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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校园文后霸总人设崩了——落西洲(50)

    至少在此时此刻,我非常想见你。
    想见你只是一句简单的情话罢了。
    很多的情侣都会说,路知许知道。
    尽管想见,也是见不到的。
    只是路知许没想到,谢忱真的来了。
    挂了电话后,路知许穿上棉衣就出了门,找到了考试院的围墙,爬了上去。
    站到围墙上的那刻,便一眼就见到了围墙下的少年,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倚靠在墙边的身影高大又挺拔。
    路知许远远的看着,觉得他又长高了些。
    不是很高的围墙,路知许还是看着谢忱张开了双臂,展开笑意迎接他。
    他什么都没想,毫不客气的跳了下去。
    正中怀抱。
    重物坠击让谢忱退了一步,但还是在瞬间就调整好站姿,稳稳的接住了他。
    站稳后,路知许退开了些,面对面的看着谢忱,只是双手还搭在了对方的肩上。
    他轻声说:你来啦?
    嗯,谢忱说,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被自己酸到。
    第65章
    今天气温骤降, 白天的天空一片朦胧,见不到太阳的影子,夜里星星冒出头, 光影微亮,缓缓的挥洒在广阔的天地间,很是柔和。
    谢忱的脸逆着光,仿佛被光打上了一层自然的阴影, 路知许看过去的时候, 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那满是笑意的双眸正专注的注视着自己。
    老谢,路知许开口叫了一声谢忱的名字,是与平时不一样的叫法, 凸显熟稔又亲昵,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 音色都要比平时温柔许多,帮我摘口罩。
    口罩被摘下了一个边,另一边轻轻的挂在耳朵上。
    路知许往前了些, 口罩因风而扬起, 轻轻摆动着。
    风止,口罩再次定格。
    路知许挽着对方的脖颈,凑近吻上了对方的唇。
    C城的夜晚安静又祥和, 周遭没有行人走动的身影, 围墙之下,只有一双紧拥的身影。
    他们很少会这样接吻。
    仅仅只是闭眼感受着吻的本身。
    片刻后, 路知许退开了些,轻声道:抱歉,可能要把感冒传染给你了。
    谢忱睁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今夜的星光并不亮眼,只是给其铺上一层缓缓的微光,恰到好处的温柔。
    也不知道是因为接吻,还是因为感冒,路知许的鼻尖有些红,脸色在月色的照耀下有些苍白,整个人都氤氲着一层雾气,带着病美人独有的朦胧美。
    话多。谢忱说。
    他又凑近,堵住了对方的话头。
    身后是围墙,不过是前进两步,便轻易的把对方抵在了墙上,无法后退亦无法躲避。
    谢忱要比路知许高一些,他的动作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势头也自然凶猛了些。
    路知许明明是先撩拨的那个人,却因为感冒,先受不住了,咳嗽的劲头一上来,他就推开谢忱猛烈的咳了起来。
    谢忱也不顾其他,轻轻拍着对方的背,关切道:还好吗?
    还好,路知许停下咳嗽答,小感冒,不严重。
    谢忱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反问:小感冒?
