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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山河不倦(38)

    是一剑三秋吗?
    应该是剑道炽火,鬼神皆落吧。
    众人七七八八给出好几个回答,都被燕方时一一否定,他摇着头笑意愈深,一脸你们能猜到算我输的模样。
    就连傅斯乾也好奇起来,方才那些答案和他想的都差不多,竟然没一个是对的,所以修真界究竟是怎么评价原主的呢?
    风听寒眯了眯眼,出神地看向远处的云层,他与昭元仙尊勉强算是同辈,当年那人在西河镇一战成名,他也正好杀死了久久困住自己的梦魇,彻底堕入魔界。
    不得不说那评价十分贴切,他亦有所耳闻。
    在被算计流落无极山之前,他不是没兴起过约战昭元仙尊的念头,只可惜都不了了之,如今看来,怕是日后都没机会了。
    燕方时刻意卖了个关子,任由众人漫无目的地猜测,他自个儿悄悄往旁边蹭了蹭,拽着风听寒衣摆要他低头。
    风听寒心里正思索着事,顺势矮了矮身子,两个人头对着头,从背影来看好不亲密。
    傅斯乾拧紧了眉,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戾气,不自觉释放出威压。
    原本热切交谈的众人登时跟见了猫的耗子一般,噤声侧目,四处寻找着威势来源,手悄悄摸上了法器。
    风听寒眸光一寒,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反应,青锋在指间显露,修为虽没有彻底恢复,但抵御这等威势还不在话下。
    燕方时脸色一白,风听寒立刻接住他,掌心灵力输送过去,暗暗帮他扛起威压。
    失态只是一瞬,傅斯乾反应过来后立刻收了威势,故作平静地从角落里走出来:路上遇到危险,切记保持冷静,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刚才你们反应都很快,我很欣慰。
    刚才短短几秒就逼得众人额头冒了汗,此时听到傅斯乾的话,从茫然之中反应过来,仙尊原来是在考验他们呐!
    虽然这考验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并隐隐散发出不要脸的气息。
    傅斯乾睁着眼说瞎话,一点看不出心虚,他在燕方时没坐着的凳子上坐下,看着虚弱地倒在风听寒怀里的某人,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燕楼主,今个儿不编排别人,改了心性,学着那些娇软的姑娘家往别人怀里扑了吗?
    刚缓过一口气的燕方时:
    傅斯乾冷笑一声:院墙里的红杏开得热闹,燕楼主倒是爱往墙角蹭,是累了想歇息歇息,还是惦记着爬墙折一枝啊?
    刚听闻昭元仙尊一针见血,言辞犀利,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少人搬着小板凳往后挪,生怕无端被波及到,他们可不想再被考验一番。
    红杏风听寒满头黑线地松开燕方时,他可不想下一秒就听到有关红杏出墙的话。
    被迫戴上试图挖墙脚帽子,又被残忍推开的燕方时:
    心里有一万句粗鄙之言,想与眼前二人的祖宗探讨一番。
    风听寒寻摸着气氛不对,率先开了口,关怀道:方才在文家耗费精力颇多,徒儿怕回房打扰师尊,不知师尊休息得可好?
    傅斯乾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三千世」与那浮生幻境都是你破的,我就跟着逛了一圈,用得着休息?
    之前刚和众人交代完,说此次完全仰仗师尊才破除幻境诡计的风听寒:
    猝不及防地翻车了。
    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瞬间灼热起来,风听寒试图勾起嘴角,却以失败告终。
    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风听寒自暴自弃地摊摊手,起身就想溜:师尊说话真好听,瞧我,累得记忆都出错了,先回房休息去了,各位慢聊。
    慢着,我让你走了吗?傅斯乾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乖乖坐下。
    风听寒:
    遁走计划中道崩殂。
    坐在小板凳上的修者不自觉挺直了腰背,仙尊对自己独苗苗徒弟这么严厉的吗,累了都不让休息,太可怕太没有人性了。
    不愧是鼎鼎大名的昭元仙尊!
    风听寒苦着一张脸坐回去,暗暗思索起来,自己究竟哪里又得罪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师尊大人。
    算得上高兴的应该只有燕方时了,明明脸还惨白着,眼睛却亮晶晶的。能看到大魔头吃瘪,简直活久见,应当列入他一年之中的趣事排行榜。
    垂头耷脑的小徒弟跟被揪住耳朵的兔子一样,傅斯乾心情突然就好了,眼里蓄起点笑意。正准备安抚一下小兔子,就瞥到一旁燕方时闪着光的眼神,这家伙莫不是见到风听寒回来开心成这样?
