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

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101

    庄清流默不作声地扫了他一眼,这花蝴蝶一路给别人做了嫁衣,现在才反应过来。
    婉婉侧身躲箭的同时轻飘飘抬起袖摆,整张手柳絮似的轻轻一抓,不远处的载驳居然又轻影似的倏地被她抓进了手里!
    早已闪身飞掠的祝蘅踏空而起,手中的弓也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从虚空中抓出来的灵剑。
    啪!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和漫天血雾同时散开,婉婉侧身躲闪祝蘅的同时,居然徒手捏碎了载驳的脑袋!
    一个人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居然就这么被她用手直接捏碎了!!
    爆炸的一瞬间,所有人眼前都刺眼地拉开了一张光幕,同时耳边听到了一个突兀的声音:怎么又是你?
    这似乎是扁鸥的声音?
    庄清流抬眼,忽然在半空中看到了一个白玉蚌和半片玫瑰林。梅花阑紧紧握着她的手,却反身紧盯着门口一动不动的黑衣斗篷人,沉声对庄清流道:这是数日前载驳脑中的虚境。
    庄清流想了想,目不转睛地点了点头恐怕这个正和祝蘅打在一起的婉婉,是想给他们看看载驳这些人该死的缘由。
    虚境中画面一转,数日前的载驳看向白玉蚌的时候,眼中似乎有奇异的光彩剧烈地闪动了起来,低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蚌内正蹲下身,似乎在摸一个人手腕的扁鸥顿时转头看了看他,道:你瞎了吗?没看到我在给这个人诊脉?
    哦?真是诊脉?载驳眼皮几不可闻地一动,余光似乎看着一个东西,在外面儿问道,只剩了一口气,我都能一眼看出来没救了,你看不出来?
    庄清流视线顿时一转载驳看的东西是蚌内的蚌珠。这个让无数人看一眼就想拥有的东西。
    扁鸥脸色很快难看起来,松开手中搭着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载驳在外面顿了片刻后,忽然走进来,目光微妙道,你刚才其实,是想抢他手中的蚌珠吧?
    扁鸥不知道是因为厌恶还是恼羞成怒,厉声叱道:滚出去!
    载驳拔出了剑,冷冷道:你骂我?
    扁鸥脸色细微一变:你干什么?
    载驳持剑低头逼近他:方才在秘境的时候,你是故意往我们身上洒了吸引灵兽的药粉,好自己带夫人先跑吧?
    你胡说什么?!扁鸥整张脸似乎都气红了,我让你们走你们不走,非要猎灵兽剖丹,我为什么不能先走?!至于那些灵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齐涌上来!
    载驳听完,想了想,道:好,那我就不追究了,你自己走吧。
    扁鸥目光来回变幻几下后,忽地冷笑一声:你其实就是想独吞这颗蚌珠吧?!
    那又如何。载驳直直抬起剑,直冲扁鸥眉心道,你当时要杀我,我现在为什么不能杀你?而且哪怕我在这里杀了你,又有谁知道?
    你们长庚仙府果然都是些道貌岸然的鼠辈!扁鸥不可置信地咬牙骂了一句后,直接转头走了。
    载驳盯着蚌口,确认他走远后,才缓慢收回视线,这回光明正大地低头,看向了蚌珠。
    原本抱着蚌珠只剩一口气的人忽然抬头,做了个闪电般的伸手动作:你想要的话我就给!
    他话音未落,蓦地垂眼一把冷剑已经无声刺穿了他的心口!
    载驳似乎对这人死前说的话有点意外,不过只是瞥他一眼后,就脸色淡然地又冷漠地抽出了剑,随便擦擦后收回剑鞘。看都不看死人一眼地低头,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终于拿到手的蚌珠,脸上不再克制的表情如获至宝。
    这个载驳,和这几天在他们身边的载驳天差地别。
    低头把玩片刻后,虚境中的人再次用脚随便踢了踢地上的死人,腾出片干净的地方后盘腿坐下,然后用蚌珠闭眼运转了一会儿灵力,等修为似潮水般凶猛上涨了一大截后,整个人才容光焕发地睁开眼睛,起身准备离开
    下一刻,他脸色预料之中地剧烈一变,似乎是发现自己出不了白玉蚌了!
    旋即虚境中的时间流速加快,载驳先是震惊,慌乱,紧接着表情越来越沉,惶恐不安,后来开始在蚌内拿剑乱劈乱砍,暴躁不堪,最后用手深深抱头
    直到日升月落数次后,庄清流一行人找了过来。见到暖暖的一瞬,载驳就犹如变脸般忽地换了一张面孔,欣喜求救。面对祝蘅的盘问也面不改色。
    再之后的事情,众人都知道了,虚境这时也收了起来。
    身形诡秘的婉婉似乎极为熟悉祝蘅的招式,赤手空拳地左右飘转着身形。游刃有余躲避她利剑的同时,还有闲暇捏着昏迷的扁鸥夫人,转头冲众人勾嘴道:这里死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死的,你们还要度化他们?