    额头明明烫的吓人。
    嗯,路知许说,你来了我就好很多了。
    好屁。
    谢忱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又恨自己不用心,连对方体温这么高都忽视。
    脸色也因此不好看了起来。
    去医院。
    不要不开心,路知许笑了笑,我真的好很多了。
    去医院,谢忱说,走。
    我吃了药,再睡一觉就好了。路知许说,医院挺远,算了吧。
    不能算。谢忱说。
    路知许站在原地,还是没有动的意思,他拉了拉谢忱的衣角,低声道:我不想动。
    一想到要坐车去那么远的医院,又要忙碌挂号看病各种事,就突然觉得非常麻烦,一麻烦他就觉得很累,尤其是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想到很累,就更累了。
    不想动的话我就背你去,谢忱说,乖一点,你现在需要看医生。
    谢忱自己并不是娇弱之人,他也生过病发过烧,如果只是正常的低烧,吃吃药也能好,只是路知许的体温确实太高了,高到有些不正常。
    只是吃药的话,拖久了只会更严重。
    难受也只会更久。
    他们还是去了医院。
    当然是正常的打车和走路过去的,路知许并没有真正严重到走不动路的程度,自然没要谢忱背他。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要背过。
    到了医院之后,经过一系列的流程,终于折腾完了。
    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走出了病房,留下谢忱和路知许单独相处。
    路知许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吊瓶的照片发给了乔洲,并单手打字发过去。
    [发烧了,明天和老师打个招呼,我之后再补假条,谢谢。]
    乔洲之前就有询问他的行踪,看到这条消息很快回复了一条过来。
    [好的,注意身体。]
    [嗯,麻烦你了。]
    发完这条消息后,路知许才关了手机,抬头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谢忱。
    谢忱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皱着眉头看着路知许的一切行为,半晌后才长叹一口气说:39.5度,你自己发烧这么严重,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路知许没觉得太严重。
    我睡了一下午。他如实说。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谢忱问,是不是来的前一天晚上我给闹的?你不舒服为什么不说?推迟几天再过来也是没关系的。
    我当时也没觉得不舒服。路知许说,感冒是因为突然变天,还有洗了半温半冷的澡,和你没关系,不要多想。
    洗冷水澡?谢忱反问,你有病啊路知许,大冷天的洗冷水澡做什么?
    不是我想洗,路知许叹了口气,不想和谢忱再争论下去,抬手指了指墙上静音的标识牌,病人需要静养。
    谢忱沉默了几秒才说:睡了一下午,那你吃过饭了吗?
    路知许摇了摇头表示没吃。
    想吃点什么?谢忱问道,算了,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吧。
    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坐下认真的帮路知许整理了衣角,拉下医生吊针时扯上去的衣袖,确认无误了才说:我很快回来,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路知许无语道,去吧。
    嗯,那我走了。他依旧没有起身。
    走吧,让病人静养。路知许说。
    我真的走了。谢忱说。
    麻利点。路知许说,我饿了。
    谢忱这才起身离开。
    他出去了没多久,很快就回来了,手上端着的依旧是寡淡的清粥。
    路知许一天没吃东西,原本是很饿的,只是看着他手上的粥,还是半点食欲也没有。
    谢忱走近,坐到他身旁来,揭开手上的塑封盒,盒子打开之后,一股淡淡的肉香味飘散出来,这是一碗皮蛋瘦肉粥,细碎的皮蛋和肉末浮在白粥上,看着倒也不是那么的难吃。
    他抬眼看向路知许,看到对方微微皱眉,便道:先喝点粥垫垫肚子,等病好了我再带你去吃火锅。
    高烧发热期间需要清淡饮食,这点常识路知许还是有的。
    他虽然没什么胃口,可看着谢忱一脸的严肃,还是拿勺子一勺一勺的喝完了整碗粥。
    喝完粥后,嘴里又被对方塞入了一样东西。
    他轻轻一咬,知道了那是一颗糖,还是蜜桃味。
    他嘴里一直寡淡无味,喝粥全程都没有尝出半分味道,却在吃这个糖时,尝出了几分甜来。
    喝完粥后,谢忱的脸色依旧,轻轻扯动着眉毛,脸上遍布严肃和懊悔,眼里还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心疼。
    路知许凑近,又亲了对方一口,缓缓的把糖果的清甜渡到了对方的嘴里,笑了笑说:糖的甜味分你一半,吃了糖要开心,再皱着眉,我也会难过的。
    阿,谢忱微愣,然后揉了一把对方的头,说,我没有不开心。
    那你笑一笑,就像平时一样。
    说完,他都觉得自己是烧昏了头,今天一晚说了无数句,做了无数次平时不会做的事了。
    又或许,他本性就是如此,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亲亲他,时刻想见他,说很多很多的情话。
    谢忱看着他,嘴角扬起,终于扯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来。
    医院的隔音效果很好,关上门就隔绝了一切的嘈杂,里面的人说什么,外面听不见,外面的人多嘈杂,也传不进来。
    时间缓缓的流淌着,吊瓶里的液体也一滴一滴的滴落,他们只是安静的坐着,很久都没有交谈,莫名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眼看着瓶里的液体减少,只剩下半瓶的时候,他们也坐了许久。
    路知许靠在了谢忱的肩上,看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病人需要静养,可病人好无聊,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想听什么歌?谢忱问他。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唱的,我都喜欢听。云层逐渐遮住了月光,他想他一定是昏了头,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耳边传来了一声轻笑,接着缓缓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I'm going under and this time I fear there's no oo save me.]
