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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主角当成炮灰之后——一半天(46)

    楼西陶最终夹带着怒意甩袖离去。
    等他走后,青白城的声色倏然冷淡了下来,他抬起眼睑,一直在候着他的青落立即上前,师父,有一事,去情峰的迷障似被破坏了,现在在渐渐散去。
    有谁进去了?青白城沉下声。
    青落摇头:灰鸦一直看着,没人进去,许是迷障阵法年久失修,曾经也有过这种情况。
    青白城的脸上缓和下来:那去修好便好你那个徒弟的骨血和玄血剑融合的怎样?
    不能融合。
    青白城眯了眯眼,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我听说除了他以外,在场的还有两个弟子?
    是,青落道:那两个人便是我准备让他们成为灵池养物的人,师父,要不要将他们也
    最近楼西陶在这里,先不要弄出再大的动作,等他走了之后再说。青白城手指在大拇指的掌门扳指上摩挲。
    青落一愣,点头应是。
    至于楼西陶青白城眯眼,让你的灵鸦盯着他,他在这种时候找上门来,必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如果他找到剑胎,就算是杀了他,也要将剑胎抢回来。
    那副怜爱众生的脸变得气质大变,无端透露出了森森的寒意,声音透露着极端的狠辣。
    青落眸中闪了闪,是。
    另一边,方宁书还处于太阿楼来了青元门讨债的震色之中,来的人是谁?
    太阿楼楼主的独子,曾经与青白城交好的楼西陶。
    方宁书记得这个人,在原文他就有过出场,性格急躁易怒,是代表太阿楼前来挑战厉焕玄血剑之威的人,落败后就一挫不振,带着太阿楼一族全部都隐世而居。
    如果按照厉焕方才所讲,原文那段剧情出现的前因,定是太阿楼知晓了玄血剑的存在而找上门的,现如今这楼西陶怎么又提前过来了?
    原文太阿楼出场时玄血剑已经大成,厉焕之威无人可阻,太阿楼才选择了避其锋芒隐世,不再追究,还是有其他原因?
    方宁书得知一切究竟后,越来越觉得太阿楼是一个很大的隐患,眉宇沉下。
    千年之前他们选择了让玄血器死,千年之后,面对玄血复活这件事,态度究竟如何难以猜测。
    现在不论怎么说,玄血剑还只是个半成品,倘若一朝不慎玄血剑被发觉,牵扯到厉焕,那绝然不妙。
    我们离他们远一些。方宁书决定道。
    看着他面色沉沉为自己忧心非常,厉焕不由唇畔勾起些许弧度。
    好。
    说定之后,推测出萧天竹是自己逃出来而非被青白城故意放出的,他们二人自然要回去处理一下。
    回去之后萧天竹还在那里,方宁书后知后觉夺人性命的恐惧感涌了上来,指尖有些发凉,竟然不敢轻易上前。厉焕看了他一眼,操控树叶将萧天竹的尸体裹住,很快便丢到了无人能注意到的隐蔽之地。
    方宁书松了一口气,厉焕看他道:去上面看看?
    方宁书点头。
    在灵池附近有一个之后才会用到的剧情推动物,现在若在哪里的话,倒是可以取来先用。
    很快,在方宁书有意的带引下,他们到了灵池附近,遥遥看着那出灵池幽深的池面,想到其中究竟是一些什么东西,方宁书略有些心悸。
    厉焕却不知道,靠近灵池过去,眉头皱起,你过来看。
    方宁书:
    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不知者无畏,僵着身子慢慢挪过去,从鼻息里挤出来一声恩?
