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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马儿跑(65)

    这双手白皙修长,好像跟舞枪弄棒没什么关系,但贾宜亮不愧是老将,敏锐地观察到了虎口间的薄茧,这绝不是握书卷能握出来的。
    突然,贾宜亮毫无征兆的抽出腰间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愣愣朝叶濯林刺了过去。叶濯林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直接拔了短刀将剑挑开,动作迅速利落,像是操练过千百回,贾宜亮失力脱手,咣当一声,长剑落地。
    这招漂亮,还真习过武,看来不是只会写字的书呆子。贾宜亮终于放下鄙夷,捡起佩剑,对叶濯林敞开大门,给了个吝啬的笑脸,请吧,小状元,以及阁主。
    叶濯林也不客气,直接跟着人进了屋,景行紧随其后。屋中陈设干净整朴,像是主子随时要搬家,贾宜亮为他两各自泡了杯茶,淡淡道: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想了解一样东西。叶濯林故作好奇,贾统领可知虎符?
    贾宜亮倒茶的手一顿。
    虎符这种东西,对武将来说,那是天大的恩赐,代表着皇帝的信任与调动兵马的大权,差不多就是人生的巅峰,这东西自然也就有不少人觊觎。
    贾宜亮重新端起防备之心:在我手里,很多人都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统领是如何获得此符的?
    叶濯林就像根本没意识到这话过于直白,很得罪人,也很容易给自己招来没必要的麻烦。贾宜亮的脸色显然不大好看,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个小白脸是个傻子。
    但状元郎肯定不傻。
    那就是心机了。
    你是故意惹我不快么?贾宜亮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茶水溅出了好几滴。
    怎会?从喝水呛死后重生至今,叶濯林首次真正玩了一把的笑里藏刀,我只是仰慕统领,迫不及待想知道虎符如何能得,想与统帅站到同样高度。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挑衅了。
    先恭敬,再肆意,贾宜亮显然被这短短时间内的反差弄得有些气急,强笑道:状元郎刚刚在门外还毕恭毕敬,怎的此时如此咄咄逼人?
    叶濯林一笑:和你想的一样,因为我心怀不轨啊。
    贾宜亮终于收了仅有的笑意,将茶壶砸到地上,登时摔了个粉碎,茶水铺了一地,湿漉漉的。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只是,怎的连文官都对虎符感兴趣?还是贾宜亮瞄了眼一直没说话的景行,还是斩风阁阁主虽手握生杀大权,但仍不满足,还想在军营中插一脚?
    说来确实,看面前这两人的样子,应该关系很好。一个殿试状元翰林院文官,一个江湖人望而生畏的斩风阁阁主,若是连军权都归给他们,那就真的一方独大了。
    不行,今日之事必须给皇上说一下。
    可是贾宜亮冷冷看着景行,却见此言论下,景行笑容未变,甚至摆了一副劝架姿态,就像心中早有盘算,胜券在握。
    几天前皇帝赐药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贾宜亮自然也现场围观了,亲眼看着景行婉拒赐药。难道斩风阁阁主就看不出皇帝有意在打压?这赶趟了来找事,就差昭告天下老子想要兵权,是嫌自己凉的不够快?
    难道这是个坑?就等着他给皇帝告状?
    想到最后,贾宜亮生生把自己饶了进去,迷惘之色自脸上一闪而过。
    叶濯林暗笑,这正是他二人想要达到的效果。
    景行再次火上浇油:我偏偏就是这么想的,贾统领奈我何?哪怕启奏陛下,那又能怎样?
    贾宜亮怒火中烧,一时将心里话吼了出来:陛下现在就想打压你,只要我上奏,无论证据,你还怕没法被定罪?
    那你就去。景行不慌不忙喝了口茶,没有半点急切,要不要我帮你写折子?统领年纪大了,怕是不知道如何组织措辞,万一白写了怎么办?
    叶濯林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已是数次暗叹景行的浇油法着实强悍,这要换成个年轻的小将,怕是得当场气死。
    然而攻势太猛,绕是老将,贾宜亮也被气得胡须发抖,他毕竟是个中年人,又在战场上落下了一身伤病,被这么刺激了一番,呼吸一个不顺,竟生生倒了下去。
    得,没气死,气晕了。
    叶濯林早有准备,扶住了翻白眼晕过去的贾宜亮,顿了两秒,由衷感慨道:你是真强。
    景行起身抖抖衣角:彼此彼此。
    所以附加任务为什么一如既往的脑残?叶濯林将贾宜亮扶起来,把他安顿再床上躺好,非得把人气晕过去才能拿到虎符你不怕被记恨上啊?
