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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64)

    可是她还没进屋,刚穿院而过时,耳边一道声音忽然喟叹一般地悄声说道:梅花阑的腰好细的。
    ??????!
    庄清流连忙震惊地左转右看这怎么回事?这什么鬼?!她又幻听了吗?!!
    没过须臾,另一道声音证明了她不是幻听,那道声音幽幽道
    梅花阑的背可白了。
    庄清流:??!
    肌肤又光又细腻,可滑了。
    庄清流倏地转头,终于循着声音来源,震惊地转脚到了桃树下,盯着上面的叶叶桃桃:你们在说话吗?
    桃树半天没反应,就在庄清流以为自己又听错了的时候
    快去摸摸她。又细又悄的声音。
    摸她叭。
    ?!
    庄清流现在看这株桃树的眼神开始变得诡异,脑海中好不容易不再自动往上浮的瓷白脖颈和纤细锁骨又冒了出来。
    这桃树果然成精了!
    她还没来得及退避三尺,身后院门咔哒一声轻响,熟悉的梅香顿时缭缭绕绕地又涌了上来。
    庄清流原地眼睛一瞎,镇定地演戏演全套。
    梅花阑脚步声几不可闻地慢条斯理走了过来,手中还端了一个托盘小碗,看着庄清流紧闭的眼睛无声笑了一下后,递到了她手里。
    庄清流声音假装平稳地问:这是什么?
    梅花阑在面前看着她:药。
    庄清流立马点点头,端着一口气干了可这哪里是什么药闭着眼睛都能尝出是香甜软糯的一碗藕粉,里面还加了各种酸酸甜甜的果干和坚果。
    演不下去地舔舔嘴角后,庄清流眨了下眼,泰然自若地睁开问:你是真的伤很重吗?
    她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如果不是伤很重,怎么会泡那种寒潭。而梅花阑这个人,向来伤受得轻轻重重,连她也有些心里没数了。
    梅花阑只是轻笑着望了望庄清流浅棕色的眼睛:好了吗?
    庄清流端起藕粉,用半个碗遮住脸,低头若无其事地又喝了一口:药很灵,好了!我问你呢。
    嗯。梅花阑好像见好就收,可能觉得今天逗够了,于是转身又走了,是有一点重,我这就回去继续泡着了。
    好好好,你快先回去吧,庄清流立马端着藕粉,在她身后赞同地点头。
    梅花阑已经快要拐出门的脚步却忽然又停了下来。
    庄清流立即从碗后露出一双眼睛问:还有什么事?
    梅花阑便转头,目光半落,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后,道:我今日未穿衣服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我可能会嫁不出去。
    庄清流:
    第58章
    梅花阑上下看了会儿庄清流,眼里漫出难以隐藏的笑意,又故意问:你也要传个消息出去吗?
    庄清流:
    梅花阑煞有其事地点头:那你快传吧,我可以帮你喊思霁。
    庄清流终于忍不住伸手盖了下脸,然后又两步走到门口,伸手盖住梅花阑的眼睛,装模作样地训她:你现在怎么天天笑,你的高冷呢?大佬!
    梅花阑眉梢嘴角的笑意不变:那是什么?
    庄清流转而一把按住她的肩转了个方向,推土机一样地把人推出了院外:你快走吧!
    梅花阑第一次笑出了开怀愉悦的声音,连连点头:好,我走了。只是走着走着又转头,目光挪到庄清流湿哒哒的衣领上,用两根手指捏着提了提,你也快进去沐浴换衣吧。
    庄清流被她碰到的锁骨一烧:
    这人每次明明确实是在好好儿地提衣领,往高了提那种,却偏偏又能提出十二分的旖旎和香艳,十分撩人。
    庄清流这次连推土机也不当了,两步转身溜达回院内,一把咔哒关了院门。说不过,这根本就说不过。
    饶是这样,她也能听到梅花阑好像又在外面一脸笑地站了好半天,才脚步不慌不忙地离开了。
    庄清流这次躺进沐浴的温泉里,看天左想右想半个时辰,才觉得她今天的发挥真是零分可惜哪怕这次零分了,下次估计也还会是这样,毕竟人往往在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是气冷抖懵四件套,事后躺在床上了,才觉着自己当时这样那样能日天。
    这是人之常情。
    于是再半个时辰后,庄清流收拾整齐,出门又溜达向了后山。她本来决定好了,这次要故意淡定地冲着寒潭里的梅花阑看来看去,一定要把方才被掀飞的场子找回来才行可实际上,梅花阑这次居然转而跑进了一个药潭里。
    是的,上次泡过的药潭,上面雾气缭绕个不停,水面还被花瓣遮挡得严严实实那种。
    密林幽静,梅花阑悄然睁开眼睛,看了几眼十几步外戛然止步的庄清流后,又冲她挑起了半边眉。
    庄清流:
    怎么会这样!感觉又来送菜了!