    她慢条斯理的说话间,祝蘅忽然一剑刺穿了她的袖摆。
    婉婉似乎有些意外,视线回转地瞥了祝蘅一眼后,笑容缓缓收起,应付她的姿态认真了三分,但是仍旧捏着扁夫人,冲庄清流道:如何,是否拿扁鸥来换她?换了人,她便不必死。
    堵在石室门口的斗篷黑衣人仍旧没有动作,为防他突然出手,梅花阑也始终站在原地未动,紧紧盯着门口,两个人互相制衡,谁都未曾轻易动一步。
    庄清流来回看了几次,一时半会儿完全摸不准为什么又忽然有两个人了,这两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或者说,他们冲着什么来的?杀人?
    脑海中闪电般地想了一下后,她忽然问:现在这间石室内活着的人,还有谁该死?
    婉婉僵硬的嘴角似乎勾了起来,躲过祝蘅一招后,笼统道:其实都该死。
    庄清流挑眉:所以这一路那些杀招都是你布的?你的目的就只是杀人?这么低级吗?
    婉婉不答,只是声音诡秘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这句说完,庄清流似乎还听到了一句极轻的叹息:可是你不该回来。
    可那个婉婉的嘴又好像没动,庄清流恍惚间觉着自己出现了幻觉。而这时,祝蘅在打斗中似乎极快地瞥过来了一眼,同时手中的剑影翻倍地凌厉了起来!
    既然都该死,那就没什么好换不换的了。
    庄清流在祝蘅瞥过来的瞬间忽然伸手,似乎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后,原本捏在那个婉婉手中的扁夫人就忽地无声消失了被她收进了画里。
    婉婉表情立时一顿似乎没有想到地眯了一下眼。下一刻,她整个人身形堪称邪魅地飘转,陡然朝庄清流掠了过来。庄清流刚敏锐地抬手提起逐灵,身上的丝线居然又发作了!
    石室内的一行人虽然纷纷紧握兵器,却没有一个敢擅动,季无端都连一招都接不住的人,他们哪怕上去,也会血洒瞬间。
    祝蘅一剑追回,婉婉直接用手弹开,整个人的身形前倒后仰,应付她的同时,始终还有闲暇不时地掠向庄清流,朝她出手。
    而庄清流每提起逐灵抵挡一次,身上的丝线就会剧烈发作一瞬,几次来回后,她整个人的身影居然似乎很细微地透明了起来。
    梅笑寒这时脸色骤变,猝然低喝道:庄前辈!
    梅花阑猛地一回头,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然而这时,门口的斗篷人也终于旋风般动了!
    庄清流瞬间反应了过来,似乎她遭受的攻击越危险,这些丝线就会将她切割得越透明那彻底切割完了会怎么样?她会死还是会消失?这些丝线到底是在禁锢她还是在保护她?!
    祝蘅终于沉下了脸,手中的剑猝然用力,冷若冰霜地掀起了巨风,居然将整个石室的壁顶掀飞了半边,然后逼挟着婉婉直冲而起,两个人打斗的身影很快交缠着出了祭坛,掠到外面不见了。
    与此同时,整间石室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大颗大颗的璀璨灵丹开始稀里哗啦地掉了下来,头顶的穹顶似乎已经撑到了极限。
    梅花阑手中的浮灯似闪电从半空骤然劈下,将斗篷人的身形逼出了门口,因为心有顾忌,她只能稳稳和对方打个平手。两个人身形妖气冲天地缠在一起的同时,梅花阑极速地简略开口道:走!
    庄清流毫不犹豫地带众人直接从头顶接连飞身而起,却猝然被一道灵光给打了回来。
    梅笑寒急速道:庄前辈,这个石室内有阵法!
    四周的墙壁已经绽开了可怖的裂纹,脚下诡异的黑色旋纹雾气越来越浓,四周都被滚滚的烟尘包围了起来,庄清流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紧紧攥了一下逐灵的刀柄后,还是高高抬了起来。
    这时,一把灵巧的重剑蓦地转了回来,瞬息间将阵法搅了个稀碎。
    与此同时,身后凌厉逼人的剑气却片刻未停,也锐利地追过来,眨眼就直直刺进了梅花阑后心。
    再这样没完没了地缠下去,最终一个人都走不了。梅花阑明明腾不出手,可还是空出后背,用一剑为他们搅了条逃生的路出来。
    庄清流眼角闪烁着诡秘的黑色斗篷,整个人却忽然前倾,在梅花阑额头轻轻亲了一下,用极低的声音凑在她耳边道:委屈你了,等我。
    下一瞬,她整个人忽然一撑梅花阑肩头,挟众人踏空而起,同时一刀狠狠地彻底震踏了穹顶
    轰隆
    烟尘滚滚的石室终于炸裂般陷了下去!
