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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马儿跑(77)

    一旁的孙贤晃了晃瓶子接道:嗯这个血很精纯,没有其他杂质,省去了再提纯的麻烦,大概,现在就可以了,不过要足够的药清除所有丧尸,大概还要三日。
    不远处的景行听力很好,回过头,面对着所有人期待的目光笑道:那把景曳和涛涛留在这三天,我俩先走。
    就差大喊一句告辞。
    没了尸王,丧尸的战斗力大幅度下降,甚至远不如从前,江楚楼根本找不到一个能让景行多留下来几日的理由。
    人既然不属于这里,而且看这情况就是急着走,那强行要留的话就着实不识抬举了。
    游昊乾很会看脸色,见此忙道:景殿下数年相持,挽救末世局面,我等甚是感激,如今既然要走了,我们也不便挽留,那就祝二人,携手并进,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早生
    咳。江楚楼毫不客气地催动异能刮来一阵狂风,直接让游昊乾哑在当场,引得其他弟子也是面面相觑,颇为尴尬。
    这个呼之欲出的祝福语对于两个男人来说,着实是不堪入耳。景行心态好倒是面不改色,叶濯林直接眼角一抽,死死瞪住游昊乾,险些想一剑在他的脸上画个大大的猪头。
    也就在这时,阴云散开,刚刚的小雨终于停下,重新显出夕阳余晖,天光乍现,冲破云层,光影之上,竟出现了一道彩虹。黑沉沉的湖面陡然间波光粼粼,这是许久未见的绝美画卷。
    兴奋过后,不免落寞。
    其实我在这边的日子,已经好久没看到太阳了。景行缓缓说着,略一偏头,视线便粘在了叶濯林的身上,再也挪不开了。
    少年人面对夕阳,站在高坡之上,背着光只看得到模糊身形,颀长匀称,勾勒出一道熟悉的轮廓。
    落霞孤鹜齐飞,他与长天共色。
    叶濯林像是察觉到什么,缓缓回头,与景行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俊秀的眉宇间洒下一片细碎的温柔。
    周遭人已经自觉散去,把风景最好的地方留给他们,地上只有两道阴影,在清风之中缓缓靠近。
    叶哥哥。景行靠近他的耳朵低声道,我特别想把你藏起来。
    此等景色,叶濯林也不好说什么冷场的话,跟着笑笑:此话怎讲?
    景行笑说:你太耀眼了,你看你,一直站在人群最前面,总能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我比较自私,我想你身侧只有我,看你的也只有我。
    身侧不可能只有你,看我的也不止你。叶濯林沉吟片刻,做出一副调笑模样,不过,我能回应的当然就你一个,其他人他们看他们的,我又不会看回去。
    景行挑眉,轻轻拉住叶濯林的手,唇角勾起:也是,有理。
    两人踏着余晖,身形缓缓消失在夕阳中。
    三日后,最后一个丧尸被灌下解药,至此,困扰了世界十二年的末世终于结束。
    欢呼声响彻云霄,破灭基地的铁栅栏一时被拆了个稀巴烂,喜静的江楚楼看得头疼,奈何也不好打扰别人乐呵,只能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每日对着四书五经打发时间。
    这些书他来来回回看了十二年,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
    破灭基地的人都知道,江楚楼本来是个读书人,而且还是学霸级别,若不是这世界遭此横祸,恐怕他如今已经是夫子级别的人物了。
    他们当中,有本该光芒万丈的人,也有如尘埃般渺小的平民,然而末世之下,人人平等,哪怕割了级别,也隔不开同为人类的责任。
    景行在三日前就已经告别辞行,收获了一大堆真情实感的泪水,不过这俩人嘴上说着不关我事,然而打心底还是关心后续走向,于是景行带着叶濯林隐去身形,跟着偷看了三日,确定无碍后,这才彻底舒了口气。
    回到正轨了啊。面对又一处被一脚踹断的栏杆,叶濯林喃喃细语,也不知是对景行说的,还是顺口感慨,打完胜仗也没这么热闹,跟造反似的。
    对于战争来说,输赢是常事,反反复复,才能有数年的来回交错。景行弯下腰,手部穿过地上刚刚破土而出的一株嫩芽,这里不一样,我们和丧尸的交战,没有胜利,只有死亡人数的统计,以多少来决定这次的防守是否成功。
