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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GL)——蓝色青花(42)

    梅花阑捞起她的腰:嗯,放了。
    那看来就是那鱼有灵了,庄清流心想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会游会跑,现在应该也很安全,不会有事。
    不过很奇怪,祝蘅为什么要追那条
    梅花阑忽然转头,稍稍看了怀里的人一眼,不知道心里又在想什么,本来在半空平稳飞掠的速度猝然不打招呼地加快,冷冰冰的狂风顿时糊了庄清流一脸。
    ?
    面对着庄清流要解释的目光,梅花阑并未出声,而是神色自然地缓慢挪开了视线,目视前方后袖摆一扫,将庄清流的脸盖了起来。
    庄清流:大佬果然是心情无常的!
    飞了没多久,光华灿动,水波流转的屏障很快出现在眼前,看来已经到兰家仙府了。庄清流看向脚下的大片莲花,想着那个湘妃女原来第一次不是胆小被吓跑,而是因为见到兰颂忽然来了,而兰颂大抵就是那个翻倔刨土,带走兰姝尸骨的人,所以让她害怕,也因此,她们第二次和兰颂一起返回水边的时候,怎么叫都没有叫出来。
    庄清流又开始转而思衬一会儿进去兰家仙府后该如何组织语言,将事情很短时间内说清,眼前水波纹似的屏障就哗啦一闪。
    梅花阑这人竟然没有停下,直接大喇喇地硬闯了进来。
    上次在裴氏的仙府外才说过,一个宗派的结界屏障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在仙府外围的地方御剑御空就极为不尊重和被视为挑衅而直接硬闯结界,这是宣战啊!
    庄清流诡异地转头,看了好几眼大佬,却始终未见兰家仙府内有人御剑飞上来阻拦。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庄清流又快速低头,忽然眼角剧烈一抽,看着宛若遭受自然灾害的兰家仙府震惊道:梅畔,这是怎么了?
    梅花阑视线垂都没垂,径直飞向存放虚境的地方:被毁了。
    庄清流:被谁?
    梅花阑:我。
    ????难道是方才兰颂拿住了她,所以梅花阑整个人单挑了整个兰家仙府还他,或许还随时准备用这一整个仙府的人质换人?
    庄清流心里诡异翻涌地观察着兰家这些正在救灾的人的神情:呃梅畔,那这些人又为什么都这副表情,你方才都把他们怎么了?
    没怎么。
    所以你只是把兰家的仙府掀飞了吗?
    梅花阑:我没有。竟然做了还不承认。
    庄清流:那地上那些兰花?
    在自己发脾气。
    庄清流整个人立即不说话了,装作没听到发脾气三个字。她真的感受到了恐怕不是兰花在发脾气,是大佬在发脾气。
    两人很快越过整个兰家灾难家园,到了偏僻的后山。
    灵璧兰氏仙府背靠群山,险峰八百,虽然这些山大多没什么灵气,但相当于是兰家的后花园,历来稍微大型历练的虚境,都放在一些险峰的悬崖下面,要进去,很简单就是从悬崖往下跳。
    梅花阑很快在高空低头,选了一座峰崖,落下到崖边。
    庄清流立刻抱着梅思归探头看了眼:
    一眼看不到底,连大片山涧雾岚似的云都缭绕在半山腰,这什么鬼,兰家人都是什么勇士?这光往下跳就很锻炼人了。
    梅花阑稍稍转头看她一眼:害怕?
    庄清流很快想也不想:并没有。
    她嘴上这么说着,手上莫名抬起,胡乱又用力地撸了两下怀里的鸟头,直把梅思归脑袋顶着的一撮呆毛都撸得竖了起来,大眼瞪小眼地无辜看着她,才道,要不?我还是有一点害怕?
