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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我重生了[快穿]——马儿跑(19)

    叶濯林磕磕巴巴,话在脑子里打了个旋,最终道,呃,我喜欢。
    他对景行实在撒不来谎。
    没事,喜欢还代表很多意思呢,总不能那么准确无误地想到那层吧?
    可景行一笑,就像真的想到那个点子上,凑近几步,眼神温柔得令孟梁都头皮发麻,更甭提强装镇定的叶濯林了。
    景行伸过头,将嘴凑到叶濯林的耳朵旁,轻声道:恩,彼此彼此。
    叶濯林先是一愣,而后脑中嗡的乱了,跟被人打了一棒子似的,又晕又茫然。
    他眼神乱飘,没注意到景行配了把新剑,只将手无意识地伸出,想去抓住景行的手,可景行终究是轻轻避开:碰不到的。
    叶濯林哽了哽:永远碰不到?
    景行倒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不知道,无妨,你能看到我就行。
    俩爷们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府中卿卿我我,孟梁在一边看得浑身不自在,简直要起鸡皮疙瘩,暂时也顾不上讨教什么剑法了:盟盟主既然来了,那在下也不再挽留,呃,只是今后若叶少侠还有闲暇时间,可否
    他没有,以后都不会有了。景行转向孟梁一笑,可这笑容夹杂着说不出的意味,愣把孟梁笑出总觉得自己处境很危险的感觉。
    咳咳。叶濯林知道,景行准是看到自己刚刚那搔首弄姿的模样了,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干脆知趣地闭嘴不说话。
    于是叶濯林毫无疑问地被景行拽走了,拽的时候力气蛮大,跟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完全不符合。
    叶濯林不敢怒不敢言,暗中问系统:他这是怎么了?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吃醋了。
    谁让你刚刚勾引得那么理直气壮?跟脱缰了似的,我都拉不住你。
    叶濯林瞬间又被系统气到了:怪我咯?嘶他拽得我疼所以任务完不成怪我,任务完成了到时候还是怪我,我怎么这么苦?
    可还没待叶濯林接着感慨一番,景行不知怎么,脚步突然一个趔趄,就像腿软了似的,然后一代武林盟主不小心栽倒了。
    叶濯林吓了一大跳,他反应自然极快,想去扶住景行,可景行在摔倒的一瞬间,出于本能,一把将叶濯林拉到怀里牢牢护住,还想将叶濯林的头死死按在肩膀上,以护住后脑勺。
    可他没戴手套,手直接幻影般穿过叶濯林,什么也没碰到。
    于是叶濯林也被拽得一个不稳,正正好摔得趴在了景行身上。
    景行可以隔着衣物触碰东西,所以叶濯林现在趴在景行肯定穿着衣服的身上,底下的身躯自然是结结实实的,只是有些冷。
    叶濯林微微怔住,往上蹭了蹭,鬼迷心窍般低头看向景行的脸,这才发现景行的眼神居然有点不聚焦。
    而且,景行不知怎么,这一摔之后,没能爬的起来,似乎是累极了,就这么躺地上干脆歇歇。
    也就在这时,叶濯林才注意到了景行刚刚为了护他而匆匆忙忙丢掉的剑。
    那剑看起来实在没什么特殊,就是普普通通的白刃玄柄银纹,最多就是剑身泛点冷光,能瞧出是好剑,但远远没到旷世神剑那种惊艳的地步。
    荒合?叶濯林猜。
    恩。景行的声音近乎是有气无力的。
    叶濯林现在不想纠结荒合剑的事,因为景行现在这个情况,他再粗枝大叶也意识到不对,你怎么了?
    这种时候景行还笑得出来:生病,可难受了。
    哪里难受?
    景行笑着,摸了摸自己心口:除了这里,剩下哪都难受。
    这花言巧语听起来有点熟悉。
    两人的身躯贴在一起,脸也相隔颇近,叶濯林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景行的脸,他之前都是被景行一身气度惊到的,脸还真没怎么仔细看。
    结果这一看,叶濯林直接词穷。
    只能说,这是他看过的最好看的人,并且远远甩过第二,景行就像是那种话本子里风流倜傥的世家贵族,不古板,也不放浪,有着恰到好处的谦彬,是小姑娘最爱的类型,一看就挪不开眼,当场披了头发非君不嫁那种。
    这样一个人,是断袖?会喜欢他?
