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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战神只想养狗[快穿]——暮也青/酌叶青(

    ?
    现在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燕聆在呆滞中慢吞吞地坐到了桌子上,但还是一直在往宋疏那边看,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事实。
    师父,您既然都愿意同教主睡觉,为何不彻底解了他的毒?
    殷复寒扫了她一眼,我是如何教你的?这百媚香凶就凶在无法强行去除。无论是内力或是解药都不可,只能靠疏解,否则很容易激发毒性。
    哦
    片刻后,燕聆又回想起他方才看向宋疏的眼神,便问,师父,那你可是后悔了?
    殷复寒的手一顿,眸光微动,后悔?他面色并无波澜,我应该是后悔的罢。
    但他没资格后悔,因为若不是这个百媚香,他又哪能和那人春风一度。
    你这个脸啊要治好还是挺难的,好几味珍惜药材都需要到黄鹤谷去取。
    他啧啧两声,我听说那个姓商的去黄鹤谷找那个老头取经被赶回来了?换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嗯,那药师不愿见人。
    要不你别治了,这不也挺好看的嘛。
    你说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殷复寒回头,宋疏不知何时醒了,正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他。
    哟,我的美人儿醒了?殷复寒立刻丢下燕聆坐到了床边,抬手想抚一抚他的额头,但被宋疏制止了。
    先说清楚,能不能治?
    能治,能治。殷复寒笑着把他的手握进掌心,递到嘴边亲了亲,不就是药材嘛,他不给我就去抢,抢不过我就去偷。
    男人半眯着眼看他,眼底流淌的温情十足动人,却不知是真还是假:
    放心,上刀山下火海,你想要的,我舍了这条命也给你取回来。
    第27章 狗血武侠(6)
    殷复寒肯去黄鹤谷给燕聆取药材, 宋疏很是高兴,一者他医术高明,不会被那脾气古怪的胡药师耍得团团转,二者, 他同这黄鹤谷倒也有些渊源。
    当年殷复寒去苗疆虽是学了一身的本领, 却也危险重重, 九死一生之时被黄鹤谷谷主胡药师所救, 并且带回去当了个关门弟子。结果他学有所成后不甘心在谷中蹉跎岁月,请愿重出江湖,胡药师没有拦他,反而劈头盖脸把他轰了出去, 并且叫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干脆地与他断绝了关系。
    他们师徒之间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宋疏并不关心,但殷复寒对于黄鹤谷的熟悉程度不用多说, 宋疏只要等他消息就好。
    还有就是,他筹谋了多日的事情就快要动手了, 殷复寒态度尚不明确, 放任他在自己身边始终是个变数。
    属下已经确定了,那明鹤就藏身在冲云门中, 以裴远山的师弟自居, 冲云门的弟子都唤他一声师叔。
    商越半跪在床边伺候宋疏更衣,宋疏刚醒, 迟钝地伸手伸脚,听到这话才给了点反应,冲云门倒是待他不薄, 不枉他一腔热忱弃暗投明。
    还有一事, 属下在追查此人下落的同时, 发现有另一伙人也在查他,不过动作没有我们快,现在应该还被蒙在鼓里。
    宋疏闻言垂眸扫了他一眼,有些在意,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属下不知。商越道,不过据落凤鬼刀是他献给冲云门的说法来看,应该与此脱不了干系。
    那倒无妨。宋疏道,落凤鬼刀我迟早要拿回来,但不是这一趟。
    毕竟他要杀明鹤,只有冲云门的人会阻挠,但倘若他想夺取宝刀,那就是与全武林为敌了。
    轻轻抚了抚商越的发顶,宋疏垂眸对他温柔一笑,为我研墨,我要给冲云门下战书。
    是。
    十日辰时,于冲云门取明鹤性命。揽月教不愿与贵门派发生冲突,还请裴掌门莫要阻拦。宋渊后人上。
    一封信笺,满门皆惊。
    因原教主过世而沉寂多年的揽月教忽然重出江湖,且一来就把战书寄到了武林第一门派冲云门,并扬言要人性命,此举不可谓不嚣张。
    但他指名的人与宋渊联系到一起,事情又显得顺理成章。因为五年前,正是这个叫明鹤的人背叛揽月教,刺杀教主宋渊,致使宋渊身受重伤,不日后撒手人寰。
    明鹤则逃进了中原,并且因为除魔有功,为武林的正义人士所接纳,一时间备受吹捧。
    甚至不少人扬言要趁此机会彻底铲除揽月教,江湖上一呼百应,但真到了动手的关头又哑火了,因为传闻中青茫山上布满了机关陷阱,内部成员个个都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亡命之徒。他们前去清扫必然损兵折将,任何门派都不愿当这个冤大头,连对待明鹤的态度也变得暧昧起来。
    明鹤与宋渊搏斗一场,自身也受了很重的伤,倘若没有这些门派的庇护肯定逃不过揽月教教徒的追杀,但后来江湖上并未传出他被杀害的消息,没过多久,这个人也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如此看来,当年应该是冲云门收留了他,而冲云门究竟是好心还是另有所图,憋人就不得而知了。
    江湖上的消息传得最快,宋疏的战书提前了三日,足够传遍武林各大门派。不过他知道,不会有人出手相助。一者他们不清楚这位宋渊后人的实力,尚在观望阶段;二者冲云门既然敢收留明鹤,就该做好与揽月教为敌的准备。通常不伤及自己的痛处,这些门派是不会站出来主张正义的。
    冲云门所在的鼎风山天赋灵秀,一条绵长宽阔的台阶如通天般从山下铺到山顶,堆砌的石块平坦而整齐,马蹄与脚步踏在其上,不大不小的声音在苍翠的林中回荡。
    门前洒扫的弟子听到声音,转头向山下掠了一眼,于是便看见了以宋疏为首的一大群持刀拿剑之人。冲云门的弟子多着白袍,看着儒雅而飘逸,但这会儿则很没形象地撂下扫帚就往上跑,嘴里大喊着掌门!掌门!那魔头来了!
