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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68)

    可是我那天晚上说过了,让你不必再担心这个。
    我说的是实话。
    梅花阑清澈的眼睛像天上星河般的旋涡,深深将庄清流吸了进去。
    庄清流冲她坦然:我觉着陌生的环境很不安,无休止地被人追着很烦,醒来就既有的身份很没有意思,所以林林总总算起来,这里没有一件东西让我开心,让我喜欢,让我想要留下来,没有一个人让我想要付出感情地深交。
    但你不一样。
    庄清流认真道:我有顾虑是真的,但对你的考虑也是真的我说的要浪,并不是要现在敷衍和拖着你,然后以后又离开的意思。
    是我让你误解了。但我没想到你会忽然这样。
    这人的性格很有点问题,沉闷,内向,占有欲和掌控欲却十分强这些星星点点的,其实庄清流平日里都大概注意过。也觉得很正常,是人常有的性情。
    所以她这几日,虽然心里也酸软过,无力过,甚至有点难过可也并不怎么舍得把这人怎么样。
    梅花阑神色很深地涌动了起来。
    庄清流目光沉稳地思考了一下:是我一直不够坦诚,让你不安,让你多想,又让你听到人前人后不一样的话。
    梅花阑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忽然这样坦诚自己,所以近乎失言的更加沉默了几分。
    庄清流忽然抬起头,又上前两步,直接伸手,轻轻环了下梅花阑:有些话光想想就很动听,可我以前不大想说,现在说给你听听好了。
    梅花阑整个被拥住的背脊都紧了起来。
    庄清流便抬手抚了抚她:好了,怎么这么紧张,那我就不说了。你只大概知道我现在其实是为了你,才勉强留在这个世界的就行了。
    因为这个世界的生活质量实在太差了。
    梅花阑难以相信地表情微微凝固,偏了下头。
    庄清流便拍拍她的脑袋,松了手:怎么?想听我的动听话吗?
    梅花阑从来没有露出过像今晚这样的神色,在庄清流松手后,好像一晚上被猜中的心思都没有了再敛着的必要,于是忽然反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将脑袋埋进了她颈窝。
    有温热的湿意很快从颈侧蔓延开,庄清流感受到了,却垂睫动了动道:现在抱我干什么?也想我抱你吗?
    肩上的湿意更汹涌了。
    完全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哭包。
    庄清流目光轻轻往侧边一偏,低声道:从你消失开始,一直到昨晚静静坐在墙角的时候,我都很想抱你知道我这几天心里都是什么感受吗?
    梅花阑环在庄清流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
    可没等她开口,庄清流又接着道:可我现在不想了。
    她就这么一句一句的,不停拿话往梅花阑心口上戳。每一句都戳得梅花阑眼泪直掉。
    直到身边小村庄里的烛火都一盏一盏灭了下来,庄清流才抬手,轻轻抹掉了梅花阑脸上的眼泪,然后拇指微微摩挲着她的下巴,抬眼认真道:跟我认错。
    梅花阑毫无停顿地贴近她脸侧,哑声道:我错了。
    庄清流在夜色中抬手拍拍她的背,有意语气轻松道:所以你到底都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以前那么多年,都没有人教过你这样发脾气不行吗?
    梅花阑不知道有意无意,沉默了片刻,居然也戳她心窝:能教我的人很早就接二连三地都不在了。
    庄清流心里忍不住地一软,若无其事地松开她:难怪你这么多年都没人爱呢。
    梅花阑:
    庄清流忽然又抬眼问:那我以前喜欢你吗?她问的显然是上辈子。
    梅花阑眼底很深地波动了几下,似乎是想答,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迟迟没有说出来。
    庄清流很意外:不喜欢啊?
    梅花阑抿抿唇,婆娑起舞的斑驳树影在她身上晃动了几下。
    庄清流忽然若有似无地瞧了梅花阑一眼:不能吧,我现在好像挺喜欢的。你这人从见到的第一眼开始,就是我会下意识多留心的那种类型。
    梅花阑立刻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向她:你
    嗯?
