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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曾是个大人物[快穿]——兰陵笑笑梦(3

    听到人声。
    云桑一扭头,看见江家人:你们找我爷奶做什么?他们前年已经过世了。云桑平时说话用方言,但因为江家人问话说的是普通话,他下意识回的也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他还不知道,他一个平平无奇的转身,语气也淡然,却留给江家人多大的震撼:眼前这个手持镰刀的少年很瘦,手脚细长,肤色暗黄,但那双眼睛却漆黑明亮,眉眼利落,五官也和江博涵极为相似。要知道,江博涵年轻时在上流圈里可是引群芳倾慕的美男子。
    几乎只消一眼,江博涵就能确定,眼前这个干农活的少年就是自己的儿子。他本以为大儿子江晏淮与自己已足够相像,没想到小儿子才是一等一遗传了自己的相貌,血缘的奇妙性让他本来没有多少期待的心重重一跳。
    付美瑕也很激动,这就叫做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丝毫不畏惧云桑手中的镰刀,上前就想把人拥住。
    宝贝,我们找的就是你,你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孩子!妈妈找了你好久。她的语气已然带上了哭腔,她此刻心目中再无大儿子和养子,满心满眼只有这个骨瘦如柴的小儿子。
    可此话一出,云桑眉头却皱得很紧,似乎对于自己突然冒出了一对父母感到匪夷所思。
    他的心中并无喜悦,但他此刻的模样连累了他,他穿着干农活的旧衣服,嘴角虽是下撇,但脸颊却是红的,看着并无疑惑,反倒显得几分可怜。
    江博涵长叹了口气。
    在大太阳底下叙旧到底不是事,一行人前往云家。江博涵和付美瑕是成年人,见识过不少场面,面上毫无显露。但江晏淮和江听两个大少爷,却被眼前这摇摇欲坠的小破房给惊住了。
    他们不是没见过穷人,但没见过这么穷的!
    屋内就一单人床,一个板凳,一张桌子,柜子里放着几个碗。板凳给了江博涵后,他们只能心惊肉跳地在床沿落座。
    桌子上有一个边缘微锈的搪瓷杯。云桑还是很有待客之道,他拿起搪瓷杯,去角落拿起保温水壶,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他表示虽然没有杯子了,但柜子里有碗,可以用来喝水。
    江博涵和付美瑕欣然接过,可两个少爷明明路上都喊着口渴,此时都诡异地沉默了。
    江晏淮走到柜子前,看着缺了一根但同样发霉的筷子,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他不知道另一根筷子哪里去,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破地方和云桑的嫌弃。
    江听也委婉地拒绝了,他眼底深处再无父母会移情的忐忑和恐惧。他很聪明,知道在这样环境长大的孩子一定小家子气、蠢笨愚钝,无法跟大城市接受精英教育的孩子相比,而云桑今年十六岁了,性格早已定性,怎么可能比得过他。
    打量着周遭的这一切,江听脸庞甚至微不可查地对云桑浮现出一股怜悯,看来他还是幸运,这山村里的日子比他想的可要糟心多了!
    所以说会投胎又怎么样,投胎只是第一道门槛,投胎后的运气也很重要,而他就是一个极幸运的人。
    云桑还不知道这群客人在想什么,他倒完水,付美瑕看着墙上照片,眼泪流了出来,说感谢两位老人把你抚养长大,顺便陈述了他之所以会失散的往事。原来当年江家的保姆背叛,故意在医院把他和江听调换。而江听的母亲是一个道德低下的工厂女职员,她无力也不愿抚养孩子,便花一笔钱,将孩子送回老家简单打发了。
    因为母亲的敷衍,孩子在农村老家没有得到精心看顾,自然而然也发生了被人贩子拐走的事。
    从此女工的儿子江听就阴差阳错地成了江家少爷,直到几个月前体检报告出来才暴露,而江家的真孩子云桑则被拐卖到高原省这个小山村,一生活便是十多年。
    从环境来看,云桑确实过得很惨。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老是沉湎过去也不是事,人应该把握当下。
    江博涵想了解儿子的情况,便问:可有在读书?这小屋子里,灰扑扑的几面墙上贴满了奖状,有数学竞赛、作文比赛、体育赛跑、优秀干部等,从小学涵盖到了初中,金灿灿红火火的极为醒目。虽然这里的教育资源落后,奖状含金量太低,但能得到这么多,他难免对儿子的学业产生了一丝丝期待。
    可云桑的回答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我初中辍学一年了。云桑喝了口水,语气平静道:爷奶去世后,家里没有多余的钱了,我也必须耕地。不然田地荒废了没有产出,谁来养活他,生存和读书之间,三岁孩童都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听到儿子因为没钱交学费导致辍学,付美瑕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啜泣。
    两个大少爷的目光却微微一变,在云桑身上扫射的目光更显诡异:连学都不上,这样只知耕地目光短浅的人,以后真的会有出息吗?