    傅斯乾的脸又黑下来。
    好心情一扫而空,郁气当胸,他开始思索要不要把风听寒赶回房间。
    看什么看,不知道别人家的东西少看吗?!
    傅斯乾暗自在心里将燕方时骂了个天翻地覆,甚至将此人记在了他小本本上,只待有朝一日寻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
    风听寒刚坐下就被傅斯乾拽着胳膊拉过去了,力气太大导致他差点一头摔进傅斯乾怀里,冰凉的手指贴上他额头,微微用力将他压在膝上。
    傅斯乾垂着眼皮,言简意赅:睡。
    风听寒当即就笑开了,连被那双手冰得头疼都顾不上了,调整了一下姿势,侧枕着,脸舒舒服服地贴在柔软如云绢的衣衫上。
    傅斯乾揉了把他头发,抬手捂住风听寒的耳朵,对着燕方时幽幽一笑。
    燕方时:
    燕楼主,怎么坐在地上啊?
    这等掉面子的事能说吗?
    那势必是不能的!
    燕方时抬了抬下巴,对着眼前这个试图向自己挑衅的男人摆出最高傲的姿态:我只是想尝试一下
    燕楼主把凳子坐塌了,怕再摔着才坐在地上的。
    傅斯乾眸中划过一丝诧异,短促地笑了一声。
    尴尬得恨不得跳下飞舟的燕方时:
    这位修者,你是哪门哪派的?哪个缺心眼的教出你这么个看不懂脸色的徒弟?
    不愧是燕楼主,凳子都能坐塌。傅斯乾极其不走心地夸了一句。
    有修者插了句嘴:何止是坐塌,那凳子都四分五裂了。
    一个人插嘴,就给剩下的人开了先河:我徒手劈都劈不了那么零碎。
    燕楼主身怀绝技,名不虚传。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根本不是看不懂脸色,反而是太会看脸色,一个是带队除灾的仙尊,一个是刚认识没两天的外人,二者交锋,不用选就知道要给名声地位更上一层楼的仙尊站街。
    正道之中果然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燕方时气得说不出话,索性闭了嘴装哑巴。
    傅斯乾再没说话,阖着眼皮不动如山,一只手还稳稳地捂在风听寒耳朵上。
    不比风听寒,没人敢扒着这位仙尊问东问西,他就坐着不说话,一群人也不敢走,就陪在一旁干坐着,吱个声都不敢,生怕吵着他。
    直到飞舟停下,众人才松了口气,默默在心里想着往后少去仙尊旁边。
    一路上只有清风流云作陪,风听寒竟真小睡了一会儿,飞舟停下时都没醒,还是傅斯乾把他叫醒的。
    伸伸胳膊踢踢腿的修者们又酸了起来,再严厉的仙尊也有温和师尊的面孔,同人不同命,风听寒可真不错。
    风听寒刚睡醒,眯着眼迷迷糊糊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这么困?
    困。
    傅斯乾睨他一眼,忽然想起在文家时,风听寒也是这样,黏黏糊糊地蹭着他手心,软乎乎地说困了。
    思及此,傅斯乾微微一哂:困了之前还不回房里,和他们有那么多好聊的?
    风听寒一下子精神了,掩下笑意,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说:自然是有的。
    不等傅斯乾嘲讽的嘴角勾起,风听寒就迅速补上一句:聊了关于师尊的事呢,师尊太厉害了,尤其是三秋剑招,大家都很佩服,一直拉着我问有没有见过,只可惜
    江面风平浪静,傅斯乾收起飞舟,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率先往岸边走去,之前跟着纯粹是打了通酱油,他现在突然想活动活动筋骨了。
    邪祟隐匿在江水中,之前尸体残肢已经被他们用化尸水处理了,冤魂戾气还没化解,文荣被扔到江边做诱饵,没一会儿江水中就咕嘟咕嘟冒起了泡,紧接着黑色的漩涡在江面上浮出。
    傅斯乾活动着手腕,足尖一点,就悬立在半空中,他挥手劈向漩涡中央,赤光瞬间激起狂澜,将那漩涡彻底搅开。
    风听寒摸了摸鼻子,视线落在不远处素衣白袍的人身上,听着旁边的惊诧交谈。
    仙尊这是要亲自出手吗?
    仙尊一出手,还用得上咱们吗?
    出来这一趟,啥也没干,就仙尊和风听寒亲手除灾了。
    要不你去和仙尊说说,说你想代替他,让他把邪祟留给你?
    我可不敢,参与不了就不参与呗,能亲眼看看仙尊出手的风采,此行已经值得了。
    他没想到,自己提了一嘴,那人真的会出手。
    风听寒逮着一旁默不作声的燕方时,试探着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燕方时一脸冷漠:凡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那被提到的朋友多半都是说话者本人。
    风听寒:
    至于吗,还生上气了,不是你自个儿先来招我的?让你摔一下算轻的了。
    燕方时一脸屈辱,气愤道:摔一下没事,可我被那小心眼嘲笑了!