    厉焕:我感觉到这里有灵力涌动。
    他低下身子,看到了其中游蹿的鱼,目光被吸引,轻轻挑眉。
    所有的鱼都通体白色、尾翼纤长,在头部最上方都带着各种没有规律符号的印记。
    你见过这种鱼吗?他边道,边伸出手往水中伸去。
    方宁书眼皮一跳,千钧一发之时将他的手拦在了半路。他的手只离水面不过几厘米,灵池中幽冷的气息蔓延,方宁书喉结动了动,指尖轻缩,飞快将厉焕的手带回来,不动声色道,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别碰。
    厉焕垂下眸,目光落在了那只与他交叠,还缠着黑线的手上。
    第62章
    感觉到对方心跳猛然加速的心跳,方宁书一瞬疑惑,而目光划过突然看到一物,他眼睛一亮,顿时顾不得厉焕的情绪,松开他,抬手将正前方树枝之上挂着的东西取了下来。
    是一个已经生满锈迹的颈链。
    上面的花纹即使在锈迹之下也能看出精致非常,足以想象这个东西原本的样子应该是多么的华丽精贵。
    这是什么?厉焕道。
    在树梢上挂着的东西,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有些古怪,之后给子尧兄看看,或许他认得。方宁书道。
    厉焕眯眼:你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那必须知道,这可是能挖来一个大将的好东西。
    方宁书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心情极好,将颈链收了,和厉焕道:去情峰原本是青桓人大弟子的峰属,那位弟子是凡家出生,素来节俭,如果看到奢侈华丽之物的存在,那定然是青白城后加的。
    厉焕目光从那个颈链上移开,方宁书将他们二人系在一起的困龙绳解开,这里太大了,我们分头行动。
    而他话说完,正欲转身离开,手肘处就被拉住,身后之人的声音不容质疑,一起走,这里危险。
    方宁书:
    两个人便在去情峰上扫荡了一通,此时的去情峰还没有五年之后的光景,除去灵池附近似乎一切都保留着原来都模样,厉焕对灵池果不其然产生了很深的怀疑,两个人在此处逗留许久,才下山回去。
    回到凤鳞居中已经深夜,方宁书进门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咽下,这才道:你觉得如何?
    厉焕道,那池子有古怪。
    不愧是主角。方宁书暗笑,又将那颈链取出来:除了这个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现。那池水中有不知名的灵力涌动,现如今我们还不是青白城的对手,不能轻易下去涉险,倒不如从它下手。
    厉焕目光落在那颈链上,语气不明,问青子尧?
    你去问。
    厉焕抬眼,方宁书托着腮帮子,眸中带笑,我看他脾气温和,办事周全,你们二人要是再多接触一些,定也能成为朋友。
    我不需要。厉焕皱眉。
    胡说!方宁书瞪他,人生在世那里能不需要朋友?
    原文中他就将厉焕写的过于凉薄,素来与人结交并不走心,不是利用,就是冰冰冷冷的交易,这也导致到最后无论是谁都不敢与厉焕更深接触,就连一直跟着他的李承思也在最后自请离开了。
    方宁书总不会一直在书中待着,倘若厉焕还是没有分毫改变,纵然最后他能变成正途的好人,也还是难逃最后孤寂的结果。
    厉焕脸上的神色又淡下来,比常人眸色更深的眸子就那么看着他。
    方宁书想到之后自己要走,与他对视,不知怎么心中泛起些没有由头的难受感,忽然有些想念之前厉焕伪装的那个体型了。
    小小的一只,多好抱啊,现在虽说知道眼前这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少年人,但看着足足比他高半个头的个头,也下不去手碰他。
    话说在青白城那边,方宁书道:虽说他现在还顾不上我们,但等萧天竹已死,等楼西陶走了,他必会对我们下手,到时候怎么办?
    不难。
    方宁书一愣,而后他就看到厉焕起身站在了窗边,他将器鬼取出放在外面,那只器鬼察觉自己得到了自由,立马惊醒,很快就在眼前消失不见。
    方宁书脸上变幻,你将它放走了?若是被楼西陶撞到他来找你怎么办?
    厉焕道:器鬼智力低下,全凭直觉做事,它现在察觉不到我的气息,自然不会过来找我。
    察觉不到你?
    厉焕:你记得我之前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它最先攻击的人是谁吗?
    方宁水回想,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当时它先攻击的是我?
    厉焕笑了笑,它曾经被许玉操控折磨过,所以分外惧怕和憎恨她的气息,此前你身上有她所下的花毒残留,并不强烈,所以它将你当成了虚弱的许玉,想攻击你报仇。他将窗户关上,我现在已经元婴,元婴之后所有气息内敛,若非我的灵力外泄,或是流血,器鬼已经发觉不了我。
    他话落,方宁书好像明白了原文中为什么太阿楼最终没有发觉厉焕本人就是玄血的原因。
    紧绷的神经松下一些,他松了口气,幸好。
    恩?
    没事,方宁书在外跑了一天,精神放松下来,现如今也有些累了,摆手便往自己的屋中走去,其他的事明日再说,早些休息吧。
    扣一声门被关上,厉焕定定看着,直到窗户处有声音响动,这才回过神。
    窗子被拉开,李承思的脸出现在了外面:公子!