    庄清流几句话说得抑扬顿挫道:你在高兴吗?高兴什么呢我也挺喜欢晏城主的,思归就更喜欢了,还有别看我一天老怼思霁,其实觉着她也很可爱。
    梅花阑:
    庄清流冲她挑挑眉呵。
    她这才是闹脾气的正确打开方式。
    好好学着吧,再有下次,你就到下水道里去找老婆吧。
    话到这里,将所有要说的东西都说完后,庄清流似乎便无意多计较了,算是对这一出认真考虑过后的轻拿轻放。
    梅花阑很认真地点点头,又哑声说了一遍:是我做得不好但那天听到那样的话,我是真的她顿了顿,才喉咙稍动,真的心里很难过。
    庄清流心里一下子酸软起来,甚至也居然想跟着掉眼泪。
    感觉眼看下去,就快要变成两个人抱头痛哭的局面,还是不要这样了。
    庄清流于是嗯了声,冷酷地转身就走:知道了。
    梅花阑立即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去哪儿?
    庄清流冲她挑眉:当然是离开这个美丽的小村庄,我还有事要跟段缤谈。
    梅花阑攥着她的手腕一动不动,似乎在认真观察庄清流眼睛里的神色。
    庄清流叹了口气,仰头扫了眼灿烂的星空:是,我其实非常应该从现在开始,以后都跟你保持距离,然后单独去做我的事情,不回你们家的仙府,不跟你住一个地方了
    她每说一句,梅花阑攥着她的手都更紧几分,眼睛似乎有波光一闪而过。
    可我不大想。
    这时候,庄清流收回视线,看了看梅花阑:我一点儿都不想那样。
    梅花阑神色显而易见地骤然一松。
    庄清流却忽然瞧着她问:段缤这么长时间以来生意赔了又赔,该不会是你作的妖吧?
    还没从前一刻缓过来的梅花阑一看她:
    ?这是作了还是没作的意思?
    好像无论怎么看都大概率是作了的意思。
    唉。庄清流毫不遮掩地冲面前的人挑剔地看了一眼,有个姓梅的,性格真的不是一点两点的差。
    梅花阑:
    对谁都能这样,说任性就任性
    庄清流在她脸上又打量了几圈,一言难尽地下定义:真是瘸腿发展,白长了这么一张天仙似的脸。
    梅花阑今晚可能是彻底丧失了反驳的能力。
    于是这时,可能终于看不下去的梅笑寒从暗中走了出来:庄前辈。
    庄清流要转走的脚步微顿,稍瞧了她一眼,微笑道:晏大人啊。
    梅笑寒:两字之差的称呼,可某些账好像是要算到她头上了。
    可她其实从一开始给庄清流出主意的时候,就猜出了梅花阑在这种情况下会气得变出点儿什么从未示于人前的样子,所以那句极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其实是说给她听的。
    可惜感情这种事,谁也不能帮着理智。而真从头都理智到尾的感情,那就十分像相亲了。
    所以梅笑寒没顾上自己,先诚恳道:庄前辈,我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一下。毕竟这几日有些地方,你可能没有注意到,花阑也不会说,我不想让你们就这样儿过去了。
    庄清流瞧她一眼:嗯?比如?
    梅笑寒便热情道:比如你前天早上喝的糙米粥,那糙米可不是真的糙米你没注意到我们收租的时候吗,那米是在很特殊的土地上精心种出来的,价钱是普通市价米的五倍。吃了有许多好处,我就不赘述了,你理解意思了就行。而你咬的小石子,也是特殊的米露,很珍贵的。
    庄清流略看了她一眼后,诡异地又望向梅花阑。
    梅笑寒接着道:而在那个于渊孟氏的紫衣青年追你的时候,花阑其实就一直片刻不离地暗中跟在你身边,最后你深夜回去睡了,她才出面动手,把那个紫衣青年打成了猪头。
    什么?庄清流立刻又听得哪儿不对,一下看向梅花阑,为什么又莫名打人?
    这家人都是怎么回事?观念怎么老跟别人不一样?很爱开屏一些感动点很清奇的地方难道是什么家族特色吗?
    梅花阑一眼就看出了庄清流一言难尽的表情:
    哦不不不。梅笑寒立马呃了声,道,不为什么,但,这个于渊孟氏的紫衣青年,是花阑跟他说过很多遍,他的父母不是你无故妄杀,而是咎由自取,还给他看过一段虚境,找过证人旁证,但他都不听
    后来花阑留心翻查过,才发现他之所以会恨你,是因为他父母死后,他自己人生境遇遭了很大的变化,受了很多家族旁支亲戚占领家业和排挤冷眼的苦,所以一齐加算在了你身上,不肯罢休。另外可能还有一点,他是听说你如今修为全无,所以存了想杀了你、为自己扬名声的企图。
    庄清流:?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世界的人们就不能多干一点正事吗?
