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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战神只想养狗[快穿]——暮也青/酌叶青(

    混混傻眼了,谭凯也傻眼了,刚才那套动作近处的人可能没看清,但他还是看清了的,简直行云流水、漂亮到了极点!
    几个混混不敢置信地对视了几眼,这次抄起棍子一起冲了上去。
    不过这次没要宋疏再动手,年轻男生从身后护过来,准确为他挡住了砸下来的棍棒,再飞起一脚,小混混就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角的垃圾桶上,滚了一身脏污。
    见有人帮忙且身手不错,宋疏便撑着伞安然地站到了一边,省得自己力道没收住不小心闹出人命。
    顾年彬瞥了他一眼,百忙之中还轻笑了一声。
    男生手长脚长、身姿潇洒,虽然是一对多但打得毫不费劲,一分钟不到就把这帮混混收拾得七零八落。最后一个被吓破了胆,满脸惊恐地调转方向外跑,顾年彬就一个箭步上前,大手叩住他的脸,把人往墙上狠狠一撞,嘭的一声,后脑勺与粗糙的墙壁亲密接触,混混立刻眼冒金星地软了下去。
    男生的手骨节分明,属于年轻人的小臂线条清瘦而流畅,他凸起的腕骨旁有一个胚芽形的胎记,被雨水淋湿后变得格外显眼宋疏一愣,来不及作任何思考便上前捉住了他的手腕。
    拇指覆盖在那个胎记上,胸前的勾玉瞬间灵气暴涨,散发出淡淡的温热,他心尖骤缩,万般情绪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宋老师?
    男人伸出手捉着他不放,原本干净整洁的袖口被伞沿的水珠打湿,透出底下如玉的肤色。手指紧紧扣着他的腕骨,白皙的指尖因为用力泛出淡淡的粉,生生显出一丝依恋,叫人忍不住心软。
    怎么了宋老师?顾年彬走近他,另一只手拨开伞去看他的脸,声音懒洋洋的,害怕了?刚才不是还挺厉害的么。
    宋疏的伞歪了,隔着雨帘终于露出了那张雪玉塑就的脸,是眼镜片遮不住的好容颜。黑发黑眸红唇,眉心还有一点小小的美人痣仿佛水墨画中走来的仙人。
    对方眸中的复杂神色顾年彬无法读懂,但也只是匆匆一瞥,宋疏下一瞬便松开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抱住了少年。
    仿佛有白梅冷香盈袖,是他从未接触,却好似镌刻在记忆深处的香气。
    男生只是恍惚了一瞬就迅速回神,他伸手接住那支将将掉落的伞,挡住了巷口谭凯的视线。
    第2章 校园傻白甜(2)
    宋疏一直告诫自己,勾陈的转世并非本人,对于顾年彬来说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学校老师,他必须把二者分开,不能把对勾陈的感情全部寄托在对方身上,譬如那个拥抱,怎么看来都是很冒犯的。
    但究竟以什么态度面对顾年彬他仍旧拿捏不准,天帝说对方须像原来一样对他全心交托才可收取其灵魂,但顾年彬又不是那条小野狗,他有家人有朋友,据宋疏了解他家甚至有钱有势,这这要如何才能和他建立与曾经同样的关系?
    师生足够吗?
    不过顾年彬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就像当初是小狗赖着他死活不肯走一样,顾年彬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借着补课的借口大摇大摆地进了他的家门。
    宋老师,您家冰箱怎么也这么干净?平时自己不做饭吃?
    不做。宋疏端坐在沙发上,任由少年一点不见外地在他公寓里转来转去,目前已经从客厅转战到了厨房。
    那您平常吃什么?