    [This all or nothing really got a way of driving me crazy.]
    [I need somebody to heal Somebody to know.]
    [Somebody to have.]
    这首歌有很多种唱法,有人唱出来悲伤,有人唱出来激昂,而谢忱的声音却如水,带着独有的韵味,像是在讲故事般,柔和的叙述着,在这空旷寂静的医院里,温柔的不可思议。
    月色又透出云层,天地被渡上了一层银光,歌声随着月色缓缓的停顿下来。
    路知许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他说:I was getting kinda used to being someone you loved. Just FYI, I'M GONNA be your lover for life.
    作者有话要说:Just FYI, I'M GONNA be your lover for life.(顺带一提,我会成为你一生的爱人)
    这首歌是《Some You Loved》,原唱和翻唱各有韵味,小谢唱歌的版本更趋近于aynard的翻唱版本,感兴趣的妹妹可以去搜一下。
    第66章
    这次发烧, 打了两天的吊针,谢忱也请假陪了他两天,直到退烧才依依不舍的回简城。
    路知许回到考试院的时候, 天气已经放晴了,地面蒸发的水珠给空气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树木的枝丫泛了新绿,一切都昭示着初春的到来。
    因为是白天的关系, 他回去的时候宿舍空无一人。
    他把行李放在床上, 掏出手机看了眼,手机上的只有来自于谢忱发来的未读信息,他昨天给乔洲发的消息还没有回音。
    有些奇怪。
    路知许并未想太多,试了试水温, 洗了个澡, 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 便去教室了。
    他到教室的时候,恰好是上课时间,讲台上的老师依旧是那天的那个女老师, 从黑板上写着的题目来看, 应该是换了张试卷。
    老师讲题讲的认真,路知许没有中途打扰,而是从后面悄悄的溜进了教室, 并没有制造出很大的动静, 可还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见他落座,坐在一旁的乔洲放下了笔, 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回来了?
    路知许应了声:嗯。
    乔洲:感冒好点没?
    好多了,路知许还想说什么, 却被聚集在身上的视线吸引了注意力,他抬头一看,发现班里大部分人都看向了他,目光充满了探究,有的若有若无的偷看,有的直勾勾的注视。
    这些目光,让他感到不适,同时也摸不着头脑。
    请假并不是一个被万众瞩目的理由,况且还是一群仅仅是同班的陌生人。
    很快,便有人解释了缘由。
    坐在前桌的辛思思转过头来,和路知许打了个招呼,并问道:怎么样?感冒好了吗?
    路知许皱眉,应声道:好了。
    他的脸依旧蒙在了厚厚的口罩和宽大的帽檐下,辛思思看不见路知许的表情,自然也没察觉到对方的冷淡,自顾自笑着说:现在全班都认识你了。
    路知许抬了抬眸。
    乔洲插话:上次随堂测试,全班就你满分,你逃课了不知道。
    辛思思补充道:那次随堂测验题很难,解题思路独辟蹊径,能来这的人都是有些本事的,但大家多少都错了点,就你一个满分。还有,你是考试院的逃课第一人,想不引人的注意都难。
    引人注目的程度路知许已经知道了。
    讲台上的老师也被课堂上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她放下手上的试卷,看向后排,道:先停下手上的试题,咱们回到第一张试卷,上次留下了最后一题,现在可以讲了。
    她话锋一转,直勾勾的看着路知许道:路知许同学,请你上来拿一下你的试卷。
    路知许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走到了讲台边,拿到试卷想要下台时,老师又叫住了他。
    路知许同学。薛芷兰道,你稍等。
    路知许转头,看向薛芷兰。
    该夸的话还是得夸,上次测验全班只有你一个人解出最后一题,非常棒。
    路知许道:谢谢老师。
    薛芷兰又说,只是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只写了答案,没有解题过程呢?
    路知许隐约记起,那天考试的时候,他解最后一题花了近半小时才算出来。其中涉及到的公式极其复杂,连草稿纸都用掉了十来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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