    他有什么好的?景行喜欢他哪一点?喜欢他会打架吗?想想都觉得荒谬。
    叶濯林都快忘了自己也有一张一出门就被砸手帕荷包的脸,更没想起自己之前近乎天天和下属吹牛逼的那些完美战事,他于处理人际关系的公事手到擒来,于私人感情之事却一窍不通。
    以前在他身边的人,要么是下属,要么是上司,对外接触的,要么是现在要打的,要么是以后要打的,这种利益间的关系他太习惯了。
    于是,偶尔来了一个和利益不相关的感情问题,叶濯林就显得很无知。
    喜欢的人送上门,就在眼前,这是该主动还是顺其自然?
    但景行及时打断他的思路,这虚弱到爬不起来的人也不知突然哪来的力气,飞速拿出一张纯白色的手帕,直接盖在了自己脸上。
    叶濯林:
    这他妈跟下葬似的,叶濯林又迷惘又好笑,可还没等他说什么,景行突然伸出右臂,放到了他的背后,轻轻往下压,姿势极为亲密。
    叶濯林登时全身僵硬,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跟个木头似的,像是完全沉迷美色而丢了脑子。
    等到两人鼻尖相触的时候,叶濯林终于挣扎了起来。
    哪怕隔了手帕,但这种亲密也前所未有,他对不习惯的感觉有种本能的抵触,可这种抵触只可怜的存在了一瞬间,便化为虚无。
    因为景行隔着衣袖摁住了他的头,而后用力向下一压,叶濯林的嘴便隔着手帕,精确无误地碰到了景行的唇。
    第33章 男风知我异(10)
    从景行摔倒拉住他的时候,叶濯林的脑子里仿佛就绷紧了几根线,摇摇欲坠随时崩溃,却又密密麻麻缠在一起,勉强支撑着理智。
    直到这一刻,那线捆得再结实,也是该崩了。
    哪怕是前线告急,战事吃紧,甚至于打到家门口,他都没这么手足无措过。
    景行虽是死人,没有体温,唇却是极柔软,隔着手帕印在叶濯林的唇上,一开始跟卡了机似的不动,过了一会,才是微微抬头,轻轻抿了一下。
    从未有过的接触令叶濯林没忍住哼出声。
    景行却是一顿,听到叶濯林这类似于不适应的反应,便毫不犹豫立刻结束了这样短暂的不算接触的接触。
    他的计划中没有这一项,算是临时发挥,而且是挺喜闻乐见的发挥,可他并没有打算逼迫叶濯林的意思。
    哪怕叶濯林对他的态度同他人确实明显不一样,可好感是好感,喜欢是喜欢。
    就像叶濯林不清楚景行那句彼此彼此是什么意思一样,景行也不知道叶濯林口中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喜欢。
    一个从母胎单身至今的人,甭指望他能区分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不过叶大将军此时的茫然是切切实实的,脸红了半边天有种火烧云的感觉,身体却毫无反应,坐在景行身上也不挪窝,就跟刚刚被眼镜蛇咬了似的,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干脆一动不动等死。
    这倒是把景行愁住了。
    隔着手帕碰一下都得这样,这要直接接触,甚至于辗转反侧那还得了?
    哎,难受。
    幸而叶濯林不是没见过大场面,他这种人注定不能呆滞太久,回过神的一瞬间,先摸了摸嘴,那表情就像想把自己的嘴唇供起来。
    景行表面悠哉悠哉,好像下一刻就能睡午觉似的,内心其实紧张得很,说老实话,他是真的没忍住。亲人方面他实在没什么经验,把人惹毛的话可不好哄。
    幸运的是,叶濯林没被惹毛,反倒是心情还不错,只是不好表现出来,那神情就被挤成了便秘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
    景行亲他了?哈?
    啊哈?!
    无论叶濯林是激动还是羞涩还是害臊还是震惊,是想撞墙还是想钻地缝,反正都没有嫌弃之情。
    见此,景行放心了,他终于可以确定,叶濯林确实是蛮喜欢他,起码是可以接受他的靠近的。
    这就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赌,不过一步走进去,赌赢了,还是挺令人开心。
    既然如此
    景行的目光一瞬间闪过的近乎是贪婪,虽然下一刻便被落寞代替,可他还是不由自主想象着,假如有朝一日他可以碰到生人了,那么会发生什么呢?
    可惜,无论是对自己的将来还是叶濯林的感情,他都没把握,当下只能先把叶濯林彻底弄活再说。
    于是,浓情蜜意大好风月中,景行很是煞风景地道:走了,还有个任务,做完就差不多能溜了。
    叶濯林的思绪及时悬崖勒马被拉了回来,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怎么这么会煞风景?
