泊如一个不赞同的眼神,继续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不到二十岁就坐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日后这国公府可就要靠你撑着了。
    叶知礼说得意味深长,脸上还有几分得色。
    齐国公这话是怎么说的?论嫡论长,都轮不到一个庶子撑起这国公府的门楣吧?李凤歧似笑非笑。扭头看着叶云亭道:王妃才同我说过,他与叶妄兄弟情深,不欲与他相争,此次前来,便是想交代国公一声,早日将请封世子的折子递上去。
    叶云亭笑着接话:没错,父亲先前同母亲去王府,不也是为了此事?如今我想明白了,父亲也不必再有顾虑。
    叶知礼脸皮抽了抽,勉强做出一副担忧的表情来:可你三弟如今他未将话说完,只深深叹了一口气。
    叶云亭见他如此作态,愈发笃定了心中猜测,叶知礼恐怕是在明知殷家要反的情形下,故意将叶妄送过去的。
    先前他还觉得想不通缘由,可此看着叶泊如,他便都明白了。
    从前叶知礼将他送入永安王府冲喜,如今又将叶妄送去云容,不过都是为了给叶泊如腾位置罢了,这些年来,叶知礼恐怕早就心有成算,只不过他与殷红叶都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真相。
    父亲可曾派人去打探过三弟的消息?叶云亭又问。
    如今云容为乱党所盘踞,我如何能打探到消息?叶知礼叹口气,装模作样道:你母亲也着急上火,给殷家写了好几封信,可都石沉大海。
    叶云亭见他推诿,知道从他这探不出有用的消息,也懒得再与他绕弯子,道:父亲也不必太担心,王爷已经派人想办法去打探消息了。他张望一圈道:母亲可是在后院?叶妄出了事,她必定着急上火,我去看看她。
    说罢也不管叶知礼阴沉下来的脸色,推着李凤歧往后头去。
    背后叶知礼眯起眼睛,咬牙道:这时候倒是扮起母子情深来了。他瞥一眼叶泊如,道:你去盯着,别叫你母亲说些不该说的。
    此举正中叶泊如下怀,他点了点头,便追了上去。
    叶云亭推着李凤歧,没走出多远,叶泊如就追了上来。他走在叶云亭身侧,还是一派温和模样:父亲叫我大哥一道去,这几日母亲心情不好,常常发脾气
    他一副为难的模样:母亲的脾气大哥想来也知道,等会儿怕要多担待些。
    叶云亭一言难尽地瞧他一眼。不知道他装得这么累到底是图什么。
    到了后院,三人止步。
    今日后院里都是来赴宴的女眷,殷红叶应该在里头招待客人,叶云亭寻了个婢女去请殷红叶出来。
    殷红叶听闻是叶云亭寻他,本不欲去。这几日她为了想办法出府找人打探云容消息,勉力振作精神,实在已经没有精力同叶云亭周旋。也不想叫他看自己笑话。
    等等。
    婢女正要去回话,却又被叫住了。
    殷红叶思付良久,想着叶妄临去云容前,叶云亭还出言阻止过说不定他这次并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她怀揣着万分之一的期冀,理了理衣襟,迈步往外走去。
    婢女将她引到了一处六角亭。
    亭子里除了叶云亭与李凤歧外,还有一个叶泊如。
    殷红叶厌恶地扫了一眼叶泊如,凝眉对叶云亭道:他怎么也在?你同这野种关系倒是近。
    叶泊如眼神一黯,却还是恭敬唤了一声母亲。
    叶云亭仿若并未听见殷红叶的挤兑,扭头对李凤歧道:我有些话想单独同母亲说。而后便使了个眼神,示意殷红叶与自己去别处说话。
    狐疑地看了一眼叶云亭,殷红叶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叶泊如见状抬脚也要跟上去,却被李凤歧伸手拦住了,他冷淡道:二公子没听见么?他们要单独叙话。
    叶泊如只能止步,与他一同侯在亭中。
    李凤歧见他安分了,也懒得再理会他,转过身百无聊赖地瞧着亭子对面的湖水。
    王爷同大哥的感情看起来很好。一旁的叶泊如一张嘴却安分不下来。
    他这问题问得还算有水平,李凤歧掀起眼皮,嗯了一声。
    叶泊如见他回应,眸色越暗。他上前一步,与李凤歧并排,双手背在身后,又缓缓道:其实我亦仰慕王爷许久。这些年来我熟读兵书,一直盼望有朝一日能追随王爷征战四方,建功立业。当初听闻大哥能替王爷冲喜,我还羡慕了一阵子。他叹息一声:只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
    如今王爷与大哥感情甚笃,我也不奢求别的,只盼能做个幕僚,助王爷一臂之力。他目光灼灼瞧着李凤歧:如今我在陛下面前也有些薄面,王爷若是信得过我,泊如可任凭差遣。
    他自信满满看着李凤歧,觉得他应该不会拒绝自己这么个助力。
    如今皇帝与永安王之间争斗已经摆在了台面上,自己这么一颗暗棋,若是用得好,可是事半功倍。
    叶云亭再好,可能成为他的助力?
