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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212

    梅花阑将脑袋轻轻滚进她脖颈一侧。
    终于忍不住笑啦?庄清流勾勾眼尾看向旁边儿,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找个机会对我这段儿时间都看你是个伤病残,可把你憋坏了吧?但是你这会儿行吗?身体真的好了?她戳戳梅花阑的心口,明知故问,我怎么听着还跳得挺快?
    你更快。梅花阑将她的手捉着拐向了自己。
    庄清流:
    是的呢。闭眼。
    大概是因为端庄一到床上就无影无踪,梅花阑这次格外热情炽烈,跟以往的温柔轻缓很有两样,庄清流一通搬箱底的撒娇示好,到底还是被伺候地当天没直起腰。
    呸。祝阿兰是只厄运鸟。
    脚步轻快地抱人去外面洗过后,十分温柔的梅畔畔又跑了回来,侧躺靠在床边,低头妥帖地轻轻帮庄清流揉腰,小声亲她说:累就睡,天也刚刚黑下来了。
    庄清流滚在她脖子上叼着咬了一口,累是累,但是并不困,她半个人卷在梅花阑身上,懒趴趴搂着她看窗外:不是说有什么事情?你去看了一眼就回来了?
    并非大事。梅花阑想了想,跟她说道,是提亲。
    ?提亲?庄清流立刻脑袋转回来看她,谁来提亲了?提谁的亲?
    梅花阑冲她道:是裴煊,来向笑寒提亲。
    ??庄清流忽然没忍住地翻了大半个身子,裴煊?晏大人??裴煊说喜欢的姑娘是晏大人??!
    梅花阑早有准备地伸手一网,将她兜回来重新放进怀里,并不怎么意外地嗯了声,道:是。
    她这人惯常就是这样的,对不上心的事永远不会震惊,庄清流却十分诧异:这是什么鬼?裴煊怎么会喜欢梅笑寒?!
    梅花阑大概也想了片刻,道:几年前,他们两个本来就曾议过亲。
    那时候,这件事还是裴启主动提出来的,可当时,裴煊人还没到梅家仙府,庄清流就从碧波粼之湖出现了,后面就乱七八糟的谁也没当回事儿。
    更何况这个议亲,梅笑寒铁定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过。
    所以这议亲又能算什么鬼。庄清流莫名道,裴煊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们晏大人的?他们两个有过什么交集吗??
    梅花阑思虑须臾,道:治过伤。
    ??庄清流道,她可是医修。不仅跟满天下的人都治过伤,甚至还是兽医,这算什么交集。
    梅花阑自然而然地就近亲了她一下,将被沿往上拉了拉,裹好人:或许还有别的。我也不知道。
    庄清流:所以他这段儿时间回去是准备提亲的事去了?他亲自来的?
    梅花阑却也寻思道:不是他自己,是裴熠帮他来上门提亲。
    ?这又是什么迷之情形,更诡异了。
    思来想去,庄清流索性摊平,在梅花阑怀里滚滚道:算了,趁祝蘅这会儿还不知道,赶紧让他下山跑路吧。等祝蘅要是知道了,会把他啄八十个窟窿然后用火烧死的。
    嗯。梅花阑温暖的手盖在她眼睛上,笑寒已经明了扼要地直接拒回他了,睡吧。
    那就好。庄清流果然在逐渐暖起来的被窝里咕咕哝哝睡了,他还提亲提什么亲?明明是我给我们家兰兰的提亲更领先一步的。
    此时此刻,她嘴里的兰兰正在院墙上又拔秃了骂人鹦鹉的毛。这次鹦鹉还没发出凄厉挑衅的惨叫声,远处梅林的黑夜中有一点儿微弱的灯火亮了起来,熟悉的脚步声旋即响起。
    祝蘅眼皮儿垂了片刻,动作利落地三两下将鹦鹉用隔音罩套了丢厨房臭泡菜坛子里,然后一溜烟儿从院墙跃下,轻烟似的回了屋内。
    她刚刚在桌前端庄坐好,梅笑寒就提了个六棱形的乌木食盒回来了,第一时间目光落到她脸上隐隐笑了下:没出去?一直在屋里乖乖等我?
    祝蘅转头瞟向她,自然不是。
    梅笑寒笑得更厉害了,也没多说什么,关好门就走近,将盒子里的吃食依次取了出来,坐下示意她:吃。
    三菜一汤,还冒着十分喷香的热气,祝蘅看了看:一双筷子?