    可当他意识到这是景行,态度就立刻变了:不愧是谦谦君子,落落大方,通识大局,先他之忧而忧,后他之乐而乐,此乃人中之豪杰,夫中之佳作。
    等等,夫?
    于感情之事上反应永远慢半拍的叶濯林终于一声大叫,用手摸了摸自己嘴唇:我靠!
    景行被他的反射弧惊到了,内心近乎喜极,不过表面看来依然悠闲,甚至双手垫在后脑勺上,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那略带得意的眼神就像在说:被亲的感觉好不好?
    叶濯林又呆了一小会,这要换别人如此冒犯他,他早就把对面脑壳打爆了,可现在冒犯他的成了景行。
    不过现在这情况叶濯林低头一看,明明是自己压在人身上,谁冒犯谁都说不清楚。
    而且,刚刚他差点就回应了,说明这根本不是冒犯,而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这个词蹦出来的时候,叶濯林被自己吓了一跳,随即立刻抹去这个念头,故作镇定,像什么也没发生。
    可这一瞬间神情的转变还是被景行捕捉到了,于是叶濯林得到了一句无情又冷酷的:刚刚手滑,你别多想。
    草。
    果然,人嘛,不能太贪,一个手滑导致的吻还是足够的,但指望认识这么些天就两情相悦,在梦里悦?估计也就是他有点单相思的趋势,民间话本子那叫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真无怪叶濯林迟迟不开窍,不仅是景行刻意的绕弯,更因为这事实在太突然了。
    在此之前,景行从没有同他说过风月之事,提都没提,两人之间的接触,差不多也就是从青楼出来那会的一小会唧唧歪歪,除此之外,景行到底是怎么看上他,分分钟跟他那么熟的?
    叶濯林这次没憋住,直接问了出来。
    得到的是神乎其玄的一句:说不清楚,你应当听系统说过,我十年多以前就认识你了。
    叶濯林目瞪口呆,评价以前的自己评价得毫不客气:十年前?你真的那么早之前就哎怎么会!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大傻逼来着。
    景行却笑:又来,我跟你说了,若锋止将军都算傻,那普天之下也没几个聪明人。
    叶濯林一愣,还没来得及泣涕涟涟,可突然之间,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景行刚刚那句话不是系统说过的吗?
    叶濯林这一顿,景行自然也察觉到了,立刻柔声道:你自闭的事,系统和我说了,放心,你不傻,你很好。
    叶濯林近乎被这句话温柔得神魂颠倒。
    可他毕竟不再是多年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傻冒,而是已经成长过后的锋止将军,他现在就算被撩得耳朵冒烟,七窍流血,也不会忽略这一严重问题。
    系统和景行到底是什么关系?
    景行失口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自然而然把他和系统串在了一次,同样,系统也是如此,若这两位的声音当真混到一起,叶濯林确实分不出。
    因此,怀疑更生。
    可正事在身,容不得多虑,他又不是个喜欢提问的人,事越大他越憋,不过景行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地上的荒合剑拾起,递给了叶濯林:拿着吧,看看能不能□□。
    叶濯林瞬间又添了一层疑虑:为什么拔不出?
    然后他信心满满用力一拔。
    纹丝不动。
    叶濯林傻眼,什么情况?
    景行蹙眉:看来还得重新认主啊,这就很麻烦了。
    什么意思?
    我是第一个将这把剑□□的人,便被自动认作了此剑主人,因此得让此剑重新认你为主,不然你是拔不出的。
    不是,外面世界的剑都是这么花里胡哨的吗?叶濯林表示惊叹。
    景行笑着摇头:这可是八荒六合第一剑,就算放到其他世界也是最强,想让他认主可没那么容易。
    这怎么像是变相夸自己呢?
    叶濯林挠头:所以,怎么重新认?
    原主死亡。
    叶濯林跟被雷劈了似的:这他妈那还是拉倒吧。
    本来就是拉倒,你还真想让我为你而死了不成?
    合情合理,他竟无言以对。
    景行却是笑了:不过,就算我想,我也做不到啊,我本来就是死人不对!
    景行蓦的一惊,突然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
    荒合剑是不会认死人为主的,或者说,任何有灵的剑都不会认死人为主。
    叶濯林却是不明所以,还沉浸在景行称自己是死人的悲伤自嘲中无法自拔:怎么了?
    我景行看向了叶濯林手中的剑,可还是没能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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