    他藏起眼中勃勃野心,不论是这国公府还是永安王,他都会从叶云亭手中抢过来。
    ??????
    李凤歧不可思议地抬眼看他,太过震惊以至于一时竟然没有想到合适的词来叱责。
    他以为他的目的是叶云亭,没想到竟然是自己???
    叶泊如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心动了,垂眸又抛出更诱人的条件:听闻王爷的毒乃是太傅韩蝉所下,如今韩蝉已经被圈禁,太傅府不准旁人进出。不过我恰好得陛下信赖,负责太傅府中的防卫调度
    毒既然是韩蝉所下,那他手中必有解药。他殷切地望着李凤歧,不信如此他还不动心。
    李凤歧抬眸看着他,终于恢复了功力:本王看着像是讨饭的?
    叶泊如一时没明白过来,微微疑惑:什么?
    本王既不是讨饭的,就不是什么臭鱼烂虾都往家里收。就凭你,也配和云亭比较?李凤歧毫不客气地嗤了一声,抬手摸了摸盘在左臂的鞭子,眼神微冷:你是自己滚,还是本王送你一程?
    叶泊如神色微变,下意识退后两步。勉强还维持住了脸上温和表情:王爷许是对我有误会。
    李凤歧掏出鞭子在手中把玩,目光冷冷凝着他,一言不发。
    叶泊如咬牙,又退两步:既如此,泊如就先告退了。但今日所说之话,绝没有丝毫作假。王爷若是改变想法了,还是随时可来寻我。
    说完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李凤歧凝着他的身影,慢条斯理将软鞭又盘了回去。
    就这两把刷子,还敢来他面前舞,不自量力。
    第70章 冲喜第70天 王爷有小情绪了
    叶云亭与殷红叶说完事回来, 恰看到叶泊如脚步匆匆的背影。
    他怎么了?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李凤歧扬起下巴,睨着他一副邀功的模样:他勾引我,被我吓唬跑了。
    他得意洋洋地打量着叶云亭的脸色, 心想他肯定会吃醋。
    但叶云亭听了却越发一脸莫名,叶泊如先向他示好,然后又来勾引李凤歧?
    这怎么想怎么觉得病得不轻。因此他也没当回事, 随口道:跑了便罢了,我正要与王爷说说叶妄的事。
    ???
    什么叫跑了便罢了?
    李凤歧沉下脸, 不高兴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吃醋?
    而且他如此自觉。没被外面的狐媚子勾引走,难道不应该有点奖励吗?如此敷衍,压根没把他放在心里。
    永安王有小情绪了。
    叶云亭一言难尽:这有什么醋好吃的?
    一个刚被认回来的、目的不明的庶弟,大约连李凤歧的面都没见过,忽然来勾引李凤歧这件事就听起来令人充满疑惑。
    而且他也不觉得李凤歧会喜欢上叶泊如那样的。
    叶云亭欲与他继续说叶妄的事, 谁知道李凤歧却忽然转过轮椅, 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
    叶云亭:?!
    怎么还生气了?
    轮椅自然没他走得快, 叶云亭大步追上去,却见李凤歧阴着一张俊脸,薄唇紧紧抿着, 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
    他试着唤了李凤歧两声,李凤歧却不理会他, 只埋头往前面行。
    叶云亭:
    这该怎么办?