    江博涵理解现实原因,虽然他觉得,如果云桑真是他儿子,遗传有他的聪明才智,不该这么平庸,被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成日与农田为伍,应该有更出色的表现才对。
    他虽失落,但嘴上还是安慰道:没关系才耽误一年,等你回A市爸爸带你继续上学。
    他还没说出口,云家的房门就被人敲醒了,有人高声道:云娃儿在不在,有好事找你
    这是谁,江家人都很疑惑,云桑起身接客。原来是小山村的村长,一大把年纪了腿脚不便,但还是走了两公里路过来,踏进云家砖瓦房时一脸激动。
    他身后跟着两名身材挺拔的警员,不会辨认错对方身上那威严的制服,江博涵和付美瑕都紧张地站了起来,小桑,怎么回事?
    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怎么跟警察局扯上关系了?江听也吓了一跳,心想这个还没被认回江家的云桑,难道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了?一时间,他也说不出是惊吓多一点还是什么滋味多一点。
    可惜没人回答他们的疑问。
    见云桑来迎,老村长忍不住抓住他的手,上下摇晃道:桑娃儿,你不愧是我看大的,愣是能干!警察夸你捣贼有功,来给你颁奖旗咯!你是咱们村里的荣光!
    话音刚落,其中一名女警员眼带笑意,也当真递过来一面红色镶黄色流苏的锦旗,上面有字赞少年英雄,见义勇为,不畏艰险。傲如白雪,正义长存心间。
    这些字眼可全都是溢美之词,付美瑕无法掩饰自己吃惊的情绪:小桑,你做了什么?怎么上面说你见义勇为?
    见她一脸茫然,女警员虽然不知道她和云桑是什么关系,但还是耐心解答:云同学的邻居暗地里行拐卖人口、绑架勒索之事,对方是逃匿多年的江湖绑匪,我们警方一直想要抓捕却找寻不到的人物,云同学无意撞见后,毫不犹豫就出手相助,大胆救出了两位人质,协助我们警方成功破案,这是A市警察局和我们当地警察局联名给予的表彰。请收下。
    拐卖、绑架和勒索这都是何等可怕的字眼,竟都和云桑扯上了关系?
    在女警员短短几句描述之中,付美瑕已经脑补出了一个个惊险万分的画面,想象着儿子是如何与绑匪们斗智斗勇,忍不住道:小桑,你居然做了那么危险的事!
    听着这故事,饶是江博涵也无法镇定,他不得不重新刷新对小儿子的看法:这哪里平庸了,这分明沉着冷静、还身体素质强韧,不然怎么会出现一个大半小子把两个成年人打倒的事。
    江听倒是很失望,这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收下锦旗,客客气气地送走村长和警员后,江家人重新坐下,屋内气氛有些诡异。江博涵打算话题重启,毕竟一次见义勇为只能在人生履历上增光,又无法彻底改变命运,他正欲开口,突然门外又有人敲门。
    原来是激动的老村长再度卷土重来,这次话语内容却变了:桑娃,你救的那两家人来道谢了,说你救了他们家的娃儿,你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要给你送礼送钱,要资助你上大学
    江博涵刚酝酿的话才浮现嘴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随着这几个人轮流拜访,江家一行人的心情跌宕起伏了好几个来回。江博涵感受最深,他每次刚对这个小儿子做出评价,总有人立刻上门来打破他的印象,这让他心情很是复杂。
    听到云桑能打,江晏淮打量云桑的目光也稍微发生了点变化,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奇妙物种。而听着众人夸赞云桑,争相跟云桑激动握手,礼物一箱一箱填满这小屋子,一向习惯了是人群中心的江听笑意有些许勉强,眼底再也无法浮现先前对云桑的怜悯。
    付美瑕倒是从吃惊到自豪,心想云桑不愧是她的孩子,虽然一出生就流落在外,生长环境恶劣,但还是长成了一个很好的人呢。
    小桑,你愿意跟我们回家吗?只是短短几个照面,付美瑕看得出这孩子心有沟壑。
    回。云桑这次没有犹豫。
    如果没有江家人来认亲,他本人也不会在小山村久待,再过几月一定会下山去。江家人的到来,只是加速他出山的进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付美瑕:小桑!小桑!