    嘁,什么眼神啊,我们教主哪里像魔头了?绝世大美人好嘛!燕聆很不爽地叫道。
    燕护法,说不定人家指的是你呢。身后的手下插了一句嘴,顿时把燕聆惹炸毛了,差点就在冲云门门口和手下打起来。
    宋疏则很平静地在山门之下勒马,并未再多行一步,而是规规矩矩恪守礼节,等着冲云门的人出来。
    于是裴远山领着一众弟子去往正门的时候,不由得为所见愣了一愣。
    晨雾被初升朝阳的金光稀释,轻纱似地缭绕在山间。所有人着黑衣,持兵器,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而中间那骑着白马的青年,一身张扬的红袍,墨发简单束起,发尾和衣摆在空中轻轻飘动,至于那一张脸,竟然是从未见过的好颜色。
    也不知是此刻阳光照着迷了眼,还是这山间的雾气朦胧,晃了神,在场的冲云门弟子竟然心有灵犀地觉得,他们平生能见到的最美的美人,也大抵不过如此。
    他的眉眼静静垂着,无甚表情地望着脚下流淌的溪水,直到看见了裴远山,才偏过了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而那一双眸,形状若桃花,深邃如古井,盛着冷冷清清的霜雪,平静淡漠宛若九天上的神o,没有半点的戾气和阴煞。
    燕聆总喜欢在宋疏眉心画些艳丽的花钿,对他说是图好看,其实她自己知道,若不是这些花纹为他增添了妖冶之气,宋疏的神情配上眉心的一点朱砂,只显得他清丽出尘、悲天悯人,哪里有传说中妖魔教主的样子。
    不过裴远山到底是见多识广的老人,虽然为宋疏的外貌和气质震惊,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端着一副掌门姿态对他抱拳:
    冲云门久未有外客来访,诸位今日一早拜上山门,未能远迎,实在是失礼,失礼。
    是我等不请自来,搅扰了贵门派清净,裴掌门客气了。
    宋疏也与他见了个礼,目光从他略显苍老的面容上扫过,裴远山相貌威严端庄,气质沉稳,确有一门之主的风范。
    他又往对方身后看去,大多是持剑而立的年轻弟子,江誊不在门中,这一点宋疏特意确认过。另外还有几道目光显得过于热切,他没有在意,而是又望向了裴远山。
    我冲云门乃武林第一门派,即便未有外客也谈不上什么清净。只是不知,宋教主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明知故问。
    水墨精绘似的眉微不可察地一蹙,宋疏并不想在这和他周旋,语气淡淡道,信笺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本教主来冲云门是为寻仇,乃私事,还请裴掌门爽快些,把我要的人交给我。
    这话总算说得有些魔道中人的感觉了,裴远山刚想反驳,便听他又补充道,杀父之仇不能不报,本教主会与明鹤公平交手,希望裴掌门成全。
    下战书、单挑,已经足够给了他冲云门面子,也够有正道风范。
    若是他想,暗杀又或者打个措手不及都要轻松得多,但他偏偏采取了最光明磊落的方式。
    燕聆对此也很奇怪,她以为宋疏是善良,事实却也并非如此,说实话,这些人的生死,如何生如何死,都很难在宋疏心中激起波澜。他决定报仇,就来杀人,最简单的杀人。
    原先作为好人的时候,宋疏总想着干些坏事,但有朝一日真的成了坏人,他又偏要按正道的规矩来。
    老夫要如何信你?裴远山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黑衣教徒,沉声道,单挑也可以,让你的人退至半山腰。
    教主。燕聆立刻出声,眉头紧紧皱着,很不赞同。
    宋疏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然后又挥了挥手,身后众人立刻整齐地开始后退。
    裴远山看在眼里,不由震惊这些魔教众的温驯,完全不像传说中那样令人闻风丧胆,他又扫了一眼宋疏秀美的侧脸,心说这人年纪轻轻,倒是御下有方。
    等到所有人退远,宋疏也翻身从马上下来了,细白的手指按住腰间剑柄,一寸一寸抽出那雕有暗色花纹的剑身。
    这把剑名叫赤妖,是宋渊特地为他锻造的重剑,也许用着不那么趁手,但到底意义非凡,用来了结仇人的性命最为合适。
    出来吧。宋疏的视线望向了某一个方向,淡淡道。
    冲云门的弟子皆是一惊,没想到他能在一众弟子中认出明鹤,于是都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道路,唯有一人戴着半张面具,站在原处不动。