    成功只是意外,他们从未对此抱过希望。
    战争胜利只是万众所望,然而生存下来却是奢望,当奢望变成了现实,变成了极端兴奋下的癫狂。
    然而癫狂的人群中,总有那么几个局外人。
    景行看着躺在破旧柴房里熟睡的江楚楼,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他脚步略有些迟缓地走过去,显出身形,将江楚楼手中摇摇欲坠的书抽走,放在一边,又不动声色将炉子里的火加大,省的把江楚楼冻着凉。
    其实,这个世界,是我最舍不得走的。景行传声说,前面几个世界,我可以利用术法,利用我的一切特权,去改变整个世界的规则,然而这里不行,我就是个稍微有点能力的普通人,我要眼睁睁看着基地里的人被丧尸撕咬扯碎,或者变成新的丧尸,这是我唯一无能为力的世界,不过
    不过,幸好有你,也幸好有那么多愿意一起苦苦支撑的普通人。
    江楚楼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睫毛轻轻一动,景行立刻收回身形,于是江楚楼睁眼后,只看到周遭空寂的柴房,不禁叹了口气。
    而后他瞥见了旁边柜子上放的书,稍有些懒惰地将书拿回来,随口翻开一页,便许久没了作为。
    叶濯林站着没动,出于礼貌,哪怕是隐身状态,他也没有凑过去看书上写了啥,反而是景行先开口:那是日记本,江楚楼的,这些年他一直在写,不过这是新的本子,之前那本在你来之前,被丧尸撕坏了。
    话音刚落,江楚楼总算是解除定格状态,将书合上,走到火炉边,热浪滚过,火光映在脸上,明灭不定。
    结束了。
    江楚楼突然笑了一声,在叶濯林的目瞪口呆之中,将日记本丢入炉火,而后不顾飞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至此之后,便是崭新的时代,荒草萋萋,却又生机勃勃。
    景行面对江楚楼的背影,轻声道:他们的末世结束了,我们的旅程也结束了,叶哥哥。
    叶濯林一怔,脱口道:要回家了?
    带着景行也是一愣,半晌后,景行拉住叶濯林的手,话音在喉咙间滚了半圈,最终才颇为小心却又坚定地说:是,回家了。
    炉火烧着纸张滋滋作响,下一刻,叶濯林极为自然地拉住景行的手,眼中有一片浩瀚星河:嗯,那就走吧,我还没正式把你介绍给那几个憨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拖着半残的腰跑回来了,不过还是好忙...最后一卷更新频率会慢些,不过肯定不会坑哈
    卡文卡了好久,甚至现在还在卡,没大纲的苦逼
    文中诗词原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第112章 回家(1)
    怎么又是这啊
    叶濯林躺在山头上,用指尖时不时抠着旁边地上的碎土:这下面就是我的棺材吧?
    是啊,不过你现在还在乎这些吗?景行就躺在他旁边,悠闲地侧着身子,用手拖着脸,手肘撑在地上,你都已经完完整整的变成活人回来了,除了相貌年轻十岁,剩下和以前并无两样。
    叶濯林啧啧两声,别过头:主要你让我梦回刚死的那段时间了。
    不会吧,我又没让你喝水。
    是啊,你直接把我淹在河里。
    被迫回想,叶濯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憋屈又噌的冒了出来:你淹就淹吧,反正我落水也落习惯了,但你你不让我憋气,几个意思啊?
    憋气难受啊。景行慢吞吞伸出手揽住叶濯林,悠闲地打了个哈欠,反正迟早要死,与其缺氧晕厥后被灌水淹死,还不如一瞬间被呛到,直接结束。
    歪理。
    忆起水中他安静等死时,景行突然游过来用舌头撬开他的唇齿,那时他一个慌乱,没控制好憋气节奏,直接一口水倒灌进肺部,醒来后就在这了。
    他有充分理由怀疑所有冠冕堂皇的说法都具备欺骗性景行只是使尽浑身解数想占他便宜而已。
    不管是不是歪理。景行轻轻一笑,用手指向远处一片云雾下的朦胧,你我总归是回家了。
    叶濯林嗯了一声,沉默许久,才道:过了多久了?
    从你离开这个世界,以我们共同渡过的时间来看,差不多七八个月吧,最后一个世界耗的时间最多。
    叶濯林不自觉地低头垂目,有一瞬间的黯然:八个月,足够物是人非一番了,赵封会更胖,贺啸会更高,只有他们二人一成不变,一如当初。
    你之前不在这的时候,各个世界的时间是不互通的吧?
