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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97)

    庄清流站在暖暖旁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你们别急,先看看她再说。
    她刚说完,被塞了一嘴碎草的暖暖就倏地睁开了眼,短暂反应了一下后,很快冲着庄清流劈头盖脸地大骂道:你说什么?你居然拿我试药??!你这个贱唔唔。
    她还没骂完,嘴就被婉婉捂住了,庄清流顿时凉凉挑了下眉,转身就走道:看来有用,都吃吧。
    季无端第二个把草塞进了嘴里,然后一脸痛苦扭曲地伏地:呕呕呕呕呕呕呕!这草他他他他妈的居然还是浓烈的大蒜臭鱼味!
    其余的人自然也吃得快要魂飞天外,梅笑寒难以接受地灌了半囊水,又在地上躺尸了半天后,才活过来道:花阑,你为什么无事?
    梅花阑完好地在旁边照顾梅思萼,眼角却一言难尽地抽了一下。
    因为她虽然没吃这种草,但却闻了小半天庄清流手心里的大蒜臭鱼味。看来闻闻也有用,真正被庄清流拿来试验的是她。
    众人都相继又吐又呕地痛苦缓过来后,萌萌哒的大蛇又用尾巴一卷,将他们放到背上,风驰电掣地游向了绿洲的方向。
    这次一路平顺,毫不费力,大蛇好像很熟悉这里,到了边缘的屏障后也没停下,而是带他们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哗啦啦啦啦啦啦轰隆!
    ?
    眼前景色陡然一变,炽热的沙漠风情改换成了热带雨林,头顶惊雷和闪电炸裂个不停,所有人进来的一瞬间就变成了落汤鸡。
    梅花阑第一时间撑起了伞,带庄清流下了蛇背。而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蛇就萌萌哒的忽然变成了手指粗一条。原本坐在它身上的众人顿时坐上了空气,坐上了地面坐进了水潭里。
    第86章
    四面暴雨入注,头顶惊雷不断。季无端两条大毛腿都光棍地泡在了泥里,满头满脸都是水地震惊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庄少主???
    梅笑寒也坐地吃惊道:是啊?连我也不给提前打招呼吗???我觉得可以被提前通知一声的?!
    庄清流既没淋雨也没湿地躲在梅花阑的伞下眨了两下眼后,很快低头笑了声,伸手冲他们展示已经萌萌哒地缠到自己拇指上的小蛇,道:是它,不是我,你们怎么能怪我呢?
    季无端顿时谴责地盯着小蛇:那它必须付出代价。
    梅笑寒语气沉重地接上:巨大的代价。
    ?庄清流眼角一勾,瞧瞧你们这帮人没良心成什么样儿了,我们蛇蛇救了你们,还要付出代价?
    头顶的响雷这时应景一炸轰隆隆隆。
    季无端这只贱蝴蝶十分利索地改坐为跪,当即冲小蛇磕了个头,谴责的语气不变:恩是恩,仇是仇,季某向来分明。
    这次连梅笑寒也:
    算了算了。她顺溜地爬起身,在暴雨中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梅某对这种事并不分明,觉着完全可以相抵的,我这份就一笔勾销吧。
    庄清流低头看着手指上的蛇笑了好半天,又想了想后,道:好吧。说着伸手一掏,把梅思归从怀里抱了出来,然后利落地将小蛇三两下挂到了它的爪子上,宝贝,把它给你玩儿怎么样?
    小蛇:??????
    现在高兴了吧?庄清流撮撮梅思归脑袋上的小呆毛,又一亲它,我们宝贝别难过了奥?
    梅思归小爪子勾着蛇看了看后,在庄清流脸上乖乖一亲:啾啾。示意它好了,不难过了。
    众人:
    姓庄的才是狗。
    梅思萼浑身湿到底地爬起身后,索性就站暴雨里把自己冲刷干净了,然后左右来回望着四周道:这雨也太大了,什么都看不清,我们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先找个地方避雨。祝蘅凉凉地瞥了伞下的两人一眼后,当先转头就走。
    众人都跟上,在茂密的雨林里边走边抬手试了试运转灵力,季无端很快道:又回来了?
    梅思萼也低头翻着手掌惊异道:不仅回来了,好像运转还更流畅了?
    梅笑寒若有所思地望着四周:那说明这个地方本身的灵气十分充沛逼人。
    庄清流并不在意这个,反正她本身光棍,灵力就等于零。所以只是不时左右转头随便看,手上偶尔撸撸梅思归的毛。
    一行人本来都湿透了,索性也不结屏障,在暴雨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小半个时辰后,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祭坛?
