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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92)

    梅花阑笑起来,半路截走她的话:在秘境里湖水爆涌那次,你之前想跟我说什么?
    庄清流要说的话立刻在舌尖绕了个圈,差点把自己咬了,啊道:哪次?什么??
    这人怎么回事?那种话明明听个话音就知道下半句了,还故意问什么问!而且现在这种坐一个大蚌上吹夜风的情景,是能说那种话的温馨时候吗!
    梅花阑眼尾似乎勾了勾,眼里笑意更深了:不想说的话,就算一人一次了,跟我这次刚好抵消。
    兀自哽了半天后,庄清流饱含深意地刮了面前的人一眼:这段时间人前人后地端着,又憋死你了吧?
    梅花阑又低低笑了几声,不答话,只是伸手抵住庄清流的肩道:做正事吧。不必挨着额头,坐好。
    ???
    庄清流立马又惊异地质问:不必挨着额头,那你以前都是干吗呢?你还从一开始就占便宜上瘾了是吧?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呢?!这得算多少次??我吃了多少亏?!你准备怎么
    梅花阑端坐道:天快亮了。
    庄清流:你这是还开始嫌弃我话多了吗??
    我没有。只是那些人快过来了。
    梅花阑眼睛弯弯地伸手,顺毛似的挠了下庄清流的下巴,道:什么都不用做,闭眼。一会儿感觉一个什么东西像叩门一样地进入脑海的时候,不要拒绝接纳我。
    庄清流睫毛顿恍,感觉她说接纳我这三个字的时候仿佛在说什么温柔的情话。
    但是实际上呢有些人你别看她整天举着爱的号码牌,实际上从来没有正式表白过。
    没有的。
    微睨了这人几眼后,庄清流很快闭上了眼睛。又听梅花阑声音很低柔地在身边说了句:别害怕。
    ?
    害怕什么?庄清流还没反应过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已经缓缓流入了她的感官,旋即越来越强烈,很难形容的确实是一种微妙叩门的感觉。
    她其实并不知道怎么接纳,只是宛若本性地下意识并不排斥,然后就感觉突如其来的一股浑身被温暖水流环绕的感觉包裹了她。
    这种感觉识海相交?夫妻?道侣?
    庄清流迷迷糊糊到闪电般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小调已经响了起来,旋即有一只手温柔地带动她,无意识做了个开合的动作。
    月光皎洁的夜色中,无数的白玉蚌宛若开花一样错落有致地在旷野上层层打开。庄清流感觉包裹着她的温暖水流也在一波波地温柔荡漾,最初像涟漪,像湖波,接着像潮涌,像海浪,接着无数次地波澜起伏后,终于汹涌地呼啦翻起。
    啪!
    她睁眼的一瞬间,一双微凉带花香的手已经稳稳扶在了腰边,梅花阑眼睫在夜风中轻轻闪动了一下,呼吸却很稳,只是耳廓边缘的一圈,似有若无地泛起了一点不同寻常的粉色。
    而庄清流自己,呃,她自己,正手软脚软地趴在梅花阑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没有开车吼!没有。
    (当然,最主要的是希望今天的审核机器人和网友1234等等千万不要自己脑内飙车,千万不要。这就是大修仙世界识海相交的常规样子和含蓄写法,锁它没有必要么么哒)
    第83章
    四面八方的风还在不断地吹来吹去,地面上一些轻飘飘的草籽不时被带起来摇曳上天,庄清流望向草地上看了一眼觉着她要不然也被风刮上天算了。
    梅花阑扶了怀里的趴趴熊半天后,才悄然抬睫往不远处看了一眼,凑在庄清流耳边小声道:你不起来吗?他们过来了。
    还笑呢,还笑!
    庄清流唰拉从梅花阑怀里弹了出来,第一时间就正襟危坐地去瞄她的耳朵:这种这种玩意儿你之前就知道吗?
    梅花阑很亮的眼睛似乎轻闪了两下:知道一点儿。
    知道一点还要在这种场合下!
    庄清流实在忍不住地一巴掌糊到了她脸上:我大佬,你超骚的!
    梅花阑好像又无声笑了,很顺势地侧头,在庄清流指背碰着一亲:这个真冤枉我了,是为了正事。我其实并没怎么样,真正的识海相交不光是这样的。
    这还叫并没怎么样??