    梅花阑眼尾好像隐秘地泛起一丝笑:那就抱着我。
    庄清流:
    梅花阑点头:抱紧点儿。
    第41章
    庄清流侧目,在梅花阑脸上意味深长地转了好几圈,心想都能这样儿了,说明气是真的消了,不是假消。
    梅花阑已经抬手,把梅思归从她怀里端了出来,等着庄清流抱上来。
    可被她这么一句提醒了自己原来以前都是会错了意,对面这个臭大佬根本就是想睡她的庄清流却忽然叛逆,冲梅花阑挑挑眉:呵!我为什么?不。
    她说着,干脆利落地转身,自己直接从崖上跳下去了。
    有什么好抱的,最终还不是要我亲自往下跳。庄清流的声音随即一溜烟儿消失在深崖半空。
    梅花阑心里诡异地低头看了一眼,只好挥手破掉半空的禁制法印,也抱梅思归随之跳了下去。
    梅思归明明是只鸟,自己可以飞天可以螺旋,但轮到跳崖的时候,豆眼却亮晶晶得睁圆了,鸟身相反缩小到巴掌大一只,把自己完全蜷进了梅花阑怀里,还呆毛逆风竖起地一路大声:唔好像又害怕又兴奋地惊叫。
    梅花阑看它可爱,在半空的时候竟然也亲了下它的小脑袋,然后快一步落地,将无灵力傍身在自由落体的庄清流施法接进了怀里。
    庄清流承受了一回冰刀刮脸,还感觉从她低着的眼睛里看出了有什么好倔强的,最终还不是要我抱的意思。
    好,这一局叛逆是她输,爱过。
    她从被公主抱的姿势落地,快速打量了一圈四周,感觉有点眼熟,于是问道:这是
    梅花阑:兰家仙府。
    庄清流轻轻唔了一声,点头:对,这是还没遭受过自然灾难的兰苑。也就是她在小兰公子婚宴时,从梅笑寒虚境里看过的她们小时候求学上课的兰苑,外出再走几步,就是梅家三人组当年喜欢课下吹笛逗留的水河。
    梅花阑老感觉她话里哪里有点不对,但是无暇多想,忽地上前一步,轻轻捞住庄清流的腰,带她拐到了一个偏僻的背墙角后,先别说话,有人来了。
    庄清流刚才全部心神都下意识分在兰颂和那个神秘人身上,这会儿经她带着一躲,才忽然发现这次的虚境和前两次是不同的这次她们作为外来者的身份进来了,难怪老感觉空间看起来有很细微的扭曲和奇怪感。
    这种复杂交织出的虚境,外来者是可以被看到、能说话和参与其中的,原虚境里的人可能会感到奇怪,但并分辨不出来,只是庄清流不知道要是外来者正常参与进去,一些事情的结果会不会改变。
    真实的过去已经发生了,能改变的只是这段虚境的结果。梅花阑轻轻按了下庄清流的肩膀,示意她看向左前方的曲水凉亭,毕竟原本的现实里没有,所以虚境里的人对外来者不会有很强的情绪感受。
    也就是说,就算她们大喇喇地出现,虚境里的人也只会感觉很奇怪和略提防,可能思维里下意识就不会再深究了。但这样真实发生的事情无疑就会变轨,所以她们其实是来偷偷看的,不宜露面改变原虚境内容。
    庄清流很快顺着梅花阑的话翻来覆去了解清楚了,然后看向了凉亭凉亭里是少年时的兰颂正坐在石桌前休息吃点心,旁边有一名家仆侍奉,目测这个时候的兰颂大概也就十一二岁,和上次虚境里所看到的差不多大小。
    梅花阑又让庄清流注意兰颂手中的糕点,那些糕点是有好看的螺旋花纹的。然后又从两人手边的树上摘了一片叶子,是没有叶脉的。
    庄清流惊奇地两相对比了片刻,小声道:原来还会这样。
    因为虚境是照人记忆提取出来的,所以只有被人眼看到过和记住的东西才会详尽还原出其全貌,比如花糕,石桌,院子,树,但具体到某一棵树上的某一片叶子,显然不会有人太清晰地看过记住它们的叶脉脉络,所以都是简洁虚化的。
    了解清楚原理后,庄清流看东西的扭曲和奇异感消失了大半,视角清晰流畅了起来。
    片刻后,梅花阑带她如一缕轻烟般点地而起,飞向了兰颂喜欢吹箫的流水河边。选了片刻后,坐上了高高一棵杉树的树梢,无声随风摇曳。
    面朝流水河的杉树林是兰家特意栽种的,枝繁叶茂,长得浓密,两人掩映在里面,基本不会有人察觉,尤其庄清流发现这人竟然无聊得开始给她们变起了衣服,一会儿是墨绿色,一会儿是翠绿,一会儿又是斑斓清新的嫩绿。
    只见两个人闪来闪去片刻,兰颂果然已经吃完糕点来河边了,稍稍拂了一下常坐的大石头后,脚放进沁凉的泉水里,从怀里摸出了萧。
    梅花阑似乎并没有多认真在关注他,而是把两人的衣服颜色换来换去地问庄清流:你喜欢哪一个?
    庄清流从兰颂开始吹箫的身上收回视线,转头瞧她一眼:翠绿吧。她抬头看看,又道,你那边好像没有树叶遮住日光,有点晒,你再做顶帽子自己遮遮?
    梅花阑听了她的前半句,就把两人衣服一致地调成了翠绿,脸上的表情也随之看起来有点愉悦和喜欢,于是顺便手一摸,把怀里梅思归的一身毛也变成了嫩绿,好像个树上三件套的全家服。
    梅思归眼睛一眨,滑稽地冲二人小声:啾。
    梅花阑则听完庄清流的后半句后抬头,本来顺口要说的我不晒在嘴边转了一圈,改为了:是在关心我吗?
    庄清流心里没忍住地含蓄笑了一下,抿嘴又点点头:嗯。
    梅花阑于是抬手一旋,很快从四周飞花拈叶,造了顶大宽檐的绿帽子出来,戴到头上试了试:好不好看?
