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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171

    不知不觉中,天色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阴沉了下来,无边的大风开始刮起,有什么熟悉的东西又缓缓弥散蔓延了过来。梅花阑忽地抬头,看着天空眯了一下眼。
    就在庄清流睁开眼睛,要掐散虞辰岳魂魄的一瞬间轰隆
    一道可怖的深紫色雷电,直直蜿蜒裂劈向了她的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雷雷又来了,想它了吗?
    有一部分人应该大概都见过火烈鸟,那就是她,是她是我们骚包粉的世界第一公主殿下!(没见过的一定要去搜一搜,粉色羽毛的那种,你就知道她看起来究竟有多骚!)
    第147章
    梅思萼简直惊呆了,脱口大吼道:庄前辈小心啊
    梅花阑也早已飞掠而起,欲娴熟地将庄清流揽开,然而滋啦的电光之下,庄清流反而瞬间换了个地方,冲她蓦地看了一眼,低声道:别动!
    她手中原本已经快要掐散的虞辰岳魂魄趁这一下蓦地挣回了原体,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梅花阑目光凝在庄清流脸上,神色与平时别无二致,然而身形紧跟着挪动了几次,才逐渐缓慢地立在数十步外没有动了。
    不是她不想动,而是现在的情形已经跟以前不同。庄清流转到哪里那片雷电也会跟到哪里,不再是躲过一道就行了。
    梅思萼嘴张得简直合不拢,仰望着紫色裂纹遍布的头顶喃喃道:我的天呐这是、这就是雷劫吗?
    在场所有人的喉咙都滚动了一下,目光一齐落在了天上,方圆数里外翻滚的浓雾似乎越聚越多,云层中布满隐隐电光,深紫色的裂纹雷绵延数里,纹路可怖,带给人极重的压迫。
    灵气早已溃散殆尽的凡间已经数百年没有了雷劫,可是不代表故梦潮也没有。而渡劫,是即将要飞升的意思。
    庄清流拖着两条撕得破破烂烂的袖子站在大风紫电之下,发丝狂舞而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闪电纵横的天空。
    没有人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该怎样应对。梅思霁屏息到极限地降落目光,远远望着她,却不仅见到庄清流微抬着的侧脸上宛若浮着一丝厌倦之色,似乎还耳鸣般地听见她说了一句滚回去。
    脑海中一片空白的梅思萼蓦地一哽,喃喃道,什么???我听错了吗?
    庄清流忽然做了个抬手去攥的动作,头仍旧微微抬着,平静重复了一遍:滚回去。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眼前的光线却恍惚间稍微亮了起来,头顶遍布紫光裂纹的黑云似乎正在爬走散开。不过片刻,熟悉的暖色日光洒落了下来。梅思霁活生生地看着她三两下威胁,竟然把雷劫给怼了回去,两只眼珠简直快要脱眶而出。
    而且看庄清流的样子,要不是直接怼回去了,她可能直接下一刻就会双手撕开天幕,然后将蜿蜒曲折的雷电两把扯住,一阵乱抡。
    我的天,一个徒手攥火,一个撕天扯雷。梅思萼的人生开始幻灭。
    这两个故梦潮出来的,到底是天生地长的什么东西。
    梅花阑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影瞬间移动了数尺,不管不顾地拦腰伸手,将庄清流环进了怀里,低眼定定看着她:那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
    庄清流被她这一下囫囵撞得差点往后趔趄了两下才站稳,不由伸手回搂住人,才低声道:所谓雷劫,意思就是你太能了,这个世界已经装不下你了,无论是毁了你,还是把你劈成什么状态送走,都行。总之,就是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的意思。
    所以她这段日子不用灵力,就是因为会招致雷劫。
    而且如今和二十年前的警告不一样了,每一次出现的雷劫,都会比上一次更加厉害。
    梅花阑整个人仿佛僵硬成了一块木头,虚虚按在庄清流肩上的双手似乎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重复道:毁掉?送走?不能再待在这里?
    庄清流重重拍了拍她的脸,认真摇头,郑重道:别害怕,有些东西我心里已经想到点苗头,只是还没有彻底摸清。你方才也看到了,我绝对不会让她把我送走的。
    梅花阑紧紧收拢手臂,将头深深埋在她肩上嗯了一声。
    远处的梅花昼脸色十分凝重,一点听不清她们的对话,但是提心吊胆显而易见。这时,旁边的梅笑寒定定瞧着远处两人的口型,心宽地安慰他道:好了好了,我听到了,庄前辈说这些雷劫都是辣鸡,不会有事的。
    ?梅花昼眉心动了动,转头道,何为辣鸡?
    梅笑寒袖手冲他佛气微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呢,总之这都是从庄前辈嘴里冒出来的词,当初花阑三无不时地就会整理出一堆听不懂的来问我,什么沙雕绿帽莲合国,秃顶键盘帕金森,我一个也没解出来,她还因此停了每年分给我的一半收租。
    搞不好这难道是什么成精的人都这么说话?梅笑寒觉着十分有道理地转向粉色大鸟,这是你们故梦潮的词?
