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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曾是个大人物[快穿]——兰陵笑笑梦(4

    锦鲤意味着风水和运势,云桑难免多看了几眼。
    等入了内室,似乎早已久候有人到来,香炉内静静点燃着熏香,令云桑惊讶的是,这个主屋内摆设竟然并不如何华贵,反而偏向雅致端庄。他的目光落在墙上一幅万里江山图,还有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墨宝书法,直觉这并不是男人的风格。
    喜欢这个房间吗?特意为你布置的。萧恒在少年耳畔落下一吻,满意地看自己吮.吸出一抹红痕,如雪中一抹红梅。
    云桑敏感地动了动耳朵,推拒了两下。
    萧恒五官轮廓素来偏向冷峻锋利,可当他要讨好人时,那双眼睛似深邃的潭水,其中铁汉柔情能将人溺毙。
    陈管家老了,这才迟钝地恍然大悟,为什么月前王爷写信过来,让他把房间里那些俗气的珍珠、珊瑚、玛瑙和一些西域珍宝全撤了,全部换成价值连城的文房四宝、前朝名家字画,还吩咐水晶围棋、上等狼毫笔这些东西越多越好,敢情就是为了小公子到来准备的啊!
    云桑微微点头,他当然是喜欢的。
    但同时他观察了一圈后,神色也若有所思,一路过来,萧恒终于听到他开口了,那声音极为清冽悦耳,似泉中水:原来你府上真的没有妻妾。他一路走来,没发现有什么女子出现,连丫鬟都少得可怜,还都上了年纪。
    萧恒一愣,随之笑道:若我有妻妾,桑哥儿你又如何?
    云桑说:自然与你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天下之大,一个好好当他的王爷,另一个农家子好好做他的地方官,三年考核进京觐见一次,根本见不到几次面,年老了还能彼此问候,也算全了这一场缘分。
    听出少年话语中的认真,萧恒眉目一沉,冷冷道:那你别想了,我不但没有妻妾,我还是位高权重的齐王,任天下之大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若你敢跑,我就就了半天,萧恒发现对着少年这张俊秀至极的脸,他也摞不出什么狠话,便只好将人摁在怀里发泄似的亲肿了唇后,才继续拉着人逛内室。
    在对方开口后,他终于明白之前少年身上那层隔阂是什么了。
    进了卧房,陈管家止步,而云桑却愣住了,没别的,床和纱帐都是新的,雕梁画栋无处不美,但满目皆是大红色。红色的龙凤烛在燃烧,墙上雕的是鸳鸯荷花,被子是枝叶交缠的粉色牡丹,一个偌大的喜字还贴在正中央,这暗示意味极强的房间,让云桑忘了踏足,甚至下意识想回避。
    然后慌乱的他就被萧恒从背后抱住了,隔着厚厚的大氅,也挡不住对方吐在他耳边的灼热气息,不要跑,这以后便是你我的房间。
    第50章 平步青云的农家子vs锦鲤女配13
    这间屋内春意暖融,另一间屋内则截然不同。
    这是王府的客房,一个房间内摆放着无数的红珊瑚,屏风上镶嵌了宝石翠玉,床是梨花木,连梳妆台和八宝小柜上都极尽奢华,镶嵌着玛瑙宝石,在小巧精致的烛火照耀下,这些极珍贵的摆设都浸润着一层华丽润艳的色泽。
    哪怕上辈子已经来过了,再次近距离感受,云娇娇心中还是无比震撼,心中感到泣血,脸上浮现懊悔,不过一间招待客人的房间,就如此的珠光宝气,那别提主人所居住的院落了,怕是仿若宫殿。明明这辈子只差一步,她就很可能是王府的女主人了。
    她重生就是为了过好日子的不是吗眼中有怨毒之色一闪而过,躺在舒适的床褥上,摸着锦被绣枕光滑的绸面,云娇娇心绪翻滚,一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直到后半夜困意袭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睡了过去。
    另一间客房内,云大河也睡不着,脸色满是忧虑愁思。
    他没想到桑哥儿随手收留的男人竟如此大有来头,世人谁不知道齐王权倾朝野、富可敌国,身份地位更是万人之上,仅次于当今天子,两兄弟更是一母同胞。如此有权有势的男人,想要什么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得不到,对桑哥儿会是真心实意的吗而且若他想强占了桑哥儿,以桑哥儿的仕途做威胁,桑哥儿也反抗不了啊