    虽然大佬还并不知道绿帽子的含义,但庄清流心里笑得天崩地裂,脸上很稳地点头,还上手帮她扶着调整了几下,嘴角勾勾:很好看。
    梅花阑看她笑了,也忍不住眼尾勾勾:嗯。
    不远处河边的兰颂已经吹起了长萧,一曲寻常的梵音小调仍旧多有破音漏音,看起来一段时间里的进步颇小,似乎实在没有天分。
    然后这时,一群例行掏鸟捣蛋的兰家少年仍旧三五起哄地玩闹到了近前,讽言讽语地嘲笑了兰颂一会儿后,打湿他的衣服跑远了。
    梅思归在梅花阑怀里百无聊赖地观察了一会儿她的绿帽子后,可能是觉得好看,于是轻轻在梅花阑脸上吧唧一亲,示意自己也想要。
    庄清流眼角一抽,若有所思的目光从兰颂身上收回来,刚准备说什么,梅花阑低头一抹,索性简单快捷地把梅思归头顶那撮呆毛变成了绿色,还哄它道:一样的。
    梅思归:
    庄清流:
    哈哈哈哈哈哈,大佬不仅很喜欢自己的绿帽子,还悄悄得只想一个人拥有。庄清流心里又生出点自己真是过分,下次还逗的想法。
    太阳渐渐落山后,梅花阑把帽子缩小收进了袖子里,好像准备下次还戴,然后一搂庄清流的腰,小声道:走。
    庄清流眨眼升空:去哪里?
    梅花阑很快飘进了一个小院子,落在檐棱遮挡的房顶:这里。
    不过片刻,庄清流又看到了方才收萧离开的兰颂,身后并没有别的人跟着了。她心想这大抵就是兰颂的院子,这时的兰老宗主平日十分忙碌,兰颂应该是早就单独立院一个人住了。
    不过一般身份尊贵的宗门公子,哪怕单独住,身边应当也是至少有个人侍候的,兰颂却除过在兰家的食堂用饭,回来后竟一切都亲力亲为,也不知道是兰老宗主对他平日里要求严格还是他自己喜静。
    梅花阑似乎是用某种方法拨快了时间流速,暗影沉寂的小院子很快微亮起来,头顶月上中天,庄清流心想的东西旋即得到了验证。
    只见一扇兰花浣纱窗后,本来在书房很安静作画的兰颂停下了笔,稍微伸展了几下脖颈和腰身后,慢慢走出门,抬头冲天上的月色静静看了会儿。
    随即,他做了件让庄清流意料之中又仍旧惊异的事挥手在小院子四周落下了一层隔音的结界,然后摸出了一直放在怀里的白玉长萧。
    梅花阑似在思考的目光这时有了分辨,大概已经了然了什么。
    月色皎洁明亮,这次从萧里跳跃出的月光小调再没有一丝错漏,甚至一瞬间将庄清流耳朵里的旧音洗涤一空,这时有兰家人吹奏宛若九天之上流泻至凡间飘飘仙乐的意思了。
    所以兰颂这人不是从小天资一般,怎么学都学不会,而是相反,他不仅天资出众到兰祺那样自鸣骄傲的人难以企及,甚至从小小年纪就开始懂得藏拙,课上装作愚笨学不会,课下又有意在河边吹奏难听,然后夜里悄悄布个结界,只在心静放松的小院子给自己吹出这样的天籁之音。
    庄清流耳朵过节地听了好半天,才勉强收回注意力,仍旧没大想明白地问道梅花阑:他到底为什么从小这样?
    因为兰颂的性格确实是从小内向软弱,所以他是真的不想做继承人和宗主。
    梅花阑伸手在空中轻轻一挑,兰颂书房的浣花窗先是自己飘开了,然后桌上的画也悠悠地竖了起来,浮在半空,她示意庄清流道:你仔细看。
    庄清流立刻随着她的动作看了过去,仔细端详了几眼兰颂方才所做的画,只见线条简洁精准,画面布图无一不灵巧,她虽然不是很有艺术细胞,但也感觉这画看着十分舒服和有灵性,于是心里的惊异又添了几分。
    原来兰颂这人是属于艺术天分极高,可惜最后被迫搞了宗主事业的那褂。
    梅花阑这时在她耳边道:还记不记得我们赴兰台夜宴的时候,那些长阶两边的玉璧浮雕和彩绘?
    庄清流:嗯?
    梅花阑道:那些都是兰颂自己所绘和所做的,因为找遍灵璧所有工匠,无有能出其右者。
    庄清流:!
    兰颂这人是修仙世界的宋徽宗吗?!
    音也是艺术之一,难怪他画画得那么好,怎么会到吹拉弹唱就不行!
    梅花阑又道:我幼时就知道他擅画与书法,且心里真心极喜,所以曾与我哥和笑寒向他讨学过几回,有一回刚好撞到了当时的兰老宗主抽空临时来兰颂院子查他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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