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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103

    黑衣人心中的诡异感加重,呼吸骤沉,脚下倏地抬步,冲庄清流走了过去可是只差一步的时候,他居然走不动了。
    眼前似乎蓦然出现了一层屏障,一层结界,一道忽然冒出来的禁锢!
    可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回事,他一直紧紧盯着庄清流的动作,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黑衣人猝然抬手,一道炸裂的灵光打了出去,却好像打到了软绵绵的空气,完全地扩散了出去没有一丁点反应。直到这时,他始终从容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你什么时候布的阵?
    很早了,你不是也肯定我现在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吗?
    庄清流指腹摩挲着弓弦,随便掀了一下眼,用最恬淡的语气说着最狂妄气人的话:但是同样的你要知道在从前,你也绝对不是本少主的对手啊。
    其实这种阵法,她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不过当初看书的时候,深深记住了它一个最重要的特点那就是在这种阵法里,永远都要有一个人困在里面出不来,倘若里面的人想出来,就除非再进去一个代替。
    换句话说,这种阵法是进去一个出一个,只能一换一。
    而那些白玉蚌内所困住的人不惜一切代价地想骗人进去,其实就是这个原因。只有骗到人进去了,他们自己才能出来。也正是因为这个特点,方才庄清流一步步算到这里,正大光明地走开黑衣人身边的时候,他才毫无防备。
    谁能想到,这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阵法。
    黑衣人整个喉结都开始滚动了起来,似乎是难以接受在最后的时刻功亏一篑,两只紧攥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庄清流这时却似乎考虑结束了,将莫名摸出来的弓又收了回去,随便瞥一眼困在无形阵法里的黑衣人后转头就走,只给他留下了一句:在我的地盘想威胁我,你是被什么猪油蒙了心。
    她这句话几乎嘲讽地长长回荡在整座殿宇之内,身后的黑衣人再无声响。
    庄清流终于再无阻碍地拐出了这里,一路旋风一样地奔到棺材铺石室后呃,掀开棺材板接她的咩咩咩。
    第90章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梅咩咩不仅没醒,乖乖睡在棺材里的样子居然还有些安详。
    但是不管安详不安详,庄清流看到人的瞬间心里就一松,很快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果然已经烫得能煎饼了。她转向外面的方向想了想后,索性撑着棺材板轻轻一翻,自己也滚了进去。
    这里的棺材和外面不同,每一个都又大又豪华,棺肚十分深,待两个人在里面绰绰有余。庄清流伸手合上棺材板后,让浮灯立在角落里照亮,自己呲啦撕了两片袖摆下来,又转头吩咐逐灵用泉水沁湿,还无理取闹地要求:要冰凉的。
    逐灵可能是使用了自己的高冷技能,才勉强将两块破布袖摆给冻成了能降温的效果。
    庄清流勉强满意地试了试后,才囫囵地叠成一长条,轻柔敷在了梅花阑额头上,两条不停来回交换。接着又在梅花阑怀里和袖中胡乱摸索了一阵,找出那瓶流动着浓浓冷雾的药后,手中有条不紊地给梅花阑简单处理了一下腰背上的伤。
    做好这一切,她才从乾坤袋中拉出了自己的小毯子,把人裹好后抱着靠在了棺材壁上。起码短暂地歇一会儿,等着伤口和药先凝固。
    梅花阑两片浓长的睫毛这会儿乖乖合在眼睑上,呼吸也从滚烫逐渐均匀了下来,庄清流低头安静看了她几眼后,心口忽然间就一点一点软了几分,很想摸摸她的头发。
    于是伸手,五指缓缓插入,摸了摸梅畔畔柔软的发丝摸完头发又想摸摸脸,于是摸摸脸,然后摸摸眉毛,摸摸下巴,再摸摸鼻子最后到了嘴。
    庄清流手在梅花阑嘴角边顿住,瞥了一眼她上下都很均匀的薄唇,可能是由于发热的缘故,这人的脸色虽不大好,双唇却正呈现出浓烈的红色,绯艳异常。庄清流脑海中不由闪过了之前几次这双唇温柔贴上来的滚烫触感然后立刻撤回了目光,抿了抿嘴。
    过了好半天,又挪回去
    白长了一副好看脸。庄清流垂眼看看后,缓慢伸手,一抹她睫毛上沾上的水珠,低声道,傻吧啦唧的。
    她就这么一天不给说法,她也就能一直这样等着。
    从不着急,从不催促。
    庄清流目光如有实质地在她唇上来回巡梭了片刻后,终于微微俯身地闭上了眼,低头吻了上去。
    怀里的人睡得无知无觉,还能用清冽而淡淡的梅花香将她毫无保留地网罗住。庄清流也并没有一沾既走,从容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后,又辗转换挪了许多次,果敢地含着这人的薄唇来回吮吻。
    很快她自己的气息开始一样滚烫,心里那簇点燃的花火却绚烂地慢慢冒完了,等到分开的时候,梅花阑居然和她同步睁开了眼睛。
    庄清流心里天崩地裂。
    梅花阑却十分安静,清澈到像小溪的眼睛在庄清流脸上落了很长片刻,才无声向下,挪到了她的唇上,来回看看问:刚才在干什么?