    庄清流下意识回忆了一下方才手脚全软的剧烈感觉后唰拉起身,一把捏捏梅花阑的脸,认真道:你已经快失去你的小可爱了,闭嘴吧。
    梅花阑从善如流地轻轻抿了一下嘴,不说话了。揽着庄清流从蚌上跳了下去。
    亲眼目睹了一场蚌开盛宴的梅思霁还没从这绝美的场景中缓过来,下意识就转着目光冲梅花阑忽然惊奇道:咦,端烛君,你居然笑了吗?
    她一句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顿时又落在了梅花阑脸上。
    虽然没有过实践体验,但稳稳掌握了理论奥义的晏城主目光霎时微妙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很快将梅思萼原地戳了个圆圈儿:你这孩子,看你看错成什么样儿了,端烛君怎么会笑呢?
    梅思萼疑惑固执地转了回来道:我没有吧?好像真的笑了。虽然是一闪而逝,但她应该还不至于到眼花的地步。
    梅笑寒咳,只好袖手微笑。对于熊孩子和众人的微妙注目也爱莫能助了,毕竟懂的都懂呢。
    庄清流这时两步上前,勾住梅花阑的手就把她当众牵走了,边走还边转头冲梅思萼挑挑眉道:她笑怎么了,天天对我笑呢!反正只是不让你们看到,赶紧找人吧。
    梅花阑听完她的话,居然也忽地转身,冲梅思萼矜持一点头:嗯,我刚才笑了。
    庄清流立时勾着她的小拇指一拽:快给我利索走吧。
    梅思萼:她这会儿才是眼花耳鸣了吧??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梅笑寒二话不说地也微笑推了推这个铁憨憨:走吧,让你不买我的书看,现在什么都不懂吧
    只不过她的话被庄清流一溜烟儿甩在了身后,没听到。几人谨慎地试了下此处御剑无异后,便纷纷略微升空,在一个个开口的玉蚌中来回穿梭,大大加快了寻觅的速度。
    小半个时辰后,梅思萼在一个玉蚌前猛地停了下来,下意识张了张口,喊道:二二伯伯。
    不远处察觉到声音的梅笑寒和梅花阑很快调转方向,也御剑挟风地掠了过来。
    玉蚌内一个同样身穿九瓣梅华服的男子忽然睁开了眼,眼睑细微地动了动:你是思萼?
    他声音从容温柔,姿态坦然,却含着一丝长久未说过话的喑哑,让梅思萼眼泪差点直接掉下来。
    是我,二伯伯!
    梅思萼等不及梅笑寒和梅花阑过来,就立即从剑上跳下,抬步就飞快往蚌内走:二伯伯,你到底怎么回事?这里的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你知道思霁和思雩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这些年多想你吗?你告诉我怎么救你,我现在就
    思萼!
    从空中飞快御剑赶来的梅笑寒倏地喝了一声,才和梅花阑庄清流二人一齐落下,第一时间勾住梅思萼的袖摆,看向蚌内。
    安静片刻后。梅笑寒稍微蹙了蹙眉道:真的是你。
    梅思霁和梅思雩二人的父亲,梅嘉许。曾也是被整个梅家寄予过期望的亲眷子弟。
    梅嘉许对梅笑寒的话充耳不闻,目光却直勾勾地落在了她的旁边,眼中一瞬间闪过了震惊、凝滞、惊疑、不可思议等种种情绪,最后都化为了爆炸般的难以接受:是你?你居然没、有、死?
    梅花阑双眼宛若燧石,幽长深邃地落在了他脸上。
    庄清流敏锐感觉这人有点动气了,手上很明显地一握后,自己轻轻一挑眉,似乎在梅嘉许眉梢眼角略微打量了一下,反问道:我吗?我为什么要死?
    梅嘉许刚仰头冷笑了一声,庄清流又随便摆摆手:你直接说,跟我具体有什么仇吧?
    就很奇怪,人人都跟她有仇,却个个没个详细原因。
    梅花阑转头冲庄清流认真道:不必多问。你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如果硬要说,那是因为我。
    庄清流眨眨眼难道是因为她以前对梅花阑很好,所以别的人嫉妒?
    梅思萼也惊呆了,转头道:二伯伯,庄少主应该并没有对我们家做过什么事吧?她还和端烛君
    梅笑寒皱眉先打断了她的话:思萼,你先出来吧。
    梅思萼半条腿已经迈进玉蚌内去了,听了梅笑寒的话,又艰难地原地垂头,想着什么说道:晏大人,二伯伯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滚出去!