    银制面具额角有月形图案,分明是他揽月教中之物,宋疏没见过此人真容,记忆中他在教中便一直佩戴面具,不想今日居然又戴上了。
    不过他也不需要看见对方的脸,只管交手便可,毕竟那垂凤魔瘴专克追月吟,对自身根基损伤极大,若非蓄意而为,不可能有其他人专门修炼这门功法。
    长剑出鞘,宋疏足尖轻点,随即挟着凌厉剑风向那人劈去。
    先前冲云门中的弟子对这位魔教少主多有猜测,猜他凶狠暴戾,猜他心狠手辣,猜他修炼邪门功法,诡计多端善于使诈,和此等人物交手必须小心再小心但他们如何也没想过,传说中的恶徒打起架来竟是这样潇洒,气势磅礴,且漂亮。
    宋疏修的内功确实至阴至柔,但他的打法则是另一个极端,重剑挥舞从各个角度向对手劈下,招式快得只能看清残影。对方的攻击能挡则挡,不能挡就硬吃,绝对不给对手拉开距离苟延残喘的机会,势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夺取此人性命。
    而名震江湖的垂凤魔瘴此刻才是叫人看不起的邪术,交织的魅影被一柄重剑砍的粉碎,红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伴着飘扬的青丝,完全占据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是没有看过高手,他们门中的江誊就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但这些人确实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挥剑如起舞,眉间染霜雪,美得这样天妒人怨。
    明鹤也不知道是失了心性还是也被他迷了眼,原本盖世的武功在此刻只有节节败退的份,眼见就要招架不住,忽然――
    小心!
    凌厉的掌风自身后袭来,宋疏瞬间反手抵挡,几步的缓冲之后站定,他眸色冷凝,瞥见了裴远山青白交加的脸。
    果然。
    裴掌门不可能任由魔道中人在此杀人放火,否则传出去后江湖上的人不知道要如何议论他冲云门,为此,即便是反悔也在所不惜!况且若能除掉魔教少主,岂不是扬名立威的好事?
    裴远山想着,再次运功袭向宋疏,然而不等他近身,一柄剑便从斜后方刺了过来,几名身着门派中衣袍的人瞬间把他围了个滴水不漏。
    宋疏居然料到了他会干预,还留了这一手!
    裴远山面色铁青,望着那大红的身影咬牙切齿,果然是魔教妖人!卑鄙无耻!
    话音刚落,喉咙口的剑就逼近了几寸,面前的青年冷冷地注视着他,眼底闪过凛冽寒光:若非裴掌门出尔反尔,我们也不愿意与贵门派动干戈。
    商越攥紧手中的剑,压低声音,再多说一句,我要你狗命。
    ――你!
    然而再愤怒也无济于事,战场的另一边局势已定,明鹤跪倒在地,赤妖剑抵在他的颈边,拉出了一条深深的血口。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么?宋疏垂眸问他。
    没有了。对方声音嘶哑,犹如秋日枯败的树叶,死在你的剑下,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债正如我为何一定要杀你的父亲,哪怕变得不人不鬼。
    他抬起手,缓缓摘下面具,脸上的神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你欠下的债也迟早有偿还的那一天。
    面具坠落的时候,明鹤的鲜血喷在了宋疏的衣角,他持剑的手终于在此刻发生了轻微的颤抖。
    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张酷似殷复寒的脸。
    教主小心!
    还不待宋疏理清其中关系,便听闻身后传来商越的吼声,立刻回头看去,一抹勾着靛蓝祥云纹的衣角出现在了视线中,伴着刺眼的白色剑光。这人相貌之英俊,身姿之潇洒,持剑飞身犹如天神下凡,不是江誊又是何人。
    誊儿快快斩杀那魔头,不要叫他跑了!裴远山看到爱徒顿时一喜,高声吼道。
    宋疏匆忙间瞥了一眼江誊,他的眸深若寒潭,眉尖染上三分冷意,浑身凝出几分骇人的煞气,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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