    梅笑寒挑眉:就是给你带的,我吃过了。
    祝蘅余光似乎有些窝心地动了动,却还是假装若无其事地拿起了筷子,就着一小碗米饭边吃边问:出去了小半天,是什么急事?
    唔不是什么棘手的事,都解决了。梅笑寒有些放松地撑在桌沿儿,一手托腮,在烛火的跳跃下又勾起嘴角,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在我面前可以大口吃,不用克制。
    她可能原本想说不用装。
    祝蘅睨她一眼,转瞬就作风改变,十分丝滑地一口吃了个饺子。
    那种有点儿微妙不自在的气氛顿时在笑声中烟消云散,祝蘅在桌边仍旧吃着,梅笑寒先起身,脚步有些轻快欢悦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手中拎了个新枕头和一块儿柔软的白毛巾回来。
    她没有多说,祝蘅也再没有多问,只侧脸的轮廓在光下隐约柔和下来。等她吃完洗漱过后,屋内的几盏灯依次熄灭,只剩卧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新换的一只光晕低敛的红烛在闪烁。
    梅笑寒铺好床转头问:你不过来吗?
    我为什祝蘅还没傲娇结束,梅笑寒几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将她从月亮门边牵了回来。
    我们之前是到哪儿了?
    梅笑寒十分果决地和白天一模一样地将人定到了床上,俯身接连辗转地吻她,在祝蘅耳下温柔地亲了亲,是这里?又蜻蜓点水似的挪到脖颈,还是这边?
    你都不记得,我为什么要记。黑夜显然将一些东西打包带走了,祝小鸟嗓音很稳地压着她的肩,假装十分镇定地翻了个身,将她做的照单奉还道,我记得是这里。
    嗯。梅笑寒笑意十分明显地在她身下点点头,又巡梭着她漂亮的眼睛低声问,那你跟庄前辈,有没有学回来什么?
    祝蘅撑在枕头两边,目光瞬间变幻了几下。
    梅笑寒笑得不得了,十分小声好心地搂她下来些,凑近她耳边道:还是跟你说一声吧,庄前辈她不教你,都是有原因的。因为她能教给你的,跟你这会儿也其实差不多。
    祝蘅:
    于是形势眨眼间天翻地覆,梅笑寒莫名其妙地就轻飘飘重新换了个位置,将祝蘅好好放进枕头里,低头细腻而长久地吻她,最后在明灭的灯火下撑起一点,忽然深深喊了声:祝兰徽。
    祝蘅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因为这三个字,心底忽地不可名状地涌出一点陌生而强烈的心动。
    我对你。也是这样。梅笑寒低而轻的声音和滚烫的声音一起覆了下来,将她揉进怀里,道,你不抱我吗?
    祝蘅终于伸手,将她深深抱了起来。
    外面儿响起一阵山野清风,不知道哪只喜鹊从房檐弯角跳到了桦树上面,刚好在黑夜中发出了两声清脆的啾鸣。
    又过了一会儿,关紧了的浣花窗沙沙响了起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淅沥细密的雨丝,梅笑寒一只手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小声问:冷不冷?
    祝蘅嗓音和以往有些不同:怎么会。
    梅笑寒眼里的笑涌出来,轻轻摸了下她的脸:那我听到外面有鸟叫了,你听到没有?
    祝蘅稍微别过头,将手盖到了她脸上:别说话。
    可是我想跟你说话。梅笑寒在她手心一啄,又低头辗转地吻她脖子,我不能说话吗?
    祝蘅:
    嗯?梅笑寒又问,是不是不喜欢这会儿说话?
    祝蘅终于败北,几不可闻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好。最后笑过后,屋内跃动的烛火无声熄灭,身上的人枕在她颈边,只剩下很轻很轻的气息声。
    直到鸡鸣天光,梅笑寒才裹了衣服直接下床,先是轻快的脚步声,接着是在水盆里叮咚洗手的声音,最后从火炉边取回了昨晚准备好的温热毛巾。
    祝蘅忍不住将手背盖到了眼睛上。
    她这幅样子看得梅笑寒十分心软,将人换到榻上放好后,在她脸颊上温柔地亲了一下,弯腰给她掖了掖肩两旁的被子:热也稍微盖一点儿,这种时候不能贪凉,睡吧。
    祝蘅陷在枕头里,听着外面悠长的钟声问:每天都这么忙吗?
    还成吧,梅笑寒忽然又跑过来给她喂了半杯水,我挺喜欢这种日子的。
    祝蘅又问:那你不能迟半天吗?
