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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山河不倦(63)

    本来因为江清如表字一事,风听寒心里多多少少堵着气,现下听见这么一句,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也不忍心再折腾这人,只顺着他心意问道:那师尊能不能教教我,要怎么哄哄你?
    疾风掠过,天旋地转,下一秒傅斯乾就把人压到了榻上。
    得了满意的回答,刚才还委屈着的人瞬间变了脸,屈膝跪在榻上,另一条腿踩在地上,将风听寒困在自己胸膛与床榻之间。
    傅斯乾懒懒地勾起唇角,指尖重重蹭在风听寒眼尾,直到将那处揉出一点红才满意地停下手:我这人也好哄,只要你把答应的事做到就行,比如先前说的那锁链,我想了想,觉得三条正好配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师尊这是装醉酒劲过去了?身下被子厚实,风听寒舒服得眯了眯眼,既然酒醒了,不如我们来算算账?
    傅斯乾仍压着他,听见这话又有些委屈:我都没说什么,你竟然还想着算账?那你且说说,把我一个人丢在席上,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了半天,回来了还不消停,想着什么江清婉,最后又逼着我给别人起表字,这些账都该怎么算?
    风听寒被他这话气笑了,前面的勉强说得过去,最后那逼着他给别人起表字,哪里像他说的一样?
    我怎么敢逼着师尊干什么,您把江小少爷看得重,做徒弟的自当为师尊分忧,为您和江小少爷创造点独一无二的亲密联系。
    魔尊大人的似乎真的不太过关,一通话说得稀里糊涂,什么叫独一无二的亲密联系?
    傅斯乾敛眸思索半天,才咂摸出一丁点酸味儿来,顿时眉开眼笑:醋了?
    风听寒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不敢。
    傅斯乾就爱他这副口是心非的小模样,弯着眼笑意愈深: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巴不得你日日醋,夜夜醋,变成个酸溜溜的小醋坛子,任谁见了都得被酸得皱眉,最后没人敢往你身边凑。
    风听寒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句做梦正要脱口而出,就见傅斯乾俯下身来,低沉的嗓音中夹着无边欲念:这样你身边就只有我。
    风听寒心尖一颤:我
    傅斯乾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黑沉的眸子里翻涌着疯狂的暗流:等那时候,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一室寂静,两厢无言。
    许久后,等到傅斯乾面上泄露出来的疯意被掩下,风听寒才轻声开口:不用等到那时候,我现在就是你一个人的。
    他用最天真的表情,说着最诱人的话,妄想以身做饵,圈住不知从何处来的人。
    这是一场豪赌,也是一场注定稳赢的赌局。
    刚收敛起的欲念又卷土重来,混着更深层次的情意,乱花欲醉迷人眼,傅斯乾觉得自己现在眼瞎心盲,天地之间只看得见一个风听寒:真是败给你了。
    床榻上锦被凌乱。
    傅斯乾叼着细白的耳垂,将含糊的气音吹进人家耳蜗:熟悉吗?当时在神剑幻境,你就是这样。
    风听寒撩起眼皮,湛湛的桃花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雾光,连嗔怒瞪来的一眼也风情万种。
    像极了撒娇。
    颇有些撞他心口的可爱,傅斯乾嘴里越嘬越带劲,啧啧的水声热烈暧昧,时不时还含着人家耳垂说些不正经的荤话:当时你就是这样,凑在我颈侧,热气随着呼吸喷了我一脸,还记得吗?
    所幸风听寒还没彻底失去意识,他推了推身上的人,胳膊撑在榻上支起身子,将被咬得热涨的耳朵从傅斯乾嘴里解救出来:不记得了。
    推搡间扯开了衣领,傅斯乾盯着眼前瓷白的皮肤,好似饿狼看到了肉: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用。
    在某些事情上,傅斯乾格外霸道,一点都不听话,只由着自个儿性子来:别客气。
    上一秒风听寒还在心里骂谁他么跟你客气,下一秒就被扑倒在被褥间。
    傅斯乾在肖想已久的皮肤上落下一个个轻吻,而后突然咬上漂亮精致的锁骨。
    嘶。
    他咬得极深,风听寒本就怕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泄露出一丝丝轻微的颤音。
    惑人得紧。
    傅斯乾一滞,周身气势瞬间发生了改变,没收住,牙齿在锁骨上狠狠一怼,瞬间便见了血。
    吃药扎针都怕得不行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风听寒登时瞪圆了眼,一脚踹过去。
    傅斯乾被唇舌间的血腥气弄得怔愣,没留神,被他一脚踹到了床榻下。
    情热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摔在床下,俯仰间四目相对,都有些哭笑不得。
    傅斯乾舔舔唇,就坐在地上没动弹,仰头看着床榻上的人,眸色沉沉。
    风听寒衣襟被扯得大开,露出大半胸膛,瓷白上点点艳色若隐若现,勾人勾魂,还有锁骨上被咬出的牙印,被血浸得殷红,本是妖冶间风情万种的画面,却偏偏那人毫无所觉,顶着一张无辜至极的脸。
    无一不青涩,无一不情色。
    傅斯乾呼吸一窒,被这幅画面勾得心痒难耐,刚退去的情热又有缓和复苏的迹象,叫嚣着侵略占有。
    混沌的记忆碎片从脑海深处被遗忘的角落冒出,不等他细想,房门突然被扣响,银宿哼哼唧唧的声音隔着木门传进来:主人,你休息了吗?
