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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慕丛歌(27)

    他不敢看面前人,对不起。
    许净洲敷伤口的动作停住。
    我刚才情绪不对,没背熟剧本,稍后再过那段戏的时候,一定不会再给你带麻烦,赵宇峰解释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许净洲笑了笑,温声回:没事。
    赵宇峰松了口气。
    峰哥,许净洲突然又出声:你知道我哥哥最常跟我说的话是什么吗?
    赵宇峰顺着问:什么?
    他说,小洲啊,你跟别的帅哥拍戏,千万不要太认真。许净洲立即摆出一副老成语气,话里还带着笑:拍戏多好玩,但是那个时候看到的人,未必就是真的,也未必能看透。更不要说拍戏途中生出的感情,哪里能当真嘛。
    赵宇峰盯着他,攥紧指尖。
    所以峰哥如果也喜欢上哪个演员,千万不要当真。许净洲垂下眉眼,语气变淡许多,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装出来的。
    他一扯嘴角,谁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疯子。
    赵宇峰开了开口,小洲。
    好了。许净洲重新翻起剧本,笑的时候眼里盛满光,刚才那些委屈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俏皮眨了下眼,听说咱们这部剧的后半部分要去国外拍?
    赵宇峰看他这样,只能把话重新咽回去。
    他涩声开口:嗯,
    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跟哥哥解释,他又该舍不得我了。许净洲咕咕哝
    哝,又盯着他看,不过我很期待跟峰哥去国外拍戏。
    他很自在的怼了下这人肩膀,劝道:峰哥不要想太多啦!
    同一幕戏再拍时,两人状态都比先前好上许多。
    许净洲像是完全忘了刚才片场发生的意外,投入情绪非常快,原本计划晚上才能拍完的戏份,提前到下午就完工了。
    李青这段时间要带几个新艺人,比较忙,也没时间过来陪他。
    赵宇峰又还要拍戏。
    许净洲从片场离开时,看到路旁停着辆车。
    车边站着个挽高髻的女人,正拿着手机跟别人讲电话。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放下手机,笑着冲他快步走过来。
    出于礼貌,许净洲没有避开。
    你好,请问,你是许净洲吗?女人笑得亲切,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贞,是魏准的妈妈。
    她轻挑起眉,今天来找许先生,是有些事想跟您谈谈。
    原文剧情中,有关魏准的身世再三强调,倒也记忆深刻。
    许净洲没有拒绝对方的邀约,上了车。
    车内香水味极其刺鼻,看起来应该是这位魏家女主人的专车。许净洲不太适应这种气味,转开车窗,想要透透气。
    不好意思,坐在副驾驶的杨贞突然出声,笑着说:我最近很怕冷,就不要开窗了吧,反正车程很快。
    许净洲眨了下眼,杨夫人要带我去哪?
    杨贞从后视镜看了这人一眼,轻笑。
    先前听说这个人跟小鲸长得像,她就没当回事。想着再怎么像,应该也是个高仿品,她在豪门待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哪个人比周家小少爷还好看。
    这人的出现倒是个意外。
    杨贞心底讥讽,怪不得魏准那白眼狼被迷得七荤八素。
    许先生都上车了,应该是能猜到我要带你去哪吧?杨贞说:是魏家的前辈们想要见见你,毕竟早有听闻你的大名。
    她若有深意:听说你和我们阿准的关系很好啊。
    是吗?
    青年乖顺坐在后座,茫然抬起视线,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表现得有些慌张无措,我和魏总其实不熟。
    杨贞没出声,
    确实。金主和□□的关系,除了对彼此的身体比较熟悉,还能有别的?
    等司机开车到魏家时,已经将近傍晚。
    杨贞一路上都没怎么跟这人讲话,像是后座坐了团空气。
    车停下后,许净洲解下安全带准备下车时,方才听到这位杨夫人开口,语气懒散吩咐司机,稍后记得把车做个全面清洁,太脏了。
    司机闻言听出什么,从后视镜看他一眼。
    杨夫人,许净洲眨了眨眼,魏家长辈今天见我,只是因为我和魏总的那些谣言?是不是只要我解释清楚,就可以走了?