    风听寒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小心眼指的是谁,视线又飘到半空飒然伫立的身影上,没忍住笑出了声。
    燕方时:???
    这算不算二次伤害?
    呵,男人,见色忘友的男人!
    燕方时冷着脸,在心里打着算盘,这些年太累了,他也该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休息了,去他娘的右护法,谁稀罕谁当!
    这么多年扶持走过来,那是过命的交情,风听寒笑够了,主动推了推燕方时的胳膊,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一个朋友,我的朋友也有一个朋友,他托我朋友问我一个问题。
    爱好八卦的燕楼主悄悄支起了耳朵:什么问题?
    一个男人,突然对他说了些奇怪的话,还说要他等着自己。
    奇怪的话?燕楼主眼睛一亮,有多奇怪?
    风听寒思索半晌,自以为十分聪明地将原话换了种说法:说他是他的媳妇儿。
    他不是说你是他的童养媳吗?燕楼主脱口而出。
    风听寒:
    燕方时:完了,他是不是暴露了什么东西?
    风听寒眯着眼,锐光锋利如刀:你怎么知道?
    燕方时干笑两声,眼神乱飘,思索着用什么借口才能蒙混过关。
    这段时间,你似乎很闲啊。风听寒冷笑连连,看来烟华楼最近事不多,让你还有心思掺和旁的事,逍遥盟缺人坐镇,不如你去帮帮宋如欢?
    不是你把我从逍遥盟叫到江阳的吗?我这只会点逃命手段的能镇得住谁?燕方时敢怒不敢言,恨不得把刚才说漏嘴的自己抽死。
    江阳事情结束,你就启程吧,免得
    我的天呐,这是西河镇重现吗?燕方时瞪大了眼指着旁边,惊诧出声。
    被打断了话,风听寒略微有些不悦,顺着燕方时指的方向看去,这家伙要是敢耍他,等他回去就
    风听寒目光一凝,再顾不得其他,天地之间唯一人可入眼。
    江水在空中碎成偏片片冰花,被灵力制住无法落下,赤光漂浮在水星之间,勾起寥落的玲珑诗意。在天光与云卷的缝隙中,长风吻开胜雪的衣摆,像隐藏在树丛深处的腐朽岁月,被锋刃一一削开。
    春水吻雪,融了满眼尘光。
    傅斯乾长指拂过剑身寸寸,赤光为墨剑开了刃,乍起的炽火燃至最盛,顺着他挥手间冲向江底,化成了一条水浇不灭的火龙,在江水中游曳逡巡。
    藏于江底的邪祟狡猾异常,在此处躲躲藏藏好几年,早已修出了灵智,从飞舟降落时就钻到江底巨石下方,躲着这群气势汹汹的修者。
    火龙在江底绕了好几圈都没揪出邪祟,傅斯乾丝毫没有担忧,他站在灵力凝出的水珠花海中,一身雪肌冰骨,半生冷漠凉薄。
    嘭!
    江水混着碎石向四周飞溅,仔细瞧来,那火龙竟是硬生生从江底巨石中穿过去的!
    来了。
    傅斯乾掀起眼皮,他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变得更加凌厉,如同染血的刀锋,带着霸道的肃杀之气。
    铺天盖地的威压狂暴汹涌,几乎灭顶一般泻下,逼得一众修者扑倒在地,头都抬不起来,只剩下臣服的念头。
    空中一人独立。
    岸上也只有一人站着。
    强大的修为压制使风听寒内心愈加兴奋,口中被逼出鲜血也舍不得挪开眼,战意被点燃,骨头缝都在叫嚣,不能臣服。
    他绝不要臣服!
    风听寒紧紧抿着唇,不让血流出,那道被赤色包围的身影在他眸子里放了一把火,烧干了血,烧红了半边天。
    总有一天,他要打败这个男人,他要让这人臣服在他的脚下!
    黑影被火龙当胸穿过,咆哮着从江中冲出,傅斯乾掐准时机,手腕轻转,一剑隔空劈下。
    随着他的动作,四周的水花闪出点点晶光,宛若天阙梨花戏风,簌簌飘落,他袖底剑下,俱是清浅只影。
    这才是一剑三秋。
    带着凌冽冰花和四处溅射血花的一剑三秋。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这是当年修真界心照不宣的共识,他们写下俊逸与强大的双重赞誉,将它赠给了那个斩杀千万亡灵,踩着累累白骨,从西河镇走出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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