    大概也是刚醒的缘故,声音轻到没有边际。
    庄清流方才的果敢已经彻底消失,一秒从容变脸地声音凉凉道:还好意思说呢,自己刚才发热发得稀里糊涂的,醒了还跑来怪我。
    梅花阑大概是被她的倒打一耙招笑了,也不反驳地静了片刻后,忽然伸手,把庄清流搂进了怀里。
    ?我说,姓梅叫畔畔的,你干吗呢
    庄清流这次还没装模作样地表演完,梅花阑已经搂着她的腰问:你喜欢我吗?
    庄清流俯在她身上快速撑了一下手,以免压到人地眨了眨眼。
    梅花阑一动不动地躺在下方,又伸手轻轻夹了下庄清流的发丝,然后顺手拨开她饱满的额头,细细来回摸了摸。做完这一切,她才从容重复:喜不喜欢?
    庄清流低头看了她一会儿后,莫名被这个姿势逗得笑了起来,随便偏了下头后,胡言乱语道:我是爱在心口难开。
    梅花阑双手弯弯地环着她的腰,安静了一会儿后也慢慢笑了:那是什么?
    庄清流别开的脸笑得更厉害,没法儿答话地又换手撑了两下后,脑袋收回来俯下身,这次直接凑近梅花阑肩窝,偏头在她颈侧亲了一下:好啦。自己现在这个没气势的样子还问什么问,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着翻起身,自己先利落地滚出了棺材,接着伸手一捞,直接将人抱了出来。
    梅花阑本来有点偏桃花的眼角这会儿像凤尾一样飞了起来,目光也宛若水波一样在庄清流脸上来回晃动:你刚才把我的灵力都偷走了吗?
    庄清流被她惹得不住低头笑:哪个刚才?
    梅花阑目光往下勾了勾,落在她唇上:还有别的办法能偷灵力吗?
    庄清流笑得抬起了头:嗯。我刚才没有推开你就是为了偷灵力。
    梅花阑:
    见她安静片刻后,又疲惫地转开眼往四周来回看,庄清流便低头道:你不用管,这里的事情马上就结束了。
    梅花阑看了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说话。
    庄清流稳稳抱着她,边走又边道:你之前在跨秘境的时候改了落点,其实是想先把我送出去,然后自己再抽空进来救人吧?
    梅花阑没怎么否认多话,只是困倦地合合眼:嗯。
    但是我想进来看看。庄清流一只手始终护在她的伤口旁边,低头道,我老觉着那些人干点什么不好,整天一直花里胡哨得干吗呢。也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活什么东西,就什么事都能莫名其妙把我牵扯进来。
    梅花阑睫毛往下阖了阖,似乎在安静地想着什么。
    庄清流也静静地走了一会儿,才接着道:我知道你一直不大想让我想起来以前的事,也知道你的心意,一定是为了我,不会为了别的。我之前也不大在意,但现在却想看看背后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也想以后落于人手的时候不再事事被动一步最重要的是,我很想想起来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想知道在以前的时候,你有多喜欢我,我又是怎么喜欢你的。
    她边说边走,话虽然这样,但语气很淡然,似乎并不怎么上心,梅花阑在她怀里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阖眼安静了片刻后,道了句:好。
    这人这会儿似乎还不大清醒,始终有点焉焉的。
    两个人沿墙走了数十步后,庄清流在坍塌的石室外忽然看到了一只看守祭坛入口的金鸟,金鸟稍显奇怪地淡定站在一块儿巨大的碎石上,见庄清流出来后,便冲她无声地转过了两只眼睛。
    庄清流似乎也并不意外,只是边走边随便瞥了它一眼,等彻底走出石室废墟的时候,才脚步不停地稍微阖了一下眼睫金鸟于是矜持地冲她一点头,转头翩翩然地飞走了。
    直到这时,庄清流才低头冲一直看着她脸的梅花阑道:抱紧一点儿,偷了你的灵力我要开始用啦。
    梅花阑也不多问,只是点点头,伸手环住她的脖子,旋即又有些撑不住地偏头,把脑袋轻轻靠在了庄清流的心口,又自己闭上了眼睛。
    好像她刚才短暂醒过来,就是被亲醒的,其实身体的疲惫还远远不到能醒过来的程度。
    庄清流环在她肩上的手于是顺势一翻,盖在梅花阑眼睫上轻轻摸了摸:那就多睡一会儿。然后拉了拉裹着人的小毯子,维持着低头的样子片刻后,就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旋转的景色万花筒似的不断变幻再变幻后,一阵刺骨的寒风猝然刮到了脸上哗啦。
    庄清流瞬间睁眼抬起头,眼前还是那个进桃花源的峰顶没错,但四周灰蒙蒙的山,旁边光秃秃的鞭子,脚下被冻住的河水,头顶鹅毛般的大雪?
