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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山河不倦(90)

    傅斯乾正想叫封止渊再看看其他的东西,看看里面有没有能打开的机关,谁知封止渊猛地站起身,拿着刚从匣子里掉出来的珠子往雕像旁冲。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封止渊没回答,他表情严肃,迟疑了下,将手中的珠子往雕像额头的玉带上送,正放在玉带中间凹陷处。
    严丝合缝。
    雕像上突然传来轰隆巨响,傅斯乾迅速起身,三两步跃到封止渊身边,将人拉到旁边,紧紧护在怀里。
    封止渊僵着身体任由他动作,视线紧紧盯在那雕像上,只见珠子一进入玉带中凹陷的位置,就散发出强烈的光,然后那雕像,竟然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里满是愉悦。
    他开口说话了:逃到异世的灵魂,杀死他了吗?
    封止渊迟疑道:他活了?
    傅斯乾观察了下,摇摇头:不像是活了。
    虽然是面对他们的方向,但那双眼丝毫没有看着他们,不像是雕像活了,更像是使了什么秘术,让那雕像看起来像活了一样,至于说的话,更像是提前准备好留下来的。
    封止渊伸手在那雕像眼前晃了晃,果然没有反应,他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活,不然顶着这么张脸,我可真是活见鬼了。
    傅斯乾哭笑不得:正好,听听这鬼能告诉我们什么。
    那雕像停顿了下,突然低下头,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他又重新抬起头,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逃到异世的灵魂,杀死他了吗?
    傅斯乾、封止渊:?
    然后他们就看着那雕像反复低头抬头,跟个老旧卡住的木偶一般,连续重复了十多遍刚才的动作,并且有继续下去的趋势。
    傅斯乾、封止渊:
    封止渊看着雕像那张与自己没有差别的脸,还是一直做着这种蠢到家的事,当下出离愤怒,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从傅斯乾怀中跳了出来:这什么破玩意儿,重复一句话就罢了,来回低头抬头是什么毛病!
    傅斯乾心里想着雕塑说的那句话,一时不察,没拦住他,等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封止渊已经跑到了雕像旁边,对着那张和他没差别的脸,直接一掌下去。
    雕像的头,掉了。
    像是真人的头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可巧滚到了傅斯乾脚下。
    傅斯乾低下头,与雕像面面相觑,对方顶着封止渊的脸,他无法控制额角跳个不停的青筋:
    不说爱屋及乌,纵使是顶着封止渊脸的雕像,他也无法毫不犹豫的下手,更不必说看着别人毁坏。傅斯乾抬起头不再看那断头雕像,忍住了心里翻涌的情绪,这要是换个人做出这等事,他绝对会出手教训伤害封止渊雕像的人。
    不过眼前的情况,他只想感叹一句:封止渊真是个狠人。
    对着自己的头不是,反正这样都能下得去手,实在过于心狠手辣。
    封止渊倒是毫无所觉,这下总算不用看见那傻玩意儿顶着他的脸低头抬头了,啧,舒坦。
    在两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只见那断了头的雕像突然又动了,这回是抬起手,站在旁边的封止渊正好被他的手打了一下。
    封止渊:
    怀疑是报复。
    虽然没了头,但那雕像确实又发出了声音: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也只有你了,看来是他把你带来了,很庆幸可以见到你,转世后的我。
    他话音一落,两人俱是一震。
    那雕像还在持续说话:我该称呼你为什么,封止渊?算了,反正你和我是一个名字,所以封止渊,转世之后你报完仇了吗?