    云桑:总觉得在骂我
    ☆、第4章 据说我是豪门小可怜4
    既然决定回城市,云桑开始收拾行李。他小心翼翼地从墙上取下云家二老的相片,放入行囊。其余是送来的锦旗和礼物,包括田地里刚收下来的蔬菜,云桑一个没落,通通打包带走。
    付美瑕积极地帮他收拾,江博涵则联系司机上山搬东西。
    他的行为落在江晏淮眼里,难免嗤笑一声土包子,他的嗓门不小,传入江听耳里,他低垂着头,也笑了笑。
    之后这个外号不知怎么回事,云桑还没入学,就已经传遍了一中每个年级的角落。
    一行人下了山,路过先富带动后富,全村迟早一起富的标语,道路泥泞不平,当初逃出大山的那批人,不管暴富与否,也无法改变没有人回来建设家乡的事实。那些读完义务教育便辍学远走他乡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如果云桑灵魂没有苏醒,他很可能也将成为其中一员。
    豪车即将启动,云桑突然回头,遥望山头那曾经将他遮风挡雨的小瓦房,一时间眸光微闪、心绪难平。
    他决定了,等到他有钱了,他就来修建这个贫穷的小山村,种树修路盖小学。可到底怎么样才能挣钱呢,云桑目前没有头绪,但他似乎对此很有经验,他的身体记忆告诉他,挣钱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A市是大都市,此时已是夜晚十一点,但霓虹灯依然光华璀璨,整个城市灯火通明,宛若一个巨大的不夜城,几乎要点亮整个夜空。在炫丽霓虹的映照下,每辆豪车就像被喷上花里胡哨的彩漆。
    很多商铺都未打烊,热闹的喧哗声,漂浮在嘈杂的人群里。
    小桑,这就是以后你要生活的城市了。付美瑕道,她是个很喜欢用肢体接触表示亲近的人,她上手揉了揉云桑的头发,入手的触感让她愣住了。她本以为云桑的头发应该会很粗糙,毕竟常年风吹日晒的人,头发不粗糙就不错了,怎么会柔软呢。
    可事实证明,就像蜡黄的外表下掩藏着极为俊秀的五官,她小儿子看似粗糙的头发也别有质感,她爱不释手地拨弄几下,才问道:宝贝,你用什么洗发水呢?
    云桑瞥了她一眼:舒肤家香皂。市面上一元钱可以买两块,便宜实惠得很。
    付美瑕:???这不是洗澡的吗?
    可能是回到了熟悉的城市,江听一反之前在山村时见到云桑的腼腆,主动开启了话匣子:爸妈你们看,伊兰馆居然还没歇业。A市东城区素来是有钱人的销金窟,到处都是高档住宅和别墅,更别提一些故意营造得闹中取静、颇有格调的服务会所了。
    而江家几人,除了云桑,四人中有三人是这会所的常客。
    当年的错误已经造成,江博涵和付美瑕又养育了江听十多年,自然还是打心眼底把他当儿子看,他也没改口叫江博涵为叔叔,付美瑕为阿姨,而是继续爸爸妈妈的叫着。
    听到伊兰的名号,他们望了过去,聊了起来。
    付美瑕笑道:看到伊兰,我就想起我好久没去做月光SPA了,伊兰到底跟别处不一样,她们馆内的按摩师手法独到,精油也是从国外运来的,每次都把我按得很舒服,一下子就能睡着。改天我得约上你庄阿姨一起去。
    这个提到的庄阿姨不是别人,正是付美瑕学生时期的好友庄香兰,而对方的儿子阎景耀则是江听的未婚夫。两人性取向都为男,且都是上流圈子的少爷,又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谊,两家许下婚约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江听的身世曝光后让这门婚事颇受非议,但只要江家依然把江听视为己出,这场婚约大概率还是能成。
    果不其然,一听付美瑕变相提及自己未婚夫,江听脸庞恰到好处浮现一丝羞赧,让付美瑕产生几分逗趣心。
    江晏淮也插了句嘴:伊兰的娱乐休闲区也有意思,改天我要叫上景耀、程宁他们来。这些都是大少爷的狐朋狗友,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贵公子团体,生活缺少刺激,偏家教又管得严,不让他们去飙车、泡吧,或者蹦极漂流,只好在伊兰打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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