    房门和墙面若有若无闪着白光,那是景曳布的结界,可以阻隔他们的谈话被其他人听到。景行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个虎符,揣到衣襟里,打了个哈欠,走过去,将手靠近贾宜亮的额头,凝了个光圈出来:晕过去也好,我清他记忆能方便点。
    差点忘了景行还能改记忆这茬了。
    不对改记忆?
    景行察觉到了叶濯林的惊愕,笑着解释道:以前只能改印象,不过你完成的任务多了,我的能力也就随之变强,反正改个少数人的记忆是没什么大碍的。
    太可怕了,真就随心所欲。
    行了。景行收回手,走吧,虎符到手了,你直接用虎符调动附近城池的兵马就行,只要人数别太多,就没人会质疑你。
    叶濯林像是如梦初醒,喃喃道:对哦,只说举兵,也没说多少兵。
    你最近反应力不行啊。景行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是不是安逸日子过得太久,我太过呵护你,以至于你的脑力退化了?
    这话说的太真实,叶濯林竟无从反驳。
    所以还得适当锻炼锻炼。景行收拾好地上的狼藉,笑着拉住他的手,走了,至于外面的侍卫,那就都交给你了。
    你大爷的。
    由于叶濯林没法做到不留外伤内伤的情况下把人弄晕,最后还是由景曳来收拾了残局,荒合剑灵干脆利落用法术下了催眠,再由景行修改记忆,于是这个地方留下的肇事痕迹便渣都不剩了。
    叶濯林不住感慨:变态啊变态,两个全是变态。
    景曳无辜一回头,眼睛水灵灵:我吗?
    不,我说你大主人。
    噢。
    真的吗?景行突然开口,比刚刚的叶濯林更笑里藏刀,你的感觉很对,要不要今晚再加深一下印象?
    第95章 种个菜也这么多事(13)
    就明日吧。数天后,卧房中,景行正握着一支笔,在纸上圈圈画画,明日杨焕要面见异域使臣,宫中会比较忙碌,而且这种宴会不能带武器入场,你跑路也方便。
    叶濯林正把玩着手上的虎符,这东西南昭没有,他还真觉得稀奇:方便是方便,可这种宴会,我这新官没资格去吧?
    确实。景行将笔放下,回了个不怀好意的笑,所以还得苦了你,扮作异域使臣的随从,混进去。
    这主意棒极了,叶濯林开心得骂骂咧咧。
    哎呀,换个衣服而已,你就忍个一时。景行安慰小孩一样摸了摸叶濯林的头给他顺毛,至于举兵造反的兵,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好,你只管找个机会,掐好时间把皇帝弄得一个不稳跪下就行。
    说的倒简单叶濯林推开他的手,然后呢?皇帝跪下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完成后还是给他们改记忆吗?
    景行的表情稍稍严肃了些:宴会人数太多,我做不到短时间内改这么多人的记忆,不过反正这是最后一个任务,完成后直接溜回后院把事情了了,就去下一个世界了。
    叶濯林有点生无可恋:还有多少?
    景行默了一会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下个世界就是最后一个世界,完成后就能回原世界,你慢慢养你的老。
    总算快苦尽甘来了,他还真挺想贺啸他们的。
    昨晚折腾得有点没睡好,此时困意袭来,叶濯林稍稍小憩了一会,再一睁眼的时候,面前不知何时摆了一摊花里胡哨的衣物,景行靠在桌上,单手撑着下巴,正笑着看他。
    叶濯林揉揉眼睛,有些发懵:这是什么?