    祝蘅用看猪的眼神儿看了她一眼,从旁边大喇喇转身走开了。
    啧。梅笑寒冲着她的背影又看了好几眼,自从知道了这是个大火鸟,粉色的大火鸟。那双冲你冷淡的鸟眼都不再凉飕飕了,而是好像无时不刻都在滋啦滋啦往外溅火星。
    这是一只故梦潮的独有的火烈鸟啊。
    好想摸摸它的毛。
    一旁无声冲梅笑寒表情看了好半天的梅思霁似乎又发现了什么,眼神儿开始隐隐炸裂。梅思萼大大咧咧的倒是什么都没察觉到,只会放心下地转头感慨道:这到底是练了多久啊,庄前辈也太强了吧?
    梅思霁不知道心里忽然被什么糟了,重重一哼,抱剑身前道:有什么好厉害的,我看刚才恰恰是她修为还没够,那雷劫才不愿意渡她。
    梅思萼莫名其妙用了一个你眼睛是不是进沙了的眼神,然后上前两步,支着梅思霁的眼皮儿给她呼呼吹道:你怎么回事?那雷劫明明就是庄前辈活活骂回去的啊而且我说的是方才她连刀都没拔,直接一把暴掐了虞辰假的虞辰岳,她怎么那么厉害?
    因为我是他太奶奶啊,他这辈子哪怕修炼到头,也是追不上我的。庄清流这时跟梅花阑从远处返了回来,冲梅思萼眨眼道,而且他虽然有血缘上的天赋,但是一生中半路出家,又经常谋划于别的事情,于修炼一道上也并没有潜心修炼多少年的,哪怕用脚想,也知道他不会真的强到哪儿去。
    再者,他之前在瓦寨村的时候,被你们咩咩君和那位红衣女鬼联手刺伤了,本来着重甲到脖颈,就是虚张声势。庄清流道,要不然你看他这么久怎么光在背地里催动幻境怨灵这些东西,实在不到逼不得已,他其实也不想出来的。
    梅思霁眉心一抽:谁是咩咩君?
    庄清流牵着梅花阑的手,冲她忽然笑眯眯:你说呢?
    梅花阑:
    端烛君这个名号么之前一直抱着大腿,唯恐大佬在她买吃买喝的时候不掏钱了,所以一直没好意思说好没气势,实在难听。庄清流这会儿假装手心有地双手捧根蜡,演绎了一下。
    想了想后,给梅花阑唱了首爱的供养。
    梅花阑:
    好啦。庄清流拍板定论,冲梅家两个小辈道,以后快把端烛君这个称号赶紧丢了,就叫咩咩君。
    梅思萼这姑娘一向心宽,听完还觉着怪好笑的,于是鹅鹅鹅地笑歪了好一会儿,寻思道:端烛君好像平日里是跟小羊有点像。
    梅花阑缓慢地转头看她一眼:绝无此事。庄清流又偏头望她脸上的表情:哈哈哈。
    梅思霁哼得用力翻了庄清流一眼,将梅思萼这个别人说风就是雨的傻狍子拽走了。
    一行人快速回了白玉蚌,蚌内一片寂静无声,很显然所有人看庄清流的眼神又变了一点那一点里有潜移默化地衍生出的忌惮,还有一些额外添上的畏惧。
    庄清流姿态自然地没有看任何人,重新随意坐回了蚌壁,只是又飞快将白玉蚌催动了起来。
    秋宗主好似十分迟疑地犹豫再三,面对周围一圈人将他火烤一样暗示的目光,才清清嗓子,沉口气,出头问道:那个,庄少主你方才似乎没掐到底,那个假货好像最后趁机又脱身跑了。
    庄清流看他一眼,点点头:那没办法,人家天生档次就高,雷也愿意来救,我有什么能力再去管。
    有些事有对错,但动机其实很难定论指摘。想过得好只是最纯粹本能的追求,谁也不能说谁狼子野心。但这个假的虞辰岳错就错在总感觉自己是血统尊贵的大能,却连做人都没拎清。
    庄清流如此厉害,已经到了招致雷劫的地步,而雷劫一旦出现,也就说明这个人的修为已经满了到顶了,所以她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存在,哪怕还有跟她平齐的人,她自保也无虞了。
    可对于这些仙门的人来说不同,如今他们已经是案板上的肉,而放走了虞辰岳,哪怕他们活着从桃花源出去了,也随时可能会被碾压地打死。
    蚌内所有脸上心头简直一片愁云惨淡,裴熠深深压了一下浓眉后,双手交叠往下按压着剑柄,冲庄清流沉声直白道:你能不能帮我们除掉他?
    庄清流端详着他的表情,若有所思地问:你们仙门不是还有一个被雷劫追身多年的燃灯道长,为何不去求助他?