    食堂。
    食堂?一天三顿都吃食堂?顾年彬啧了一声,面露嫌弃,估计是觉得食堂的饭菜难吃。
    宋疏哪里有一天三顿饭,身为一个不食五谷杂粮数万年的神仙,他早就没有规律的进食习惯了,有时候不吃。他如实道。
    那怎么行?顾年彬走出来上上下下打量沙发上的宋疏,视线扫过他衬衫包裹下纤细的腰线,皱眉:难怪这么瘦。
    说着他就去拉宋疏的手腕,走吧,我带您出去吃大餐。
    我不饿。宋疏拒绝了他,手腕一转从男生手中挣开,拿起旁边的课本放在他手里,而且你是来补课的。
    当初二人一起修行,师父就经常点出勾陈的不专心、喜欢缠着他玩,没想到换成了现在的高中学生也一样。
    宋疏叹息,觉得作为老师责任重大。
    顾年彬垂眸瞧着男人严肃的脸,发觉他并非开玩笑之后便拿着书在茶几旁坐了下来,他拿补习当个借口,没想到这位美人老师倒是认真了。
    不过不算惊讶,因为在顾年彬印象中宋疏便是这样一个人。他大概不喜欢笑,但是冷冷淡淡板着脸也好看,每天穿着白衬衣、戴着金丝眼镜从窗口路过,全班学生都会停下手里的笔去看他,他却从来目不斜视,仿佛山岭之雪高不可攀,未曾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
    但若真的鼓起勇气去与他说话,便可知道他并非难以接近,至少对待学生从未表现出冷漠或者疏离,上周五不是还为了个学生独自和七八个小混混干架么,顾年彬想起那时候他的背影心口就一阵酥麻,觉得勾人得很。
    对了,还有他抱住自己时身上那股清淡宜人的香气
    宋疏的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试图引起男生的注意,眉心微皱,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顾年彬原是撑着脑袋,听到他这话便笑了,挑起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抹促狭,您好看呗。宋老师,四班的学生上课就不盯着您看么?我不信。
    若以往勾陈在他说正事的时候嬉皮笑脸,他定是要敲对方脑袋的,但是面对顾年彬他只能装没听见,快些学习,周老师让我盯着你写完作业,否则不许走。
    哦?那您让我住哪啊,先说好我睡不惯沙发,能在您房间打地铺吗?一起睡也行。
    okok,您别生气,我这就学习。怕真的惹宋疏讨厌,顾年彬见好就收,拿着语文课本坐得笔直听宋疏给他讲古文。
    宋疏对于这里的认识全部来源于身体里的记忆,所以很多东西需要他边消化边给学生讲,但古文古诗不用,他讲起这个如鱼得水,学生也最喜欢听,每每听宋老师在讲台上念诗他们都觉得身临其境,好像真看到了古时候的人一样。
    他的嗓音清冷而有质感,宛如清泉汩汩、碎玉相碰,每说一句都像有只小爪子在顾年彬心口挠啊挠,白梅花扑簌簌落了一地。
    洎牧以谗诛,洎字何解?眼见少年琥珀色的眸子呈现出走神时的幽深,宋疏忍不住用笔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等到。顾年彬无奈回答,同时不着痕迹地摸了一把他拿着笔的手,光滑如玉,我有在认真听,您别冤枉好学生。
    宋疏抿了抿唇,相信他了。
    待会写完作业,我陪你去吃饭。又讲了几分钟,宋疏忽然道。
    好。顾年彬笑了。
    结束的时间有点晚,顾年彬就近带他去了附近的小吃街随便吃点宵夜。
    然后他就发现,宋老师不愧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居然不会撸串!别人一口气吃完的羊肉宋疏要两只手捏着签子一点一点从中间咬,淡红的唇抿在烤得油滋滋的肉上,很快覆盖上了一层亮亮的油光,孜然和辣椒面的碎屑也沾在了他白玉般的脸颊上,瞬间变成了一张花猫脸。
    顾年彬忍俊不禁地把串上的肉全部捋进碗里给他用筷子夹着吃,然后又拿湿巾把他的脸一点点擦干净。
    好在宋疏不排斥被照顾,还很礼貌地对他说谢谢。
    顾年彬给他买章鱼小丸子,宋疏问他章鱼是什么,他说和鱿鱼差不多,是一种软体海鱼,宋疏又问他鱿鱼是什么,顾年彬说好吃吗,好吃就完了,然后宋疏说很好吃。
    宋老师今年多大?吃完了顾年彬也没着急回家,而是先把宋疏送回去,路上顺便查查户口。
    26。
    有女朋友吗?
    没有。
    男朋友呢?
    宋疏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没有。
    以前呢?谈过几次恋爱?都和什么人?
    以前
    数万年以前,父母好像给他订过一门娃娃亲,但双方还没见面他家就出了事,再后来他一心修炼报仇雪恨,哪里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没有。宋疏再次摇头。
    真的假的?长这么好看居然没谈过恋爱?顾年彬心里躁动,加快脚步拦在他身前,路灯下琥珀色的眸子熠熠生辉,没骗我?
    宋疏面无表情。
    谈恋爱?但凡他和哪个女神仙多说几句话,某只小狗都是要跳出来唬人的。
    哎,您别生气,我信我信。一眼就看出来宋疏不高兴了,顾年彬立马改口,然后还特意强调了一句,我也没谈过。
    宋疏颔首,示意他不要挡路。
    等一下啊宋老师,别着急走。
    恰逢身后有个路灯,顾年彬身体挡着前面,还把手撑在了他身后的灯柱上,半阖着眼帘望着他笑。
    路灯下男生的脸庞清朗隽秀而轮廓分明,虽然在耍无赖,但一点都不招人讨厌,我还有个问题没问呢。他的声音浸在夜色里,愈发低沉好听。
    你问。宋疏站定了。
    您怎么着也得给我个解释吧,上周五顾年彬垂下头贴得更近,鼻尖已经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香气,为什么会抱着我不撒手?