    更别提桑哥儿本来就是一个不会讨好人的冷淡性子,一时新鲜王爷可能百般宠爱,日子处久了呢云大河担心这份感情都无法长久,如果不是逃不过,他都想拉着大侄子跑路了,就当做这一趟没来过京城,三年后的春闱再来。他是典型的小市民心理,宁愿自己家不要攀附上如此高的权势,可看萧恒行事如此霸道,把桑哥儿护到骨子里去,一切都晚了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爹娘哥嫂,云大河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他到底心大,愁了一个时辰,没愁出什么结果,便也睡了。第二天起来,他才发现王府的床果然舒适,不是一般客栈天字房能比的,他竟睡了个骨头酥懒。
    小厮也正好来伺候他洗漱,云大河是农家出身,从没被人伺候过,又自诩自己只是一个客人,连忙摆手拒绝了。
    主屋里,云桑也醒了,被人翻来覆去纠缠一晚上,他早已没有多少力气,只有一点对男人的不满冷淡,似乎是嫌对方精力太过旺盛。
    是我不对,忘记了你体弱,我该节制些。萧恒亲了亲少年白皙面庞,在那犹留红痕的眼角百般辗转,只有跟桑哥儿如此亲近,他才感到内心的空虚稍稍被满足。如同点缀在画纸上盛放的红梅,好好一个红痕即将褪去的眼角,竟被男人越亲越红了。
    本来是要穿衣服的。
    感受到男人小腹微微变化的反应,回想起昨晚的爽感和疼痛,终于没忍住,云桑抬起脚,愤恨地踩了两下,没想到那团东西竟在他的脚心里迅速膨胀起来。
    这下轮到云桑脸黑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收回脚,正直如他,还真没遇到这种情况。
    看出他的羞涩窘迫,萧恒抓着他的玉足,开怀朗笑起来,半晌后声音沙哑道桑哥儿你真可爱。把玩着少年那只漂亮的脚,大清晨的萧恒复又将人拉入怀中,往床上一压,用霸道的吻堵住了所有的抗拒。
    半个时辰后,萧恒才为少年套上雪白里衣和白色罗袜,遮住了那印满点点红梅的玉白大腿和裸足。他没有叫伺候的人,而是如同在云家时相处那般,亲手为桑哥儿换了一件青色锦袍,在披雪白狐皮前,还顺便掐了掐细腰,吃一点豆腐。
    直到出了门,在男人浓情蜜意的攻势下,云桑脸上的薄红半天没下去过。
    他兀自一声不吭,但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身穿一袭黑大氅,俊脸上满是神清气爽,宛若饱腹后餍足的雄狮。所有人都能猜出发生了什么,只默默不语,当做自己不知道罢了。
    云桑的打扮是萧恒亲手置办的,甫一出门,便让云大河吃了一惊,眨眨眼不敢置信。
    没他的,与王爷的贵气逼人不同,桑哥儿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头上也戴着同色系的狐皮小帽,从头到脚无处不精致。桑哥儿容貌本就隽秀,之前穿粗布麻衣,都教十里八村的姑娘喜爱,更别提打扮如此富贵灵秀时了,简直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周身透着一股飘逸神秀之美,愈发清冷和从容,让人一见难忘。
    云大河瞬间就打消了,让大侄子回去的想法。如果桑哥儿跟着萧王爷,能被好好对待,能过上好日子,他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仆子们也皆是一脸惊艳,嘴巴张得很大。
    换做是他们打死也不相信,这位小云公子,王爷心尖上的人物,这身气度竟出自边陲农家。就算真的是,那王爷的眼光也真是一如既往的精准啊
    唯有云娇娇微微咬唇,颇为胸闷气短,她今儿也穿了绫罗绸缎,像一朵花儿般娇艳。更别提这一世她积极的保养容颜和肤色,连今早伺候她洗漱换衣的婢女都情不自禁地夸道云小姐真是漂亮,跟官家小姐们比也丝毫不差。潜台词便是姑娘不像乡下来的丫头,像是京城里土生土长的小姐。
    可在兄长的衬托下,她就逊色了许多。
    而且她的貌美需要大量珠宝首饰和华服美衫衬托,可兄长穿着普通衣衫,随便一掀马车帘子,都能遭受富家子弟调戏,当时她明明也站在旁边,也被误以为是丫鬟。光是想想,云娇娇就感到怄气。
    她的脾气就是如此,一旦被人比了下去,沦为陪衬品。哪怕嘴里吃着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她也没有多少胃口。
    王府的吃食当然精致,云大河从来没吃过这种盛宴,他一边大口朵颐,觉得好吃的差点把舌头咽了下去,一边又想起萧王爷从小吃这般山珍海味长大,失忆期间流落到云家,吃的是普通粗茶淡饭,喝的是红薯稀粥,待在云家半年还各种洗衣服、下地做农活,随便一回忆,云大河突然就脸红了,面色臊得慌,情不自禁咳嗽了两声。
