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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反派改造计划[穿书]——山河不倦(31)

    仙尊此言差矣。燕方时面上带笑,从树后出来,我来此是为了正事,可不是专程来听你们墙角的。
    他给了台阶,正常人此时就该卖个面子,让这事过去,燕方时悠哉悠哉的等傅斯乾问什么正事。
    可面前这位根本不是个正常人,傅斯乾斜了他一眼,不依不饶地问:不是专程却也听了个全场,本尊十分好奇,燕楼主此时是什么感受。
    燕方时:我感觉你有病,且不轻。
    傅斯乾挑衅似的冲他笑了笑:刚才那位是我徒弟,这辈子就搁我手里了,我这人脾气不好,最见不得旁人觊觎我的东西,我不舒坦,别个儿得拿命来赔。
    还搁你手里了,你有那么大的巴掌吗?
    燕方时默默翻了个白眼:燕某脑子转不过来,昭元仙尊不如明说。
    风听寒不是你能碰的。傅斯乾厉声道,燕楼主可记住了?
    他确实不是我能碰的。但也不是你能碰的。
    后一句燕方时没说出口,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亏得这人还是个仙尊,若不是脑子有包,那就是傻得冒泡,竟然能说出这么一席话。
    傅斯乾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到位了,若是燕方时有脑子,就不会再往风听寒身上打主意,他斜倚着树干,又恢复了平常那种温润文雅的模样:燕楼主不是说有正事吗?关于江阳的邪祟?
    江阳邪祟出没已有半月光景,各大门派山高皇帝远,能查到的东西有限,这点的确比不得烟华楼。燕方时既然知道他们会来,并早早已在此等候,连化尸水都准备好了,想必已经查出江阳邪祟的真相。
    燕方时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我确实查到一些东西,你们都说江阳是邪祟作乱,要我看来,不如说是人心诡计。
    傅斯乾拆开信封,却发现里面放的根本不是信,而是一小块粘在纸上的素白布料,边角微卷,中间有几道蜿蜒曲折的裂痕,看样子是撕碎后重新拼粘起来的。
    燕方时抄着手,冲他抬了抬下巴:闻闻。
    布料上带着淡淡的花香,不是人工合成的脂粉香气,而是真实的草木香,傅斯乾挑了挑眉,又凑近闻了一下,那股香气维持在一个适当的浓度范畴,并且只有靠近布料时才能闻到,就像一个不会挥发的固体香水,还是能做成衣服穿在身上的那种。
    他摩挲着那一小片布料,结合燕方时刚才的话,隐隐有了猜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听见这话,燕方时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伸了个懒腰,边往回走边说:江阳城里有家很火的成衣铺子,帝王朱笔御点,赐了「流华」二字,皑皑如天上流云,幽幽若林间浮华。据说一衣难求,仙尊,有空带你那童养媳去做身衣裳吧。
    傅斯乾算是个行动派,第二天天刚放晓,就带着一群人往江阳城去,当然一群人中包括他的童养媳。
    风听寒还在计较昨晚的事,今儿个离傅斯乾远远的,御剑都不去了,窝在船舱里一声不吭,默默品味着晕船的滋味。
    越靠近江阳城越热闹,沿江两岸人渐渐多了起来,船只在成片莲叶中穿行,能看到捕鱼洗衣的本地人。修者们久居世外,鲜少见这种烟火气浓郁的场景,都扒在船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船舱里人不多,除了一个闹别扭的童养媳,就只剩下一个有伤在身下不了地的齐书昀,昨日刚发生那么一出事,二人之间气氛尴尬,一个装聋一个作哑,倒也度过了一段诡异而平静的时光。
    姜九安进来时,风听寒正窝在桌边欲吐不吐,整张脸白得像鬼,看起来怪可怜的。她把手里的吃食摆了一桌子,风听寒打眼一瞧,什么酿蜜藕、辣牛肉、梅子干酸的甜的辣的应有尽有。
    晕船吃点味道重的会好受一些,什么辣的酸的,你可以试试,效果还挺不错的。姜九安把东西一样一样推到他面前,扁着嘴委屈巴巴地说,这都是我们楼主准备的,他被你师尊拉走了,临走前给我布置了任务,你赶紧意思意思吃一点,不然他又得唠叨我了。
    不知道那厮又想搞什么事,风听寒暗暗叹了口气,挑了块梅子干放在嘴里含着,燕方时选的是极酸的品种,一入口酸得他一激灵,倒也压下些许想呕吐的感觉。
    任务完成,姜九安欢天喜地地走了,风听寒支着下颌,慢慢嚼着口中的梅子干,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现在一闲下来,脑子里就会冒出傅斯乾那句你应该算是我的童养媳,像是心底有把火在烧,浑身燥得慌。
    童养媳个鬼!
