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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山河不倦(83)

    提前离开的傅斯乾把封止渊抱回了客栈,燕方时没想到封止渊会带人过来,只准备了一个房间,不过这正合了傅斯乾的意。
    一路走回来,傅斯乾已经把事情理顺了一遍,封止渊醉酒之后那句话绝不会无稽之谈,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封止渊现在已经知道了前世发生的事,另一个是他虽然不知道,但已经有要恢复前世记忆的迹象了。
    傅斯乾倾向于后一种,如果封止渊知道了,应该不会不问他。
    突如其来的事打破了傅斯乾徐徐图之的计划,他意识到,对于前世的真相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立刻查清楚。
    无极山一行,绝不能耽搁。
    那食肆的酒确实烈,烧得封止渊面颊红润,傅斯乾一把他放到床上,他就自动往里翻了个身,他喝醉了不疯,很乖,躺在床上就睡了,嘴唇微微分开,呼吸间吐出辛辣的酒气。
    最烈的酒能催开最妖艳的花,一个醉人一个诱人。
    傅斯乾心中担忧,殊无心思欣赏这幅诱人沉醉的美景,他单膝跪在床榻前,凝视着床上人的脸,久久没其他动作。
    一看,便是半夜。
    后半夜,封止渊迷迷糊糊转醒,喝酒时没用灵力抵御酒气,过了这几个时辰,身体已经自动排解了酒气。
    头有点疼,他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眸。
    修者夜视能力也极佳,房间里虽未点灯,但看得真切,傅斯乾眼底沉着的情绪浓烈,叫他一时分不清楚,这究竟是在酒造的梦中,还是在现实里。
    斯乾?经酒烧过的嗓子嘶哑,吐出的声音略干。
    傅斯乾握住他的手,在夜幕中闭了闭眼,轻声应道:我在。
    封止渊瞬间回过神来,将他往床上拉:怎么不上来?也不点灯?
    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忘记用灵力保护身体,一跪半夜,腿早麻了,从膝盖上传来针扎般肿胀的痛感,封止渊一拉,他就跌到了床上,不小心泄露出一丝轻呼。
    怎么了?
    封止渊急忙问道,指尖一错,紧接着一簇星火便照亮了床榻。
    他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
    封止渊心里一惊,想起什么,他登时跃起,把人按在榻上,撩开了傅斯乾的衣衫,又继续去拽下面的裤子。
    傅斯乾哭笑不得,连忙挡住他的手,调侃道:大半夜,孤男寡男,小渊儿是想耍流氓?
    封止渊脑袋一嗡,却还惦记着傅斯乾刚才喊的那声,一时间也没有心思和他打趣,沉着脸道:让我看看你的腿。
    他不可能听错,傅斯乾的眼,还有藏起来的腿。
    这人有事瞒着他。
    是你自己乖乖配合,还是要我动手?封止渊严肃道。
    傅斯乾躺在床上,闻言惊诧抬眼:原来宝贝儿你喜欢霸王硬上弓?
    封止渊:
    傅斯乾伸直胳膊去拉他的手,笑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配合,需要我叫两声吗?
    封止渊深吸一口气:需要你脱个衣裳。
    猝不及防被反将一军,傅斯乾一僵,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随即便慢条斯理地解开外衫,长指绕着衣带停顿了下,勾着唇看封止渊:这样脱,宝贝儿可满意?
    傅斯乾一张冷玉碎雪般的脸,做出这等动作,好似冷玉崩裂冻雪初融,更具别样的诱惑力。
    封止渊呼吸一窒,一把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这些事放到你我成亲之日,别想转移话题,你的腿究竟怎么了?
    这样都瞒不下去,那就是真的瞒不下去了,封止渊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他从来都无法拒绝。
    傅斯乾坐起身,顺势摸了把封止渊的脸:心疼我可以,不许哭。
    前世的记忆里,封止渊的性格并不像现在这般冷硬,他活泼爱闹,受了委屈也会躲起来掉眼泪,在傅斯乾的印象里,这人就是个小哭包。
    封止渊嗤了声,委婉表达了自己对这话的不屑。
    腿上是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血液不流通,有些青紫,但傅斯乾皮肤白,所以看起来十分严重,有点狰狞可怖的味道。
    封止渊在那青紫之处按了一下,傅斯乾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腿麻了之后像针扎一样的感觉,真是酸爽。
    这一声把封止渊吓得够呛,立刻移开了手:很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麻了。傅斯乾哭笑不得,见封止渊一直盯着自己的腿不说话,捏了捏他的手,故作惊诧,该不会真心疼哭了吧?
    封止渊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老实交代,这到底怎么弄出来的?