    那黑衣斗篷人似乎没有料到,整个人也没有反应过来地被一起埋在了下面。
    梅笑寒脸色蓦然煞白,整个人滚出数尺后,双手颤抖地翻了起来:庄前辈!你干什么?!!花阑她还在底
    她话音到一半,戛然而止。
    庄清流在昏暗的大殿中一声不吭,脸色分外镇定地掏出画中仙,指尖灵光闪电般蹿动,很快将眼前所有人一齐画进了画里。
    卷好画中仙,她又快速从怀里掏出了方才按得紧紧的梅思归,从它耳朵上取下隔音罩。梅思归顿时着急地冲她:啾啾啾啾!
    嘘。
    庄清流并指如刀,在指端凌厉一划,殷红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她反手一抹,在梅思归额头上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徽纹,然后将画中仙绑到鸟崽子的爪子上,俯身亲亲它的额头,语速飞快道:走吧,记得我们进来的路的话,就直接往相反的方向飞,如果不记得,就随便选一个方向。能飞多快就飞多快。
    她伸手指指地底下:我和梅畔会很快一起出去找你的,不用担心。
    梅思归两只眼睛又迅速变成了亮晶晶的,声音低低地从嗓子里传出一声:啾
    庄清流又鼓励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乖,别害怕。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梅思归这才依依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又迟迟看看地底后,很快乖巧听话地迅速展翅而起,闪电般地飞了出去。
    直到这时,庄清流才深深按了下心口,目光掠向面前塌陷的石室,半跪地地低声道:端烛君救救宝贝。
    第89章
    最后一个贝字刚落,眼前就有阴影一闪,梅花阑咚得一声,重重掉进了她怀里。
    庄清流两手一捞后飞快垂头完了,她不仅一阵暴力操作地把人给砸晕了,还让她额角凭白添了块儿拇指大小的碍眼擦伤。
    梅畔畔破相了。
    好在废墟底下那装神弄鬼的黑衣斗篷人这会儿也没了动静,想来梅畔都没掰住,他最好就直接驾鹤西去比较合适。
    庄清流刚准备扶着人起身,垫在梅花阑后背的手就摸了一把湿润的黏腻这人跟斗篷人不同,她方才还多余中了一剑。
    然而这个时候,庄清流自己心口的丝线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间闹腾得不行,但凡她浑身上下有一个地方轻轻一动,这些丝线就好像要从隐没的肌肤里尖刺出来一样,比之前的隐痛难耐了十倍。
    庄清流连续起身试了好几次后,实在没办法,只好用手攥了张火符,先低头伸进衣服里威胁地胡燎了一通把自己疼得偏头缓了好几口气,听起来还有点像在细喘。
    鬼一样的是她燎完一偏头,发现她怀里靠着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声音,这个时候居然醒了过来。
    庄清流因为要止血堵在她腰背上的手顿时嗖得拿了出来,同时语速飞快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我没有。
    梅花阑只是偏头静静看了她很久,也不说话。直到把庄清流看得后背发毛,准备先抱她起来,赶紧离开这里时
    梅花阑忽然一抬手,浮灯自动回到了她手里,然后她低头,自己缓慢地撑了起来道:很动听。
    ???
    虽然不确定这人是不是笑了,但是现在这个场景、这样的话、这种低低的语气
    庄清流:你住脑!
    梅花阑脸色有些显而易见的疲倦,目光却澄澈而无声地静静落在庄清流脸上,她现在只需要再低一点点头,就能含住这人微微有些卷翘的嘴角,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吻。
    她这一生木讷寡言,方才石室坍塌的那一瞬,脑子才忽然涌出了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面前的人说出口,可现在却一点都不是时候。
    因为这会儿大殿幽秘的墨绿色荧光中,有一片浓重的阴影悄然间投了进来。
    庄清流敏锐地立马转头,看向了左侧的走廊尽头,走廊尽头明明无风却阴森得厉害,在庄清流看过去的一瞬,刚好无声地飘出来了半片粉色的裙摆这是那个婉婉的裙摆。
    姓祝的那条臭狗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二话不说的,庄清流光速揽起梅花阑,捞着她掉头就跑。梅花阑虽然勉强自己站了起来,但跟平日里能飞能打的满电大佬显然不是一个状态,背后的伤口这会儿也还在汩汩往外冒着鲜血,能自己睁开眼已经算是梅坚强了。
    而那个婉婉,那个披着婉婉皮的妖怪,显然十分厉害,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货色。
    所以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报仇的事来日方长。
    好在身后始终从容吊诡的脚步声这会儿也并没有跟上来,而是似乎下了坍塌的祭台废墟,看来是去挖人了。庄清流脚下飞快地拐过长廊后,收回了往后瞥的余光,心里又把祝狗骂了一遍。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