    风听寒,之前多有得罪,是我没弄清楚事情原委就先入为主了,很抱歉。齐书昀翻了个身,仰面看着船篷,喃喃道,此次比试大会,我因家中有事未能参与,你拔得头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藏剑峰,我师门上下议论纷纷,不过提得最多的不是你,而是你师尊。
    风听寒咽下梅子干,评论道:人之常情。
    齐书昀自嘲一笑:能破观音幻阵,又怎会是俗人,我期待着与你结识,却无意中听到凌云仙尊和我师尊的谈话。
    风听寒又拿了块辣牛肉嚼起来,他大概能明白齐书昀的心情,却猜不出这人现在是什么意思,是要与他交好?还是怎样?
    嫉妒使人心变得丑恶,我控制不住去猜测,你能破了观音幻阵,会不会是仙尊暗中帮了你。
    风听寒咽下嘴里的东西,思绪飘回了秘境,他能那么快找到阵眼,不完全是靠自己,杀死小狐狸的幻境虽然困住了他,却也让他发现水潭有问题。
    有没有暗中帮忙?大概是有的。
    齐书昀坐起身,身上的伤令他皱了皱眉,他是磊落大方的性子,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风听寒,有句话之前就想对你说,却一直拖到现在。
    他双手抱拳,认真道:藏剑峰,齐书昀。
    无极山,风风听寒话还没说完,船身突然猛烈摇晃起来,晃得他胃内一阵翻腾,直接吐了面前之人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  修完了补完了,之后正常更新。
    恭喜风总解锁新身份:傅宝的小童养媳。
    第48章 一捧尘嚣上
    气氛有些尴尬, 风听寒想说点什么,结果又一阵反胃,他连忙闭上嘴, 扶着桌子平息那股不舒服的感觉。
    船身仍在颠簸, 傅斯乾和燕方时一前一后进来。
    船舱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燕方时扫了一眼, 立刻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笑盈盈地打量齐书昀, 夸道:齐小公子这副装束很别致, 很有味道。
    齐书昀:
    身上有伤躲不开, 被吐了个正着,齐书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了,闻言连忙把外衣脱下, 木着脸一言不发。
    傅斯乾将神态恹恹的风听寒扶到怀里,带着他往船舱边走,边走边好奇地问:你这是在报复他?
    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但这船舱里都是耳聪目明的修者, 压不压低其实并没什么卵用。
    齐书昀:?
    风听寒:
    本来俩人都没往那方面想,现下被他这么一提,无论风听寒说什么, 都显得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不是报复。风听寒满脸复杂, 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 只干巴巴地强调道, 我真的是不小心, 没有想报复他。
    好,是不小心。傅斯乾瞥了齐书昀一眼,是报复也没关系。
    齐书昀:当着我的面说这些, 真的好吗?
    风听寒:这人说话怎么不过脑子?
    风听寒晕船本就不舒服,又被傅斯乾这么问,只觉得心力交瘁,想也没想就把手里的东西塞他嘴里了。
    这是傅斯乾第一次做出如此丰富的表情,茫然、惊讶、疑惑、委屈一张脸幻灯片似的变个不停,最后停在幽怨上。
    风听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塞那人嘴里的似乎是梅子干。
    还是被他咬了一口剩下的半块梅子干。
    风听寒脑子嗡的一声,仿佛炸了一颗雷,他受了惊般,一把推开傅斯乾,踉踉跄跄地往船舱外跑。
    傅斯乾:?
    似乎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燕方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傅斯乾,想起他昨晚说过的话,脚步一转,跟着出了船舱。
    仙尊喜欢风听寒吧。
    傅斯乾掀起眼皮,对上齐书昀探究的视线。
    收他为徒,处处宠着护着,不许旁人欺侮,还有数不清的亲昵举动。齐书昀表情古怪,带着点看透一切的了然,所以不是风听寒勾引自己师尊,而是仙尊喜欢上自己的徒弟了,对吧?
    半晌都没人说话,船舱里十分安静,就在齐书昀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傅斯乾突然很轻地笑了笑。
    他咽下嘴里的梅子干,无比真诚地问:你是不是有病?
    齐书昀:
    一口一个喜欢,一口一个勾引,整天跟村口嚼舌根的老妈子似的,就知道管别人的事,多花点心思在修行上不好吗?