    梅花阑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怪变诡异的表情,泡在潭水中又低低笑了两声。
    庄清流觉着自己要是现在掉头就走,估计以后也就再也不用提什么扳回一城这种事了,于是倔强地恢复了若无其事的表情,上前几步道,我是来,有件事来问你。
    梅花阑好像很喜欢她这幅可爱的样子,也不点破,只是顺着话头点了点脑袋:你说。
    庄清流便抻长腿,侧身在潭边的大石头上坐下了,目光装五装六地落在不远处的落叶上,道:院子里之前买回来的那棵葡萄成精了,你说该怎么办?
    她身边紧挨着的地方,就正放着梅花阑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摞衣物,最上面仍旧是那个七彩活泼的香囊,似乎正在散发着幽幽恬淡的梅香。
    香的庄清流悄悄往边缘挪了一点。
    泡在潭里的梅花阑表情稍微动了动,问道:成精了?
    庄清流听到声音,这才自然地转头看她,很快点头道:都能化形了,是个自来卷少年。
    梅花阑这次想了想,只是随意嗯了声,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大事,道:那你看着办吧,只是如果要把它留下来,思归可能会不大高兴。
    她说着故意一瞧庄清流:就这事儿吗?
    庄清流立即装作自然地起身,走到潭边冲她挑眉:自然不是。说着道,我还想问问,对长庚仙府的燃灯道人,和虞氏的镇山僧怎么说?
    梅花阑离很近地用目光描摹她:不怎么说,只是仙门百家会决议出几个人,共同赴两家仙府,当面问问话罢了,算是走个过场。因为一则这二人已经站在当世之巅,除了问话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二则这样的人在有非常切实的证据被共同讨伐前,是不会有人愿意出头轻易得罪的。
    庄清流听她这样认真回答,很快点点头,表示理解。因为在这种修仙世界和很多武林时代,许多个人实力到达巅峰的人,从来都很难轻易一动。况且梅花阑当日推这两人出来,大部分还是为了堵住虞辰岳,庄清流心里还是清楚的。
    她这么想着,蹲药潭边冲梅花阑道:对了,把你之前故意收走藏着的一些书都拿出来吧,我翻着看看。
    梅花阑这次睫毛稍微掀动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毕竟你们家藏书阁的史库,连祝蘅都记,所以没有书卷记载我,肯定是不正常的。庄清流冲她抬抬眉,而且思霁知道我的事情有那么多细节,这不会都是听来的,一定是自己平日里看的书。
    梅花阑一直知道她聪明,所以并不意外,只是又安静地问:为什么想知道?
    庄清流似乎是对她这么问有些不解地眨了下眼。
    梅花阑暂时没说话,只是从水下抬起手,用湿漉漉的指端,描摹了几下庄清流的眉毛。眉毛沾了水,便分外服帖地趴成软软一条。
    是忽然间想知道还是因为有些不安?她问。
    那倒没有。庄清流很快探出手拨弄,也往她脸上撩了一捧水,才低声认真道,就是不大想一直这么被动下去了,想要给背后左右玩弄之人,也来上一点颜色看看。
    很短的片刻,庄清流从梅花阑眼中看出了几种交织的情绪一闪而过,然后听她道:不必这样。
    庄清流顿了一下:嗯?
    梅花阑长久安静地靠在水中石壁上,用目光细细描摹她:我只想你无事平安,不管是主动、被动,都不要搅和进那些无谓的事里。
    说完认真端望着庄清流,又低声道:而且没有人能知道全部的你祝蘅不能,我也不能,写书的人更不能。
    庄清流心里很轻地一动,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所谓人的记忆,是平日里无数个点滴记下来的东西,在某一瞬间随时能忆起来。但一定要是自己想起来的。
    否则从别人嘴里听来的都会失真、看别人书上记载的会雾里看花,无论是哪一种,都绝对会有不实的地方。这大概也是梅花阑这么久以来,从来不跟她提往事的缘故。
    可是如果一直这样,那她从另一个世界时光迢迢地回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庄清流近乎出神般地垂睫安静了一会儿后,忽然抬手抹掉了梅花阑睫毛上的水珠,道:之前不是说过要调我的记忆看看,还要看吗?