    不能。梅笑寒穿好衣服,又裹了裹大氅,拿起了用过的毛巾,不是处理卷轴,今天是要去授课。
    对了,她系着衣襟前的带子转过身,笑眯眯的,有点儿眼生桃花,书房和藏室还有一些花鸟纹,你喜欢的话,都抹掉换成你吧。说着脚一转掉头出门儿了,边走边看了眼旁边的柜子,脑海中想着回头腾一半儿出来,堆上床上人的衣服。
    同一时间的梅苑里,庄清流吧唧睁开眼,忽然冲着熟悉的天花板眨了眨,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早已起床在外间烛光下翻书的梅花阑觅声从屏风边角进来,站床前目光闪动几下,声色不动地问,你家兰兰的事?
    庄清流顺其自然地一点头:是。
    她点完,才想起什么头一转,天旋地转间离床而起,听抱她起身的人淡淡道:今早荧惑星东巡,天降小雨,不宜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东西。
    庄清流被揉着脸洗漱干净,又被放到桌前吃完饭后,问:你真的不想知道是什么有趣的事儿吗?
    梅花阑声音从坛子里出来似的,有些瓮翁的:不想。
    庄清流终于点头摸了一把梅畔畔的脸:你们家这一年买醋的钱,都让你以一己之力省下了。
    嗯。梅花阑居然没有否认,从厨房转出来后,道,有拨钱。
    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拎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示意她已经支领了一年买醋所需的钱:走吧,下山给你买好吃的。
    庄清流眉毛都快飞起来地抛了抛那个钱袋,哈哈哈哈哈。
    她们家畔畔就是酿醋界的精神大师!
    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就又要走了???等等身后又有人闻讯追来。
    庄清流冲他们挑眉装神:专程回来胜出提亲的不是我们,是我们的分/身。
    走了。勿留。蟹蟹。
    两个人转瞬手拉手飞快跑得没影儿了。
    咚。随着一点稀薄的雾气彻底散开,梅家崖坞里一上午的堂课结束。聚精会神了几个时辰的弟子左右揉着脖子放松下来,目光转出去,发现窗外长年劈叉的柏树上居然长出了一朵奇怪样子的花。
    那弟子刚揉揉眼睛,花不见了!
    与此同时,夹着一卷玉简的梅笑寒从里面走了出来,冲门口的人有点儿开心道:来接我啊?
    祝蘅冷淡的嗓音:嗯。给她裹上厚厚的大毛氅,说完还要补充,刚来。
    来早也不干什么。梅笑寒十分满意地牵住她的手,绕过山角时咳嗽了两声,你有点不高兴我整天忙别的是吧?
    祝蘅嗖一下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绿油油的小药丸,说:没有。
    梅笑寒道:是因为之前安排好的事情不好轻易变动,等这几天过去了,我把之后的安排都改一改。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这两日还是忙碌依旧,一天脚不沾地地到处飘,经常是人都已经在床上了,又被一张幽灵似的蓝色灵符拽起来。
    五日一过,梅家要是再拖着梅笑寒当牲口用,梅花昼就会莫名收获一只鸟的冷脸,有时候还会收到一把威胁的血刀。
    终于在庄清流和梅花阑两人都快浪出梅洲地界的时候,梅笑寒守院弟子拿到的行程表神奇地清空了,祝蘅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底对自己威胁了梅花昼很满意。
    谁知梅笑寒收拾着包袱贴近她说:我主动请缨,下山暗巡今年份的各城池守备和产业。
    祝蘅:
    怎么了?梅笑寒往后一仰,瞧瞧她的表情,哄道,这个一点儿都不忙,一般都是大半年才回来述职,我可以带你到处玩儿十天,忙一天。
    祝蘅表情有些极度难以言说地变幻了几次,目光垂落,看向她手中的包袱:现在就走?
    梅笑寒端详她:?
    祝蘅终于迟迟道:等我几天。
    至于等的原因,她也不跟梅笑寒说,只是单独将一间储药室封了起来,门窗都贴了光影乱闪的徽纹门禁,不许梅笑寒进来。
    要不是为了挡她,这门禁估计就是张大嘴骂骂咧咧的喇叭花。
    ?我的房间和我的人,为什么?不。梅笑寒径直出了门,直直绕到后院儿,手中剑勾地一挑后,从后院的梨树下抛出了一个密道口。
    铮。她收剑入鞘,轻飘飘从密道口跳了下去。
    一路连灯都不需要地娴熟左拐又右拐,于地下走到书房的位置后,梅笑寒伸手,从房间正中央的地底掀开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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