    报仇
    傅斯乾不可抑止地想到前世,隐隐有什么呼之欲出。
    封止渊也差不多,听了这话也想到了封渊之战,若是前世的自己,会选择报仇是一件不能再正常的事了。
    雕像道:在漫长的时间中,我无数次将那人的生命扼杀,我原以为这会使我痛快,但好像我又陷入了更深的迷茫,我渐渐开始产生不忍。
    傅斯乾想起从前的幻境,在其他世界中的他,被封止渊掐住脖子,对方会说出那句似霜刀般让人浑身发凉的话:你永远都逃不掉,这是你欠我的。
    晏溪发现了千攸梧藏起来的敛魂灯,或许没人知道,即使是那人估计也没想到,其实敛魂灯在三百年间被收起来的并不是我的魂魄,而是被那人一剑刺碎的、我融于心口的热忱,是还未对他说出口的倾慕爱恋。
    明明是雕像,发出的声音却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远隔亘古时光,他用这种方式诉说了被埋藏千百年的感情。
    无人知晓的感情。
    傅斯乾踉跄在地,从心尖蔓延出来的苦涩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他原以为自己能偿还封止渊,能偿还封渊之战那一剑,他不在意上辈子,他自私的只要封止渊的这辈子,他以为曾经的他们之间并没有这种感情,却没想到
    我曾以为我们只是挚友,报过仇之后就可以放下这事,却没想到我对他是这种感情。而后是一声叹息,我还是怨他,因为爱,所以更怨了。
    傅斯乾几乎无法呼吸,无论有什么苦衷,都不可否认,是前世的他亲手杀死了封止渊,杀死了封止渊对他的爱。
    他无法偿还。
    那人的神魂似乎受到天道的保护,在被我扼杀多次以后,就开始漂泊到异世,为了将他抓回来,我和晏溪制作了一个类似于傀儡的东西,我们将这个唔,姑且将它称作傀儡吧,我们把傀儡放在阴气浓重的地方,也就是诛神之战中百万神兵的埋骨之地寒川涧,赋予了他唯一的使命,成为那人的躯壳。
    雕像停顿了一下,语气又轻松起来:我没办法做出选择了,所以就将那人和这种感情一并留下来了,转世后的我啊,如果你想要这份感情,想和他在一起,就拿走敛魂灯吧。如果你不想要或者是直接轰碎了这个雕像,就当我我们与他确实没有缘分吧。
    这番话结束,雕像的身体慢慢向外裂开,露出了藏在胸膛内的一盏骨灯敛魂灯。
    空荡的洞穴中响起叹息,似风又似雾:我终于将他还给自己了。
    骨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经久不见天日,而今终于破土而出,光晕之中绽开朱砂般的红意,是心头血染就的执念。
    那承载着前世封止渊对北海战神,对傅斯乾最初的隐秘爱恋,是被刺碎后又被细心收拢起来的,令人心口怦然的炽热念想。
    是封止渊矛盾感情的原因,是他无法爱上傅斯乾的根源。
    封止渊没有动弹,傅斯乾也说不出一句话,他们一个站着一个瘫坐在地上,隔着骨灯散发的柔和光晕相望,一眼望进彼此千百年的念沼。
    封止渊掀起眼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你早就恢复记忆了,对吗?
    如果不是恢复记忆了,又怎么会在听到这些事后如此失态?如果不是恢复记忆了,又怎么会说不出一句话?
    那双桃花眼,真的变成了像雕像一开始时的冰冷模样。
    快啊,快解释,快说你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却对封渊之战心存怀疑,快说你会好好对他,不会再伤害他,不会让前世的事再发生,快说傅斯乾无话可说。
    他并不是疯子,他从来都是囚徒,被困在名为封止渊的囚牢里,无法辩白无法逃脱,也无法反驳。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封止渊抬手去拿那盏骨灯,面色冷得仿佛要结冰,你知道前世的事却一直隐瞒我,前世的我又设计好了一切,说是给我选择的机会。
    傅斯乾屏住呼吸,虽然没有立场,但他实在不想看到封止渊把敛魂灯毁了的画面,毕竟那里面,放的是他奢望许久的不可得,也是他的失而复得。
    封止渊低头看他,原本藏了星般的桃花眼里溢满哀伤:可我拥有的,究竟是选择,还是逼迫?
    他以为自己是自然的爱上傅斯乾,到头来过的竟是被算计的人生,虽然那个算计他的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他自己。
    他以为的恋人,竟然在知道前世的事后无动于衷,甚至没有给过他一个解释,这让封止渊无法接受。
    给他一个解释,就那么难吗?
    封止渊摩挲着手中的骨灯,那是小巧精致的物什,一看就经不起磋磨,得好生照料着,听雕像说的话,这里面放着那人三百年收拢起来的碎片,所以在流火渊守候的三百年,就是为了收集这个吗?
    傅斯乾,北海战神,你说我要留下这东西吗?封止渊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认真问道,一个被你一剑刺碎的妄念,如何如何能叫我将这份感情当欣喜来接受?
    傅斯乾伸手想去碰他,却在即将触到时忽然退缩,他不敢。
    封止渊看着他悬在空中的手,嘲讽一笑:所以,还是该毁了才对。
    言罢,他便将那盏骨灯往地上掷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不能陪着你看遍世间万物,那我将永远追随你的脚步。
    双押!
    今天日九,嘻嘻(
    第104章 沉渊百年雪15
    封止渊将手中的敛魂灯狠狠掷向地面。
    突然之间, 身前的人猛地扑过来,冲力之下,两个人双双滚在地上。
    傅斯乾一手狠狠扼住身下人的手腕, 将那盏骨灯捏得死紧, 一手护在封止渊脑后, 温柔地垫在地面上。
    封止渊抬眼看他, 只见一双阴狠的眸子, 近乎偏执地盯着自己。
    刚才听到的话将傅斯乾的眼眶逼红, 此时看来几乎要滴下血来, 他凑近封止渊, 恶狠狠地说:不许摔碎,不许离开我!