    傅斯乾幽幽地叹了口气:跪出来的。
    封止渊:???
    合着你刚才是跪在床前?大半夜不睡觉跪在床前,这什么毛病?
    封止渊抬手贴上他额头,从热乎乎的手心中洇出一点灵力,试图进入傅斯乾身体里查探,这人莫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傅斯乾只觉无奈,却没阻止,放开神识接纳他的灵力,状似无意道:宝贝儿,我要是对不起你,你觉得跪一跪有用吗?
    封止渊掀起眼皮:你对不起我了?
    傅斯乾:我就这么一问。
    封止渊哼笑出声:那你是准备对不起我了?
    哪儿能啊。傅斯乾连忙告饶,我怎么敢对不起你,我宝贝你还来不及。
    封止渊没接话,从他额头上拿下来的手又落到他腿上,轻轻用灵力揉了起来。
    热意骤然灌进,那股针扎的感觉消退了些,取而代之的是酸麻,傅斯乾控制住自己想要抽回腿的冲动,勾着一缕封止渊散落在肩头的黑发转移注意力。
    旁人欺我辱我负了我,我都得十倍百倍讨回来,跪一跪要是有用,魔宫大殿早跪满了人,谁又能说我心狠手辣?
    直到把他腿上的淤青揉散了,封止渊才拿开手。
    傅斯乾因着他刚才那句话心不停往下坠,一直安安静静的,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封止渊把那缕头发解救出来,又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傅斯乾手中,挠了挠他手心:那是旁人,对你我舍不得,我总会心软,你要是对不起我,大抵连跪也不用跪。
    傅斯乾心中激荡,若不是理智尚存,怕是现在就会将上辈子的所有事和盘托出。
    他可以在任何事上冲动,唯独这件事不行。
    封止渊散尽了酒气,说了这么多又困了,打了个哈欠:时辰尚早,再睡一会儿?
    傅斯乾动容不已,拽着手把人拉进怀里,床上一躺,被子一盖,傅斯乾在他眼皮上落下个吻:睡吧。
    夜深,帐中只传来迷迷糊糊的呢喃音,疏淡的酒气散开,氤氲成一室旖旎风光。
    风清月朗,做个好梦。
    第二天清晨是封止渊先醒的,怀里暖烘烘的小火炉没了,傅斯乾睁开眼就看到封止渊扒着自己的腿检查那淤青,拧着眉神色凝重,仿佛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
    怎么起得这么早?
    听到声音,封止渊偏头看过来:昨儿个睡多了,头疼醒得早,那酒忒烈。
    傅斯乾一撩衣袍,按着他太阳穴揉了揉:以后喝酒别喝那么急,算了,你还是别喝酒了。
    封止渊舒服得眯了眯眼:那可不行,得喝的。
    喝什么喝,说不许喝就不许喝!傅斯乾捏了捏他的脸,语气严肃,喝到头疼就舒坦了?
    封止渊不松口,嗤嗤地笑,见傅斯乾黑下脸才乐颠颠地反问:日后咱俩成亲了,那合卺酒,你说喝不喝?
    傅斯乾一噎,恨恨地改了口:那就只准喝这一杯,其他的想都别想。
    他这模样跟管家婆似的,封止渊一下子就想起话本里写的东西了,当即笑得不见眼:好好好,都依你。
    简单收拾洗漱了一下,两人便御剑往无极山赶去,此行路途遥远,不赶时间停停走走,这一去就走了好几日。
    在距离无极山还有半日路程时,两人在城中稍作休整,比起辟谷以后很长时间不进食,傅斯乾喜欢隔三差五吃些带有烟火气的东西,一落地便拉着封止渊去了城中的食肆。
    这食肆中没设包房,大堂里人声嘈杂,中央还摆了张桌子,请了老先生说书,傅斯乾挑着感兴趣的菜名点,最后要了一壶茶水。
    封止渊喜欢看着乱七八糟的话本,也喜欢听书,拉着傅斯乾在中间的空桌落了座。他俩出发之前就在脸上施了易容诀,落在别人眼中就是相貌平平,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也没引起太多注意。
    近百年前的长澜之战,正邪两界勠力同心,将那丧尽天良的战魔
    老先生抑扬顿挫,封止渊正听得兴起,猝不及防没了下文,他抬头一看,只见老先生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已经没了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傅宝:我宝贝你还来不及。
    封总:对你我舍不得,我总会心软。
    总结:
    你的傅宝,是会说情话的boy。
    你的封总,也是会说情话的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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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沉渊百年雪8