    萧恒却完全不介意,他全都想起来了,流落到边陲地区前,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也遭遇到了不少波折。如果没到云家,没有云桑收留,他还吃不上饱饭,要么沦为山贼要么被人签了卖身契卖到地主家里,更无法和少年共结连理。
    在乡下失忆那大半年,是萧恒最幸福的时光,不但有吃有穿,还有了媳妇,能天天和心上人同床共枕,他怎么会嫌弃呢。
    想到这里,萧恒眉眼就柔了许多,为心爱的少年舀了一碗羊肉汤道桑哥儿,你试试本地最出名的羊肉汤,是京中御厨煲的。
    羊肉汤在冬日极为滋补,体弱之人多喝有好处,他处处都在想少年做考虑。云桑喝了一碗后,果然感到身体温暖,五脏六腑都热了起来,眉眼便也舒展,漂亮得让萧恒舍不得挪开眼。
    他想了,便也做了,微微俯下脸亲了几口,亲得少年唇齿间发麻开始发火推拒了,才笑着收回。反上都是他的亲信,不会有人敢对外说三道四。
    两人如新婚夫妇般温馨,落在云娇娇眼中格外不是滋味。
    她认为兄长阻了他的前程,如果没有兄长的存在,这一世明明是她捡到了失忆的萧恒,该是她坐在萧恒怀里,享受着男人的温柔小意,她恨不得兄长如前世一般当场一命呜呼
    萧恒对情绪这种东西极为敏感,锐利如刀的视线很快就把云娇娇来不及掩去的嫉恨当场捕捉,他微微眯了眯眼。
    他这个人记好,也记仇,没忘记云娇娇三番五次的勾引挑唆,如果不是少年意志坚定,搞不好真就在此女的挑拨之下,娶了乡下女子为妻,而且如果他没有恢复记忆,阴差阳错下喝了那碗烈汤,那从此便没有他萧恒什么事了。昨天晚上少年也不会乖乖躺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了。
    萧恒不喜云桑这个堂妹,哪怕对方救了她,可这云娇娇明知他身份,却一直有意隐瞒,要知道镇守边陲的威远将军失踪,皇帝心忧如焚、朝野几次无法运转,期间不知道贻误多少大事。这一笔笔账,他都算在了此女身上。
    但他萧恒顶天立地,也不屑用什么伎俩对付一名肖想他的女子,远远地把人嫁出去就好了。
    他愿意做主为云娇娇选一门京城的亲事,云家人包括少年,一定都会感谢他。
    事实也是如此,一听萧恒给云大河安排了一个京城八品职位,是那种官衔不大,但是事少油水多的官职,他要让八岁的云清来京城上学,还要为云娇娇选一门婚事,云大河当即向下跪道谢被阻止了,而云桑连汤都不喝了,愣愣地问了一句当真他感觉萧恒对他太好了,他越欠越多,忍不住眉头微微皱起,觉得自己像是民间那种仗着妻子发家起势的男人,怪不好意思的。
    当然是真的。萧恒朗声大笑,捏了捏对方秀挺的鼻梁,你的家人自然也就是我的岳家。桑哥儿还救了我,白鹤报恩的故事听过吗我便是那只报恩的白鹤。
    云家人骨子里都老实本分的农民,给他们职位,他们也不会乱来,萧恒自然能放八百颗心。
    而且萧恒心里也有盘算,他总觉得在这段感情中,他对桑哥儿的爱远远超过了桑哥儿对他,他只要把云家人一辈子锁在京城,被他们优渥的生活,一家老小都在,纵使桑哥儿以后变心了,还能跑了不成
    云桑不知萧恒想得如此深层如此久远,心里极为感谢。
    可云娇娇却愣了,萧恒要给她安排婚事,对方在一定是看穿她不死心的图谋,认为她的存在碍眼,想彻底把她嫁出去,一劳永逸她心慌意乱,再听对方列举的人物,她脸色都要气红了,她上辈子就嫁在京城,其中门门道道自然一清二楚。
    萧恒说的全是一些家中无法袭爵的嫡次子、嫡三子人物,或者是前途无量、但家境贫寒的五六品小官。前者都是一些权贵子弟,男人无法袭爵只能分得部分家产,嫁过去只是表面风光。后者嫁过去能成为官夫人,但家境不充裕,也无法指望夫家往上爬,一辈子不温不火地过着,稍微强一点,也只能捞个诰命,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云娇娇在心里呐喊道。
    云大河却很满意,萧恒列举的人物俱是富家子弟和朝廷大官,从地位和资产完完全全都吊打他们山溪村的庄稼汉、秀才公,云大河能有什么不满意在他眼里,自家大侄女长相虽有几分姿色,可没什么文化学识,本事也只会刺绣,又是农家出身。比不得京城的千金小姐从小学习琴棋书画,能嫁给一个官员,这已经是麻雀飞上枝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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