    这是什么鬼?冬天了吗?
    是的。旁边一道声音这时突兀地冒了出来,十分镇定地答道,少主,你们已经进去很久了。
    庄清流并不意外地转头,看向了身后不远处的石壁空檐下,那里这会儿正靠着一个抱鸟的银面少年段缤。
    怎么回事?庄清流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到了段缤怀里的鸟崽子身上,掀眼问道,你把它打晕了?
    没有。段缤穿着一身厚实蓬松的鹤毛大氅,双手抱着梅思归很快走近,道,你当时在信中嘱咐了我不能进去,所以我一直等在这里。它几天前带画中仙飞出来后,便一直啾啾啾地要强行拉我入内,拉不动便气急败坏地用爪子一直挠我脸,我没有办法,后来只能把它暂时用酒灌晕了。
    睡得四仰八叉的鸟崽子梅思归果然浑身酒气冲天。想来段缤用的肯定也不是普通的酒,估计是什么神仙醉之类的。
    庄清流这会儿腾不出手,只能用眼睛凉凉瞥了段缤一眼,谴责道: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这样儿?你知道它发起酒疯来会是什么样子吗?连只鸟崽子都哄不住你有什么用?
    谴责三连后,庄清流冲段缤厚颜无耻道:把你的毛绒大氅脱了。
    段缤一点犹豫都没有,手上十分利落地解开系带,将御寒的大氅脱下来递给了她。
    谁知庄清流却没披,而是很快低头,动作迅速地用大氅把怀里睡着的人严严实实裹了起来,裹完后,自己冻得喷嚏连连,整个人开始在刺骨的凛冽中不住抖抖抖但是这又是什么鬼?她怎么就觉着这么冷,难道是因为莲花的本质吗?
    段缤很快御剑升空道:等我一下,我再去买一件
    不用。庄清流从头到脚都冒着寒气地快速抬头问,画中仙呢?
    段缤立即伸手从怀里一掏:这里。
    庄清流又道:你放几滴血出来。
    段缤很快照做,并指入刀地在指端轻轻划了一下。
    庄清流并没有立即将里面收着的人放出来,而是腾出一只手,用段缤的血在画中仙的卷轴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灵符,同时低眼问:仙门百家有什么动静?
    段缤声音无波无澜道:仙门百家一个月前就被惊动了,这会儿都大批驻守在芙蓉镇,应该是在等季无端。
    庄清流指端一顿后,挑眉为画轴上的灵符结了个尾,然后抬头问:等季无端为什么要集结?这些人又被谁惊动了?
    段缤只是简洁道:不知道是谁,但是听说有人拿到了一份证据,这人称这些年来以桃花源传闻来暗中杀人的幕后凶手正是长庚仙府的少宗主季无端。
    庄清流展开画中仙,目光落在扁平的季无端脸上忽然笑了一声。她就知道,这次该轮到长庚仙府了。
    但是那些人想步步算稳,门儿都没有。
    片刻后,她把画中仙递给段缤,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就去芙蓉镇,到梅家找他们的宗主梅花昼保护你,将思归也暂时交给他。然后就在那里等长庚仙府的祝蘅祝宫主,祝蘅只要一天不出来,你就一天也不把季无端放出来。
    记住了,画中仙里的人现在只有你能放,也是你的保命符。但是这一点不必保密,而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你到芙蓉镇后就联合梅宗主一起广而告之,最好将仙门百家中的一家都不要漏掉。
    这段话背后的意思太复杂了,段缤虽然一时片刻没大理清,但很快听出庄清流话外之音地愣了一下:那你去哪儿?
    去碧波粼之湖。
    庄清流大概是怕冷到极限了,一句话简洁地甩完后,整个人就又光速地抱梅花阑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我庄马上就恢复记忆了,万事具备,只欠祝狗 ̄ps:其实还欠我,我这两天在外面出差,根本没带大纲(。
    只好裸奔啦!
    第91章
    深冬天寒,暴雪飞卷,碧波粼之湖地处梅洲最北边,刺骨尤甚。但整潭湖水却很特殊,不仅在这样的冬寒天并未结冰,漫天的飞雪在触及湖面的一瞬还会立即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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