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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山河不倦(47)

    这种愉悦使风听寒十分乐意回答这些问题,并且答案也与提前预设好的有些微的差异,这是他私心里想给傅斯乾的奖励:师尊一直护着我,我并没有受伤,当日师尊昏倒后,我就带你四处求医,幸得一位女医师相救,这里是栖梧山庄,地处无垢城附近。
    栖梧山庄?傅斯乾脸上划过诧异,无他,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至尊神主》中男主受伤遇见他二老婆的地方!
    风听寒挑了挑眉:师尊知道?
    这栖梧山庄不比其他地方有名,虽处于无垢城,却与隐居世外没什么区别,眼前这人竟然知道此处,风听寒多少有些惊讶。
    傅斯乾没想隐瞒,大大方方地点了头:略有耳闻。
    他说完又纠结起来,拧着眉一脸欲言又止。
    风听寒还以为伤势发作,心下焦急,就想出去叫人: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师尊你等等,我去叫医师来看看。
    傅斯乾醒来是他意料之中的事,那人亲口担保,这两日就会醒,风听寒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却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如今惦记着的只有傅斯乾身上的伤,那人没给出个准话,对此他一直忧心忡忡。
    傅斯乾下意识扯住他,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没多疼,别乱跑,我想看看你。
    青年一滞,跟着手上轻微的力道又坐回床沿,缓了好一会儿才收敛了情绪,仰起头似笑非笑,狡黠地凑近了些许:那师尊好好看看我。
    这回轮到傅斯乾怔愣了,他和风听寒之间那点隐秘的心思,彼此或多或少都能猜出来,风听寒年纪轻,他也没挑明,说会给出时间让风听寒做好心理准备,现下这种略带些暧昧的亲昵举动,由风听寒做出,还是令他感到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风听寒突然开窍了?
    师尊,你不是要看看我吗?怎么一直在发呆?眼前人委屈巴巴地控诉。
    那张脸露出些委屈,更让人心生怜爱,傅斯乾思来想去只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把风听寒吓到了,如今做出这些举动,都是对于他的依赖所致。
    不过傅斯乾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他既把一颗心给了风听寒,那势必要拿下眼前人的真心,无论出发点是什么,最后的结果是风听寒喜欢他,这就足够了。
    他不是好人,也不介意用些卑劣的手段。
    心理上的满足令他忽视了身体上的痛楚,傅斯乾按着风听寒的后颈,把人一点点压向自己,直到额抵着额,才勾出一个风流无二的笑:讨厌吗?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风听寒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瞳,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人的额头怎么也是凉的?
    傅斯乾体寒,无论何时身上都是冷冰冰的,这睡了十几日,倒是比从前更凉了,像一块冻了许久的冰,感受不到一丝热乎气。
    风听寒叹了口气:师尊,你额头好凉,是不是很冷啊?
    多好的气氛也被破坏了,傅斯乾没憋住笑出了声,直笑得身上的疼劲儿又泛上来,还差点时候,再等等吧。
    他向后直起身,拉开一点距离:冻着你了?
    风听寒不知他因何而笑,闷声闷气地嗯了声,然后抓着傅斯乾的手把人又扯近了些许:师尊乖点,别躲。
    话音刚落,那只手就贴上傅斯乾冰凉的额头,几缕散落的额发被一并压在手心,揉在额头上有些痒,痒得傅斯乾觉得自己骨头都软了。
    胸腔里活络着飞絮般的软意,他欲言又止的话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之前提到那女医师,可是栖梧山庄的医修曲归竹?
    世间有不少隐匿不出的势力,栖梧山庄算是一个,世人知之甚少,大多数只是听过这么个名头,对其中具体一点的事并不知晓,比如曲归竹是栖梧山庄的人这一点。
    曲归竹是医修大能,与金药石齐名,她对外自称散修,行迹缥缈无踪,从没人将她与栖梧山庄联系起来,更何况还有烟华楼暗中散布消息进行掩护,按理说旁人根本不该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方凑到一块。
    可傅斯乾又是如何得知曲归竹和栖梧山庄的联系,风听寒收敛了玩笑的心思,暗自思索起来。
    难不成他与曲归竹有什么关系?
    那种亲密到能知道这件事的关系。
    听寒?