    嗯,但这次你也跟着我走了,就互通了,所以这里也过了八个月。
    景行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用手在他头顶处拂了一下:八个月很久,但对我们来说,这只是今后时光中的沧海一粟。
    你这话说的,我险些忘了我俩都二三十了。叶濯林拉住景行的手腕,停止他试图摸头的势头。
    二三十还不年轻吗?都够好多八个月了。
    叶濯林轻笑一声,也不和景行争这种小孩子拌嘴的话,视线投向远处被云雾遮住些许的皇城:八个月了,也不知道赵封他们怎么样。
    在你醒之前的几分钟,我过去看了几眼,现在简单和你描述一下。景行歪头打了个哈欠,随意而又懒散,好巧不巧,咋们来的就像卡时间似的,赵黎要谋反了。
    叶濯林手心一滑,顺利以一种躺平的姿势倒在崖顶。
    什么叫要?
    我去看的时候,他已经越狱出来了,带着一堆人朝皇宫的方向走,我寻思他总不能是出来散个步。
    叶濯林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几乎是瞬间就换了个状态,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景行一挑眉,暗搓搓多看了几眼,这才意犹未尽拉着叶濯林的手,催动荒合御剑瞬移,直接到了皇宫上空。
    我觉得卡点的不是我们,而是你。
    从正殿上方目前还感觉不到动静,但若是对马蹄刀剑声极度敏锐,比如像叶濯林这样,就能听到些许动静,甚至能辨别出模糊的方位。
    确实是地牢那边的位置。叶濯林眯起眼睛,仔细眺望片刻,大概没一会就到了,人不少啊。
    景行表示赞许:估计是谋划了挺久了,但如果真的有心机,不会就这么让全部兵马闯进去,先隐身看一会,赵封当了这么久的皇帝,你总不会真觉得他是个傻子。
    我只觉得他很憨憨,但没说过他蠢。叶濯林搓着下巴,大致审查着皇宫布局,我感觉还要从西边来一队人,皇宫这个构造,只打一边的话就是无脑白送,但我没听到动静,应该不是轻骑。
    毕竟皇宫内不允许骑马,谁知道是不是藏在官员中?甚至后宫都有可能是个收纳所。
    啧,看到人了。
    两人停止讨论,与此同时,不起眼的动静自然而然也被有所察觉,然而钟响三声后,并没有御林军出现,再凝神一看,随着扬起的灰飞,一队轻骑就这么大摇大摆进了皇宫。
    两人立刻懵了。
    皇城怎么可能没有御林军?叶濯林呆滞了一下,赵黎哪怕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人在牢中就能把御林军全灭。
    确实,召集这么多人已经是很了不得,差不多就是啃了之前数年埋下了老本了。景行拉住叶濯林,从空中一跃而下,隐身进去看看。
    今非昔比,他俩现在几乎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所以哪怕叶濯林心怀疑虑,却也没多大担忧。
    跟着轻骑弯弯绕绕了一阵,叶濯林暗自感叹造反架势之大,这队轻骑几乎是毫无避讳,若不是他们走的是小道,叶濯林都快怀疑这队兵马甚至可以直接从正殿跳着舞进去。
    之前走的太匆忙,早知道直接跟赵封说把赵黎处死得了,简单又方便。
    如今这么大摇大摆玩造反,想必赵黎在牢中已经把之前布的局全都理顺了,就等着这一天。
    不用看,叶濯林都能想象出赵黎等会会如何嘚瑟。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赵黎居然不在那几队轻骑中,而是不知何时已经提前造反,两人隐身进入大殿时,赵黎已经开始了他的演讲。
    陛下啊,之前有叶濯林帮你,你才勉强坐在这个位置上,舒服了几年,碌碌无为,如今身边没那人了你还有什么呢?
    赵黎看起来消瘦了许多,皮肤苍白,脸上也坑坑洼洼的沾着灰,肯定是没有那扮猪用的胭脂水粉了,大概在牢中没少吃苦头,然而就连这一身破旧布衣,也掩盖不住他此时的风光。
    贺啸就站在旁边不远处,被人擒住手臂,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赵黎,却是一声没吭,只是眼睛是不是瞟着屋檐的位置。
    虚空中的叶濯林略一挑眉,也跟着抬头,就注意到房梁上的灰尘分布似乎有些不均匀,像是被不知道哪家熊孩子爬过。
    然而这种地方不可能有熊孩子。
    我低估贺啸了啊。叶濯林将贺啸不起眼的手势变动指给景行看,他居然会用计埋伏引鱼上钩了。
    有你带,肯定不是什么庸人。景行十分友好地接着说,不过他是在你走之后才变成这样吧?对哦,这说明你带的时候他还是个憨憨。
    叶濯林:
    大敌当前,这货还要惹他一波。
    叶濯林不轻不重踩了景行一脚,算是大度地将此事一笔勾销,又注意到台上赵封一副不卑不亢又带着分痛心的模样,心中更加笃定这是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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