    眼帘扇动间鸦羽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眸光微微转动,宋疏陷入了困境。这个问题他确实给不出解释,但顾年彬很执着,他不说对方便耐心地等,像是非要在此刻问出个结果。
    最后宋疏决定不答反问。
    你介意么?他推了推眼镜,抬眸看向男生,或者,你喜欢我抱你吗?
    这问题太直白,直击要害,顾年彬瞬间哑然。
    顿了好久他才轻咳一声作为掩饰,随后微微张开手臂,语气里依旧含着笑,不如再抱一个,让我仔细想想?
    他这话轻佻,多少带了点玩笑的意味,哪怕被严词拒绝也不觉得意外,但宋疏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双手绕过他的腰背圈住,然后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窝里。
    怎么样?他的鼻息轻轻拂在男生的耳畔,平平淡淡地问,浑然不知对方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喜欢么?
    好香。
    顾年彬再次嗅到了这白梅香,那日之后他找遍各种香水都没有雷同,仿佛从这个人骨血里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丝丝缕缕直往他的灵魂深处钻,一旦沾上就会彻底沦陷。他抱紧怀里温热的躯体,鼻尖在他脖颈处深深嗅闻,恨不得就抱着他闻到天荒地老,最好能把他一口吞下肚
    操,他当然喜欢。
    见男生半晌没吱声,宋疏正要挣开,却发觉自己腰间一紧,身子一轻,双脚离地,竟然被对方抱起来掂了掂。
    他这具身体可不矮,按照这里的计量方法有一米八三,但比起顾年彬确实还差些。
    你在做什么?宋疏疑惑。
    看看要喂多少才能养胖点。顾年彬放开了他,路灯下神情莫测,只顺手捏了他的脸,以后不出来吃了,我给您做饭吧。
    宋疏挥掉他的手,制止了这种没大没小的行为,随后又一颔首:好。
    于是第二天顾年彬去宋疏家除了带书包还拎了几大袋购物袋,食材、调料、厨具,甚至还有水果和零食。
    顾年彬一边把东西一样一样放进那个叫冰箱的柜子,一边叮嘱他没事记得吃水果,牛奶也要拿出来喝。后来还把他喊过去,指着水池里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告诉他哪个是鱿鱼哪个是章鱼。鱿鱼是死的章鱼是活的,宋疏的一根手指被章鱼的吸盘吸住了,他就用另一只手去扯,然后两只手都被章鱼的触手缠住了。
    偏他还不肯喊救命,等顾年彬处理完蔬菜过来,那触手已经圈到宋疏的手腕上了,赶紧帮他处理掉,顾年彬正想说些什么,就发现宋疏白皙的脸颊浮现了一丝薄薄的红晕,薄唇紧紧抿着,应该是在不好意思。
    顾年彬没用多久就发现,这位清冷端庄的美人老师其实是个实打实的生活白痴,不仅生活白痴,他对于很多普遍流行的东西都不了解,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世外高人呢。
    世外高人被请出了厨房,安静地坐在客厅等吃饭。
    顾年彬的手艺非常好,现在对食物有了需求的宋疏一顿就被征服了,于是男生只要有空就来给他做晚饭,然后两人工作的工作,学习的学习,相处非常和谐。
    时间一久宋疏的笨拙就更藏不住了,他有次执意要帮忙,结果就把盘子打碎了,宋疏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把碎掉的瓷片捡起来,手被男生捉住,然后整个人被搂着出了厨房,带到了沙发上。
    谁让你用手捡的,不怕割到看,我说什么了?
    顾年彬捏着他的手指,血已经凝了出来,宋疏的手也长得漂亮,指头圆润、骨节精巧,握在手里温凉如玉,他的食指上划了一条短细的口子,不深,一滴血晕在伤口周围,像雪白肌肤上绽开的鲜艳红梅。
    被蛊惑了似的,他不由自主低下头,把宋疏半截食指含进了嘴里,舌尖卷在伤口周围,指尖被湿热的口腔包裹,温柔疼惜而又稍显色气地舔舐着。
    您怎么连血都是香的?顾年彬抬起头,神情古怪,眸色蓦地深了。
    宋疏正陷在挫败的情绪里,闻言便抬起手闻了闻,闷闷地反驳,腥的。
    别不开心啊,我又没怪您。顾年彬微哂,又把他的手握回来,这种事情不会做也没关系,以后都交给我就行。
    可是
    您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换种方式,怎么打发我您不是知道么?
    宋疏不解。
    顾年彬忽然把他推倒在了沙发上,随即覆身上去,手臂用力把宋疏整个揽进了怀里,抱着他埋头进了他的颈窝。
    宋老师,您真的很香。男生高挺的鼻梁在他颈间细嫩的肌肤上来回磨蹭,声音比平时低哑许多,呼吸深重宛如一个病发的瘾/君/子,为什么这么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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