    杨贞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她话音一顿,又笑了,是心虚吗?
    许净洲跟着进屋,闻言忍不住咕哝:我心虚什么。
    魏家企业在书里的设定很强,宅子也大得出奇。许净洲进门的时候,留意到餐厅里坐着个熟人,仔细再看,方才认出对方是谁。
    周鲸。
    见到他来,周鲸很熟稔的从橱柜里拿了高脚杯和餐具,又十分周到的替他摆好纸巾。细心周全的模样,活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这位是小鲸,杨贞给他介绍时,若有深意的强调什么:阿准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两个人感情很好。她笑了笑,以前还总开玩笑,说他们长大后说不定会结婚呢,毕竟没谁比我们小鲸更了解阿准,了解魏家。
    对方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走到餐桌前,坐下。
    杨贞:
    杨夫人,魏家长辈呢。许净洲问。
    没有魏家长辈,周鲸接过话,说:是我想跟你聊聊。
    许净洲这才转过视线,盯向他,既然是周先生想找我聊,那我们可以去其他更方便的场所,为什么一定要在魏家?
    还有,他神情变得冷淡许多,为什么要骗我?
    杨贞就坐在旁边,似乎对这场好戏十分感兴趣。
    周鲸依旧是副主场人的架势,但在他问完这句话后,原本还算和善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神情里流露出讥讽,
    找你来这里,有很多话想跟你讲清楚,但其实这么多话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周鲸笑了笑,就是想让你认清自己几斤几两。
    许净洲垂眸,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
    好像在原着里的某处出现过。
    阿准被领回魏家的时候,第一个认识的就是我。周鲸不紧不慢讲述道:我当时对他很好,他也很感激我。
    阿准身份原因,很讨圈子里其他小孩的嫌,当初也是我站出来护着他,做他唯一的朋友,说到这,周鲸抬眸示意身后,从我对这房子的熟悉程度,你应该就能看出来吧?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
    他十分刻意的话音一顿,强调:跟阿准一起。
    许净洲正在夹菜,听他讲了这么久,渐渐失去耐心,蹙眉,周先生是在为讲故事做铺垫吗?你铺垫了很久,我听得好无聊。
    周鲸:
    许净洲抬眸盯他,可以进入正题吗?
    周鲸说:他说过要跟我结婚。
    许净洲动作一顿,
    我们相恋五年,最后因为一些意外和误会分手,他现在只是还在气头上,周鲸看到他异样反应,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不自觉勾唇,
    所以他才会找到你,他把语气放得很重:当替身。
    青年眉眼间的柔和散去,轻轻蹙起。
    他天生气质干净,看起来柔软无害,原本周鲸看到他时,也没把他真正当成一个强有力的敌手。觉得就是个哭包,说两句重话可能就会坚持不住。
    许净洲丢下手里的餐刀,神情里几分不耐和烦躁。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解释了,许净洲盯向他,周先生,我不清楚你说得替身是什么意思。我跟魏准没有关系。
    周鲸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愣住一瞬。
    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是替身,或者魏总找了其他人做替身,那又怎样?许净洲认真质问
    :你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魅力?
    如果这是个剧本,你和魏总是剧本中角色,现在魏总对你的感情只会是仇恨和打击报复。许净洲照着脑海中的记忆,一字不落的重复:他找替身的初衷也并不是对你念念不忘,而是想要通过更恶劣的手段侮辱你,践踏你,
    他眨了下眼,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招数?
    所谓多年竹马,彼此热恋。许净洲啧了一声,难道就是你想方设法从魏准那里骗取信任,又因为别的男人辜负他?
    周鲸身体骤然僵硬,整个人呆滞。
    他慌张看眼旁边的杨贞,不知道许净洲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这些里,有的连魏准都不知道,更不要提其他的亲朋好友,
    但是许净洲怎么会知道?
    他克制不住,气急道:你不要乱说!