    傅斯乾迅速从地上站起,刚想帮床上被自己折腾了许久的人整理一下,就见风听寒已经拢起衣襟下了床,眉眼中殊无情色,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
    傅斯乾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的念头吓到了,盯着风听寒的眼神晦暗不明。
    师尊?风听寒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片刻后了然地抿着唇,凑近了些许,突然伸出手勾了勾傅斯乾的手指,小声道,下回能别咬吗,疼。
    傅斯乾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簇盛大的烟花,缤纷绚烂。
    待他回过神时,风听寒已经打开了门。
    曲归竹从银宿身后探出头来,暧昧的视线从风听寒脸上刮过,又试图往屋里瞟。
    风听寒懒得理睬,侧了身让他们进来:有什么事?
    床榻上还没收拾,被褥凌乱地堆放在一起,曲归竹暗自咋舌,这得多激烈才能弄成这样啊?
    看够没?
    还没。
    光看看够吗?要不要上去试试?
    曲归竹眼睛一亮,然后猛然回过神来,正对上魔尊大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在他旁边,那位一贯清冷的仙尊眼里正放着冷箭,大有一种你要敢说好,我就弄死你的意思。
    曲归竹:不劳您二位动手,我杀我自己。
    小青龙不知发什么脾气,重重地哼了一声,正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风听寒笑着睨他:生什么气?谁惹你了?
    主人,我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看起来更像自个儿和自个儿生闷气。
    曲医修眼睛一转,立刻把握时机转移话题:刚才江二来过,旁敲侧击问了些事,我就照实情说的。
    她刻意加重了实情二字的语气,风听寒与她对视一眼,了然地垂下眼皮。
    傅斯乾拧了眉:旁敲侧击?发生什么事了?
    曲归竹回道:听说是江二那偏院出了点事,里头一窝奇花异草都被毁了,对了,还有那江清婉,被捅了一刀。
    被捅了一刀?风听寒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情况怎么样?
    傅斯乾心头不爽,冷嗤:能怎么样,被捅了一刀,要不死了要不没死,就这两种情形,你想要什么结果?
    屋子里一静,两秒后陡然爆发出一阵笑声,风听寒伏在傅斯乾肩上笑得打跌。
    傅斯乾脸一黑,目光如刀,冷冷地往旁边两个电灯泡身上戳,浓浓的嫌弃有如实质。
    曲归竹立马识趣地拉着银宿往外走,边走边说:江小少爷请我去江清婉那边看看,仙尊与风公子也一道过去吧,我和这傻龙在外边等你们。
    小青龙不情不愿地被她拉出门,恶狠狠地问:谁是傻龙?女人你说清楚!
    曲归竹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是傻龙,你是祖宗行了吧。
    屋门关上,闲杂人等终于退散,傅斯乾把肩膀上的人捋到怀里,揉着人后颈问: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他是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幼稚,傅斯乾笃信一句话:只要装得够冷静,尴尬就追不上我。
    风听寒深吸一口气,从他怀中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浓艳至极的脸,眉梢若春光倾缀,启唇间是清脆流淌的笑意:师尊说的都对,师尊怎么这般可爱?
    饶是傅斯乾再厚脸皮,也受不住别人夸他可爱:胡说什么,赶紧收拾一下,不是还要去看看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清婉吗,看看你这衣裳乱的。
    还不是要怪师尊?不过师尊醋的样子真可爱,我很喜欢。任由他帮自己整理好衣衫,风听寒弯了弯唇,师尊拉手吗?一块去看看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清婉。
    被挑着话茬取笑,傅斯乾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吐出一个字:拉!