    庄清流脚步戛然一顿,心里陡地生出了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从眼前茂密地树叶间隙中往外看了好半天后,才诡异道:怎么说,我这是真的穿到了雨林图在打本吗?
    看着她的梅花阑:
    暴雨倾泻如大水倒灌,众人耳边都是轰隆隆的声音,除了梅花阑,没一个听清了她的话,季无端当先一脚岔出去地大声道:去那里吧!
    祝蘅似乎微敛眼皮地扫了扫他,却没说什么,抬脚往前走的时候,才若有似无地转头,往庄清流脸上看了看。
    庄清流愈往前走心里的熟悉感愈加深重,直到走出重重树叶的错落遮掩,蓦然看到一排结了青苔的石阶时她猛地垂头闭眼,哗啦伸手撑到了一棵树上。
    梅花阑瞬间一把扶住了她。
    耳边的暴雨声似乎在逐渐远去,阴翳的天空被灼眼的日光取代,庄清流脑子里尖锐一疼后,开始闪现出了一个宛若光幕拉开般的雪白画面
    画面中一个人正安安静静地独自坐在祭坛边的石阶上,只能看到半张短暂剥离了笑容的侧脸,连逐灵和渡厄都被放在一边,未曾近身,头顶一棵茂密的老树正在静谧地开繁花,午后的阳光斑驳落在她的身上,这人缓缓伸出手,落寞地接了一把。
    但光影总是淡淡的,摸不着。
    先一步飞快上了台阶的季无端刚准备回头大喊,忽地脸色一变道:庄少主,你怎么了?!
    梅笑寒也连忙走到了跟前问:怎么回事?
    庄清流脑中的画面一下被两个人的声音打散了,不由撑住梅花阑的手,缓缓直起腰后恍了一下头:没事,可能是方才在沙漠里的症状迟一点发作了。
    梅花阑从背后半搂住她的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头问:看到什么了?
    庄清流道:一百只梅思归在我眼前飞。
    梅花阑:
    好啦,就是脑中忽然闪了一下这个祭坛,我以前来过这里对吧?庄清流也传音问她。
    梅花阑皱了皱眉,却轻声道:嗯。
    庄清流想了想,也不多问,目光扫了一眼面前繁花树下的台阶后,随便踩上去道:走吧。说着抬头问季无端,怎么不进?
    季无端站在台阶最上面,侧身指指面前的祭坛入口,道:里面很黑,一起。
    一行人很快都顺石阶走到入口前,梅笑寒刚从乾坤袋理摸出一张火符,旁边就唰拉一亮祝蘅直接用手托了个掌心焰出来。
    怎么了,不亮?
    见梅笑寒还不把手中的火符原塞回去,祝蘅瞧了瞧她后,手中的掌心焰忽地腾空而起,一下又变大了十倍,差点儿燎了梅笑寒的头发。
    梅笑寒:这炫耀什么呢?这是炫耀吧?
    庄清流在旁边勾了勾嘴角,问道:还进不进了?一个手心托火有什么好嘚瑟的,没见过街头卖艺吹火龙的吧?
    祝蘅凉嗖嗖瞥她一眼后,当先托着火焰走进去照亮,一群人紧随其后。
    这个祭坛外面看起来沧桑古旧,厚重壮美,里面的巨大空间却十分空旷,细长的回廊十八转,到处弯弯绕绕。
    刚拐了两个转角后,庄清流忽然道:等等。
    她好像又听到了一阵很细微的煽动翅膀的声音。
    这时,祝蘅掌心焰所能照到的最前方,也悄然出现了一群闪闪发光的鸟正是在玫瑰林里摘果子的那种鸟。
    梅笑寒这时缓慢往外退了两步,低声道:这种鸟依古籍所记叫金鸠,有非常强的领地意识,而在遭到入侵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剧烈的魔音,既然它们堵在这里,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硬往内闯。
    这个祭坛是巨大的方圆型,从外面看一共有四个入口,确实并不一定非要从这里走。
    祝蘅虽然本来并没有往出退的意思,但瞥了瞥梅笑寒后,还是一言不发地转头,随众人一起退出去换了个入口。
    然而从另一个入口进去后,堵在半路的还是有一群鸠鸟。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整个祭坛都被一群鸟占领得当鸟窝了吗?