    他一句话落,蚌内又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气氛又冷又尴尬。
    裴熠也难得无语地沉默了一瞬,呃道:恐怕难以请动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在场所有的人俱都十分尬然不自在地稍稍垂下了头就在不久前的那次围堵庄清流的行动中,仙门所有的这些人因为受了虞辰岳的蒙蔽和听信了他的摆弄,当时都认为背后有着镇山僧的撑腰,所以大大喇喇地闯了长庚仙府,直接打裂了仙府屏障,还冲燃灯老道说了许多无法挽回的难听话。
    因为燃灯老道这个人,他多年前就似有出面包庇祝蘅之疑,这许多年来又无论仙门出现大小事,遭受大小苦难,从来都不出面平息出力,面对许多人的多次上门恳求更是置之不理,所以早已令许多人暗自滋生不满许久,这才招致了之前干脆跟他翻脸之举。
    如今想来简直懊悔地恨不能回去痛哭流涕地磕三个响头,挽回老祖宗的心,请老祖宗大人不计小人过。
    庄清流目光落在他们脸上,大拇指指端却搭在兰姝的画卷顶端轻轻摩挲着,似乎在悄然想什么。直至这帮人表情沉痛地要再次厚着脸皮出声请求的时候,才道:你们没必要这样。不必杀他,他也已经没用了,现在自然会有人杀他的。
    祝蘅忽然偏头,看了庄清流一眼。其余的秋宗主等人虽然不知道庄清流说的是谁,但一想起这个问题似乎就觉着沉痛不已,而且也唯恐有些东西是隐秘,庄清流不一定愿意说,于是也没有再多追问了,秋宗主只是有些趁机地揣测道:那庄少主你此次为何要如此劳心费力地进来救我们?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梅花阑脸色淡淡地瞥了这些人一眼,没出声。庄清流则是闭了下眼睛,道:不为什么,因为你们还有用。
    梅花昼忽然低抚地揉了揉额头,压低语气地小声提醒道:庄前辈,你可以不必如此直白。
    没什么婉转的必要。庄清流闭眼不变,浑身却浅浅流溢着一层纯净的灵光,将白玉蚌催动地飞快,因为确实是这样,你们还不能死。而人要是不认清自己的地位,也永远干不成事。
    如今聚集在这里的这些仙门之人,大概是数百年仙界史上最羞耻和颜面扫地的一批了,所有人头都垂得快掉到了地上,简直抬不起来,活似一群靠奴颜婢膝来换取活命的瘪三。
    在一片让人窒息的沉寂尴尬中,一道青衣的身影从边角站了起来,转头冲庄清流不屑地讥讽冷笑了一声后,就毫不畏惧转头往外走,似乎要用跳下白玉蚌来表达自己的轻蔑。
    然而随着他脚步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一点宛若摩挲剐地的,越来越清晰明显的靠近声。
    而且不是什么东西在单独靠近,而是一片,一群,一大波如海浪翻滚般涌来的赤潮声。
    蚌内本就心情沉到了低谷的人纷纷惊醒,一个个瞪大惊恐憔悴的眼睛朝外望去。
    白玉蚌也不知不觉地无声停了,裴熠脸色十分难看,握紧剑大踏步地跨到了边缘,直觉这次出现的东西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认知。然而还没等他看清瞳孔中出现的模糊轮廓是什么,一道伴随着轰然飓风的大力横空掀起,他整个人连带所站边角的那片白玉蚌被一齐打飞了!
    厉煞!这是一波密密麻麻,黑压压到连空隙都看不见的厉煞!
    一道飞蹿的灵线从身后追上缠绕至腰际,将裴熠扯了回来。庄清流面无表情地站在蚌口,缓慢转了一个圈黑云滚滚,一望无际,幽绿色的鬼火燃烧在这些厉煞空洞的眼眶,越来越多的枯爪和骷髅头顶从土里冒了出来。
    梅思萼声音已经变了,死死扶着梅思霁的后背:庄、庄前辈这些是什么东西?
    过了好半天,庄清流才轻声道:是上个修界决战时死于这里的修士,每一个都有着六百年以上的年龄,每一个都有着六百年以上的修为。就算是我,也还没他们其中一个的年龄大。
    所有仙门的弟子从小都知道,不光是人能修炼,活着的东西能修炼,只要有灵气或怨气加身,许许多多已经死去的妖魔鬼灵同样可以修炼,也就是说,随着它们年龄越大,也就越难以抗衡对付。
    这仅仅是面对着一只,而眼下,外面有潮涌般的一片,一群,数十万只。
    整片天空乌云密布,遍地的鬼影曈曈宛若黑云一样铺展绵延,一眼望不到边。
    所有的光都被挡住了,边缘目力难及。整个桃花源里的厉煞多到遮天蔽日,宛若要来毁天灭地。
    所有人都肝胆俱裂地宛若坠入了深渊,巨大的绝望席卷蔓延到了每一个人的心头,白玉蚌被一片片狠厉地从地下顶飞掀翻,在这样濒死等待和一片咆哮袭来的境况下,已经被掀飞到空中的人凄厉赴死般地直接持剑跳进了浪潮,然而他刚刺出一剑,整个人就连手臂都被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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