    梅花阑这次却泡在水里望着她,安静摇了下头。
    庄清流心里微微一动:为什么?
    梅花阑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笑了下:万一看着看着,知道了你不喜欢我怎么办?
    这人到底为什么忽然又这样儿了!
    庄清流哗啦啦给她脸上撩了好几捧水,只把人整个都浇得湿哒哒了,才用手戳着她脸上的水珠,笑着问道:那我现在应该干什么,大佬?是在家务农还是整顿家务?出门做工还是带孩子?或者,下山跟段缤一起经商致富、走上人生巅峰?嗯?
    她本来每说一样梅花阑就泡在潭水里笑一下,听到最后一个,却忽然笑容消失道:那自然是不行的。说着一扫庄清流的怀里,我之前给你的地图,还记着吗?
    庄清流:嗯?
    梅花阑道:梅洲地界偏北高寒,水果一直珍而稀少,贵如金箔,普通百姓平日里俱都吃不起。所以仙府后面的百里群山,依仗灵气大多种的是果树,现在有几种正在成熟期,你过去看看。
    庄清流立马很感兴趣地从怀里摸了标记图出来:是采下来送给他们吗?
    梅花阑摇头一笑:低廉售卖梅洲共有五十余城,人口近千万,都白送怎么送得过来,而且容易引起哄抢踩踏。我们家本就有长年专门负责此事的一些人,你不用管,帮忙采摘就可以了,笑寒会负责具体调度的。
    这样一来,梅家不会一直凭白地折人填补亏空,长期下来无法运转。而且就算此举一开始可能是梅家哪位先祖源于善意的好心,但只要弄得好,天长日久下来,此一项也可以薄利多销,有所进益。如此便算和百姓两相得宜。
    庄清流大致想了一下,很快笑着把软稠的标记图收回了怀里,抬手点点梅花阑脑袋:你们家可真是坐实了果园老农之名,难怪平日里作风如此朴素寒酸。
    说着很快冲梅花阑拜拜,一阵风似的刮向了这绵延百里的后山。梅花阑在身后看着她活泼起来的背影,也笑了声,随即又安静闭上了眼睛。
    如今盛夏,各种果子确实陆陆续续熟了很多,什么桃子、西瓜、芒果、葡萄、杨梅不分品种,在梅家单独隔出的群山都有,甚至还有很多庄清流没见过的这个世界的浆果。如今一眼望不穿的群山热闹非常,一众人进进出出,十分井然有序,其中不乏布衣草帽的普通人正在喜气洋洋地用大车时采时装运,新鲜送出。
    看来这里确实早已运转得十分成熟,哪里还多缺一个人帮忙。庄清流很快领会了梅花阑的意思,坐一棵荔枝树的枝头,探手现摘了几颗桂味和香味的荔枝剥开吃了,才左右飞来飞去地为梅家果园事业添砖加瓦。
    整整一日下来,她差点儿连吃带兜走的比帮忙摘的还多,引起了一阵也来凑趣的梅家弟子门生的纷纷大笑打趣。这些人本就是来现吃兼游玩作诗的,因此还做了几首打油诗冲庄清流相赠。
    庄清流眨眼表示收下了,明日还来!于是便趁着日暮天歇,快乐地戴着一顶草帽飞了回来。
    她简单地把快乐采摘的成果从乾坤袋慢慢倒进几个篮子后,才哼着小调去后山冲了澡换了衣服,心想果然白吃使人快乐,下次和梅花阑一起去就更好了。
    她正这么想着转回来,梅花阑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月光十分明亮,庄清流眨眨眼,提着一盏自己额外喜欢的橘色小风灯从院门口进来,走到桂花树下问:你回来啦?泡一天就行了吗?
    她意思是不管是真伤,还是冲梅家长老表演,一天似乎都不大行。
    不行,明天还要泡的。梅花阑果然言简意赅。
    那怎么还回来喝上茶了?庄清流挑挑眉,在院中央站定,揉擦着发梢,没说话。
    梅花阑于是坐在桂树下,细腻的五指托着瓷杯,目光落在水面的月亮上,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今天,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庄清流忽然笑了起来这人明明是自己想要来听一些可能有了的回应,却非要说出这种话来。
    而且难得见她一个之前连话都不怎么说的人如今如此主动,庄清流便有意逗逗她:没有啊。
    细风似乎都安静了片刻:真没有?
    庄清流抬手抓了抓脸,笑着侧头看了眼月亮:嗯?你是不是想听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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