    在封止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把那盏骨灯夺到了自己手中。
    封止渊轻声呵笑, 说出的话带着磨牙吮血的狠劲: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许,你说这话的时候可记得当初刺我那一剑?
    他用最凶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两个人像两只野兽, 狠狠撕咬着对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掉内心的戾气与怨气。
    傅斯乾一怔,却是很快反应过来, 他满眼绝望, 却弯着唇笑出声:是我负你。
    话音刚落, 他便从地上爬起来, 金光骤然出现, 傅斯乾一手遮日,一手敛魂灯,看着封止渊的目光温柔, 像是融化了一腔春水:渊儿,宝贝儿,我不逼你,也不用你做选择。
    那些称谓从他口中依次吐出,封止渊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傅斯乾将遮日往空中一抛,遮日在空中幻化出来,不像平常的长度,要短了许多,此时看起来更像是一柄大一点的匕首,他反手接住剑柄,在封止渊没有反应过来时直接插进了心口。
    你不必选择,我替你拿主意宝贝儿,我还你受的一剑,你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遮日开始疯狂跳动,凌厉的剑锋吞食着傅斯乾心口处的鲜血,像生出倒刺一般剐蹭着伤口附近的血肉。
    明明是本命法器,却在伤害与之结印的主人时毫不留情。
    赤色烧红了封止渊的眼,令他全身颤抖起来,这里明明无法使用灵力,为什么傅斯乾会召出遮日?
    傅斯乾握着剑柄又深入了几分,几乎要将自己捅穿,他满眼绝望,苦笑道:封止渊,我求求你,再看看我,好吗?
    封止渊说不出话,他怨恨的不是前世封渊之战,他在意的自始至终就是傅斯乾的不信任与隐瞒,而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他从未想到,傅斯乾会这样做。
    空荡的洞穴中,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是血落到地上的声音。
    封止渊下意识冲上前去,从傅斯乾手中夺下遮日,遮日的排斥令他掌心泛起烧灼的痛感,他却像没察觉到一样,只专注的将傅斯乾心口的剑一寸寸拔出,遮日上仿佛生了钩子,一往外拔就拉扯着血肉,封止渊只得慢下动作。
    伤口处撕拉的疼痛令傅斯乾闷哼出声,被遮日汲取生命力过多,他无法支撑自己站着,踉跄着朝前扑去。
    封止渊手一抖,顾不得慢慢动作,连忙连剑拔出扔在地上,接住了倒向他的傅斯乾。
    不知还说天生灵智实力强横,还是该说傅斯乾能撑,即使受了这般重伤也没有晕过去,他煞白着脸,汗珠从额角滚落,他费力地抬起手,摸上封止渊的脸。
    是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如同喘息般散在风中:宝贝儿别哭。
    封止渊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流了一脸的泪,他又哭又笑,最后只剩叹息与无奈:你真卑鄙。
    傅斯乾虚弱地笑笑:我从来都卑鄙,尤其对你。
    如果注定互相撕扯,那我选择两败俱伤。
    我伤在身上,你伤在心上,即使是同情,我也要。
    封止渊从前总以为是自己踩在傅斯乾底线上,迫得他一步步后退纵容,而今才发现,傅斯乾比自己更会得寸进尺。
    他由着泪水打湿眼眶,一边拿出药往傅斯乾伤口上撒,一边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前世的事?
    嘶。药粉甫一接触伤口,便涌起一股灼热的刺痛感,傅斯乾喘息着回答他,因为我怕。
    怕你会怨我,怕你会恨我,也怕你会像刚才那样质问我,但其实最怕你会离开我。
    傻子。封止渊用力闭了闭眼,你是你,北海战神是北海战神,前世的封止渊喜欢北海战神,今生的我喜欢你,我不是一心报仇的封止渊,也从来都没把你当成过掀起封渊之战的北海战神。
    你从来,只是我的傅斯乾。
    傅斯乾睁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身上的疼痛在这一瞬间都远离了,他满脑子都是封止渊刚才说的话:你说的,是真的吗?
    颤抖的声音敲在耳际,带着迟疑与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惊喜,傅斯乾的手落下,攥紧了封止渊的衣领,声音哽咽: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们至死方休。封止渊叹息着给出答案。
    傅斯乾心神俱疲,此时终于能阖上眼皮休息一下,他嘶哑的声音带着轻缓温和的嗔意:那你还要把敛魂灯摔了,你怎么能摔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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