    江清如不知何时过来了,正站在门口跟曲归竹谈话,见傅斯乾出门忙迎上来,刚走两步就一脸怪异地顿在原地。
    曲归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两只交握的手,忍不住露出一丝神秘的笑。
    她这几天被明里暗里的恩爱刺激到了,喜好美色的执念大幅减轻,甚至隐隐有偏掉的趋势,具体症状表现为,她看到眼前这俩人做些亲密的事,就控制不住心里的雀跃,甚至想叫他们多来一点。
    见状,曲归竹清了清喉咙:咳咳,走吧,伤势不是很严重吗?
    对对,曲前辈请随我来。江清如摇摇头,甩开心里怪异的感觉,领着人往偏院去。
    偏院栅栏旁围着不少人,见江清如过来纷纷点头示意,这是江家一族的人,接到消息刚赶过来,都被江武一拦在外面。
    江二脾气古怪,江清如也不敢擅自放人进偏院,只寒暄两句就带着傅斯乾等人往里走。
    偏院里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江清如拧紧了眉,快步推开门。
    屋子里东西散落满地,碎的碎破的破,江武一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他抬头看来,露出一张扭曲狰狞的脸,一双眼红得吓人,在他旁边,江文一脸色阴沉。
    江清如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江武一这种模样:二叔
    江文一微皱了眉,摆手让他出去:江清婉在旁边屋子里。
    傅斯乾等人都在屋外等着,银宿对那一片灵圃感兴趣,兴致勃勃地凑过去,虽然里面种植的奇花异草都被毁了,但灵气还是十分浓郁,他们精怪妖兽就喜欢这样的环境。
    由着他撒欢,其余三人跟着江清如进了另一间屋子,屋子装饰简陋,半大点地方站不开几个人,江清婉躺在床上,胸口上草草地裹了片纱布,连伤药都没上。
    医者到底有点仁心,无所谓多少。
    曲归竹蹙着眉,揭开纱布检查了下,表情不悦道:伤口都不处理?虽然不致命,但这么敷衍,江家缺请个大夫的钱?
    江清如脸一阵红一阵白,关于江清婉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但他二叔不是小丫鬟们,他没立场也没资格去斥责。
    曲归竹有随身带药的习惯,江清如还想问需要什么,就见她直接从储物镯中拿出了药:行了,我要给她上药了,你们都出去吧,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
    三人出了门,并排站在灵圃旁边,江清如情绪低落,一脸沮丧。
    风听寒看得好笑,心中恶意满满,忍不住问道:江清婉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江小少爷可知晓?
    这话其实都不必问,答案显而易见。
    江清如握紧了拳,眼睛有些红:我知道。
    风听寒步步紧逼:就没想过帮帮她?
    江清如说不出话,他总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力,也想过日后当了家主怎样帮帮江清婉,可是这一切说出来并没有什么用。
    风听寒轻啧一声,怪不得,怪不得会想让江家灭门。
    正好这时,曲归竹走过来,江清如压下心中纷杂的情绪,急忙凑过去:曲前辈,清婉姐姐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就上火,不知那江清婉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刚醒过来就要去找江武一,任她怎么劝都不听。
    曲归竹心气不顺,只冷声道:伤不重,养两天就好了。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一个人影从天而落,正砸在灵圃旁。
    第78章 涅槃听清雨4
    曲归竹气得不轻, 感觉血直往天灵盖涌,任谁看到自己刚治完的病人转眼就被再度打得重伤,心情都不会好吧, 她也不是心疼江清婉, 只是心疼自己浪费的时间。
    还有即将再次浪费的时间。
    江清婉本就受了伤, 被直接隔空击飞, 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嘴里吐血, 胸口上也哗哗地往外淌血, 伤口青黑, 整个人像散了架的木偶娃娃。
    江清如被这一幕吓傻了,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抱起江清婉, 红着眼看向曲归竹,带着哭音哀求道:曲前辈,你快看看清婉姐姐, 求求你快救救她。
    曲归竹拢起眉, 心中本就不快,叫江清如吵得更不快了,特别想一巴掌把他扇开, 没好气道:别嚎了, 我在这, 她死不了。
    江清婉又吐出一口血, 断断续续地说:木屋有快去
    傅斯乾相信曲归竹的医术, 想当初自己被诛魔引来的天雷伤得奄奄一息,曲归竹照样将他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了,世上第一医修不是浪得虚名的。
    听寒, 走吗?傅斯乾沉声问道。
    风听寒会意,挥手叫来银宿,嘱咐他听曲归竹的安排,然后就跟着傅斯乾一起往木屋去。
    若是他们刚才没看错,江清婉身上的伤口萦绕着一丝淡淡的黑气,这不是普通法器能造成的,须得魔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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