    风听寒下意识扬起笑,那笑容规规矩矩得与往常看不出一丝差异,像是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师尊说的没错,我先前提到的女医师就是曲归竹,栖梧山庄的庄主。
    现在算来,称呼曲归竹一声庄主倒也不为过,风听寒将心中的疑惑埋下,并没有对傅斯乾知道此事表现出惊讶,刻意营造出一种曲归竹与栖梧山庄有联系是众所周知的现象。
    傅斯乾自然没发觉其中的问题,事实上,对于风听寒,他有着超乎想象的信任,若是能将放在晏君行身上的警惕心挪一点到风听寒身上,便会发现自己小徒弟身上有数不清的怪异之处。
    但是很可惜,在这世上,他只信风听寒。
    傅斯乾抿着唇不说话,暗自思索着《至尊神主》中有关曲归竹的剧情,曲归竹是成名已久的医修,比风听寒大了不知多少岁,可男主的魅力是无敌的,上至百年大能,下至及笄少女,只要风听寒勾勾手指,就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往上扑,更不必说曲归竹这个喜好美色的女人了。
    医修曲归竹,救人先看脸。
    傅斯乾打量着风听寒,看着他这张堪称绝色的脸,暗暗磨了磨牙,希望他醒得及时,曲归竹还没有对风听寒下手,不然
    师尊伤势太重,我只能带您来栖梧山庄。风听寒暗中观察着他的脸色,斟酌道,师尊可是与曲庄主有渊源?
    傅斯乾下意识就想反驳,突然间想起什么,话在喉咙口打了个转,又重新换了种模棱两可的说辞:一点点。
    风听寒向来会察言观色,见傅斯乾不想多说,便没有多问,不过心里却记下了这事,充满遐想的回答留有太多想象空间,能叫人脑补出一系列事端。
    比如一句一点点。
    这人第一次没有否认自己与别人的关系,风听寒心底冒出一点不悦,愈发觉得自己猜测的没有错,脸上的笑意也淡了。
    傅斯乾故意说得不清不楚,见风听寒不语,又旁敲侧击地问:你可与曲归竹接触过,觉得她为人如何?
    两个大男人谈论一个女人,想聊的内容一清二楚,定然与风月有关,二人心照不宣,你来我往的互相推辞拉扯。
    曲庄主人很好。风听寒神色不明,平静道,很漂亮。
    傅斯乾顿时憋闷起来,他知道自己想要风听寒,也愿意等,可他不相信风听寒的男主属性,种马升级流男主,片叶不沾身,却也处处留情,他问这几句不过是为了辨明风听寒与曲归竹的关系,可风听寒这回答彻底让他郁闷了。
    夸姑娘家漂亮,指不定已经存了什么心思。
    风听寒玩着傅斯乾的手指,状似无意地问:师尊怎么又发呆?
    傅斯乾憋闷了半天,想风听寒,想他和曲归竹,想他和以后可能出现的一大批后宫,越想心里越有火,终于忍不住抽回手,冷着脸看风听寒:你喜欢曲归竹?
    风听寒:???
    风听寒不知他怎么得出这么个结论,愣了半晌,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师尊以前是不是和曲庄主有什么特殊关系?
    他着重咬着特殊二字,生怕别人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傅斯乾大惊:你在胡说什么?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他都不认识曲归竹,哪扯得上关系?!
    风听寒没提曲归竹与栖梧山庄一事,只挑了傅斯乾留的话柄,诘问:师尊不是说与曲庄主有渊源吗?
    我说的渊源只是傅斯乾顿了顿,睨着眼前一脸冷淡的人,你不高兴了?
    虽是问话,他却说得笃定,像是确定风听寒不悦一般。
    风听寒也没隐瞒,点了点头,除了这样,却也没其他表示。
    傅斯乾歪了歪头:醋了?
    风听寒睁大了眼,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的表情。
    傅斯乾心中愉悦,伸手去挑风听寒的下巴,捏着那块温热的皮肤:我之前说过,你得等着我,等我确认答案。
    风听寒不明所以,任他动作。
    看来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让你有所误会。傅斯乾拇指压住风听寒的嘴唇,目光沉沉地看着那抹艳色,你很乖,有乖乖等着我,所以我也会给你时间。我说我不急着要你的答案,你可还记得?
    他明明伤势严重,脸白得像纸,就连气息也不太稳,但态度却极为强势。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与生俱来的强势,不容置喙,霸道独断。
    强者慕强,风听寒下意识回答他的问题:记得。
    傅斯乾又笑了下:乖,记得就好,那么说只是为了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清楚,然后给出我想听的答案,听寒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我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他在无法确定自己心意的时候,就能不要脸地提出让人等着的要求,更不必说强势的挟制风听寒令他满意,他可以等,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
    风听寒心里突然一慌,他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样的傅斯乾,只能往后躲。
    傅斯乾闷哼一声:别动,我疼。
    他确实疼得厉害,不算骗人,傅斯乾理直气壮的想。
    风听寒了解他的伤,顿时不敢再乱动,只得任由他勾着后颈凑近,哑着嗓子问道:师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斯乾笑了,曲指蹭了蹭他侧脸: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气氛旖旎,风听寒迟疑着不知所措,正当傅斯乾想再进一步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伴随着柔腻的女声:风公子,我来送药。
    风听寒像是突然被解开穴道,站直了身离床边远了一步:咳咳,请进。
    来人披着一层薄纱,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肤若凝脂,笑得风情万种:呦,睡了这么多时日,仙尊可终于醒了。
    傅斯乾面若寒霜,不用介绍,他也能猜到这人是谁,《至尊神主》第一颜控,看脸救人的医修曲归竹,也就是他刚才和风听寒谈论的人。
    对于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潜在情敌,傅斯乾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碍于对方救了自己,只点点头,冷淡道:有劳曲庄主。
    曲庄主?