    梅思归这时忽然展翅而起,嗖得一下飞了出去,好像是要证明成了精的鸟比没成精的厉害一样,很快跟那些鸠鸟光影乱闪地打成了一团。
    片刻后有着更绚烂羽毛的彤鹤梅思归没有悬念地得胜归来。
    鸠和啾啾,还是啾啾厉害,毕竟多了一个字,战斗力也翻倍。
    庄清流这时取下将众人罩住的隔音罩,抱回梅思归,大喇喇地从那些斗败摊地的金鸟堆中走了进去。
    梅笑寒也跟着走了几步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掉转头地快跑了回去。
    庄清流立马转身问:她干什么?
    梅花阑偏头道:捉只鸠鸟回去养。
    ?
    梅笑寒这人的院子里,好像确实一种鸟只有一只,庄清流不由问身边的梅花阑:她养的那些鸟要是生出了小鸟怎么办?
    养着。梅花阑道,那也是独特的鸟。
    居然很有道理。众人都等在原地,转头见梅笑寒跑回去后,很快蹲下身冲一只被打得掉毛的金鸠温柔道: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
    祝蘅莫名微妙地用眼角扫了她一下后,目光忽然垂落,无声看了地上那只金鸠一眼,那只本来要死不活的金鸠顿时翻身而起,直接乖乖飞进了梅笑寒的乾坤袋。
    梅笑寒心满意足地起身跑了回来,众人很快接着往里走。
    既然这些金鸟在这里,那那些蛛丝蛹都被它们叼来放哪儿了?献祭了?庄清流边走边四下环视。
    梅花阑目光也缓慢转梭:也许。它们中途要经过那些灵剑的地盘,有些蛹可能是被抢了。
    这祭坛这么大,谁知道在哪儿,我们能不能先找个地方歇会儿啊。季无端浑身一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着水,这会儿七拐八弯地绕了一会儿后,实在累得不行了,刚到一个相对宽阔的空旷石室,就走不动腿似的原地一摊,躺平了。
    其实刚从沙漠头晕目眩的折腾出来,又淋了这么一场大雨,众人都很累,庄清流看了看头发湿哒哒,浑身快泡发的几人后,道:好,那就歇一会儿吧,你们都换身衣服。
    梅笑寒看了看也需要换衣服但还昏迷着的扁鸥后,忽然转头瞧了梅花阑一眼,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药丸,背着她飞快弹进了扁鸥嘴里。
    扁鸥很快幽幽转醒,梅笑寒立刻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眨眼小声道:扁兄,你可以醒,但是不要乱说话,悄悄的。
    虽然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但扁鸥左右上下地看了看后,很信任梅笑寒地低低嗯了声。
    季无端第一个布结界换完衣服,仍旧穿了条骚里骚气的裙子,死狗一样地歪着墙耷拉头道:诸位身上有没有吃的啊,季某快饿死了。
    梅思归正在石室里踱来踱去,闻言很快掉头跑了回来,庄清流在她掏出一把青虫前及时伸手,把女鹅牵回来道:尝尝这个?
    季无端很快新奇地从庄清流手上接过一个纸包,扯着一个长条的东西吃了两口后,眼睛一亮道:这个东西好好吃,叫什么?
    庄清流:这个呢,叫辣条。
    季无端赞不绝口道:美味。然后转头,很快热情分享给了身边的暖暖婉婉以及载驳等人,问道,怎么样?
    几人都没吃过这样的东西,虽然觉着样子有点怪,但味道并不怪,于是都点点头。
    季无端一下就来了兴致,听庄清流刻意地东拉西扯半天后,当即脑子就被忽悠瘸,跟她签下了五十金的终生辣条约书。
    庄清流眼睛一勾,抱着梅思归低头道:看到没宝贝,以后的日子要飞了,跟着我,带你飞。
    梅花阑:
    梅笑寒在旁边擦着头发,十分羡慕五十金?一卖就是五十金?
    季无端败家子似的把玩儿着自己的白玉小印,在手心啪,盖了个章后,叼着美味辣条闲聊道:晏城主,你的小说要是能出快一点,我也愿意提前付你十金。
    庄清流忽地转头:她的什么?
    季无端撸了把湿头发,有些意外道:怎么了?庄少主你不知道吗?
    庄清流:???
    啊季无端看着她果然很诧异的样子,忽然笑了,你居然不知道晏大人的书不仅在众仙门好评如潮,在民间市井也十分受欢迎呢。要说她唯一的缺点吧,那可能是五年只写了两本?
    庄清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戛然看向梅笑寒后,眼睛眯了眯,半天都没有转开。
    梅思萼以为她是惊异,于是也擦着头发忽然笑道:庄前辈,端烛君都没跟你说过吗?晏大人不仅是梅洲编撰,整理收集卷宗,掌管梅家诸事,她因为博闻多识,时间富余,以前还经常接别家的业务,调取全天下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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