    景行将衣服展开抖了抖:异域的服饰,你明早穿上,然后我把你替换到使臣身边去。
    叶濯林总算看清了服饰的具体款型,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先不说这各类奇异配饰,晃起来都得咣当咣当响,而且帽子上居然还有个鸟头叶濯林和异域的接触只有打打杀杀,战场上铠甲一披大家都一样,他还从未见过这样日常的服饰。
    也可能是世界不同,习俗不同。
    这也太算了,民族风情,入乡随俗。叶濯林万般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像是就准备这么摊到明天,就当是丰富文化多样性。
    景行叹了口气,像是可惜:主要我没有预料到异域使臣要来拜访,不然我应该在异域那边也混点地位,这样也省的麻烦你。
    别人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权力地位,在你这倒是想拿就拿。叶濯林随便拎了个配饰,左看右看,若是让别人知道,死了以后能绑个系统,至此走向人生巅峰,那估计三尺白绫都得排队去吊。
    不会。景行突然靠近,气息拂在叶濯林的脸上,附耳道,他们没有我那么爱一个人。
    绕是相处已久,该做的也都做了,可叶濯林受到这种不经意的撩拨时依旧会面红耳赤,手中的配饰一个没拿稳,掉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趁叶濯林没缓过神,景行得寸进尺,用舌尖在叶濯林颈间轻轻舔了一下,直将叶濯林激得重心一个不稳,差点把凳子掀翻。
    你给我叶濯林一个激灵,喉结一动,硬生生把滚字吞了下去。
    自从和景行确定关系,他便尽力改正自己说话不经意刺人的毛病,因为他不想在景行脸上看到任何有关失落的神色。他在为景行改变自己的坏习惯,就像景行为他而变成了如今这副翩翩君子的模样,起码表面是这样。
    他顿住了,一时没想到该怎么接话。
    于是翩翩君子景行帮他接了。
    我给你?景行笑了,不是早就给了?而且都那么多次了,不过你要是还觉得不够最近忙,那等这里的任务做完再加点次数好吧?
    这话实在太不像人能说出来的话,叶濯林愣是听傻了,好半天才听出来景行开了那啥腔,登时,什么改善脾气,什么温柔体贴,都是狗屁,他只想锤爆景行的头。
    他妈的景行!叶濯林癫狂了。
    我给你,这是你自己说的话!景行躲开他的拳头,无辜道。
    放屁!我有可能说出这种意思?
    正发着疯,景行却突然毫无征兆封住他的唇,叶濯林立刻呆住,心火瞬时被浇灭,渣都不剩,刚刚还激烈的反抗已然无影无踪。
    等到叶濯林开始呼吸紊乱时,景行这才依依不舍离开他的唇,转而将下巴垫在了他的肩上。
    所以,别压抑自己。景行抱住他,在他耳侧轻声道,和我说话不需要三思,想说什么说什么,你是叶濯林,而不是我所喜欢的叶濯林,无论你是温柔,还是暴躁,你都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的人。
    叶濯林见识过他太多学来的油嘴滑舌,已经快麻木了,于是偶尔听到这样笨拙而真挚,甚至带着一丝幼稚的话,一时竟有些晃神。
    他基本没在口头上回应过景行的情话,因为觉得没必要,他这人确实不适合谈情说爱,那榆木脑袋,若不是遇到景行,估计再帅的脸也阻挡不了他孤家寡人一辈子。
    但他还是遇到了。
    于是,他学会了稚拙的回应。
    你也是。叶濯林支支吾吾小声道。
    你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的人。
    翌日,异域使者带着上贡的礼品走入朝廷大殿。
    使者是个高大男人,异域服饰较为豪放,没有衣物遮挡的地方不少,身形肌肉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使者与四名随从踏入大殿,就像是齐齐走入了角斗场,仿佛礼品送完就得掐着点去打架。
    叶濯林穿着异域服饰混入随从中,一步一膈应,他有点不大适应这穿着,总是忍不住偷偷把衣服往上拽,像是被迫卖艺的良家青年。
    然而从外表来看,良家青年身量颀长,肌肉轮廓分明,除了长得好看,剩下和其他人并无什么两样。
    景行在一旁围观,不得不感叹,叶濯林混入异域群架团,竟毫无违和感。
    叶濯林平常是一身紧身黑衣,气质和异域服饰简直有天壤之别,突然从头到尾这么一变,绕是景行都时而晃神。杨焕没有瞧出任何异样,按流程收了礼品,说了一番促进两国和谐发展的赞词,叶濯林和其他随从一起缩在一旁,心中盘算着时机。
    他和景行通过系统时刻保持着联系,但他心里还是没什么底。毕竟兵马完全由景行安排,他没什么数,尽管对景行百分百信任,但多年以来养成的自己把握权力的习惯他暂时还改不了。
    景行的声音再度传来:你再往前挪一点,对,等会涛涛会来帮你,你就站在这个位置别动就行。
    你把涛涛也拐来了?
    客串。景行远远朝叶濯林笑了一笑,你准备好了,心中默念三十秒。
    叶濯林登时悚然:这么快?
    这不是怕你心里没底导致紧张,所以越快结束越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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