    梅笑寒又道:还有你晚上睡觉,其实是刚在硬塌上睡熟,花阑就立马把你抱到床上了,自己靠在床边舍不得离开。然后等你快醒了,又故意再放回硬塌上。
    ?庄清流心情十分复杂,你到底为什么能把她就是我行我素的这些直男行为说得这么动人?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直男行为,但梅笑寒立马拾取重点词语道:是吧?我也觉着很动人呢所以庄前辈,花阑她真的很喜欢你,把你放心上了,并不大舍得真的这样那样对你的。
    庄清流受不了她这种强行安利地翻了个白眼:我这句话的重点是动人吗?
    梅笑寒口风立马翻转:是的!她这人其实特别倔强,性格上缺点很多,有很多从小就没长好的地方,我这两天在旁边看得都想打她可惜庄前辈,我打不过。
    庄清流立刻微妙地瞅了她一眼。
    其实这两天,梅笑寒每次冲着她一脸各种迷之微笑的时候,其实眼睛里都几乎挂满了一种如丧考妣的情绪。而话尾加了呢的句子,更是说得一言难尽,这些庄清流都看出来了。所以知道她比武力比不过,拼交情又爱心软,大抵就是受了胁迫,因此本来也没怎么打算怪她。
    这时,梅笑寒趁机又戳着梅花阑的脊梁骨说了几句自己其实一天起得更早,每天晚上还要补时间批卷轴,简直困得头掉之类的话,然后目光隐约落到庄清流心口扫了一圈儿示意她虽然劝也劝了,但还不能提庄清流身上丝线的事情,太难了。
    一说到丝线这件事情,庄清流立刻全部原谅了她。毕竟这种秘密很难保守,现在还没露底儿,说明她和某个姓晏的之间那本来喂了狗的私谊其实还是有几分的。
    梅笑寒见她表情软化,立刻又从袖中摸出了一团毛绒绒的东西道:还有,庄前辈,思归也找你好几天了你昨天早上是起得早,看肉包子那会儿还没到吃早饭的时间呢,等到时间了,思归就会给你叼来吃的,不会真的让你饿到的。
    她话落,被在袖中塞了半天的梅思归也不知道对这一切都听没听懂,反正只是很快扑棱着飞了起来,然后居然二话不说地从一个村庄农户的家里叼出来了一杯水,哗啦啦地倒到了梅花阑脚上。
    它浇完还立马飞到庄清流怀里,出气甜心似的大声冲梅花阑给了一个批评质问的:啾!
    如果不是鸟崽子平时喜欢这小心眼儿,可能还会选择直接把水从她头顶浇下去。
    梅花阑神色十分古怪地低头看了看两只湿哒哒的脚,庄清流却笑得好开心,心里瞬间软下来地低头,亲了下鸟崽子的脑袋:你想我了是吧?
    啾。
    梅思归立马拉长了调子,在她脸上连蹭带亲地碰了好几下。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棵大杨树上忽然发出了一声很细的响动,旋即四周倏地亮了起来一个人影居然在杨树茂密的枝叶间显现了出来!
    树下三人一鸟很快抬头:祝蘅!
    庄清流诡异地眯眼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说着立马看了旁边的梅花阑一眼,梅花阑不大好的表情,很显然昭示着她也不知道。且今天情绪不佳,竟然一直都没发现。
    我在这儿怎么了?
    祝蘅仍旧漫不经心地高坐枝头,手心居然直接托着一个掌心焰,居高临下地冷眼瞥了庄清流一眼:早跟你说过,让你提防她,现在知道了吧。
    她话音还没落,梅花阑手心已经有一簇烈焰般的灵光飞速蹿了出去,直冲祝蘅面门。
    祝蘅唰拉用袖摆一遮抵,旋即轻飘飘旋转飞起,带着袖摆一个大洞落了地,眼角微瞥地嘲笑道:怎么,说到你痛处了?
    话落紧接着意味深长道:不管是现在,还是二十年前,我有哪一点说错了?你们两个真的合适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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