    梅嘉许陡然喝了一声,语气中原本的温和消失无踪,目光紧紧落在庄清流和梅花阑牵在一起的手上看了半天,才忽然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明白了。
    他双目如箭地射向庄清流:你这贱人,当年居然用假死来设计对付
    他话音未落,梅花阑倏地抬袖,在所有人还没看清的时候就啪啪打得梅嘉许两个嘴角鲜血长流。
    梅思萼原地僵成了一块山石,哑声道:二伯伯,你
    我说了滚出去!!
    梅嘉许狠狠一抹嘴角后,骤然抬袖一扫,将梅思萼整个人狂风卷过似的掀出了蚌内:谁允许你进来的?滚?!他充起了血丝的眼球凌厉地射向梅笑寒,就凭你,也配看轻我?
    你是什么样一个人,我还不知道吗?还需要现在才看轻?
    梅笑寒不以为意地伸手,化解力道接住了梅思萼,又往她手里很快丢了块手帕,道:快擦擦你的花猫脸吧,思霁和思雩还没哭上呢,你哭什么!说完才抖抖袖摆,重新转向梅嘉许,淡淡道,你敢说方才若是我和花阑没过来,你不会利用了这傻姑娘自己出来?
    哈哈哈哈。梅嘉许笑得温雅又阴郁,俊美的脸上涌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你还有脸说我。你不就是利用巴结了这两兄妹,才有资格一跃进了本家的仙府,跟亲眷弟子平起平坐。也不看看你自己本来是什么样的下贱身份,你配吗?贱人!
    梅思萼整个人都快听傻了:二你她记忆中的梅嘉许,从前虽然因为跟梅花昼兄妹不合,所以长年在外,但绝对不是说话如此尖酸刻薄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了?
    梅笑寒淡淡袖手,只是转头抵了下梅思萼的额头:别喊了,耳朵也捂起来。
    梅嘉许不再理她们两个,又转向梅花阑和庄清流,眼里的嫉恨和恶毒都快从眼眶里溢满流出:还有你,不也是靠巴结讨好外人来对付自己家里人吗?没有这个连来历都不名的杂种妖精,你能有今天的修为?又能和你那个杂种哥哥接了家主之位,你们两个配吗?贱人!!贱人!
    庄清流:
    怎么好像在这人眼里,全世界的人都是贱人,就他自己一个洁白怒放地绽开在贱人星一样。
    最主要的是,你这样的人,居然会有思霁那样的女儿。庄清流觉着这个才十分意外。
    听她忽然提起梅思霁,梅嘉许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额角青筋暴起,连连道: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死?!!
    那不可能的,庄清流冲他笑了一声后,平静地拨开水壶的盖子,喝了口水,你死了我都不死。
    她话落后咔擦!所有人耳朵都听到了一声清晰的骨裂声。
    梅花阑这次出手,直接折了梅嘉许的两条腿骨和一只手腕,然后微微蹲下身,目光平静地平视他:有要对思霁和思雩说的话吗?我会带到。
    哈哈哈有什么好说的?认你们也不愿意认我的杂种罢了。
    梅嘉许因为浑身疼痛抖了片刻后,完好的一只手慢慢从旁边提起了一把剑,冷笑道:不必你们这些贱人动手,我自己来。说着骤然拔剑,一剑利落地刺穿了自己的心口。
    梅笑寒已经稳稳转过了梅思萼半边身子,捂住了她的耳朵。
    梅花阑长久在地上蹲了片刻后,才点点头缓慢起身:那你也不必有埋骨之地,就永远失踪吧。
    说着指端跃出的灵光和一张特殊的火符同时飞旋而出,刹那间就将蚌内的梅嘉许烧成了一堆细灰,不久后被风轻轻一吹,无影无踪地飘散了。
    梅思萼声音好像哑到发不出来了,连张口带抬手地才哭道:端烛君,晏大人,我能给他磕个头吗?
    梅笑寒唉了一声,自己的袖摆都用来给她擦眼泪擦湿完了,回头问庄清流借手帕道:有什么好磕的,你想知道的话,他的事我以后会抽空跟你细说
    梅花阑平静道:磕吧。
    梅思萼忽然抬起双手捂住了眼睛,哭了个天崩地裂:我答应过思霁,要帮她找的
    梅笑寒心情复杂:
    梅花阑这人,提剑干翻人还行,要让她安慰人,就不大会了。于是很快和梅笑寒对视一眼后,自己先转身走远了。
    钻在庄清流衣领里的梅思归这时忽然冒出了一个小脑袋,也依偎在她怀里小声看着梅思萼道:啾啾
    庄清流唰地低头,心里天崩地裂,面上纹丝不动,边拔腿就走,边低头望着怀里她怎么忘记了,这鸟崽子还一直在她衣襟里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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