    厉焕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没有起伏,说。
    李承思就站在外面,没敢进去,拉长脖子汇报道,楼西陶今日和青白城说得不是很愉快,听太阿楼的人说近几日是走不了,他们老楼主下了死命令,找不到什么东西不让他回去,但为什么要找和找什么我没查清楚,还有
    他从口袋中窸窸窣窣掏出了一包类似于黑灰的存在:青落那鸽子是炼化的死灵鸽,怕火,一沾上火就会变成这种东西,我在凤鳞居附近发现了一些,引走一部分,也处理了几只,这东西数量多,以后还是得小心应付。
    知道了。
    李承思看他表情不错,便猜出他和方宁书今天相处还算愉快,便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打探来没什么用外界的事情,直说到口干舌燥,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那三族,方氏的人还在到处找少族长,费氏远在江陵没什么动静,不过最近乌氏到有些奇怪之处。
    何事?厉焕声音很淡。
    乌氏世代行医,本来他们统辖的幽州应该是最无病无灾的地方,却不知道近些时候怎么了,有些小疫出现不过倒还好,都只在一小片区域里,扩散的很慢。
    什么样的疫病?
    都是发热的急症,生病的人似乎会身上发痒,听起来倒没什么。
    厉焕微微皱眉。
    其他便没别的了,李承思道:那我先告退了,公子。
    厉焕颔首。
    窗户很快被放下,外面的人消失不见。厉焕低下头,目光落在方宁书方才喝过水的杯子上。
    他稍微有些出神,眉心蹙起,正欲伸手将那个杯子拿起,却在此时窗户又被突然抬起,李承思的脸又出现在外面,看着厉焕道:公子,我方才路过少族长房间,从窗户那边看到他好像
    厉焕抬眸:怎么?
    李承思不确定道:好像做了噩梦?
    方宁书很久都没有做过噩梦了。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杀念,眼睁睁看着萧天竹在他的攻击之后再无生息,又第二次回去看见那僵硬的四肢,他不由折磨一般的在脑海中回放又回放,直到那些化成了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梦,不断刺激神经。
    床上的人陷入梦魇,弓着身体,额间析出细汗,紧紧闭着双眸,嘴唇发白。
    厉焕皱眉,李承思的气音从窗户旁边响起:公子少族长怎么样?
    厉焕眼睛扫去,那门扇的支杆突然便松了,直直往下掉去,李承思赶忙避开,但还是被敲了一下,那门扇晃了几下不再动,将里面的景象全然都挡了个掩饰。
    李承思:
    毫无人性。
    他嘀咕了两声,扭头走了。
    屋内,厉焕将烛火点亮,伏下身子靠近床上之人,声音很轻,方宁书?
    方宁书下颚紧绷,呼吸的声音沉重,对外界的动静丝毫没有察觉。厉焕碰向他的手指,素来比他温度要高的手此时一片冰凉。他眉宇沉下,运灵力将自己的手变得温热,然后将方宁书露出被子的那只手整个包在他手心之中,醒醒,那只是个梦,方宁书。
    睫毛似乎有些颤动,厉焕将他贴着脸的发丝理好,指腹抹去他额间的细汗,声音带着自己都不曾发现过的轻柔,没事的,不用怕,醒醒,恩?
    陷入梦魇的人似乎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带着些迷茫,声音沙哑,小七?
    厉焕的动作顿时一僵。
    方宁书似乎在半睡半醒之间还未清晰,转过脸来,虚虚回握住厉焕的手,动作之后衣领散开,露出一小片白皙带着些许汗光的肌肤,怔然: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好好睡觉
    厉焕瞳孔剧缩。
    方宁书似是被那恶梦折磨得累极了,浑身没有力气,声音都带着几分虚脱,却恰是这几分无力的虚弱感,给平白无故的关心莫名带了些其他的意味,不听话。
    厉焕喉结滚动,他低下身,话在喉间滚动万次,终于开口,很低,犹如小兽低语,少族长?
    脸颊被一只手的手背轻轻贴住,方宁书迷蒙的笑了,声音很轻,又不敢一个人睡了?
    抵在床上的人身型慢慢变化,被素来伪装的脸上慢慢变得青稚精美,他向前一些,手握住方宁书放在他脸颊边的手,从鼻息中挤出一道轻轻的应声。
    方宁书松开手,唇角轻轻弯起,不是很清醒的眼中好似含着水雾:公子抱抱?
    厉焕撑在床上的手指节凸起,泛着白色,方宁书等了一会儿,没看到他像以前那样扑过来,疑惑的轻哼了一声,厉焕动了。
    他往前倾去,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越来越近,最后衣物摩挲,相触,环住方宁书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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