    只见前一秒还捋着胡须慷慨激昂的老先生, 这一刻就趴在桌子上死不瞑目,他挑高了声音,那一嗓子丧尽天良甚至还留在食客耳中。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 以至于在短暂的时间里显得有些理所应当, 直到时间波动两秒, 食肆中才爆发出一阵连绵不绝的惊叫声。
    死人了
    店小二把肩上的毛巾一扔, 忙不迭地转身就跑, 撞倒了板凳, 带翻了筷子筒, 噼里啪啦的声音与惊叫声交织在一起, 吵得人脑袋直发懵。
    此处是城中生意最红火的食肆,临近饭点,大堂内人群络绎不绝,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谁也没心思吃饭了,一哄而散, 边往外跑边嚷着杀人了。
    食肆分一楼大堂和二楼, 说书的老先生坐在大堂正中央,二楼设有围栏,沿着围栏放了一溜桌椅。
    自从店小二喊出那么一句后, 不出几秒, 楼上的人不清楚, 反正大堂是跑了个干净。
    桌椅散乱地倒了一地, 只有傅斯乾和封止渊还端坐在位置上, 两人像是根本没有受到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时不时还聊上几句。
    封止渊摸了摸下巴:这杀人方法有点眼熟,偷偷摸摸一击毙命,像是修者,应该是正道中人。
    哦?何以见得?傅斯乾给他倒了杯茶,平静道,是修者的话,也有可能是魔界中人。
    封止渊嗤笑一声:不可能是魔界中人,我们魔修杀人从来都不会遮遮掩掩,只有你们正道人士才当面满口仁义道德,背后放冷箭捅刀子。
    傅斯乾把茶杯递到他手边,一脸无辜道:我可不是正道人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了你也就随你,自然是魔界中人,难不成你要始乱终弃?把我推到正道某个人的怀抱里?
    封止渊咬着牙恨恨道:你做梦,这辈子你就只能跟着我,我是大魔头,那你就是大魔头的夫人!
    好好好,就算你始乱终弃了,我也得赖着你。傅斯乾就喜欢听他讲这种话,笑得心满意足,你要是封止渊,我就陪你做魔头,你要是风听寒,我就陪你做正道中人。
    封止渊被他哄得开心,眼里尽是娇纵,语气嘚瑟:这还差不多。
    片刻后,封止渊又饶有兴趣地发问:要不要猜猜是谁杀的人?
    你是真的喜欢看别人猜东西。傅斯乾语气里满是无奈,显然是想起了在江阳文府发生的事,说起来,之前猜过那么多,你现在应该还欠我几个要求。
    封止渊满不在乎,大手一挥:随便提,往后日子长着呢,还怕我赖你几个要求不成?
    傅斯乾垂眸看着茶杯中漂浮的叶片,意味不明道:这么说,我是可以随便提要求的?
    提呗,只要我能做到。
    封止渊自问是个说话算数的人,若是傅斯乾提出来了,别说先前两人之间有关于提要求的约定,就是没有,他也会因为不舍得而满足傅斯乾的要求。
    先攒一攒,我想要的有点多,只怕你到时候不愿意,跟我赖账。
    傅斯乾语气轻缓,甚至带了点调笑意味,这种不太明显的激将法,用来激性子急的小猫最合适了。
    小猫一拍桌子,放言道:你敢要我就敢给,就算是想要魔尊的位置,你开个口,我也不会迟疑。
    傅斯乾心中只觉好笑,他可不想要魔尊的位置,自始至终他觊觎的,就是那位子上的人,也只有某人会傻乎乎的联想到其他地方。
    猜谜有瘾者发出深切质问:现在可以猜了吧。
    茶香浓郁,傅斯乾抿了口茶水,抬眼看他:我猜是我们要找的人。
    这倒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封止渊喝了口茶,眼睛一亮:这茶味道不错,你这么猜的依据是什么?
    之前隐瞒了和前世有关的所有事,关于晏君行和谢焱的关系也没提及,傅斯乾斟酌了一下,解释道:晏君行与那丧尽天良的战魔有点牵扯,你还记得方才老先生说的内容吗?
    方才老先生说的是百年前的长澜之战,也就是正邪两道诛杀祸世战魔谢焱的战役。
    封止渊猛地一拍桌子:原来如此,那你猜,他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
    傅斯乾笑得狡黠:我猜他不仅知道我们在这里,还知道我们是来找他的,并且还准备见一见我们。
    凡人王朝不比修真界,死个人不是小事,店里的人跑出去不久后,就有一队官兵过来,将食肆里里外外围了起来。
    店外面围了一群闻讯前来看热闹的人,将食肆围得水泄不通,议论声此起彼伏。
    在官兵进来之前,傅斯乾与封止渊默契对视一眼,眨眼之间,大堂内就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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