    再深情的人,恐怕也会心凉吧。许净洲没有理会他,也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自信,才会让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菜凉了。
    许净洲讲这么多,突然觉得很无趣。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掺和另一对无关人的过去,浪费时间。许净洲站起身,随手拿起旁边座椅上的外套,准备离开。
    自始至终围观的杨贞突然出声,打断他的动作
    许先生,杨贞打量他,就算你刚才说得是真的,也改变不了你是陪|睡。
    停在原地的青年似有怔愣。
    他似乎在这句话里缓了几秒,默不作声调整情绪。几秒后,许净洲方才抬起头,重新将视线放回她身上。
    柔软温顺的人这一瞬袒露危险,眼神沉戾,
    许净洲盯着她,突然笑了,
    陪|睡?他漫不经心,那杨夫人,你呢?
    杨贞蹙眉,你什么意思?
    你又应该做点什么,才能改变你插足别人的第三者身份?这人言语尖锐,开口时毫不留情面,在这方面,
    他说:杨夫人应该比我罪孽深重。
    从魏家离开的时候,将近晚上九点。
    来的时候有人接,走的时候没人送。
    许净洲刚才在屋里的满肚子怒气,一出门就被冷风吹个干净,他站在大门口彷徨十分钟,最终接受了自己可能回不去的事实。
    许净洲打了个电话给李青,没通。
    他翻一遍通讯录,视线在赵宇峰的名字上停留几秒。
    最终还是放弃。
    从魏家门口到宅院门口,只走就要半小时。
    许净洲开着导航,在路过魏家的一处小花园时,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个老人,正拿竹叶条编着什么。
    路灯底下有成片的小飞虫乱扑,也扰不到老人半份清静。
    熟悉又似曾相识的画面,
    记忆突然拐入偏道。
    魏老抬手扶了下老花镜,蹙眉,正要抽根新竹条继续编,
    爷爷。
    青年干净温吞的嗓音从旁响起,
    魏老偏过头,眯眼,谁啊。
    是我啊,小洲。青年十分热络的坐到他身边,也捡了根竹条一起编织。这孩子长得清秀干净,一看就格外招人喜欢。
    爷爷,都跟你说过了,大冬天的不要在外面久坐。你关节不好,容易受寒。这人跟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自言自语:哥哥不是也叮嘱过你吗?上次还给你送来了膏药,也不见你贴。
    魏老盯着他,眨了眨眼。
    啊!他脑子也有点糊涂,附和道:小,小洲啊。
    许净洲笑着应:是我啊。
    他编好手里的物件,抬头向四周看了圈,哥哥呢?
    你哥哥?魏老支支吾吾半晌,他好久没来看我了,说是工作忙。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忙的,见一面都这么难。
    爷爷,哥哥确实工作忙。许净洲垂下眼,好声好语跟他解释:哥哥公司刚开不久,最近都没什么时间,以后小洲陪爷爷就好啦。
    啊?老爷子一瞪眼,他公司才开吗?上次不是说已经上市了?
    面前人却像是忽略了他的话,小声说:哥哥工作忙,小洲也很想哥哥。
    老爷子依旧只是睁着一双乌漆漆的眼,瞅他。
    半晌后,
    他像是后知后觉想起什么,颇为费劲的从自己的大棉服里掏出一部老年机,想他还不简单,爷爷这就给你把他叫回来。
    许净洲还在编竹条,也没听清他说什么。
    魏老爷子费劲翻了半天的手机,最后才找到放手机号码的地方,
    里面只有一串数字。
    他按下那串数字,随即就像等待地雷爆炸似的,大气不敢出。
    那边,
    魏准刚睡醒,起床气还没散。
    自打在剧组受了许净洲那一通气后,他连工作也沉不下心,满脑子都是这人在剧组跟别人暧昧的画面。
    偏偏网上炒得正热,他找人都压不下那群西皮粉的高涨热情。
    于是干脆回去睡觉。
    从傍晚,直接睡到了深夜九点多。
    结果某个人还没回来。
    魏准心里憋闷,暗自决定就算这人不回来,自己也决不会出去找。
    他是闲的?浪费时间。
    察觉到震动,魏准从床头柜取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有些惊讶,勉强收拾好心情,划通:老魏总,怎么还没睡?
    臭小子,你就这么称呼你爷爷的?电话那边的老头瞬间火冒三丈,气呼呼道:我是你爷爷,你就该叫我爷爷!
    哦,魏准说: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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