    他实在没有哄人的经验, 肉麻话也不似李凤歧那样张口就来, 最后两人离开国公府时,李凤歧还沉着一张脸,满脸不快活。
    远远瞧着他们的叶泊如勾了勾唇,心想永安王嘴上要他滚,可转眼还不是就给了他那个大哥脸色看。
    他眯起眼快意地笑了, 这人呐,还是得有用处,才不会遭人厌弃。
    *
    打齐国公府回来,李凤歧就赌气去了书房。
    叶云亭虽然不擅情爱之事,但也知道肯定是方才的话叫李凤歧不高兴了。他思来想去,觉得大概是因为他没吃醋的缘故。
    但他实在不觉得对着叶泊如有什么好醋的。
    只是这生气的人也没法讲道理,还是得哄。若是从前没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就罢了,如今他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瞧着李凤歧不高兴的模样,就无法淡然视之了。李凤歧平日里事事都迁就他哄着他,如今他不快活了,不论是非对错,自己也该将人好好哄一哄才是。
    他沉吟了一番,叫上季廉去了小厨房。
    李凤歧抛下叶云亭独自去了书房,等进了屋就后悔了。
    这关系还没定下呢,他就开始闹脾气,万一叶云亭当真顺势不理他怎么办?他表面镇定,内心却有点焦灼。
    枯坐了一会儿,眼见外头天色已经黑透了,往常这个时候,他与叶云亭该沐浴更衣,准备就寝了。而现在,他却还坐在冷冰冰的书房里。
    他忍不住将五更唤了进来:王妃在做什么?
    五更挠挠头,他才从外面回来,哪知道王妃在做什么?不过过来时见正院的屋里亮着灯,人应该是在屋里。便道:王妃在屋里,在做什么属下便不知道了。
    李凤歧微微失落,又有点气恼叶云亭怎么也不知道哄哄自己。
    但书房是他自己气冲冲来的,眼下又巴巴自己回去,又显得有点没面子。他犹豫半晌,决定多坐一会儿,要是叶云亭不来,他就再回去。
    回去太快容易掉价,免得叶云亭以为他很好哄。
    你去正院盯着,要是有动静就来报于我。李凤歧又吩咐五更。
    是。五更得了吩咐就出去了,蹲在院子里的树上守着。虽然他不懂王爷与王妃这是在闹什么,不过凡事少问多做准没错。
    李凤歧待在书房里,看不进书,也静不下心练字。最后索性将漏刻搬到桌前,盯着漏刻里的时砂往下漏。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
    王妃还在屋里么?李凤歧心焦气躁,又摇铃将五更唤了过来。
    是。没见人出来。
    五更愈发摸不着头脑,不过见他神色不虞,猜测莫非是王爷与王妃闹了别扭?便劝说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王爷不若回去同王妃认个错便是了。王妃脾气好,必定不会同王爷计较。
    在他看来,王妃脾气如此好,必定不会同王爷吵架的。说不得就是王爷惹王妃生气了,心虚不敢回屋。
    李凤歧闻言脸色一变:此事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要认错?
    他心烦气躁地将五更赶走了,愤愤将桌案上的漏刻推远了一些,心想叶云亭真是好狠的心,竟然当真不理他了?!
    他坐在书房里闷闷不乐,纠结到底要不要自己回去。
    另一头,叶云亭花了半个多时辰做了一碟梅花糕。
    这季节没有桂花,他只能以梅花替代,好在做出来味道不算太差,他命季廉将刚出锅热乎乎的糕点装好盘,拎着回了正院。
    季廉跟在他身后嘀嘀咕咕,馋得一直盯着食盒看:这么多,王爷一个人吃不完吧。就不能分他两块么?
    叶云亭不用看也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下回再给你做。
    季廉只得偃旗息鼓,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感叹自己再也不是少爷最疼爱的崽了。
    在树上蹲守的五更瞧见主仆两人从院外走来,就瞪大了眼,扭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屋子,心想原来王妃不在屋里啊。正要去向李凤歧禀报,却见叶云亭脚步一转,就往书房方向走去,他动作一顿,又淡定坐了回去。
    看来用不上他去报信了。
    叶云亭到了书房,就见书房里黑灯瞎火,连灯都没点。
    正想着是不是人不在了,却听里头传来了李凤歧的声音:五更?王妃那儿有动静了?
    听见他的问话,叶云亭一愣,随即抿唇笑起来。他故意没答,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听出来人脚步声不是五更,李凤歧扭头去看,就见叶云亭走到了他身后,弯着眼睛笑吟吟看着他:王爷叫五更盯着我做什么呢?
    猝不及防被抓包,李凤歧眼中闪过一瞬心虚,接着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又理直气壮起来。
    他故意板起脸,没有答话。
    若是从前,叶云亭就要被他的黑脸吓退了。但两人相处这么多时日,叶云亭早就摸透了他的性子,觉得他板起脸的样子,倒是有些像那只狼王,瞧着凶,实则摸两把就要拿头来蹭他的掌心。
    他被自己的想象逗乐,眼神愈发柔和下来,将食盒放在他面前:我去做了一碟梅花糕。说着将食盒打开,将一碟散发着甜香的梅花糕摆在了他面前:王爷下午没怎么吃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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