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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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挤的人群中有人频频回头打量着那两抹修长的身影,以至于忘了忙活自己的事,甚至不由自主的给二人让路,本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街道竟硬生生的空出一条仅一人通过的小道出来。
    景王竟然与安平侯一同逛街!
    待二人走过去后众人方才后知后觉,也不管认不认识,有没有仇,激动地拉着身边的人讨论起来,那些个吃完饭来散步的秀才们更是飞一般地跑回自己家拿起笔和纸开始胡说……哦不,写着炳炳烺烺、沈博绝丽的文章。
    天际最后一缕霞光被漆黑的天幕给一脚踹得稀巴烂,满心遗憾地提着裙摆跑了。枝头的雀儿开心地欢呼期待着夜间的风采。
    谢谙一路经过了三家绣楼都没有进去看,不是嫌绣娘太老就是嫌店铺不够大,反正就是没有看上眼的,揣着自己的衣裳闲庭信步般往前走。
    江景昀腰间皮肤终是被那木块给刺破,伤口有半根手指那么深,里面还残留着半截木屑。因着谢谙不断催促连清理上药的工夫没有。
    加之白日里的暑意并没有完全散去,走街窜巷的晚风挟着浓郁的热气迎面吹来,熏得人一身汗。
    随着脚下步伐的幅度,腰间的伤口被滴落的汗珠扰得雀跃不已,没有丝毫消停迹象,渗出的血水已经打湿了里衣,紧贴在肌肤上。
    “谢谙。”江景昀抿了抿唇,停下脚步冲着前方的谢谙喊道,随手指了家距离自己五步之遥的绣楼,“就这家了。”
    “嗯?”谢谙根本就没打算去补衣裳,找的借口也就只是为了消磨时间以及确定好我家茶楼的位置,打算等到酉时末再找个借口去那里。
    顺着江景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家绣楼外站着一排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姑娘,看见江景昀望过来立马发出尖叫声,甚至不断挥舞手中的各色方帕,目光如狼似虎恨不得把江景昀吃拆入腹。
    谢谙不得不怀疑这家绣楼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若是进去了正拿出衣服之时,那些个绣娘就会挽着你的手红着脸笑眯眯地对你说:“客官,先说好了,这又是另外价钱哟~”
    思及此,谢谙果断摇头拒绝道:“这家不行!”
    江景昀:“……”
    “你自己挑,我走了。”江景昀早就看出了谢谙心思根本不在补衣服上面,也懒得跟他折腾,沉着脸转身离去。
    “不准走!!!”谢谙想也不想直接上前自江景昀身后跟抱小孩似的双手揽住他膝盖把人抱了起来,让他后背倚着自己胸膛,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在众人傻眼之际,谢谙迅速抱着江景昀奔往我家茶楼,速度之快堪比专门拐卖小孩的人贩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请把句子补充完整:“我是一个()人。”
    江景昀:我是一个很凶的人。
    谢谙:我是一个不太聪明的人。
    谢辞:我是一个戴花很好看的人。
    沈晴鹤:我是一个活在小剧场的人。
    ……
    陈无计:???这次为什么不喊上我?
    另:“东家之子……”出自《登徒子好色赋》(宋玉)
    第9章 二哥哥真可爱
    我家茶楼。
    二楼尽头一间别致的雅间内,三脚瑞兽鼻烟壶里正幽幽地吐着袅袅白烟。白烟升腾到空中化作素色纱衣,爱怜地给角落里蜷缩的那抹身影披上,最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角落里的身影不适地捂着肩膀,好端端一张英俊的面容也逐渐扭曲着。他看了看坐在桌边优雅地喝着茶的男子,抿了抿唇,犹豫地开口道:“那个二……”
    “闭嘴,站好!”
    谢谙“哥哥”二字尚未说出口便被这冷漠的字眼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砸得五脏六腑生疼。
    被霜雪抽了两下不说还得在这罚站,谢谙内心郁闷不已,可又只能顺着他的心意,不然把人气走了就功亏一篑了。
    谢谙心塞地抖了抖酸涩的小腿,余光瞥见江景昀手边那几碟已经寥寥无几的糕点,以及那仍在糕点上移动的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恍若两根玉箸,不经意间的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直接荡进人心头,久久不见平静。
    手指的主人在几种糕点上空绕了一圈,似乎在纠结该选哪一个。
    江景昀扶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眼尾浮现几分犹豫与迟疑。
    谢谙把江景昀一系列小动作收入眼底,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眼里流转着嘴角难以察觉的温柔,连带着覆在心原上那点点星火也被春雨浇灭个干净,甚至长出了嫩芽,追逐着东风肆意欢腾。
    江景昀静默片刻,最终一个也没选,带着一丝莫名的不甘收回手,指腹摩挲着杯沿,又意犹未尽地抬头偷偷瞥了眼那一个个卖相极佳的糕点。
    那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个看见心爱之物却又得谨遵家中父母教诲的默默离开的孩童,一步三回头,半天也没走出多远。
    真是太可爱了!
    谢谙一下没绷住,发出了一声变形的笑声,害怕江景昀见了自己这样会恼,便趁着他看过来之际连忙转身看着墙壁,暗暗掐着自己的大腿借此来平复一下。
    江景昀听闻动静立马偏过头看着谢谙,谁知道只看见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以及那微微抖动的肩膀。
    “谢谙?”江景昀唤道。
    “嗯?”谢谙艰难地发出一丝声音,两颊发酸,一张嘴就想笑,可又得憋着,是说出的话里带着颤抖,“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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