    见风听寒没有解释,曲归竹也默不作声地应下这称呼,传闻中的昭元仙尊就是个性子冷淡的哑巴,曲归竹没放在心上,倒觉得他这样十分正常,不过见傅斯乾好看,直勾勾地盯着他,上下来回打量。
    风听寒清了清喉咙,不着痕迹地挡住傅斯乾,狠狠瞪了眼曲归竹:师尊刚醒,曲庄主还是尽快检查一下他的伤势吧。
    曲归竹被他这一眼吓得够呛,阎王祖宗啊,她可是记得半月前这人一身血气势汹汹杀过来的模样,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第二次,得罪不起。
    醒过来就没大事了,身上的伤好说。曲归竹不敢耽搁,急忙上前检查,规矩得全程垂着眼皮,生怕再被这杀神针对。
    仙尊身体内损伤严重,若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开药给你慢慢调理,具体效果如何还说不清楚。
    傅斯乾早就料到会这样,那诛魔引天雷的力量,本就不是肉.体凡胎受得住的,能活下来已是幸事:我心中有数,劳烦曲庄主费心,这样的结果很好了。
    曲归竹起身时不着痕迹与风听寒对视一眼,后者会意,跟傅斯乾说去拿药,然后就随着出去了。
    傅斯乾躺在床上,一闲下来思绪放空,身上的痛楚更加明显,他翻过身,攥紧了身上的被子,咬得唇泛了白。
    风听寒跟着曲归竹走出很远,直到确定屋内人听不见才停下脚步,他甩手一鞭,直接将女子抽倒在地:说。
    曲归竹不敢发出痛呼,心中庆幸只挨了一鞭,连忙跪在地上回复:回禀尊主,那位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耗费天材地宝也只能吊着一口气,若想救回,还是得寻之前的路。
    真实的情况远比傅斯乾想象的差,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诛魔带来的后遗症,本该随三秋一样碎裂,能醒过来全靠风听寒用活死人肉白骨的药续着命,但那药是稀罕物,能救一时救不了一世,若不出意外,再过半年就支撑不下去了。
    若想彻底救回傅斯乾,就得铤而走险,但曲归竹说的那个法子风险太大,弄不好就会直接要了傅斯乾的命,连带这用药得来的半年都可能失去。
    风听寒心中怒意横生,甩手又是一鞭,冷声怒叱:废物。
    曲归竹了解他性情,心狠手辣的魔尊,没用灵力抽已是手下留情,她一边咬着牙承受,一边思索其他事转移注意力,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刚才看到的人。
    传说昭元仙尊是那天上的谪仙,倒是真真没有差错,只是这一个正道魁首,一个魔界至尊,竟然阴差阳错牵扯上了关系。
    多么可笑,又多么难得。
    半月前,传闻死了多时的魔尊从天而降,仍是那如鬼似魅的轿辇,像噩梦一般重新出现,是栖梧山庄的噩梦。
    但不是她曲归竹的噩梦。
    左护法宋如欢披着斗篷护在他身后,一半骨架一半血肉的脸上满是狠厉,仅仅一刻钟,栖梧山庄的人就被她控制住。
    之前那场算计,只为截杀魔尊封止渊,牵扯魔界众多势力,栖梧山庄亦有所参与,主谋不是别人,正是她名义上的父亲,栖梧山庄的庄主。
    栖梧山庄死了数不清的人,所有尸体都被处理得一干二净,唯独她被留了下来。
    无他,背叛一事就是她告知的。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医修曲归竹是栖梧山庄庄主养的傀儡,身上放着要命的蛊,医得了别人医不了自己,她受尽屈辱,终于将见血封喉的刀插进仇人的心脏。
    只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尊竟然留了她一命,因为一个将死之人。
    那日,天边的霞云红得像被火烧过,和栖梧山庄内血水染尽的地面不相上下,一身血色的魔尊抱着怀中人下了轿辇,声音冷得像冰:救活他,我帮你重新修炼。
    曲归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蛊虫啃噬得破败不堪,若想活下去,只能抛却肉身重新修炼,像魔尊的左护法宋如欢一样,成为鬼修,半路从医修成为鬼修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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