    傅斯乾面无表情地怼完人,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齐书昀一个人在原地目瞪口呆,久久没回过神来。
    船行到江阳城附近就停了,一行人徒步进城,姜氏姐妹一人架着齐书昀一条胳膊,拖着他去城里的医馆,其他人则跟着傅斯乾,一同往燕方时昨晚提到的「流华衣铺」去。
    「流华衣铺」是近几年最红火的成衣铺子,依靠独一无二的含香布料得到达官显贵的赏识,当今帝王亲笔题字,一衣难求,来做衣裳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衣铺掌柜叫文荣,本是个江阳城富商文家的家仆,文老爷子老来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文流华。文荣从小被文老爷子当儿子养,和文小姐一同长大,后来文老爷子突然暴毙,留下遗书将文流华嫁给了文荣,这文荣就从文家事实上的养子变成了名正言顺的女婿。
    后来,文荣废寝忘食研制出带有草木花香的布料,开了「流华衣铺」,特意以文小姐的名字命名,两人的爱情一度在江阳城传为佳话。
    为防打草惊蛇,傅斯乾没把燕方时透露的信息告诉其他人,只说带他们见识一下名震王朝的含香布料。
    衣铺里人很多,燕方时蹭到傅斯乾身边,笑得意味不明:仙尊不给你的童养媳买身衣裳?
    傅斯乾斜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怎么跟我没关系。燕方时摊摊手,风公子俊美非凡,燕某阅人无数,从未见过比他还好看的人,仙尊若是不介意,燕某想
    你不想。傅斯乾打断他的话,用行动表示了他的介意。
    燕方时看着傅斯乾一刻不停地走向风听寒,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老狐狸。
    风听寒正在衣铺里闲逛,他在无极山待了几个月,乐正诚每每托人送到碎玉宫的衣裳,都是按照昭元仙尊的喜好制作的,素净得很,他起初还不觉什么,时间一长,便有些腻烦。
    除了含香布料制作的衣裳,「流华衣铺」里其他衣裳的款式花样也属上乘,风听寒看着眼前的冰蓝色长袍,思索着怎样才能让燕方时名正言顺地买下来送给他。
    喜欢这件?
    揉着笑意的声音擦过耳侧,熟悉的感觉令风听寒浑身一僵,身体先于脑子,脚步一拐就要往外溜。
    傅斯乾提溜着后衣领把他拽回来,将那件冰蓝色长袍怼到他面前:跑什么,去试试。
    大抵是觉得自己刚才太怂了,风听寒故作镇定地一扭头,昂首挺胸地和傅斯乾对视一眼,从容不迫地拿起长袍,闲庭信步地往换衣裳的屋子走去。
    傅斯乾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弯了嘴角,小兔崽子。
    风听寒腰细,早在一同泡温泉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但看到换完衣裳的风听寒,傅斯乾还是愣了一下。
    这件冰蓝色长袍是收腰的,中间一条三指宽的腰带,缀着珠玉丝绦,束出一截优美的腰线,与无极山的白衣不同,这件长袍将风听寒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了。再配上他那张占尽世间颜色的脸,一步倾一城,惹得四周众人纷纷侧目。
    青年眉眼明亮,带着世间颜色,款款走来。
    他像只骄傲的小孔雀,抬了抬下巴:师尊。
    傅斯乾挑挑眉:怎么?
    风听寒不作声,他是决计问不出好不好看这种话的,思来想去只扯着袖子往他面前一递,顾左右而言之:这件颜色有些亮,好像不太合适。
    确实有些亮。傅斯乾抱着胳膊点评道。
    风听寒:没了?
    傅斯乾歪了歪头:嗯?
    风听寒一脸冷漠,转身就走,没事。
    傅斯乾一把把人捞回来,笑得开怀:又要跑?
    明白过来自己被捉弄了,风听寒只想一鞭子甩出去,他换衣服时刚想好了怎么对待身后这人,此时怒气上头,全都不顾得了:松手!
    傅斯乾勾着他腰带上的丝绦,脸上挂着纵容的笑意:说说吧,怎么一直躲着我?
    风听寒想挥开腰间的手,却被傅斯乾用定身咒定住动弹不得,他想起自己现在拼修为也拼不过这人,顿时心火更旺:我哪里敢躲着仙尊。
    现在连师尊都不叫了。傅斯乾抬手弹了下他额头,生的哪门子气啊,跟我好好说说。
    见他没反应,傅斯乾心下不耐,又照着刚才弹的地方来了一下,语气也冷了几分:师尊问话都不说,谁惯的你这么大脾气?
    风听寒皮肤白,这两下没用多大力,他额头那块皮肤就红了起来。
    从来不曾受过这等气,风听寒当即脑子一热,脖子一梗:你惯的!
    傅斯乾:?
    风听寒:
    傅斯乾眉眼含笑,仿佛冻雪初融:闹了半天,原来是我惯的啊。
    风听寒:
    傅斯乾解了定身咒,掌心贴上被他弹红的额头:我脾气不好,你好好跟我说话,别惹我生气,咱们一点点把事情理顺,先说说你刚才为什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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